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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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響,溫奴纖長濃黑的睫毛輕顫,睜開眼起身去開門。 夜色下的仙人好似要飛升而去,吳乃克愈發恭敬,端著吃食拱手道:仙師,可要用些晚膳? 溫奴溫笑著接過,想起今日打坐修煉時聽到門外喧囂吵鬧的厲害,順口一問:今日外邊發生了何事? 吳乃克低著頭回道:是國師大人傷重,陛下傳喚太醫院眾人 后面的他沒有說出,太醫院沒能治好國師大人,全都被陛下砍去手腳以儆效尤,地面上全是太醫的血,沖洗了整整一日才弄干凈,不知嚇昏了多少宮女太監。 溫奴垂眸深思,原來陛下今日離去是因國師,不知國師患了何病,明日見到陛下可以問問,說不定他能治好呢。 忽的,不遠處樹木無風晃動,房頂響起腳踩片瓦聲音,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手中長劍反著光,殺氣騰騰,將他們團團包圍! 溫奴反應迅速,推開吳乃克拔出長劍抵住黑衣人攻擊,觀音劍乃上古神劍,黑衣人武器應聲而碎落在地上,整個人被劍氣震飛。 吳乃克瞳孔放大,堪堪躲過黑衣人劍刃,發絲被割掉一縷,嚇的躲在仙師身后臉色慘白:仙、仙師 溫奴眉頭微蹙,雙手迅速掐訣,觀音劍自飛至天上擊退周圍黑衣人。 趁著他們被拖住,掌心凝聚一團藍色光芒,朝著黑衣人揮去將他們籠罩在內,不到片刻藍光散去黑衣人消失不見。 吳乃克震驚的瞪大雙眼,抖著腿來到仙師面前,指著虛空聲音發顫:仙、仙師,他們、他們? 溫奴溫笑著收回觀音劍:不過是流放到千里之外罷了。 看著仙師臉上的笑容,月色下吳乃克打了個哆嗦,忽的大門猛地被人推開,下意識扭頭看過去,見到來人雙腿一軟直接跪到地上。 陛下萬安1 顧遇臉上帶血神色慌張,見仙長安然無恙松了口氣,愧疚難當的低下頭不敢看他:仙長無事就好,是孤連累了仙長。 怕被仙長看出他的傷心,勉強扯了扯唇角,抬頭苦澀的笑道:今晚那群人應該不會放棄,仙長注意安全,孤、孤先回去了 溫奴眸光呆滯,盯著顧遇滴血的手。 沒有得到墮神回應,暴君眼底閃過陰翳,怎么回事,難道他沒能騙過墮神? 手上忽然多出一抹溫熱,手腕被人握住輕輕抬起,溫奴無奈嘆笑,伸手拂過傷口,白光閃過,傷口漸漸消失仿佛從未出現。 陛下記得下次別在傷了,今晚便留在這兒吧,有我在不會有危險的。 靈力溫暖,順著傷口蔓延至心底,酥酥麻麻讓顧遇有一瞬間恍惚。 聽到墮神的話眼簾微垂,想到阿沅身體,臉上揚起一抹欣喜又糾結的笑容。 那孤就叨擾仙長了。 晚上顧遇與墮神躺在同一張床榻,聞著墮神身上的淡雅氣息,眸光深沉。 因著來時已服下弒神香解藥,所以香爐對他沒有影響,伸手試探旁邊墮神,見他睡著面無表情的坐起來,垂頭盯著那張毫無防備的臉。 溫奴睡意沉沉紅唇微張,側身抱住身旁的東西,雙腿將其夾在中間,歪著頭無意識的蹭了蹭。 顧遇眉頭緊皺,狠狠握住墮神脖頸,只要他微微用力,墮神便會就此消失。 視線不經意瞄到裸露在外的細腰,猛地松開墮神脖子,陰著臉瞪了他一眼,嫌棄的把人推開,扒開腰上的手將腿抽出,掀開被子將墮神蓋祝 罷了,阿沅的病越來越嚴重,墮神還有用,這次就饒他一命。 