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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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表情一變,嗤笑著彈了它一下,小屁孩,裝可憐在哥哥這里可行不通,想讓別人放過你,光裝可憐可還不夠。 小人參若有所思。 * 客廳里,在江落走后,馮厲便坐在了主位,看向江落的同學們,淡淡道:說吧。 聞人連道:在您外出的時候,池尤又來找了江落。昨晚我們吃飯的時候,池尤公然現身。但昨晚的見面不是壞事,江落和池尤產生了分歧,江落快要醒悟過來了。 馮厲面無波瀾,他雙手拇指摩挲了片刻,他們見了幾次? 聞人連保守地道:最多兩次。 他笑了笑,江落成天和我們待在一起,要么執行學校的任務,要么待在學校里。人的行蹤有跡可循,但鬼卻神出鬼沒,防不勝防。 潛含義是告訴馮厲,都是池尤來找江落的,不關江落的事。 馮厲不知道信還是沒信,他道:你們既然來了天師府,那就在這住幾天。明天天師府會開壇講學,我會和你們學校打聲招呼。 聞人連幾人對視了一眼。 除了昨晚被臨時叫回家的祁野,和不方便來天師府的活死人死鬼,其余的人都在這。 卓仲秋大方笑著,主動道:那就麻煩天師了。 馮厲側頭道:無度,你去給他們安排房間。 很快,客廳中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馮厲閉著眼睛,耐心等了片刻,便聽到了江落的腳步聲。 先生,江落道,師祖不要成精的人參娃娃。 馮厲呼吸淺淺,緩緩道:等你師兄回來,讓他再拿一根送過去。 至于這根 他話還沒說話,就聽見小人參脆生生地道:爸爸! 馮厲和江落俱是一愣,他們看向小人參。只見小人參貼著江落的手指,愴然欲泣地道:爸爸,你要保護我呀。 這學得夠快的。 江落眼角一抽,馮厲好似笑了一聲,道:這根人參,你先養著。 江落:是。 等江落應下后,馮厲才道:你的保命符生效了。 江落點點頭,虛心請教:師父,這保命符是個什么東西,竟然可以讓我瞬息移動到天師府里? 這是天師府每個嫡出弟子都有的符,由每任天師親自寫下。當你覺得萬分危急時,保命符便會發生作用,馮厲起身,緩步走到木柜前,從里面拿出一道柳條枝,每個弟子只有那么一道。 江落看著他手里的柳條,眼皮跳了跳,先生? 馮厲側頭,銳利的眼神掃向他,我跟你說過,如果讓我再看到你和邪祟見面,我就會打斷你的腿。 江落委屈地道:您出門在外,我被邪祟找上門的時候,沒法找到您。 馮厲還沒說話,江落就低落地道:我認清他是什么樣的人了但他卻不讓我走。危機關頭的時候,保命符這才被激發。 先生,江落擦了擦眼淚,我徹底清醒了,您之前都是為了我好,我認清池尤了,以后再也不會被他迷惑了。 馮厲扔了柳條道:你明白就好。 江落剛剛露出一個笑,就聽馮厲繼續道:但他來找你,你卻沒有主動告訴我,這還是犯了錯。其他的罷了,你去禁閉室思過一天。 江落先前礙于深情人設,不好主動朝馮厲告狀。便暗示了聞人連告訴馮厲,但沒想到,馮厲比他想得還要嚴厲,不用斷腿了,卻又來了一個禁閉室。 這樣細節無比的錯處也要被揪著不放,被嚴格管制的感覺,讓江落很不喜歡。 江落低著頭,我知道了。 禁閉室在天師府中最偏僻的角落里,很少有人前來。 江落沒有來過這里,還是周無度送他過來的。周無度同情他道:先生讓你在禁閉室待多久? 江落慢吞吞道:一天。 一天?小意思,周無度道,我們師兄弟幾個都被先生關過禁閉。說是禁閉室,其實更像是個靜室。只不過沒有網絡沒有書籍,打發時間只能靠發呆和打坐,除了無聊之外,其他倒是還好。上廁所和洗澡的地方一樣不缺,你安心待著,等明天早上,我再來接你。 他說著,江落聽著。江落一路就這么抱著床褥跟著他來到了禁閉室。 禁閉室的布置更像是監獄牢籠。鐵門在走廊兩側,周無度果然對這里很熟悉,很快便給他找到了一間陽光好透氣好的房間,將懷里的東西放下后,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的朋友我給你照顧好。