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欲貧困生被紈绔同學yin邪羞辱,春夢校園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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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課上。 這節課講新課,圓錐曲線,正講到難點,白姜低頭在下面奮筆疾書生物作業,不時抬頭看一眼黑板,假裝自己是在認真聽講做筆記。 整個學期數學的新課他都預習完了,不需要聽講也能考滿分,所以數學課就被他安排成了偷偷寫各科作業的時間。 靜音的手機突然在他兜里震動起來。 他摸出自己用了兩年的國產千元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刺眼的兩個字:金主。 白姜抬頭舉手:“老師,我想去廁所?!?/br> 數學老師投給白姜慈愛的目光,微笑頷首批準。 白姜是全校兩位正式入選的奧林匹克競賽國家集訓隊成員之一,代表學校在IMO拿過金牌,在含金量最高的AMC12里拿了126分,給數學老師漲足了面子,加上他模樣清秀,性情又溫順懂事,這樣的學生別說上課期間去個廁所,就算他要翹課去蹦迪老師也會點頭。 白姜一邊沿著走廊快速往樓道走,一邊接通不停震動的手機:“喂?” “出事了,你立刻過來?!彪娫拰γ鎮鱽砟行試绤柕穆曇?,隔著手機也壓迫力十足。 白姜心里一緊:“什么事?” “別問那么多,趕緊過來?!苯鹬黝D了頓,肅然強調,“就算你正在廁所里給你的班主任koujiao,還差一點就高潮了,你也必須趕緊丟下他的rou夾著屁股百米沖刺的速度趕過來,快,現在,立刻,馬上?!?/br> 聽金主的語氣,他今天要遭殃了??蛇@種時候他還不忘開拿他開黃色玩笑。 白姜暗自翻了個白眼:“來哪兒?” “來觀鳥會?!?/br> 觀鳥會?白姜眉頭微挑。 他做了兩個多月的交易,這還是金主第一次叫他去那個地方。 觀鳥會是整個H大附中里聽起來最無所事事的社團協會,舉辦的活動,明面上就是在天氣好的季節找個山林進去拿著望遠鏡觀察鳥類的活動,從而分析什么生物的繁衍、生態的平衡之類閑得蛋疼的東西。 但實際上,白姜知道,觀鳥會里聚集了這所中學出身最上層的一批所謂精英子弟,據說入會要審核家庭資產超過多少多少億,如果說學生會是普通學生玩校園政治過家家,那觀鳥會里,可能就是權貴的子嗣們在提前練習成人世界的游戲,什么游戲呢,比如或許……聚眾吃喝嫖賭?誰知道呢? 白姜加快步伐,一邊求生欲強烈地套話:“學長,什么事先告訴我一下,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你也不想我表現不好的,是不是?” 金主那邊頓了一秒:“是拓哥要見你?!?/br> 話落就掛了電話。 白姜聽著耳邊“嘟嘟嘟”的忙音,右眼皮狠狠地跳了下。 他確信自己沒聽錯,拓哥,全校只有一個拓哥,賀蘭拓。 賀蘭拓在H大附中是個帶著傳奇光環的名字。 或許用“校草”形容他,有點降低他的格調了,畢竟H大附中不是拼長相的地方,校園論壇上有大量關于他的討論帖,調侃賀蘭拓是H大附中的門面、形象擔當,櫥窗里和獎杯上出現最多的名字,接待外賓的首席優秀學生代表,學生會主席(雖然他更多的時間在觀鳥會活動)……他有一大堆閃閃發亮的名頭,可那跟白姜有什么關系呢。 白姜跟賀蘭拓只有過一面之緣,他認得他,他不認識他。 而現在賀蘭拓要見他?!做什么? 白姜大步穿過靜謐的校園林蔭道,在去觀鳥會的路上,快速地溫習了一遍他關于賀蘭拓的那一點點稀少記憶。 