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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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頒都不敢說話了,席思好像沒察覺出來氣氛的冷凝一樣,憂心忡忡,明天就要錄制了,你這樣怎么上鏡?一會兒去問宿管要個雞蛋滾一滾,明天化妝的時候,看看能不能讓化妝師想辦法遮一遮。 傅衛臉陰著,不關你的事。 這要是對著別人說,沒人愿意舔他臭臉。但席思卻笑容不變,還好心提醒道:傅衛,收著點,有攝像頭。 江落隱藏在人后看著他們。 他沒有想上前蹭鏡頭的意思,也不擔心有鏡頭拍到他。導演答應過了,盡量不讓他的鏡頭出現在成片之中,身為一個旁觀者,江落非常清晰地看出了這一群人表面和平之下的暗流涌動。 還挺好玩的。 但他想旁觀,有人卻不愿意讓他旁觀。不知道是真善良還是假善良,席思主動看向了江落,你是新來的吧。 攝像頭跟著他的話對準了江落。 江落瞇了瞇眼,審視地看著席思。 席思走到他床邊看了看名牌,笑著道:江渙,名字很好聽,字也很漂亮。小化,拍一拍新隊友的字。 叫做小化的練習生哎了一聲,聽話地上前拍了拍江落的字。 這是在有意給江落鏡頭。 如果江落真的是個單純的練習生,估計會很感激席思。 漆黑的鏡頭從名牌上轉移到江落的臉上,渾圓的鏡片像是一只巨大的沒有眼珠子的眼。江落隨意瞥了鏡頭一眼,卻猛然頓住了。 一股黏膩的被偷窺的感覺攀附著骨頭,往縫隙里鉆去,細密牙齒啃咬著江落骨層的皮rou。好像有什么人在通過這個攝像頭正看著他,不,是已經看了江落許久了,或許在江落剛踏進《下一站,偶像》的地點時、在江落試探別人時就已經盯上了江落只是江落沒有發現。 現在,這道目光像是戲弄獵物一般,浮上水面,故意讓江落發現了。 后知后覺的涼意從背后竄去,江落沉著臉凝視著鏡頭,身上的汗毛在一瞬間豎了起來。 拿著攝像機的人猛得往后踉蹌兩步,滿臉大汗地放下了攝像機,驚恐地看著江落,席、席哥,他的眼神好可怕! 那一瞬間,他甚至感覺到這個人要殺了他一樣。 眾人的目光圍聚在江落的身上。 江落的眼神卻沒什么特別的,他奇怪地看回去,我的眼神哪里可怕? 小化愣愣地看著他,江落的眼神太正常了,挑起的眼尾中還有蕩漾開來的笑意,不僅不可怕,還好看得緊。正常得像是他剛剛看到的眼神就是個錯覺。 對不起他最終道。 席思兩個人沒在他們房間里待多久,鬧了這么一通,時間不早了,江落洗洗睡在了床上,臨睡前,張橙要去關燈,傅衛的聲音在上鋪響起,煩躁,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關燈。 張橙下意識看了江落一眼,江渙睡覺可以開燈嗎? 江落懶懶道:我隨意。 傅衛冷冷地看著張橙,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不要關燈。 張橙以為傅衛是在威脅他,他深呼吸幾口氣,臉色難堪地回到了床上,將衣服掛在床沿邊當簾子。 房間里安靜了下來,江落短暫地睡了會覺,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醒了過來。宿舍的呼吸聲沉沉,其他人都睡著了。江落在燈光的遮掩下鉆到被子里面,掏出了手機。 什么時候行動? 陸有一道:我這里有個人還沒睡,估計得再晚一會。 我也要晚一點,葉尋道,我房間里有個人很怪,他對我的敵意很深。 正聊著天,手機上方彈出了一條短信,江落隨意點開了短信,里面只有五個字:[找到我了嗎?] 短信的手機號陌生,內容里也沒有標注姓名,但江落卻一瞬間知道這是誰發給他的。 他按滅手機,快速探出身向上鋪看去。 傅衛背對著床外,雙手中似乎沒有手機。 江落回到床上,手機上又來了一條新短信。 [如果第一天就能找到我,說不定還會有個小驚喜] 明明是平平板板的字眼,江落卻好像從中看到了池尤那張讓他恨得牙癢癢的面孔,他短促的冷笑一聲,回撥手機號。 門外隱約傳來了手機的響動。 江落拽上外套,披在身上干凈利落地走了出去,腳步快得像是在飛。