你在這里練練符箓寫寫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江落打量著房間內部,頷首道:多謝師兄。 周無度走之前還給他留下了一袋麻辣雞爪,鐵門一關,這里只剩下江落一個人。 房內簡陋,只有一張床和一套桌椅??繅ι戏接幸坏佬⌒〉拇翱?,陽光從中投入,浮塵在金光中閃現。 江落將床鋪鋪好,去看了看衛生間。衛生間很小,但還算干凈。 小人參從床鋪里爬了出來,它趁著江落不注意往墻上爬去,差點從窗口逃走時,被江落一把抓住。 江落冷笑兩聲,我的好兒子,現在跑什么? 小人參哇哇大叫,江落將它丟到書桌柜子里關上。往床上一躺,準備睡個覺。 一覺醒來,窗外正盛的陽光已經變為了暖金色,江落估摸著已經下午四點往后了。 晚飯的時候,他的朋友們來了一趟。對他表示唏噓心疼和幸災樂禍外,還貼心地送上了純凈水和晚飯。 聞人連很是愧疚,他低聲道:江落,對不起。是我把你和池尤見面的事情告訴天師的。 江落毫不計較地道:沒關系,你也是為了我好。 聞人連嘆氣,他沒想到他將江落說得那么無辜也沒有逃過馮厲的責罰。這些大家族,規矩總是這么多。 你要我幫忙拿來的東西,我給你拿來了。聞人連道,只是禁閉室不讓帶太多東西過來,我放在了你的房間里。 江落跟他道了謝。 他們在禁閉室門外陪了江落半個小時,就被守著禁閉室的弟子請了出去。禁閉室重新變得寂靜,天色漸暗,江落寫了幾張符,又睡了一覺。 他正在淺眠中,書桌抽屜里的東西卻待不住了。江落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小人參從書桌里爬出,從鐵門下方的透氣欄桿處跑了出去。 江落重新合起眼,他并不擔心人參娃娃會跑掉。 夜里,禁閉室外面的大門已經上了鎖,人參娃娃再怎么跑,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優哉游哉地打算繼續睡覺,但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撞擊,人參娃娃大哭著從透氣欄桿里栽了進來,手腳并用地跑到床邊,飛速抓著床單爬到了江落的懷里瑟瑟發抖,外面有鬼! 小人參不知道去了哪,弄了一身的黑色臟污。江落嫌棄地將它扔在一旁,漫不經心地道:天師府里怎么會有鬼。 小人參瑟瑟發抖,眼里的淚跟尿床一樣染濕了江落的一塊被單。江落面無表情地拎著它到了浴室,將它放在洗手臺中清洗。 黑泥被洗去,但江落發現沖洗過這人參的水竟然變成了微微的淡黃色。 有點像人參茶。 人參娃娃止住哭聲,小聲道:你不喝嗎? 江落道:喝什么? 人參娃娃理所當然地道:我的洗澡水啊。 江落把人參娃娃埋進了水里。 人參娃娃重新浮出水面,看著江落將一洗手臺的水放走,露出一臉無比心疼的表情。 洗干凈了人參娃娃后,江落就看到人參娃娃背上的一個牙印。他皺皺眉,你被咬了? 人參娃娃打了個寒顫,這里有鬼,她想要吃我! 不可能。 哪怕是池尤這個惡鬼,也只是用俯身的方式控制了喬師兄。有什么鬼能這么膽大妄為地在天師府內鬧騰? 好似看出了江落的不信,人參娃娃大聲道:真的有鬼,還是個女鬼!她被關在地底下,我掉下去的時候,被她一把抓住,她的指甲好長,嘴里好臭,差點就把我咬成了兩半。 江落挑眉:地底下? 他還不知道禁閉室還有個地底下。 江落來了興趣了,他抱著人參娃娃走到門邊,從上方的透氣欄桿里往外看去。 走廊中一片黑暗,甚至寂靜無聲。整個禁閉室中,只有他的這間房亮著燈。 這個時間段,被關在這里的只有江落一個人。 江落輕聲道:你在哪里掉到地下的?噓,小聲。 人參娃娃捂著嘴,伸出長著須須的手,指了指走廊盡頭。 江落又問:那你被她抓住之后,怎么逃出來的? 女鬼被鎖住了,人參娃娃小聲道,我一腳蹬在她的臉上,踩著她的臉跳出來了。 說得煞有其事,江落想了想,突然動了動陰陽環。 一只金色老鼠如風一般往走廊盡頭奔去,很快又跑了回來,一個勁地搖著頭。 人參娃娃被老鼠嚇得直鉆江落懷里。 