躺回床榻,閉上眼還沒片刻,身上忽然一沉,腰上多出兩只手來。 墮神! 顧遇咬牙切齒,眼神陰翳暴戾一觸即發,狠狠掙開那雙手,靠著墻離的遠遠的。 要是墮神再動手動腳,不要怪他不客氣,雖不能要他命,但還是可以狠狠教訓教訓他的。 靠著冰涼的墻根,暴君默默在心中想著。 然,深睡中的溫奴完全沒有白日的內斂清雅,翻了個身面對著暴君緊緊貼住熱源,雙手一伸將其抱在懷里。 顧遇面色難看,用力攥住墮神手腕,鮫紗寢衣順滑,露出手腕手臂,看到上面青紫痕跡,眉頭皺了皺。 這是他今日上午留下的? 想到墮神為他療傷,冷哼一聲甩開他的手腕,面對墻根閉上眼強迫自己入睡。 辰時七刻。 暴君渾身低氣壓,頂著黑眼圈從床上爬起,狠狠看了眼墮神,深呼吸揚起唇角笑著將他叫醒。 仙長醒醒。 溫奴睫毛輕顫,陽光照射下,在眼瞼投下一片陰影。 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到近在幾尺的臉,很快恢復清明,溫溫一笑道:陛下睡的可好? 顧遇氣極反笑,陰陽怪氣的說道:很好,孤睡的很好,多虧了仙長。 溫奴剛睡醒大腦反應遲緩,沒能聽出顧遇話中有話,聞言唇角上揚很是欣慰開心:陛下睡的好便好。 想起昨晚那群黑衣人,解下腰間佩玉遞給他:這玉能護陛下安全,還望陛下日日佩戴。 顧遇皮笑rou不笑,深呼吸佯裝歡喜著小心接過,當著墮神的面系在腰間。 今日不用早朝,于是就留在北宮與墮神同用了早膳。 經過昨晚,已經獲取墮神更多信任,顧遇強忍著心中暴虐,終于將北宮大門甩在身后。 不用在帶著面具,臉上的笑容僵住慢慢冷下來,面無表情的朝著太極宮走去。 躲在暗處的妃嬪看著陛下從墮神宮里出來,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狐媚子,竟勾的陛下不去上早朝!哼,她倒要看看國師知道后,陛下還來不來墮神這兒! 憤憤跺了跺腳,轉身招來宮女,把陛下夜宿墮神寢殿不上早朝之事傳到國師府。 太極宮。 宮殿內一片黑暗,蠟燭一個也沒點著,暴君周圍氣壓極低。 張全安跪在地上等著陛下發話,忽的,空中劃過一塊玉佩落在他懷里,緊接著龍椅上響起低沉男聲。 拿去洗干凈。 諾。 張全安捧著玉佩退下,太極宮內只剩下暴君一人。 顧遇垂眸擦手,丟掉錦帕,面無表情的敲了敲桌面,黑暗中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恭敬的低頭拱手:主子。 處理干凈了? 暴君手指摩挲著龍紋,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用力點頭,眼尾閃過寒光:是,都處理干凈了。 顧遇輕笑,眼神冰冷:很好。 指尖輕點,一道紅霧迅速擊向黑衣人,鉆進那雙眼中。 黑衣人猛地死死抓住脖頸,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眼球突出布滿紅血絲,痛苦的張嘴哀嚎,身體逐漸化為碎片粉末,消失在太極宮內。 果然還是這個死法深得孤心。顧遇歪頭把玩胸前發絲,對著虛空打了個響指,殿內蠟燭一一亮起。 第9章 溫奴打完坐無事可做,抱著琴坐在樹下彈弄,琴音緲緲又一次引來公孫櫻,翻身爬上墻撐著下巴盯著樹下的人兒。 