走廊中有亮燈,但沒有一個人,小飛蛾繞著白熾燈嗡嗡地飛著。 叮鈴鈴。 手機鈴聲在走廊尾部響著。 江落整理著外套,一步步走進黑暗中。 走廊尾部有一個逃生通道,樓梯間的燈是黑的。一支手機在樓梯道前孤獨地響著,震動不止。 這就像是一個粗陋愚蠢的陷阱,江落往手機周圍看去。 樓梯道一片漆黑,沒道理走廊里亮著燈,更容易出現安全事故的樓梯道卻滅著燈。江落突然想起了傅衛的那句話,如果不想死的話,那就不要關燈。 這句話真的是威脅嗎? 如果關了燈,會怎么樣? 沒人接聽的手機停止了響聲,江落又發過去了一條消息。 [你消失不見才是對我來說最大的驚喜] 發出去后,江落就緊盯著樓梯道的手機。手機果然亮了一瞬,江落心想,池尤會出現嗎? 但簡短的沉默之后,他的手機反倒亮了起來。 前方沒人動過的手機給他發來了一條消息,[你這么有趣,我怎么舍得離開你?] 江落: 他面無表情地放下了手機,左右看了看,在墻壁上找到了走廊燈的開關。 江落藝高人膽大,現在又憋了一肚子火氣,直接按滅了燈。 黑暗中傳來一句他壓低聲音的咒罵。 走廊燈滅了三個。 滅掉的一瞬間,江落就看到遠處的黑暗中站著一個枯干筆直的人類影子,好像是個人。 他一愣,立刻打開了燈。 光亮之中,走廊上什么也沒有,剛剛站著人的地方空無一物。 江落手指頭在開光上摩挲了一下,再次關上了燈。 枯干的人類影子再次顯現,但和上一次不同的是,它這次轉過身面向了江落。 被某種東西盯上的不適感敏銳地傳來。 江落的呼吸輕了輕,他打開了燈,燈光下,還是什么都沒有。 但空蕩蕩的廊道上,卻好像藏著什么人眼看不到的鬼怪。未知代表著恐懼,江落又關上了燈。 但上一次還遠在二十米之外的黑影卻猛得到了江落面前,與他只剩三米距離。 江落猛得打開了燈。 黑影消失了。 短短的片刻,江落的額上已經冒出了虛汗。 就差一秒鐘,他感覺黑影就要撲上來了。 這一下雖然驚險,但江落卻看清了黑影的樣子。身軀枯干瘦長,手臂長得垂在膝蓋旁,臉上沒有五官。 這是個什么東西?! 江落將黑影的樣子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將其每一個細節刻在腦子里之后,他的心跳逐漸平靜了下來。 如果關燈之后真的會出現這種東西,那就代表著傅衛絕對知道些什么。 江落回憶了下,第一次關燈的時候,怪物是站在哪個地方? 他抬頭往怪物之前站著的地方走去,剛走出去一步,江落的手機響了。 但江落明明將手機靜音了。 他腳步停下,拿出手機。手機上方顯示著一串陌生手機號撥來的通話,正是池尤給他發消息的手機號碼。 江落抿抿唇,轉頭看向樓梯道,樓梯道里,仍然只有一個不斷震動的手機。 他按下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我還沒有讓你走,男人低笑著道,你怎么可以走。 江落就要掛斷手機。 但是離他最遠的燈,突然滅了一個。 江落手臂一僵,他再次抬起手機,池尤,你在威脅我? 他凝視著遠處的黑暗,但黑暗之中,那個瘦長鬼影卻沒有出現。 但江落知道,那個怪物就隱藏在黑暗之中。 我只是想和你繼續游戲,男人答非所問,現在,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池尤對江落的耐心多到令人驚訝。 但他自己似乎沒有察覺到。 江落按了按額角,池尤每一次出現,都能輕而易舉地撩起他的火氣。惡鬼踩著江落的神經談笑風生,江落卻只想拿著刀將他碎尸萬段。 我想了想,江落扯唇,惡鬼先生,你定下的這個游戲,本質上并不公平。 惡鬼笑意隱隱,嗯? 我既需要找到你,又需要保證自己不想要搞死池家,滿足這兩個條件才能取得勝利,黑發青年抱臂,眉眼間嘲諷,但你卻不一樣了,你只需要我失敗了其中一個,就能贏了這場游戲。 惡鬼先生唔了一聲,恍然大悟,確實是。 江落道:你好歹活著的時候是個人物,死了的時候是個惡鬼,就這么欺負人的? 惡鬼悶笑了片刻,你說得對。 那就更改一下規則。 某個地方。 池尤伸出了蒼白的手。 一只路過的野貓被他抓在了手里。 野貓尖聲叫了一聲,池尤的手指輕輕拂過野貓的腦袋,很快,野貓就沉浸在他的撫弄之中,主動伸著脖子,讓那只冰冷堅硬的鬼手來撫弄著自己的下巴。 