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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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視機被打開,點播了音樂頻道。 此時恰好放出的是一首鼓點急促貝斯激烈的歌曲。 在越發急促的音樂之中,惡鬼被黑發青年用相同的死亡手法折磨了一次又一次?;ㄆ勘辉宜?,鋒利的碎片砸落在惡鬼身上,惡鬼被攥著領口壓制在墻面之上,從他口中流落的鮮血讓領口處斑駁臟亂,黑發青年收緊纏繞在惡鬼脖子上的繩子,哼笑道:感覺怎么樣? 惡鬼仰著頭,發絲凌亂,他體會到了一次次真實的痛苦,被灌入符水的身體內部劇痛滾翻,他的脖頸青筋顯露,惡鬼聲音低啞地道:還不錯。 很痛,他悶哼一聲,感嘆地道,你真狠。 江落溫柔地笑了,他低下頭,輕柔地安撫道:不要怕,接下來會有更疼的東西等著你。 極具報復心的人類將自己在夢中的死亡方式一次次地報復在惡鬼的身上。 從疼痛最輕的開始,一次次死亡程度加重。 惡鬼被重重摔在地板上。 他的雙手雙腳被纏縛得牢實,蒼白病態的面色經過諸多手段后已然微微紅起。惡鬼向來一絲不茍的西裝凌亂,他狼狽極了,俊美無儔的面容上,笑容卻越來越瘋癲夸張。 江落臉上的汗珠從下頷滑落,滴落在了惡鬼的唇邊。 惡鬼將汗水卷進唇內,低聲含著笑意地道:恨意的味道。 下一刻,黑發青年裹著巳蛇的手臂,已經重重朝他腹部襲來。 巳蛇重擊在惡鬼的身上,惡鬼仰著頭,修長的身形躺在地板上,更像是被客人惡意玩弄的牛郎了。 江落這么想完,終于露出了一個暢快的笑:池尤,你是不是沒有想過你還有這一天? 音樂換了下一首。 心臟似的前奏合著樂聲響起,撲通、撲通,惡鬼被江落拖著去了浴室。 惡鬼狼狽極了,但他的表情卻很閑適,他看了看窗外已經微亮的天,才發現這一夜竟然就這么過去了。 他被纏繞著符箓的繩子綁住的雙手輕微地動了一下,符箓頃刻燃燒了一張。 江落余光瞥到,他冷笑一聲,裝作沒有看到。 浴室里水聲潺潺。 浴缸中的冷水滿得溢了出來,瓷磚地面積了薄薄的一層水,滴答,滴答,淅瀝的水聲像是窗外的落雨。 江落將惡鬼放在浴缸里,本就滿了的水面瞬間涌出了大半,頃刻間弄濕了江落的衣服。 江落看了看自己,輕輕地拍了拍惡鬼的臉龐,不滿,池老師,你又弄濕我的一身衣服。 池尤慢悠悠道:我的榮幸。 江落抬起池尤的下巴,指甲掐入rou中,居高臨下地道:看樣子剛剛的那些教訓還是沒有讓你學乖。 他聳了聳肩,站起身,濕漉漉的衣服貼在了他的身上,半遮半掩地展露出了比例絕佳的身形。 惡鬼的余光從他身上掃過。 黑發青年嫌惡地皺起眉頭,不冷不淡地看了池尤一眼,在這待著。 他轉身出去,打算換身衣服。 江落來池尤的宿舍時,只帶了一身衣服。他這會兒只能從池尤的衣柜里找出干凈的衣服,他把新衣服扔在床上,將身上的臟衣服脫下。 臟衣服上斑斑點點的血跡醒目,江落嘴角挑起,合著音樂聲吹著口哨。 今晚很爽。 非常爽,今晚就是他穿越后最爽的一個晚上。 但還不夠。 惡鬼的身軀沒有受到損傷,即便他的精神痛苦,但也還不夠。 十八次的死亡方式,還差幾個最為疼痛的沒有報復回去。 因為江落玩膩了,他想要找一找其他更能讓惡鬼記憶深刻的方式。 江落穿上池尤的襯衫,哼著歌扣著紐扣,還沒穿上褲子,浴室里突然響起了劇烈的水聲。 江落側頭,赤腳跑過去查看。 他打開浴室的門,但剛剛被他放在浴缸里的惡鬼卻不見了,只留下飄在水面上的符箓和沉在水底的繩子。 江落挑眉,他轉身就朝外沖去,但甫一轉身,后頸便被一只手給捏住了。 往哪兒去? 江落被捏著脖子轉過了身,惡鬼彎下腰,西裝上滴下來的水,密密麻麻地砸到江落干燥的衣衫上。 你換了我的衣服,惡鬼和江落鼻息混著鼻息,用了我的東西。 池尤鼻尖輕嗅,笑了,現在還能聞得到 被掐著脖子控制住后頸的黑發青年如同被鎖住一般,他的雙目含著火光,再冷的冰塊都能在他的眼中蒸發得無影無蹤。 惡鬼莫名往前湊得更近,他的聲音低得有些發沉,聲線微啞,曖昧地道:今晚玩得開心嗎? 開心極了,江落扯唇,假笑著,如果能讓你再體會一次窒息死亡的感覺,那就更美妙了。 惡鬼包容而寵溺地笑了:沒關系,我可以和你一起體驗一次。 說完,他便按著江落摔進了浴缸里。 