開學典禮上,賀蘭拓登上大禮堂的舞臺演講,當時他在打瞌睡,頭也沒抬,所以并沒看到賀蘭拓是圓是扁,只記得他英語用的英式發音,一句句恰到火候的抑揚頓挫,聽起來比BBC還標準,很royal很裝逼。 周圍有同學在興奮地議論著什么。每個學校都不缺校園八卦,蜚短流長,白姜懶得去聽。 H大附中是本市排名第一的高中,占地面積廣袤,中間從北到南有一條人工河,把學校劃分成西邊A區和東邊B區。 B區的學生有三種,一,家里有錢,二,家里有權,三,成績特別好,并且多半還有某個特長,這種學生通常是學費全免被特招的。 白姜就在B區,他屬于最后那種,貧困特優生。 而A區只有一種學生,那就是權貴階級并且成績很好的,兩個必要條件缺一不可,以保障整個A區都是所謂精英后代。 賀蘭拓在A區的學生里,是雞群中的仙鶴。 AB兩個區各設有獨立的食堂和cao場,兩邊的學生日?;顒訄鏊鶝]有交集,所以雖然在同一學校,白姜平時根本沒有碰見賀蘭拓的機會。 櫥窗里的賀蘭拓不管得了什么獎項也不貼照片,所以他依然不知道賀蘭拓是圓是扁。 直到入學兩個多月之后,一節體育課,體測。 白姜 白姜抬頭,看到男生臉上熟悉的溫暖笑靨。 真是要命,這個男生怎么渾身上下都是寶藏——后來白姜摟著賀蘭拓的脖子跟他zuoai的時候,如此感嘆。 周圍一圈同學興奮地幫他數數:“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 白姜瞪了陳三愿一眼,用自己的肩膀撞回去:“心動?我是生氣好嗎?我很生氣!” 在鹿城長久明媚的陽光下,他的皮膚卻很白,接近手腕處清晰可見藍色的血管,不是病態的蒼白,而是一種溫潤的象牙白,在陽光中微微泛出淡金色的光澤,就好像陽光不忍心曬黑他的皮膚,只是給他小心翼翼地鍍上淡淡的金。 因為入學成績班級第二,學號也是第二,第二個測完了體測項目,去小賣部買水,就瞥見毗鄰的A區cao場一頭圍著一大群烏泱泱的同學。 女生一邊兔子般跳躍躲避一邊叫:“那你給我加拓哥的微信我就刪!” “誰???”陳三愿饒有興趣。 那男生雙手抓著單杠懸吊,正在做引體向上,他的肌rou輪廓很耐看,是恰到好處的骨rou勻停的健美,沒有過分鼓脹,卻十分輕松地將身體很快抬上又放下,抬上的時候,白色運動衫底下隨之露出一小截腹肌。 他聽到了三次,這才確定聽清楚了,賀蘭拓,他們說的拓哥還真是賀蘭拓。 他多半是個體育特長生,白姜心想,肌rou這么有力還很白,真是罕見,應該是在室內體育館天天cao練出來的。 “喏,嘗嘗我甜不甜?” “咳……”一瞬間,白姜差點被水嗆到。 站在白姜旁邊的女生已經拍了很久了,她把手機背到身后,撅起嘴瞪男生:“不給!” “賀蘭拓?!卑捉櫫税櫭?,“長成那樣的一個男生……居然就是賀蘭拓?!?/br> 女生甩了甩頭發,高傲一哂:“不去?!鳖D了頓,又補上一句:“有賀蘭拓我就去?!?/br> 還有一些女生在舉著手機墊腳拍攝,那勢頭跟追星的迷妹似的。 他要是有錢,他就不必為了成績績點禿頭了,他就去包養一個這么好看又這樣健壯的美少年,天天摟在床上睡,這樣或許他就不會失眠了,因為他不高興的時候可以啃啃他腹部的肌rou…… “哦,為什么???”陳三愿把自己頭頂的黑色遮陽帽摘 “怎么了,你剛剛去看什么了?”陳三愿瞥了眼白姜身后那群學生,轉身跟他并肩走。 刀刻般的肌rou線條,時隱時現,看得人口干舌燥。 白姜正遐想著,咕咚喝下一口礦泉水,這時旁邊有幾個男生過來趕人:“不準拍攝!手機給我!” 別的男同學做引體向上都容易面目猙獰,咬牙切齒,五官多少因為使勁兒有點難受扭曲,但這個男生,他只是微微蹙眉,很平和地看著遠處,視線穿過了圍著他的人群和整個cao場,好像一點也不疲累,對身邊的熱鬧也充耳不聞,只是兀自在思考著什么。 男同學:“哥哥帶你去環海路飆車啊?!?