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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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混亂了起來,游戲進行不下去了。葉尋幾人走到了江落的身邊,江落問道:你們看到張楓身邊的鬼了嗎? 沒有。葉尋搖了搖頭。 江落若有所思,忽然走到一個攝像頭面前敲了敲鏡頭。 過了一會兒,有助理悄悄過來,跟著江落走到角落,老師,您要說什么? 一會把之前的錄像給我,江落道,再把張楓的資料還有以往的相關視頻準備一下給我。 助理點頭離開,江落一轉身,卻看到秦梵正在笑瞇瞇地看著他。 江落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穿過人群走到張橙面前,葉尋幫著他從趙頒的手里接過張橙,道:他被嚇到了。我會念安神的佛經,讓我給他念一念。 張橙被嚇得出氣多進氣少,葉尋低聲念了幾句之后,他緩緩平復下來了情緒。 江落低頭,發絲蓋住了他的嘴唇,滑落在了張橙的側臉上,張橙,你看到了什么? 張橙雙目無神,嘴唇發紫地道:一個、一個嬰兒。 什么樣的嬰兒? 枯干漆黑的嬰兒,張橙猛地打了個寒顫,它、它在沖我笑。它的嘴巴在上面,眼睛在下面,這個嬰兒,它的頭是倒立著的!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池尤:怎么還不到晚上我老婆的無獎有懲競答時間? 落落: 第62章 張橙說得語無倫次,江落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當張橙用倒栽蔥的姿勢去看張楓時,那只嬰兒鬼也在用同樣的姿勢低頭,從張楓的雙腿間與張橙面對了面。 江落不著痕跡地將張橙擊暈,著急抬頭道:張橙暈了!來個人和我一起把他送醫務室。 陸有一機靈地跑過去,扶著張橙往外走,我來。 本來無動無衷的死鬼皺起眉,走過來接過張橙背在了背上。 其他人被工作人員攔下,四個人快步走到了醫務室。將張橙放在床上后,趁此機會和總導演見了一面。 總導演客客氣氣地跟他們握著手,看到死鬼時,遲疑道:這位難道也是? 江落點頭,沒有多說的意思??倢а葑R趣地不再多問,而是將玩見鬼游戲的視頻調了出來。 視頻總共有三個角度,他們全神貫注地看了一遍。在后視角的視頻中看得最為清楚,張楓腳邊有黑影一閃而過。 這個影子實在不惹人注意,甚至像拍攝機器滑軌時的陰影。導演將視頻慢倍速播放,來回看了數遍,也沒在張楓腳底下看到一個嬰兒。 總導演心里發麻,忍不住道:是不是張橙看錯了? 導演,你最好期待他沒看錯,陸有一正色道,能被發現的東西,可比未知的東西好上許多。 總導演是個胖子,聽他說完這句話,不禁擦了擦額頭虛汗,大師說得對。 江落看著視頻,眉頭皺起。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視頻中有些違和,但要說哪里違和,又一時看不出來。 葉尋將張楓的資料看了一遍,驚訝,死去的練習生里,有人跟張楓是同一家公司? 沒錯,就是大師您住的那床的練習生,他叫黎真,總導演忙道,黎真和張楓來的時候是二人組團,評級舞臺后,黎真是B,張楓是C。平時在訓練室訓練的時候,黎真跟另外兩家的公司練習生走的越來越近,他們就是同樣死去的陳了知和林小兩人。 他們四個因為黎真的關系,關系也很不錯,經常在一起吃飯。 葉尋若有所思,怪不得。難怪張楓對我敵意這么深,說我占了別人的位置但我聽說,張楓和黎真有過摩擦。 練習生處在封閉的錄制大棚內,發生的事情大多逃不過節目組的耳目??倢а菔炀毜氐溃簛韥砘鼗夭贿^一些小事,要么是因為同公司的黎真越來越受歡迎,自己越來越不好而心里不舒服,要么是因為黎真不想搭理張楓了,左右沒其他的原因。 江落一心二用地聽著,看著視頻時就有些心不在焉,你們沒懷疑過張楓和死去的三位練習生有關嗎? 我們當然懷疑過,總導演苦笑道,但練習生死人的時候,張楓不是在訓練室,就是在宿舍睡覺,他有不在場證明。 說完,他猶豫了一下,說起張楓,我還記得一件事。我們將練習生的死亡都壓了下去,跟他們的說法是退賽。