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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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的氣氛躁動了起來。 匡正提高警惕,小心地護住朋友們。但左側卻突然躥出了一個老頭沖到了他的面前,老頭上下打量著匡正,眼含幾分嫉恨,陰森森地道:我要你做我的奴隸。 卓仲秋及時將葛祝給她的王冠卡亮了出來,不好意思,他是我的奴隸。 老人怨毒地看了眼卓仲秋,眼睛一轉,卻看向了被匡正護在身后的聞人連,渾濁的眼睛一亮,我要看你的牌,我猜你一定是個奴隸。 卓仲秋和匡正的臉色一變。 陸有一護住了葉尋,葛祝護住了塞廖爾,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再將聞人連保護起來。 聞人連卻不慌不忙地笑了兩聲。 他撥弄著一頭長發,笑瞇瞇道:您想讓我當你的奴隸? 老頭道:你個子雖然高,但長得還不錯。 聞人連自言自語道:這就是我喜歡穿女裝的原因啊。 臺上的江落在人群中聽到了這處的sao亂,他神色一凝,直接跳下了舞臺朝這處走去。在老頭伸手即將握住聞人連的手腕時,他一把打落老頭的手,面色冰冷地道:誰讓你碰我的奴隸了? 被阻攔住的老頭正要生氣,看到來人是江落后,他微不可見地一縮,你的奴隸? 臺上,池尤舔去唇上的血,瞇著眼往江落那處看去。 他深藍色的眼眸里沒什么情緒,毫無波瀾的俊美面容在追光燈下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尸體。他看到老頭指著臺上的他,質問黑發青年道:那臺上的又是誰? 江落將聞人連拉到自己身后,漫不經心地道:臺上的大副先生已經被我玩膩了,誰付了錢,誰就是大副先生的新主人。 他的這句話被很多人聽見,還在競拍的人叫價更是兇狠。臺上的惡鬼卻沉下了整張臉。 但這時,卻沒有人在意他的臉色好壞。 有人據理力爭道:他被你玩成這樣,你得再便宜點。 不好意思,概不講價,江落語氣強硬,經過剛剛的調教,你們已經能看出大副先生的價值。作為一個優秀的奴隸,我認為他值任何的價格。 江落說完,拉著聞人連轉身往外走去,各位先生小姐,我們先走了。臺上的那一位請便,哦,記得別忘了給我打錢。 黑發青年毫不留戀地就帶著別人離開了。 池尤面無表情著看著他的背影。 猙獰的黑霧在他周身纏繞,鬼面隱隱浮現。 臺下看不到這些的普通人們還在垂涎地朝舞臺靠近,想要成為惡鬼的新一任主人。 惡鬼倏地掙開了束縛住他的皮質手銬。 心情不妙地躲開了一只朝他伸來的手。 江落竟然就這么把他扔給別人了。 真是,好、極、了。 * 奴隸不得擅自離場,但主人卻可以帶著奴隸離開。 江落帶著聞人連來到無人的船頭,這樣的場合,你穿女裝比穿男裝要危險得多。 聞人連今日仍然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一身雖不奢侈但足夠漂亮的女裝,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一位毫無違和的漂亮淑女。 聞人連走到他的身側,遞給江落一根煙,兩個人吹著潮濕的海風,頭發四處飛舞。聞人連低著頭點燃煙,一張女性柔和的面容卻陡然出現了暗色的深沉,這就是我喜歡穿女裝的原因。身穿女裝,總能看到更多有趣的東西,經歷更多畸形的挑戰。 話帶嘲諷,這樣的經歷,可讓我學習到不少東西。 江落靜靜聽著,兩個人抽完了一根煙之后,開始冷靜地互相交換著消息。 兩方的消息結合之后,就能得出一個大體的經過。 富人登船是為了尋找血鰻魚,而血鰻魚具有美容長壽的效果。游輪上的平民是因為利益而來,他們登船就能領取到一筆獎金,參與船上的各項活動之后還能再單獨領取到一筆錢。 但這筆錢是誰給的? 江落和聞人連心里都有了答案。 是富人。 富人尋找血鰻魚,又為什么要讓平民上船? 江落正要說什么,卻聽到角落里傳來了一聲響動。他和聞人連對視一眼,輕手輕腳地朝角落中靠近。 走到跟前后,聞人連道:誰? 角落里一陣稀稀嗦嗦,幾分鐘后,走出來了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約莫八歲大小,她穿著一身小洋裝,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江落和聞人連,低著頭不說話。 