池尤輕輕的圈起野貓的脖頸。 獵物在他手下乖順著,好像是江落在同他低頭一般。 他聲音愉悅,手卻不斷用力,野貓在他的手里無處可逃。 既然要公平,你也不應該動用你的符箓和手鐲。如果你兩個都完成了,我會追加一個秘密,惡鬼低沉地道,但與此對應的,你也要付出些什么。 每天晚上,你需要告訴我一個你認為我是誰的答案,如果你找錯了,那么,惡鬼沉吟了一會兒,你就會受到一個小小的懲罰。 這句話結束,電話被掛斷了。 池尤緩緩摸著貓,自言自語道:該怎么懲罰他呢。 手里的野貓好像變成了江落,在野貓即將窒息的瞬間,它突然狠狠咬了口池尤的手掌,手腳亂瞪,鋒利的指甲在池尤的手上劃出血痕,倏地一躍不見了。 江落捏了捏手機,眸色沉沉。他轉身往怪物之前站著的地方走去,卻走到了自己的宿舍前。 他推開了門,宿舍里安安靜靜,窗外的樹葉晃動了一下,好似有野貓飛過。 江落走到床邊坐下。 黑影中的怪物是什么,那個怪物為什么會站在這間宿舍門外,是偶然還是藏有深意? 狗日的池尤。 忙上添亂。 江落往周圍看了一眼。 雖然宿舍內明亮,但江落卻總感覺一旦關燈,那個怪物還在跟著他。 之前是三米的距離,再關燈的話,它或許已經到了和江落臉貼臉的距離。 江落索性起身,走到了衛生間里,從口袋中拿出了三個銅板。 按江落的理解,算卦和占卜嚴格來說是兩種東西,算卦算的是大體上的卦象,問的問題模糊不清。比如馮厲第三關給江落算的大兇卦象,只得出整體的結果呈大兇,卻得不出其中細節。 占卜則更為詳細一些,能得出確切的答案。好比一個人丟了東西,算卦只能得出你能否找到這個東西,但占卜則能得出這個東西丟失在哪個方向。 但想要占卜,就要給出明確的提問。丟的是什么,什么時候丟的,但玄學人卜卦,大多都是問未解的問題,根本沒辦法詳細的提出問題。就像現在,江落不知道到底誰是池尤,想問更詳細的東西都沒法問,他只能用模糊的問題去算一個大概的結果。 第一卦先熱身,江落問了個不知道會不會有用的問題:我該怎么對付仇敵? 三個銅錢反復被拋擲,最后的卦象呈現在江落面前:損卦。 江落: 這個名字,就已經能代表這個卦象的不吉利了。 事實也是如此,損卦是個下下卦,但卻是下下卦中比較特殊的一個卦象。 它的出現,并不一定代表著不好,如果能夠逆轉過來,有時也代表著雙贏局面,亦或是反過來,造成主方對客方的損害。 損卦的意思是損益制衡。 代表著江落會損失些利益,但若是以自己的損失為誘餌,以柔克剛,則會制住強硬的對方,獲得更多的利益。 甚至有可能,江落還能用這個誘餌,給對方造成嚴重的損失。 雖然是下下卦,但還有著翻身的機會。江落安慰完了自己后,卻還是想不明白這個以自己的損失為誘餌是什么意思。 算了,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 江落撿起銅板,再次開始算傅衛、張橙、趙頒的卦。 他沒法直接問這三人是不是池尤,只能迂回地換個方法,他們對我是否有害。 算出來的結果出乎預料,除了傅衛是個中掛外,張橙和趙頒竟然都對江落有些敵意。 江落挑眉,余光瞥過鏡子,又覺得也有道理。 畢竟在他們看來,江落可是他們的競爭對象。 他把銅錢往兜里一扔,不算了,沒意思。 算卦這一條方法算是廢了,畢竟這里對江落有敵意的人不止張橙和趙頒兩個。 傅衛這種看不出是敵軍還是友軍的中卦,才是值得他注意的。 快凌晨一點,陸有一和葉尋總算出了房門,他們三個人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宿舍樓,前往了演播廳。 不過他們三個沒在演播廳發現什么,一無所獲地又回了宿舍樓。 對了,葉尋,江落問道,你說的宿舍里對你有敵意的人是怎么回事? 葉尋搖搖頭,小粉的黑眼珠子里倒映著路燈的暖光,他叫張楓,我聽了不少八卦,他和我宿舍里死去的那個練習生之間有過些摩擦。我睡在死去練習生的床上時,他推了我一把,說了一句你憑什么代替他的話,聽起來像是在為死去的人不甘。 奇怪點就在這里。 明明生前關系不好,死去之后又為什么敵視占據了對方練習生位置的葉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