其他人沒有懷疑,但張楓的臉色卻很難看,他當天就請了假一直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晚上還發了高燒我們猜測他是因為黎真也走了,心里難受不安。 真的只是因為同公司的伙伴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節目,才忐忑不安的嗎? 江落覺得不會這么單純。 或許在接到練習生退賽通知的時候,張楓就已經知道,黎真三個人不是退賽,而是死亡了。 他很害怕,是害怕黎真三人的死亡,還是害怕黎真他們死亡的真相? 或者,他害怕死亡找上他? 江落回過神,卻想起了除了三位練習生,還有一位幕后人員也死了。 死去的工作人員是個面容普通的女性,既不打算出道,也沒有令人嫉妒的觀眾緣,平常工作時存在感也很低,如果不是這次出事,導演都叫不出她的名字,她和三個練習生沒有一點相同點。 外頭又是一聲悶雷,電腦網絡被卡了一下,畫面定格在張楓低下頭的一瞬。 這個天啊,導演嘆了口氣,低聲道,真是多變。 江落余光瞥過電腦屏幕,是啊,雨說下就下了他慢慢停止了聲音。 葉尋問:怎么了? 江落低頭看著電腦,張楓是不是沒有影子? 葉尋一愣,低頭看去。 室內的影子沒有在室外陽光下明顯,但也不至于沒有。 葉尋在張楓周圍一寸寸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點頭,他沒有影子。 江落當機立斷道:導演,黎真三個人死之前的視頻拿來給我們看看。 導演連忙去給他們調視頻。 視頻是黎真三個人死前最新的一次錄像,在視頻中,仔細觀察后能看到,他們三個人也沒有影子。 導演難以相信,他到底是生活在普通社會的人,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才癱在椅子上道:真的鬧鬼了 這件事和張楓脫不開關系,有了線索,江落的心情反而好了些,從他身上,會是一個突破點。 看完了視頻,幾個人和導演告了辭。 外面的雨聲很大,天氣陰得像晚上六七點。但好歹有點光亮,江落快步往宿舍樓走著,想起了黑暗中才會出現的怪物。 傘面差點兒被風吹走,一路走到宿舍樓下,江落的鞋都濕透了。他收起傘,水滴潮濕,一樓外墻上浸透出了一個人形的痕跡。 像是哪個人濕透了撞上了墻一樣。 陸有一問:江落,咱們現在咋辦啊。 江落收起眼神,張橙只說了一句他身邊有鬼,他情緒反應就那么大,張楓絕對知道些什么,就是不愿意說出來而已。我們旁敲側擊試試,想辦法激一激他。 沒耽誤時間,四個人來到了張楓的宿舍。 但張楓卻沒有在宿舍里。 江落躲在陽臺上給導演打了電話,導演不敢置信道:不可能啊,我們導演組有人看到他進宿舍樓了。等等,我看看監控。 五分鐘后,導演打了回來,他進了宿舍,拿了個東西又急匆匆跑出來了,現在不知道去哪了。 江落沉思。 電話那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導演,你在和誰打電話呢? 聲音磁性,帶著些調笑意味,是秦梵。 導演心道一聲壞了,差點忘了這位了,他笑呵呵地道:秦老師,剛才突發事故太忙,沒嚇到你吧? 秦梵只是隨意一問,并不打算探究別人隱私,他笑著坐在導演身邊,我膽子向來就很小,還別說,好像真的嚇到了,剛剛還在想那大廳里是不是真的有鬼。 說完,他想了想,悠悠地道:現在還驚魂不定。 導演也被嚇到了,他自從知道這里真的有鬼后,背后就一直發毛,總覺得暗地里有什么東西在盯著自己。推己及人,他擔心地道:秦老師有覺得哪里難受嗎? 他們的對話聲傳到了江落的耳朵里。江落靠在宿舍床邊,閉著眼睛,安靜地聽著。 導演和秦梵聊了幾句之后,就獨自走到了一旁,壓低聲跟江落道:大師,秦老師現在被嚇得有些微燒,我怕有臟東西纏上了秦老師,您能來給看一看嗎? 又道:今天這雨下得太大了,我們給秦老師安排了房間,大師要是能來,就不用回去了。秦老師隔壁就有空房,規制比練習生宿舍要好一些。 江落沒說話,耐心地等待著。 導演小心翼翼試探道:大師,我這給您加錢? 江落撩起眼皮,似笑非笑,那我就去一趟吧。 風里來雨里去,江落到秦梵門外的時候,他衣服已經濕了半截。秦梵給他開了門,一副無精打采的虛弱模樣,請進。 江落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濕漉漉的鞋底踩臟了干凈的地板。 