/br> “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br> 男生義正辭嚴地來搶手機:“把視頻刪了!說過不準拍!偷拍違法!” 他的臉就像他的身體那樣,讓人看一眼就移不開視線。 這是誰?是學校找了體校的運動男模來拍宣傳片?白姜掃了一眼四周找攝像機,卻沒找到。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熱鬧的中心,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吊在單杠上……或者說,他當時第一眼的印象是——那是個少年男模。 體測有什么好看的?白姜買了水,也優哉游哉地逛過去看熱鬧。 另一個男同學來笑著插話:“美女,你加拓哥人也不會鳥你的,你不如加我?!?/br> 白姜挪動身體,試圖從人群中看清男生的正臉。當他終于成功的那一瞬間,他忘記了呼吸。 他也知道自己是下意識的窮人思維,A區的學生哪里有缺錢的。 女生睨他:“加你干啥?” “你吃吧,我想戒糖了?!卑捉獙﹃惾富匾晕⑿?。 手里解渴的礦泉水突然就不香了。 是他男朋友,陳三愿。 因為他第一眼看過去就發現,這男生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 原來那個男生既不是運動男模,也不是什么體育特長生,而是傳聞中的賀蘭拓。 白姜再深深地看了賀蘭拓幾眼,目光變了又變,皺眉,最終退出人群,掉頭往自己班級的方向走。 cao場上迎面跑來個男生,輕快的步伐停在白姜面前,綠豆沙味道的雪糕隨之伸到他鼻子底下。 “哈哈?!标惾赣眉绨蜃擦俗菜募?,斜覷著他,笑得很燦爛,“瞧你,什么表情嘛,怎么,看他長得比你的老公帥,心動了?考慮換個老公了?” 隨即,白姜的第二個念頭是:這男生長這么好看,這輩子還用去辛苦練體育嗎?搞搞網絡直播對著鏡頭像白癡一樣傻笑都有人給他刷禮物不香嗎? 下來,扣在白姜頭頂,趁機揉他的腦袋。 “哎,別揉啦——你知道,我本來就很討厭這個人,我幫他寫了快兩個月的作業,模仿他的字跡,從漢字到英文到立體幾何圖,他的六科作業里有四科是我一手包辦,他從來沒有自己寫過一個字,結果呢?每次全校月考年級成績榜單貼出來,上面賀蘭拓的名字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請問一個從來不做作業的學渣怎么考第一名的?他還要花那么多時間去課外活動,當學生會主席,去參加各種競賽拿那么多獎,而我就數學一個特長,別的時間都用來學習六科,我都考不進年級前五名,他是他是時間管理大師么?還是他們A區學生的成績排名是花錢買的么?” 白姜小臉氣鼓鼓地吐槽,陳三愿就在旁邊看著他笑,他就喜歡看白姜這樣小奶貓炸毛般奶兇的樣子:“氣什么,他給你的報酬那么大方,你上哪找更高薪的校園兼職?” “算我這個貧困生嫉妒他好么?好,賀蘭拓家里有錢又會玩,賀蘭拓買成績排名充面子,我接受這個現實了,我好不容易忍下來,拋之腦后了,今天呢,我看到了什么……我的天啊,陳三愿你去看看,他那副皮相……以前我從校廣播里聽到過他聲音,用那些花癡同學的話說,就是聽一句耳朵可以懷孕生一窩的什么磁性低音炮男神音,我心里惡意滿滿地想哦聲音好聽的男生多半又胖又丑,沒想到今日一見,他居然是個運動男模,你敢信?世界上的好事都讓他一個人占完了?” 白姜搖頭嘆氣,然后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地歷數賀蘭拓的罪狀,“1,有錢,2,作業外包,3,成績排名頂尖,4,還那么一副好皮囊,5,還……還跟你一樣高而且體能很好的樣子,他的體測分數肯定比你高,你說你氣不氣,陳三愿?” 