水花猛烈地四濺著。 江落的頭被強硬的按在水底,惡鬼壓在他的身上,如塊巨石般無法撼動。江落完全沒有做好落水的準備,猝不及防之間,氧氣迅速從肺部缺少,氣泡咕嚕從水下冒出,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他曾經在夢中溺死的感覺。 池尤的浴缸,怎么他媽的就這么深! 這不是在夢里,死了就真的是死了,江落劇烈的掙扎著,毫不認輸。在他即將窒息的時候,后頸的那只手突然托著江落起身,水面嘩啦,江落的唇上驟然貼上了另外一張唇。 江落拼命的汲取著氧氣,為他輸送氧氣的唇卻無比戲弄,慢條斯理。在江落急切索取時卻故意用舌頭不緊不慢地描繪著江落的唇形,等江落恢復神智的時候,他再一次被按到了水里。 你他媽的! 江落驟然生出滔天怒火。 他抬腳猛得一踹,將惡鬼也狠狠按在水里,水面翻滾涌動,黑發青年倏地破水而出。 他面無表情地從水中站起身,坐在了浴缸邊。等惡鬼從水里坐起身時,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道金色鞭子。 池尤及時握住了這個鞭子。 他正對著江落坐在浴缸里,雙腿屈起在兩側,完美無缺的表象被打破,水流從他側臉滑落,增添了幾分性感。池尤的臉色比之前那副病態慘白的模樣好了許多,連揚起來的唇角都染上了健康的氣色。 池尤摩挲著鞭子,手指被金文密咒燙得發出焦灼的霧氣,他看著江落,眼中一閃,突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快要天亮了。 黑發青年全身濕透了。 襯衫邊沿黏在大腿上,江落拽了拽鞭子,他絲毫不在意自己此時的形象,畢竟他和池尤都這么狼狽,誰有資格嘲笑誰? 鞭子沒拽出來,江落又拽了一拽,池尤竟然主動松開了手,鞭子掉落在了水面上。 江落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趁機又將鞭子甩了出去,這次成功在惡鬼的脖頸上留下一道焦黑的鞭痕。 一擊成功之后,江落便瞬間離開了浴室,站在客廳嘲諷,那么點地方打都打不起來,有什么意思? 池尤自言自語:你說得對 惡鬼站起身,從浴缸中走了出來,雙腳踩在地面上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水跡瞬間蒸發了干凈。 鬼紋反噬后的虛弱逐漸從他身上褪去。 池尤的身體內部猶如火燒,又像冰窟。他閉了閉眼,理好衣服,安然無恙地走了出去。躲過迎面沖來的符箓,他抬眸看著江落。 一方衣冠楚楚,另一方卻衣衫凌亂。 江落不由皺起了眉,并不喜歡這樣的對比。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臉色倏地一變,難看地摸上了自己的嘴唇。 池尤又來惡心他了。 呵呵。 江落冷笑著想。 寧愿惡心了自己,池尤也要用這種方法來報復他嗎? 怎么。 比誰更能惡心過誰? 還是說,他只是在單純的作弄江落,耍著江落玩? 江落沉著臉,往后退了一步,卻突然踩到了電視遙控器。 放著音樂的電視突然換了一個頻道。 電視劇中,男女主角正激烈地躺在床上擁吻著,聲音響亮,喘息粗重。 殺意彌漫的房內空氣微微一滯。 第76章 不會有比此刻更尷尬的場面了。 兩個仇敵站在客廳之中,對戰一觸即發。但電視機中,親吻聲和調情的對話卻越發露骨。 好好的殺氣被懸在半空,江落愣了一瞬,隨即便若無其事地恢復原樣。 論起臉皮厚度,江落輕易不會輸給誰。 他無視電視機的意外,警惕地看著池尤。 惡鬼卻意外專注地看著電視機內容。 屏幕中的男女主的床戲拍得不明不白。雙手交纏,脖頸交織,男主的手朝下而去,拂過腰線。 池尤全神貫注地看著。 這雖然是他的房間,但他卻很少打開電視,也很少看這樣的節目。 喂,黑發青年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一條金色蟒蛇猛得朝池尤襲去,我還在這,你在看什么。 池尤躲開了這一擊,目光又放在了電視機上。 在被江落折磨的這一夜,他的心里早就升起了一團火。但并非是怒火或是殺意,而是一種奇妙的、莫名的情緒。池尤不知道這是什么,但他卻有種無處可宣泄的煩躁。 一團火無處發泄,自然會讓人升起煩躁。 