聞人連溫柔地問:小meimei,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我叫莉莎,聞人連問了好幾次,小女孩才小聲道,我在這里玩。 江落撐著膝蓋看著他,同樣輕聲細語地道:你一個人在這里玩嗎? 小女孩乖乖點了點頭,仰頭看著他們。 她長得跟個玩偶似的精致,黑色卷發垂落在臉側兩旁,但面色卻有些營養不良的蒼白。衣服雖然樣式不錯,但顏色已經不再鮮艷。 裙角處還染著一片臟灰。 不像是個富人,但平民沒有富人的邀請可進不來船頭。 江落笑容親切,莉莎,你的爸爸是誰?哥哥們送你回去好不好。 莉莎轉頭指了指身后的幾個房間,我就住在這里。我的爸爸是船上的船長,我對這里很熟悉的。 哦,是船長的孩子。 江落問道:你的mama呢? 莉莎抓著裙擺,小聲回道:兩年前,莉莎的mama在暴風雨的天氣掉下了水,莉莎就沒有mama了。 原來如此。 沒了母親,父親又是忙碌的船長,只怕是因為這樣,才來不及精細地照顧女兒。 兩個人將莉莎送到房間門口,臨別前,小女孩咬著嘴唇猶豫了許久,突然拽住了聞人連的裙子,jiejie 聞人笑著蹲下身,怎么了? 小女孩抱上了聞人連的脖子,在聞人連耳邊小聲地道:不要喝魚湯哦。 聞人連笑容不變,語氣平緩地道:莉莎能告訴jiejie為什么不能喝魚湯嗎? 莉莎默默搖了搖頭。 一旁聽著這話的江落若有所思。 在回去的路上,他們兩人又遇見了船員程力。 程力身前的衣服濕透,他臉色難看,陰著臉和江落兩人擦肩而過。 江落身上被甩上了幾滴水,他用拇指擦過水,放在鼻前聞了聞,一股海腥味。 是海水。 聞人連瞧見他的舉動,問道:這個人有問題嗎? 江落看著地上的一條水痕,他身上是海水,大半夜的,他難道是去跳海了? 他覺得奇怪,跟著水跡走到頭一看,船尾處,十幾個船員正在上上下下地弄著繩索。繩索捆著兩個船員,船員穿著潛水服,身上掛著捕魚槍,還有一隊人正在往下放著一艘救生艇。 瞧見有人來,監督船員工作的人走過來道:先生們,我是船員杜泰。我們現在非常忙碌,還請你們繞過這片區域。 海風吹來,船尾的魚腥味比船頭要重得多。江落好奇地看著船邊,壓低聲道:這是在捕撈嗎? 剩下的話他沒說,但這個叫杜泰的船員明顯理解了他的意思。他笑了,先生,您也太心急了。這才出航一天,還沒到捕撈的地點。 那這是? 威爾頓先生跳水了,我們剛剛才把他救上來。 不過您也不用擔心,杜泰含糊地道:現在是它們的繁衍季節,我們除了將威爾頓先生救上來外,本來就在時刻觀察著水底有沒有它們的卵,好根據這些卵的出現辨別它們出現的地點。 威爾頓跳水了? 江落想起了那頭豬一樣的富豪瘋瘋癲癲跑出大門的樣子,他低聲問道:死了? 還有一口氣。杜泰道。 江落表情沒什么變化,他轉而問道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大晚上的下水找卵,是不是不太方便? 白天黑夜沒什么區別,杜泰看向漆黑無比的海面,閃過了一絲笑意,海底都看不見。 說完,他就委婉地請江落兩人離開了。 富人住的地方和平民住的地方不是同一層樓。江落和聞人連告別,回到房間后才想起來被他丟在舞廳里的池尤。 他哼笑了一聲,不再去管。 他可不相信池尤那樣的人會真的被人占去便宜,比起擔心這個,他還不如準備準備怎么應付惡鬼的回擊。 之后的兩天,游輪上風平浪靜。出乎預料的是,惡鬼并沒有找江落的麻煩。江落也沒收到一筆橫外之財,聽說大副在舞會當晚硬是沖出了舞廳。偶爾在船上見到大副時,大副總是一副閃躲著不敢看江落的表情。江落興致缺缺,明白池尤這是從大副身上離開了。 明明是同樣的一副軀殼,但池尤不在之后,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激不起江落的一點兒興趣。 而在海上航行的第四天,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安戈尼塞號成功打撈上來了一條奇怪的魚。 江落全程圍觀了這條魚被捕撈上來的過程。 巨大的漁網里,黑色的猶如兩個成年男人那般巨大的魚將機器拉出沉重的咯吱聲。黑魚被五個船員用力拉拽放到了船中央的體重秤上,江落身旁有人驚呼道:五百多斤??! 這一條魚就能賣幾百萬了吧 這話一聽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平民說的,富人們早已眼睛發亮地看著這條魚,有些人甚至手都在微微發抖。 