陳三愿笑開了花:“你看到這種完美男生應該一臉口水說‘哇!男神!我喜歡!’才是啊,你干嘛把自己放到跟他競爭較量的位置上?” 陳三愿并不是真正地提問,白姜好強,不甘于人后,他從小就知道。 白姜坦然地聳聳肩:“有時候我自我安慰,我們都是被上帝咬了一口的蘋果,可賀蘭拓這種人呢,憑什么好事都讓他一個人占盡?!?/br> “也不是喔,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安慰安慰你?!?/br> 陳三愿握住白姜的手,十指相扣,壓低聲音,“我聽人說,賀蘭拓是私生子,在家里不受待見的?!?/br> “……” 原來賀蘭拓是一個不檢點的富豪在外面跟小三小四生的野種? 陳三愿接著道:“有人嘴惡毒點,就說他從小在家里面就是個孤兒,沒人看得起他,出席重要場合都不帶他的,人啊,缺什么就要補什么,所以賀蘭拓才喜歡在學校做龍頭,在校園里找回自尊,實現權力欲……” 聽到賀蘭拓的痛點,白姜舒展眉頭,罕見地八卦起來,想知道這個人的更多:“他有對象么?!?/br> 白姜是高二才轉校過來的,陳三愿高三,自然比他知道的多,也樂意分享給他聽:“明面上是沒有的,背地里,誰也不知道。他是笙城人,高一來這邊入學的,剛開學的那會兒,多得是女生和GAY送他禮物告白,膽小的就把禮物和情書塞進他課桌,膽大的在路上直接攔著他約他出去玩,結果你猜他怎么做?” 白姜想象了一下那情景:“冷漠拒絕?” 陳三愿笑:“光是拒絕沒法解決問題,那些女生越是被拒絕,就越是來勁,都想征服這座高山,前仆后繼,sao擾不斷。 那夫妻是高官,喜歡跟美少年玩3P?!?/br> “……” 白姜沒說什么,他不信謠,不傳謠,即使對方是自己討厭的賀蘭拓。 只是此時此刻,陳三愿的話語在白姜耳邊回響——賀蘭拓是私生子,在家里不受待見……他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么品行端正,私下消費奢侈……被一對夫妻包養了,做男寵,玩3P…… 白姜更加想知道現在賀蘭拓突然找他做什么了。 他把臉上非常土氣的暗紅色眼鏡框摘下來,放進口袋里。他近視度數不高,經常只戴一個鏡框,里面沒有鏡片,主要目的是使得自己看起來更嚴肅,更像個無趣的書呆子,減少某些男同學跟他沒事找事搭訕的概率。 然后他還用手撥了撥額前劉海,對著手機自拍功能整理好儀容,滿意地看到自己的面貌變得清秀好看了許多。 * 觀鳥會坐落在山坡上的花園深處,一座復古的紅頂獨棟別墅內。 金主金銳文已經等在了別墅大門口,一見到白姜就拽住他的袖子往里面走,埋頭惡聲惡氣道:“你這次犯大錯了,你怎么這樣不仔細?” “什么錯?”白姜暗自觀察左右。 “一會兒見到拓哥,他想怎么處罰你你都受著,千萬別亂說話,不然別怪我見死不救?!?/br> 白姜來不及看清大廳里的陳設,就被金主推進了一道黑木門。 房間里橫著一張臺球桌,地板上鋪著紫灰色安哥拉羊毛地毯,男男女女幾個人在打球,其他人在觀戰聊天。 白姜掃了一眼,認出了幾雙GZ和AJ,穿著奢華的俊男靚女中,最顯眼的是有個染了紅毛的妖孽男坐在旁邊的軟椅上,解開了襯衣扣子炫耀他的小麥色胸肌,雙腿大咧咧地敞開,褲鏈開著,露出胯下濃黑的恥毛叢林,rou紅色長rou一柱擎天地挺立著。 他的大腿上坐了個屁股肥而圓的女學生,正在用涂滿紅指甲油的手擼動他那根長rou,前面的校服開著扣子,里面的胸罩都推到了上面,一對白嫩的rufang明晃晃地露了出來,紅褐色小rutou在紅毛男的嘴唇面前一晃一晃,像是在勾引他吃進去。 現場AV,白日宣yin,看得白姜頭皮一麻,周圍的男女同學卻熟視無睹,像是早已習慣這樣開放的情景。 白姜的視線越過眾人,最終落到房間那一頭握著臺球桿的高大身影上。 賀蘭拓。 他終于又見到他了。 