一曲畢,公孫櫻用力拍手,咧嘴傻笑:好好聽好好聽,我喜歡嘿嘿嘿。 溫奴眉眼溫和,抬手指向墻上女子,一縷靈力將她輕輕托起,小心移下來。 哇哇哇,我會飛啦我會飛啦1 公孫櫻扇著手比飛,雙眼亮晶晶的,踩著空氣蹬腿,歡呼雀躍的蹦蹦跳跳。 溫奴臉色微白,勉強穩住眼前那人,讓她平平安安落在地上。 公孫櫻挨到地面,雙眼發光提著裙子飛奔到仙人面前,抱住他手臂撒嬌:飛飛~還要飛飛~ 溫奴臉上笑容依舊,淡淡抽出自己的手,握拳輕咳:你叫什么名字?可是顧遇妃子?是哪位娘娘? 公孫櫻聽到顧遇兩字,瞳孔微縮滿臉恐懼,渾身打著哆嗦后退:暴君、暴君要殺人了!暴君要殺人了!嗚嗚嗚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錯了嗚嗚嗚1 想起昨日御花園太醫被砍的畫面,公孫櫻嚎啕大哭,躲在樹下抱成一團瑟瑟發抖,低聲呢喃: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溫奴眉頭輕蹙,抬腳來到樹下,垂眸盯著她。 為何她說陛下是暴君?陛下待人和善寬容乃當世明君,怎會濫殺無辜。 別哭,沒人要殺你,快起來吧。溫奴淺笑,朝著她伸出手。 公孫櫻揮開他的手,恐懼的瞪大雙眼,臉上滿是淚痕:不、不要殺我!你、你和暴君一起、你是壞人1 溫奴垂眸看向被打開的手,掌心微紅在白皙的皮膚上尤為明顯。 手指卷了卷,掩在寬袖中,唇角溢出一聲輕嘆,指尖點在她額頭,一道藍光鉆進,公孫櫻漸漸安靜下來,眸光迷離呆滯。 起來吧。 清冽溫和的聲音響起,蹲坐在地上的公孫櫻慢慢起身,呆呆的站在他面前。 溫奴唇角上揚,鹿眸清澈眼尾閃過一縷黑霧,指尖虛虛抬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的雙眼,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沒人要殺你,從那兒來回哪兒去吧。 公孫櫻機械點頭,眸光空洞,眨了眨眼轉身離開這兒。 吳乃克踏過門檻,看到有人從旁邊經過,抬眸看去,見是后宮那位癡傻娘娘,疑惑的皺了皺眉。 公孫夫人怎么會在這兒?是來找仙師大人的嗎? 自從經過昨日仙師流放黑衣人這事,吳乃克對仙師態度更加尊敬尊崇,就怕不小心惹怒了仙師,也把他給流放了。 當然他也只是想想,仙師為人溫和儒雅,不像陛下那般暴虐無道 突然想起公孫夫人是個傻的,吳乃克忽然加快腳步匆匆跑向后院,生怕公孫夫人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到時候陛下發了怒,整個北宮都要掉腦袋! 遠遠看見仙師站在原地不動,臉色瞬間慘白,小跑著來到跟前,恭敬的彎下腰,試探道:仙師?公孫夫人她怎么來了北宮? 溫奴黑發白衣無風自起,額間墮神印記閃爍著紅光,眼尾黑霧迅速消失,聽到吳乃克的話,從混沌中清醒,反應遲鈍的搖了搖頭。 剛剛發生了何事?他怎么沒有那人離去的記憶?難道是傷勢加重了嗎? 面色沉重的走進內殿,盤膝坐在床榻閉眼視察識海。獨留吳乃克滿心慌張驚恐,猜測仙師是不是知道自己是墮神了,不知要不要稟告陛下。 想起陛下殘暴手段,吳乃克嘆了口氣,認命的苦著臉小跑著奔向太極宮,此時陛下應該在太極宮傳召大臣,能多個人平分陛下怒火也是好的。 