江落將它揪出來,彈了下人參娃娃的腦門,懶洋洋地道:小孩子說謊話,是要被大人煮了吃的。 人參娃娃大哭道:我真的沒有說謊話! 第83章 陰陽環有四個作用。 一動辨方位,二動辨吉兇,三動辨陰陽,四動引幽魂。 如果真的有鬼存在,陰陽環不可能察覺不到。 但小人參的模樣也不像是說謊,江落思索了片刻,想到了最后一個可能。 底下關著的不是女鬼,而是一個女人。 嘖,江落的興趣徹底升起來了。 奈何房門被鎖,江落強行出去的話明天一定會被發現。他并不想在這個關頭再被馮厲責罰,于是抱著人參娃娃上了床,敷衍地道:是是是,底下有鬼。等明天天亮再過去看一看。 人參娃娃分外贊同,也不敢再偷跑,趴在江落身邊跟著睡著了。 這一夜什么事也沒有發生, 第二天一早,周無度便帶著聞人連幾人來接江落。江落把人參娃娃交給了周無度,無度師兄,以后這根人參就交給你養了。 周無度眼睛瞪大,喜不自禁,真的? 真的。江落真誠地點頭。 他可一點兒都不喜歡帶孩子。 人參娃娃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胖乎乎的手腳胡亂撲騰,你竟然把我交給別人去養,我可是人參精! 對對對,你是人參精,周無度笑得見牙不見眼,你就是個小祖宗。 嗚嗚嗚,人參娃娃對江落有了雛鳥反應,它滾著眼淚,我要爸爸。 奈何黑發青年渾然不理,專心收拾著床鋪。 整理好東西后,一行人出了禁閉室的大門。江落想起人參娃娃說過的話,借口有東西忘了拿,獨自返回了禁閉室。 走廊盡頭,燈光照不到這處,略顯昏暗陰沉。江落沒有耽誤時間,他在地面上搜尋著,打眼一看什么都看不出來。 江落想了想人參娃娃的大小,他耐心地一寸寸找著,沒在地上發現什么,卻在墻角處發現了一個通風管道口。 管道口的粗細程度正好能讓一個小人參走進去。 江落往里面看看,里面是一個圓形管道。大小讓他來爬有些勉強,但也可以。 江落正想要將通風管道口給拆下來,后方就有人喊道:江落,快點! 江落動作一頓,只能放棄,他不甘心地用手電筒照了照里面,幾點黃色的人參汁液滴在了地上。小人參精果然是從這里逃出來的,通風管道的下面還有另外一處關人的地方。 江落在心里吹了聲口哨。 馮厲嚴肅正經,老天師慈祥可親。這天師府里,還藏了什么秘密? 馮厲那無情無欲的模樣底下,不會還藏著什么變態的癖好吧? 他壓著撓心的好奇癢意,起身拍落身上的灰塵,跑了出門。 * 天師府今日要開壇講學。 一大早,趕來天師府的人便有很多。 開壇講學的地點定在開闊的體術訓練場上,周無度幾人這么早來接江落,就是為了帶他去聽講學。 路上,周無度科普道:每年天師府都會有兩到三次的講學,講學的人要么是老天師,要么是老天師其他的嫡傳弟子。咱們先生從來沒去講過。上一次講學的人正是先生的師兄,咱們的二師叔。 今天講學的是誰?江落問道。 應當是老天師,周無度看看左右,小聲道,老天師可喜歡做人老師了。 一行人到達訓練場的時候,人已經坐得滿滿當當。各個都是盤腿坐在墊子上,一副期待無比的模樣。 天師府的弟子站在周圍,將地方讓給了遠道而來的客人。在周圍站著的,還有六大家族的一些長者和其他人員。 過了一會兒,馮厲便帶著王三嘆走了過來,江落告別朋友,和周無度上去見馮厲。馮厲淡淡頷首,看了一圈,皺眉,老天師還沒來? 弟子們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不止老天師,你們的幾個師叔也沒有到。馮厲的聲音有些不悅,你們去老天師那,將所有的客人都給請來。 師兄弟三個人連忙趕往老天師的住處。進門后,王三嘆道:我去找老天師,你們去找師叔師伯,咱們得快一點了,先生最不喜歡別人遲到。 江落和周無度往其他人的地方走去,江落問道:無度師兄,先生和老天師是親父子關系嗎? 不是,周無度搖頭道,不過先生是老天師養大的,如果按親緣關系的輩分算,先生是老天師親meimei的兒子,是老天師的外甥。 外甥啊。 江落瞇了瞇眼,那先生的母親呢?自從我拜師之后,好像就沒見過先生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