賀蘭拓身上倒是沒什么顯眼的奢侈品,H大附中有五套春季校服,賀蘭拓就穿著其中黑白相間的那款,白姜從未見過有別的男生把我校校服穿得這樣好看。 他寬肩闊背,是得天獨厚的衣架子,袖口規則挽起的地方白得像梔子花,里面白襯衣的紐扣扣到了最上面一粒,連鎖骨都沒有露出來,如此整潔禁欲。 白姜看向他的時候,賀蘭拓正看著他旁邊的男生擊出一顆球,然后低頭帶著隱約的笑意跟他說著什么,眸中有種與他年齡不相符合的……父性。 他比他想象中溫柔,他想。但是三分鐘之后他就知道他想錯了。 這時金主金銳文跑去賀蘭拓身邊匯報:“拓哥,白姜到了?!比缓髮Π捉词?,示意他上前去。 賀蘭拓收斂起溫和的神色,抬眸,視線投過來,對上向他走過去的白姜。 周圍人給白姜讓位置,他停在賀蘭拓面前兩三步開外的地方,感覺到不少人都在看他。 “你就是白姜?”賀蘭拓冷淡地打量他。白姜感覺到,他似乎沒打算見他?;蛟S叫他來領罪只是金銳文的個人想法。 播的效果!白姜我一向對你很放心,拓哥也很信任你,結果好好的直播就被你搞砸了!” 金主拿過旁邊一臺輕便式筆記本電腦,折疊起來讓白姜看屏幕,屏幕上,賀蘭拓穿著成年人那種西裝在臺上戴著麥克風演講,代表我校青少年發表對可再生能源的看法。 演講稿是白姜前幾天熬夜寫好的,他知道很重要,檢查了三遍,可是,屏幕上,賀蘭拓說的內容,十句有九句跟他寫的稿子不一樣。 他語速比平時演講的時候慢,措辭的邏輯沒有平時那么緊密嚴謹,但看上去不是因為緊張,因為他的神色反而比往常要放松了。 “……為什么不照著我的稿子講?”白姜沒明白什么情況。 “你自己看看你寫的什么東西!” 一份打印出來的電子稿被丟到白姜的懷里,白姜接住翻了翻稿子,臉色一變:“這是我寫廢了的初稿,不是我交的最終版?!?/br> “是嗎?你是發郵件的時候發錯了嗎?難怪我說你怎么這篇稿水準下降那么多?!苯痄J文一邊訓白姜,一邊接著緊密觀察賀蘭拓的臉色,唯恐他動怒。 “我……不會發錯,我發過郵件之后都會檢查?!?/br> 白姜很肯定,他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這其中肯定有問題,有人掉包了他的郵件? “你沒發錯才怪!我們收到的就是這個語句不通的草稿版,你這樣坑我們拓哥,幸好他臨場發揮把這個直播演講應付過去,你自己想想你犯了多大的錯?!?/br> 白姜的視線移向賀蘭拓,他從他的臉上讀不出他對這件事的態度,于是他對他微微一笑,道:“可是賀蘭學長,你臨場發揮得挺好,完全即興,脫稿演講,其實比我寫的稿要精彩多了?!?/br> 雖然是彩虹屁,不過白姜還挺有幾分真心,他承認賀蘭拓的演講能力比他強十倍。 “喲~” 周圍有幾個人出聲唏噓起哄。 賀蘭拓終于停下動作,支起臺球桿,淡淡地開口:“你以為說句好話,這事兒就算了?” 他果然是笙城人,白姜從他的一句話里就聽出了異域感分明的笙城腔調,演講的時候卻幾乎聽不出來,說明他會調整自己的口音。 “不,我以為你知道我說的是事實?!?/br> 白姜保持著三分甜的微笑,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只希望打他也別打臉。 “喔唷~~!” 周圍起哄的聲音更洪亮了,賀蘭拓眼風掃了大家一圈:“你們說這事兒怎么了?” “拓哥,罰他在這里做一個月打掃吧?!币粋€男生性趣盎然地打量白姜的身體,他穿著那套寬松的運動校服,高領,即使低頭胸前也不會走光,可是他的胸太大,就算是這樣保守的衣服,也被他的豐乳撐起了兩團明顯誘人的輪廓。 這時紅毛男推開身上抱的美女,吹爆了嘴里的泡泡糖站起身走過來,聲音更加洪亮:“讓他掃地,可別屈才了,人家能干著呢?!?/br> “怎么能干???”男生們好奇心被勾動。 “你們不知道這個雙性sao貨是林琦的‘好朋友’嗎?”