這條黑魚的長相怪異極了。 全身沒有任何的鱗片,腦袋很大,大到甚至將腦袋皮層撐出了薄薄一層血色,隱約可以看見血液在黑色的皮膚下流動,好似拿針一扎就能將它的腦袋戳破。 它全身的皮膚滑膩,上面好像覆蓋著一層黏膩的透明粘液,猶如泥鰍。兩個銅鈴似的眼睛一左一右鑲嵌在側邊,突出在腦袋外面,眼里血紅一片。 濃重的魚腥味緩緩在甲板上蔓延。 有個女人忍不住干嘔一聲,好腥。 腥臭味濃郁得像是腐爛的魚群味道,被這味道波及到的人臉色都不怎么好看。他們捂著鼻子往后退了好幾步,又不愿意這樣離開。 這就是血鰻魚。 捕撈住血鰻魚之后,安戈尼塞號就停留在了這片海面之上。富人們沒有閑心再去玩鬧了,他們回到了房中,耐心等待著晚宴的到來。 江落在甲板上忍住沒吐,聞人連與他擦身而過時,往他手里塞了一張紙條。 江落回房打開一看,里面只有一句話,聞人連他們發現平民中少了四個人。 那四個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們問了船員,船員卻說在舞廳當晚,那四個人就被蒙面的富人給玩死了。聞人連他們卻覺得事實并不一定是船員嘴中說的那樣,他們想讓江落和葛祝查一查四個平民死亡的真相,說不定和血鰻魚有關。 江落將紙條燒掉,去浴室洗掉了一身的魚腥味。血鰻魚的腥臭味極其頑固,江落洗了整整三遍才將身上的味道盡數洗完。 他忍不住懷疑,這么臭的魚,真的能讓人美容和長壽嗎? 真的會有人愿意吃嗎? 晚宴時,餐廳內人聲嘈雜,富人們早早就聚集在了此處。 江落將四個平民失蹤的事情告訴了葛祝,葛祝沉思片刻,目光在眾人身上巡視。 如果是殺人犯,面相則會帶有戾氣,或者是蒙著一層血色。葛祝是學相術的高手,他看了一圈人,卻奇怪道:這些富人的面相或好或不好,都不像是在近期奪過旁人性命的樣子。 江落皺眉:富人都在這里了嗎? 他們認為今晚就能吃到血鰻魚,沒一個人缺席,葛祝壓低聲音,不確定地道,江落,你覺得血鰻魚真的可以增加人的壽命或者讓人重回年輕嗎? 江落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 如果是在他穿越之前,面對這樣的謠言,江落絕對會嗤笑一聲封建迷信。但他現在身處的世界中存在著天師、惡鬼,也存在著黑白無常,這些許許多多本不應該出現的東西都出現在了江落眼前,他無法斷言血鰻魚是否真的具有這種功效。 他們兩個人小聲說著話,還算坐得住。其他的富人卻已經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回踱步,一個勁地往門外看去。 半個小時后,船長姍姍來遲地進入了餐廳。 然而出乎富人們的預料,晚餐并沒有血鰻魚的影子。船長道:很抱歉,雖然今天捉到了血鰻魚,但現在還沒到可以吃它的時候。 那什么時候能吃?船長話音未落,就有人著急出聲追問。 船長不急不緩地道:先生,最美味的食物需要最耐心的等待。我們正在處理血鰻魚,最多一周的時間,你們就可以品嘗到它的味道。 但五百斤的血鰻魚,真正能達到功效的魚rou卻少之又少。第一批處理好的魚rou效果最好,但按照以往的經驗,第一批最多只夠十個人的口糧。 船長露出一個笑,法令紋深深,而這十個人會是誰,將會由明晚的拍賣會所決定。 第91章 平民區的晚餐上。 選好自己想吃的東西后,葉尋幾人剛剛坐下,曾被叫上臺羞辱的少婦和他的丈夫就走過來和他們坐到了一起。 丈夫眼睛微紅,感激地道:我們找了好幾天才找到你們舞會那天晚上,幫我一起抗議的是你們吧?我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這一對夫妻是新婚夫婦,男人叫李維,女人叫何瑤,他們因為沒錢買房,所以才登上了船。 何瑤是個相貌清秀但氣質賢淑的女人,她一直默默擦著眼淚,李維抱著她后悔不已,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那晚的舞會,我就不該帶你過去。 何瑤拍拍他的手,沒辦法啊,我們要是不參與船上的其他活動,就算成功下船了,得到的錢也不夠買下看中的房子。 李維悶了一肚子的氣,甕聲甕氣道:是我沒出息,對不起你。 等他們兩個情緒平靜了之后,卓仲秋咳了咳嗓子,問道:你們從哪里知道登船能掙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