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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轉,我勉強扶住路邊的護欄桿,才維持住自己沒有暈過去。 當我確信陳志文亂搞的時候,我都沒有這么大的反應。 或許在我的潛意識里,我一直并不怎么信任男人,對于他的出軌,我是可以預料并接受的,所以我憤怒大于心傷。 但是小劉,多年來,我視她為我的左膀右臂,我把我的大后方整個托付于她,將她視作我在這個城市最值得信任的伙伴。 和小劉第一次見面的場景,至今歷歷在目。 九年前,我家童童剛兩個多月。 為了保住工作,我已經重返職場,由此必須要找個人幫我白天帶孩子。 剛剛入職,我的工資不高,到手才三千八,一個保姆的市場價是最低四千,而一個育兒嫂,需要的花費更多。 雇不起育兒嫂,我只能雇保姆,但見了幾個保姆,都說四千工資不帶孩子,帶孩子需要另外加錢。 好不容易雇了一個愿意四千塊錢帶孩子的大姐,可我第二天中午回家拿東西,居然發現家里沒人。 我給大姐打了三十多個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急瘋了的我報了警,最后才知道大姐抱著孩子去朋友家串門了。 雖然孩子無恙,但我還是把大姐辭了,一邊請在小姑子家帶孩子的婆婆幫我帶幾天孩子,一邊重新開始物色育兒嫂。 婆婆對此冷嘲熱諷,說我的收入還不如保姆的高,非要學人家雇保姆,說出去都丟人。 陳志文表面上沒有站婆婆的隊,但私下也跟我說,孩子交給外人帶他不放心。 我其實也猶豫,可一想到孩子未來干什么都需要錢,陳志文又收入有限,我就怎么都無法安心做家庭主婦。 在陳志文第二次跟我說“孩子交給外人帶,我不放心”的時候,我正因給孩子買錯了尿不濕店家不肯退換而焦頭爛額,于是對他怒吼:“不放心,那你就自己辭職在家帶孩子!” 一下他就沒屁放了。 婆婆在我家待了七天就回了小姑子那里,我不得不請假在家。 就在我那份來之不易的工作因為請假太多眼看要丟的時候,小劉敲響了我家的門。 她背著一個巨大的行李背包,從五十公里之外換了五六趟公交車,來我家面試。 剛到我家,她就沖進了洗手間。 出來后一個勁兒給我道歉,幾乎哭了。 因為不知道路有多遠,怕中途口渴,她早晨喝了一大碗粥。 又怕面試遲到,一路不敢上廁所,一直憋著,想面試完了再找廁所。 可敲響我家的門的瞬間,她再也憋不住了。 “早知道這樣我肯定不喝!”她一直重復這句話,既像是對我解釋,也像是對自己生氣,然后就是一連串的“對不起”。 我問她:“以前干過保姆嗎?” 她搖頭。 我又問:“以前帶過孩子嗎?” 她搖頭,又點頭。 我追問了幾句,才知道她只帶過她自己的孩子,她的寶寶比我家童童大兩歲,但當我再問一些育兒知識,她就一問三不知了。 由此我基本放棄了雇傭她的想法,只是給她倒了一杯溫熱水,跟她說喝完就請回去吧。 她眼睛里閃現出明顯的失望和沮喪,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只是雙手緊緊握著那只杯子呆坐在沙發上,連水都沒喝。 恰在此時,孩子拉了臭臭,我忙不迭地帶孩子到洗手間去換洗,她趕緊放下水杯要跟我一起弄,可我怕她一路顛簸而來又上了廁所,手上充滿細菌,不敢讓她幫忙。 她只好站在原地,瞅著我抱著孩子進了洗手間。 把孩子放在尿布臺上,我拿出消毒酒精準備擦拭馬桶和洗手臺。 畢竟她剛才用過。 可不等我倒出酒精,就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看馬桶,已經被刷過了。 再看馬桶旁邊放著的 84,位置也和原來有出入。 給孩子換洗好,我回到客廳,她還站在原地。 “你一個月想要多少錢?”我問。 她一愣,小聲說:“看著給吧?!?/br> 一個月三千八,我用我的工資雇下了小劉。 雖然她沒有任何保姆經驗,但我想,一個只是在我家上了個廁所,就把廁所刷了的女人,肯定不是個壞人。 我愿意試著把孩子交給她。 小劉沒有辜負我的信任,做家務、帶孩子盡心盡力,一直在我家服務了九年。 從無名輔導班最基礎的教師,到大品牌輔導機構明星教師,我這一路上最要感謝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小劉。 雖然說她只是一個保姆,但這九年,如果沒有她兢兢業業的付出,解決我的后顧之憂,我便不可能如現在這般心無旁騖地打拼事業。 與此同時,小劉還是我在這個家里最堅強的后盾。 我這么說,是因為小劉為我跟我婆婆干過仗。 當時我剛跳槽去了一家創業公司,為了拓展業務,領導給我安排了兩周的出差任務。 結果我前腳剛出發,后腳童童就得了肺炎,要住院十天。 我在外地的課全部安排好了,如果我撤了,拓展任務就完全宣告失敗。 陳志文只好連續請假一周,跟小劉一起帶童童治療,最后請不了假了,不得不求助我婆婆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