秦梵沒有在意,好脾氣地給他拿著拖鞋,你身上都濕透了,先洗了個澡吧? 這么一個大明星忙來忙去,也就只有江落能淡定地看著他忙了。他換上拖鞋,濕衣服穿在身上確實不舒服,原本想拒絕的話在嘴里過了一遍,那就麻煩了。 秦梵給他找了一身衣服,江落走進浴室。 鑒于不是自己的地方,江落很簡單就洗了一個熱水澡,五分鐘后就洗好換上了衣服。衣服是秦梵的尺寸,還掛著新衣服的吊牌,沒有被穿過。 他將衣袖往上卷了卷,披著濕發熱氣朦朧地走了出去。 秦梵給他倒了一杯咖啡,在沙發上坐著等著他,很平易近人的樣子,我聽導演說了你的事,大師,他忍笑著,覺得這個稱呼很有趣,您打算怎么治我? 簡單,江落沒動咖啡,挑眉看他,有啤酒嗎? 秦梵給他拿來了冰啤酒,江落喝了一口,舒服地靠在沙發上,秦老師,您得給我一個白瓷碗,再給我一根煙。 這些東西都是好找來的東西,很快就擺在了桌上。 江落點了符紙,扔進了碗里,在符紙燒成灰之后,拿著清水倒了進去。 清水變得渾濁,江落點燃了煙,悠悠在唇內吸了一口,濕發還在往下滴著水。他側頭看了秦梵一眼,歉意道:秦老師,不好意思,現在沒有檀香,只能用香煙來代替了。 話落,他將煙灰抖在了碗里,在秦梵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用香煙攪拌勻了水。 把這碗喝了,秦老師就沒事了,江落將濕透了的香煙拿出來放在了一旁,笑道,晚上睡覺也不會有惡夢,照樣睡得香。 秦梵看了看這碗水,一言難盡地道:真的要這么喝嗎? 江落道:您不是說被嚇著了么? 秦梵嘆了口氣,低頭將這碗符水喝進了肚子里。 江落緊緊地盯著他,秦梵喉結滾動著,竟然一口氣喝完了。 里面的符水不是安神符,而是鎮壓符,是江落寫得越來越好的一等符箓。 這一碗鎮壓符喝下去,可比貼在外面有用的多。如果秦梵是惡鬼的傀儡,這一碗下去,他會切斷惡鬼的掌控。如果是被惡鬼俯身的人,那就更慘了,惡鬼喝下鎮壓符,最起碼也要重傷。 但秦梵卻只是苦著臉放下了碗,哭笑不得地跟江落道:這味道可真是怪。 沒有一點兒變化,很自然地道:不過別說,可能是心理作用,我還真的感覺輕松了許多,還有點犯困了。 江落沒有看出什么,難道秦梵不是池尤? 他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站起身道:秦老師休息一下吧,睡一覺醒來,就什么都好了。 秦梵實在忍不住這奇怪的味道,沖進衛生間漱口,邊走邊道:好,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今天麻煩你了。 門聲關上。 衛生間里,秦梵從洗手池中抬起臉,臉龐濕潤,溫潤的模樣顯出了幾分違和邪氣的性感。 幾秒后,他的嘴角滑落了一行鮮紅的血。 他擦掉鮮血,抹紅了唇角,染著血的唇,緩緩勾起了一個奇異的笑。 * 江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整個下午,外面的雨水越來越大,張楓也沒有回宿舍。 江落睡了一覺,醒來之后上了趟廁所。他的房間布局和隔壁秦梵的房間一樣,浴室里都有個勾引人的大浴缸。 上午在秦梵那里洗澡洗得太快,江落沒有好好享受一番。他往浴缸里放著熱水。 黑發青年脫下衣服,優美漂亮的脊背露出,肩胛骨如蝴蝶飛躍。江落雙手放在褲子邊沿,正要脫下,突然撩起眼皮往側方看去。 浴室里的一個小窗戶正對著黑夜,雨水在窗戶上拉出長痕,那股窺視感又來了。 江落走過去,面無表情地一把拉上了簾子。 這種感覺如影隨形,對方藏在不知道哪個角落里。未知代表著恐懼、游移,江落終于知道池尤為什么要選擇這種方式作為賭博游戲了。 因為惡鬼清楚無比,當他不出現的時候,江落會一直神經緊繃著,一直想著他會是誰、在做什么,會在未知中將他不斷渲染成一個強大的、可怕的敵人,神秘叵測在不斷的臆想中加深,如果一直沒有找到池尤,那么江落就一直會陷入這種怪圈。 至少到了現在,江落腦子里有一半都在想著池尤是誰。 這豈不就是如了惡鬼的意? 江落的磨牙聲響起,他強行冷靜下來。將自己泡在了浴缸里。 水溫偏高,很舒服。 半個小時后,江落懶洋洋地睜開了眼,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