紅毛男得意地嚼著泡泡糖,看向白姜身體曲線的視線更加露骨,“林琦五百塊口一次,一千二全套,一千五包夜送早上晨勃服務套餐,你呢,你什么價格???” 這句話一出口,周圍的氣氛就變味了。 大部分男生們沸騰起來,他們正在對性事熱血昂揚的年紀。 林琦也是個雙性的貧困特優生,是H大附中B區有名的“交際花”,臉蛋有點嬰兒肥的可愛,卻打扮sao氣,聽說他睡過學校里一半的男生,用雙腿間的洞賺的錢給自己買了一身的奢侈品。 嗯?問你話呢,說啊,你還是不是處子?” “快說!” “回答啊,說話!” “要是個雛兒我今晚就多給點,但必須得給我拿到一血見紅?!?/br> 男生們紛紛開口羞辱著他,調戲著他,不管他如何回應,他們的惡趣味也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白姜看也不看那些人,只是抬眸望向賀蘭拓,他記得,他才是這群惡狼里最有發言權的頭狼。 賀蘭拓卻一直沒說話,手機上有人找他,他就拿著手機在回信息,旁若無人,明明站在熱鬧的中心,卻完全在狀態外。 紅毛男跟著望了一眼賀蘭拓,松開捏住白姜下巴的手,咧嘴邪惡地笑:“這樣吧拓哥,先讓他跪下給你吸,解了你的氣怎么樣?你第一個爽,我們才能爽啊?!?/br> “對,這個好!”有人拍手。 “跪下給拓哥舔!” “口出來再說!看看他的本事!” “跪下!跪下!跪下!” “跪下!跪下!” 男生們跟古代打仗叫陣似的亢奮,有人從白姜身后踢了他的腿彎一腳,他往前踉蹌地撲了一步,差點跌倒直直地跪下去。 白姜站穩身體,抬眸,直勾勾看向賀蘭拓:“賀蘭學長……我相信你領導的觀鳥會,不是什么歪風邪氣的場所?!?/br> 瞧把他們興奮的,難道這些精力旺盛的男高中生今天還能在這里把他輪jian了? 白姜告訴自己,不怕,鎮定。 可賀蘭拓依然在回著自己的手機信息,看也不看他們,就好像他們的熱鬧跟他沒關系。 賀蘭拓不表態,旁邊有的是男生幫他表態:“白姜,我們拓哥其實從來不為難美人,你今天乖乖兒地跪下幫他口出來,他一高興,興許這事兒就這么翻過去了,否則——” “強迫他人賣yin,觸犯刑法?!薄“捉驍嗄莻€猥瑣的男聲。 男生們笑起來:“聽聽他說的,多嚇人?!?/br> “觸犯刑法,哈哈哈?!?/br> “白姜,我們可都是好人,從來不強迫弱小,我們還知道你那個橋對岸的爸爸生意不好,或許需要我們照顧一下?” 橋指的是銀水灣海港大橋。在繁華大都會建筑群的對岸,有臟亂差的城中村筒子樓和棚戶區,這座城市最底層的人像螻蟻般寄居在那里,比如白姜一家。 白姜心里一沉,從他走進這個房間以來,他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要怕,可是這一秒,他是真的怕了。 這里就不是個講理的地方,紈绔子弟橫行霸道,他惹不起。 他們當中應該有人查過他,知道他爸爸是干什么的,就剛才那一會兒,他們議論紛紛地傳開了。 “子承父業,白姜,你是你爸爸跟哪個嫖客生的???”男生們觀察到他臉色的變化,更加得意地邪笑,“天生的婊子還裝什么貞潔?!?/br> 白姜垂下眼眸,心中掙扎了幾秒,終于一大步走到賀蘭拓面前。 他深吸一口氣,對著他緩緩地跪了下去。 “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我跪下口是么,好啊?!?/br> 雙膝跪地,地板冰涼堅硬,立刻磕疼了他的膝蓋。 男生們發出興奮的歡呼聲,更加湊近圍聚上來,眼饞地盯著白姜校服底下的前凸后翹。 “把扣子解開,先給我們看看你的奶子是不是假的?!?/br> “褲子脫了,屁股翹起來,看看逼大不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