看到候在殿外的張全安,擦了擦額上冷汗,上前行禮:張公公,奴才有要事稟告陛下。 張全安知道吳乃克是墮神宮里的,不敢耽擱推門領著他進去。 龍椅上,暴君臉色難看氣壓極低,下方站著幾位老臣,抖著腿唇色發白。 張全安垂眸跪在地上:陛下,吳乃克求見。 顧遇掃了眼那群老臣,面無表情的靠在龍椅上,翹起腿指尖輕點,聲音低沉冷冽。 宣。 吳乃克連滾帶爬來到殿中央,抖著手叩首:陛下,今日公孫夫人去了北宮,仙師好似、好似已知墮神之事 張全安瞳孔放大,埋在手臂間的臉表情大變。 仙師知道了 那陛下他 斗膽抬起頭看向龍椅,陛下臉上多出一抹狠厲,眼中殺氣喧騰。 陛下他要現在就殺了仙師嗎 顧遇重重握住手,陰著臉掃過那個太監,眼底閃過殺意。 擺駕北宮。 咬牙捏碎手中龍椅扶手,周身散發著暴戾氣息,怒火中燒直沖向墮神宮殿。 北宮太監宮女見陛下暴怒,嚇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睜睜看著他闖入仙師寢殿。 寢殿安靜,窗臺上嬌花微晃,散發著暖洋洋的淡香。 顧遇眼神陰翳,抬腳繞過屏風來到床榻跟前,看到閉眼打坐的墮神,眸光沉沉,心神翻轉幾循,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放在天子劍上。 陰影籠罩,溫奴睫毛微顫慢慢睜開雙眼,看到是顧遇眸光微亮,起身翩翩施禮:陛下。 顧遇眼簾微垂,喉嚨滾動聲音低沉沙?。汗珜O櫻可有吵到仙長? 手握住劍柄,只要墮神提到墮字,他便拔出天子劍,一刀砍掉那顆頭顱。 溫奴失笑:陛下原是為了這個,公孫夫人并未吵到貧道,只是 想起公孫櫻所說,溫奴遲疑的抬眸,不知要不要詢問。 顧遇勾了勾唇角,握緊天子劍輕輕拔出:仙長想要說什么? 想起他與顧遇已是好友,好友之間自當信任,溫奴無奈的笑了笑:不過是虛假之言,如何信得,貧道相信陛下不是暴君。 眼中盛滿愧疚,微微彎腰朝著他施禮道歉:是貧道錯了,不該因虛妄之言懷疑陛下。 顧遇放在劍柄上的手慢慢松開,將天子劍插回去,唇角上揚歡喜道:仙長信任孤,孤很開心。 從北宮離開,天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雙手背在身后,瞇著眼冷冷道:張全安,去吧公孫櫻帶去地牢。 諾。 地牢內,公孫櫻蜷縮在角落,耳邊全是凄厲慘叫,嚇的她緊緊捂著耳朵哭泣。 身上的華服早在被人拖進地牢時弄臟,發鬢上的簪子步瑤歪歪插在頭上。 聽著鞭子抽打rou/體的聲音,身體忍不住跟著一顫一顫,眼淚不要錢的往外流。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在這里嗚嗚嗚 地牢大門被人打開,穿著玄衣帝服的暴君從臺階而下,暗衛恭敬的打開牢籠,將人從里面拖出來壓在地上。 顧遇唇角勾起,眼神冰冷,命人抬起公孫櫻下巴。 暗衛掐住她下巴抬起來,面無表情的低著頭站在旁邊等候吩咐。 公孫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看到暴君陰沉嚇人的表情,用力蹬腿掙扎想要躲起來。 暴君、暴君殺人了 暴君殺人了 暴君?顧遇嗤笑,坐在旁邊凳子上,撐著下巴欣賞她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