在浴缸里將江落抬起來戲弄他時,池尤自然而然地貼了上去,但渡完氣后,他卻更加的心情不悅了。 至于為什么。 惡鬼又能從何得知? 但池尤將這樣的心情掩飾得很好,他表面還在笑著,心里卻越發扭曲而壓抑。 此時電視中播放的畫面,就讓池尤格外在意。 他的大半個心神都放在了屏幕上,乃至在金色蟒蛇回首攻擊時,池尤被攻擊得嚴嚴實實,沒有躲得過去。 傷口處傳來灼燒劇痛。 石像做成的身體也承受不住這樣兇猛的一擊,鮮血從背后滴落在地上,轉瞬便積起了一片小水洼。 池尤嘴角流出一行血,他低頭看著地上血色的水洼,抬手,擦過唇角的血跡。 江落道:你的石像身體表面如活人一般柔軟,但本質不改,實則堅硬無比。但你也說得不錯。 他伸出手,金色蟒蛇飛到他的身上,蛇尾從肩膀處一直纏繞在手心中。 金色的光落在江落的側臉上,讓黑發青年瞧起來猶如天神一般不近人情。 陰陽環,確實能天克你。 本來我都已經爽了但你總是喜歡臨門一腳插入意外。你讓我乖乖地再把最后的幾種死法報復回去,之后再論其他的仇,不是更好嗎? 江落輕聲細語,池尤,你怎么總是這么讓人敗興。 電視上,男主角的手已經從衣擺下伸進去了。 池尤從電視上收回視線,他再次用手背擦過最后的鮮血,道:今天晚上,你做得很好。 他就像是一個真正的老師一般,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道:你完全壓制了我。 毫不心軟,也毫不含糊,池尤笑了笑,那些經歷會讓我的精神遭受死亡般的疼痛,只不過因為石像身體的特殊,讓我的表面沒有受到損傷。 哦,對了,他客氣地補充道,你讓我喝進肚子里的符箓,效果也好極了。 哪怕池尤開始從虛弱期恢復,但還是因為這些符箓和手段,多多少少受了不輕的內傷。 但卻有很可惜的一點,池尤遺憾道,這樣的手段拿來對付人類,人類會被你逼瘋。對付普通的冤魂厲鬼,他們也會被你嚇得魂飛魄散。 他說著,抬步朝江落走去。 巳蛇再一次朝池尤攻了上去,池尤用手抓住巳蛇的蛇頭,巳蛇倏地幻化無形,變成了寅虎一口咬在了他的腿上。 寅虎咬不碎元天珠,卻能嵌入活了的神像身體。 鮮血從池尤的大腿處流出。 池尤卻視寅虎為無物,他步速不變地繼續朝江落走來,每一步的危機感和壓迫感濃重到令人喘不過氣。 他就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 但你卻并不應該拿來對付我。池尤道。 我經歷過無數譬如此類的疼痛,甚至有些要比這痛得多。這樣的感覺多了后,對我而言,就不算什么,池尤平平淡淡地道,江落,你對我用錯了方式。 他已經走到了江落的面前。 黑血滴落在地板上,血腥味撲鼻而來。 即便如此,池尤也沒有變過一下表情。 正如他所說,這樣的痛苦對他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威懾力。 當一個人,或一只惡鬼不懼怕死亡的痛苦之后,就再也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懲罰到他們了。 江落平靜地收回了寅虎,虛心求教道:那我該對你用什么方式? 我殺了你十八次,惡鬼低聲笑了,你因此變得更加讓我驚喜,你想要報復回來,用這樣的手段還不夠,應該打在我的痛楚上才對。 比如,他微垂著頭,低著眼睛和黑發青年對視,你現在就很讓我 他想了一會,選出了一個形容詞,煩躁。 這種煩躁非尋常的煩躁,或許也并非是煩躁,而是一種池尤無法形容出來的東西。猶如一口氣不上不下,懸在半空之中,讓池尤陰郁不已,戾氣橫生。 既想讓江落生,又想要江落死。 想看到他瀕死的模樣,又覺得那樣還不夠。 江落皺眉。 池尤的余光從他的臉側旁再次投到了電視上。 電視上的男女主又親在一塊兒了。 池尤若有所思,他看著江落的臉,喉結再一次滾了起來。 他上前一步,江落面無表情地后退一步。一進一退之間,江落的雙膝撞倒了沙發,他猝不及防往后摔在了沙發上。 惡鬼無聲笑了笑,他優雅坐下,拽住江落的腳腕,猛得將人類拉到了自己的懷中。 江落雙腿分開坐在池尤的兩側,惡鬼將他鎖在懷里,汗意混雜著爭斗后的熱氣,呼吸guntang,濕氣被熱度蒸成薄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