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北平麾下,奔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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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廢漢帝,袁紹不從,奔冀州而去;曹cao謀殺不成,逃出城外,飛奔譙郡。 “冀州,冶煉要地,溝通北地,戰馬民力資源豐富……” 他靠在亭柱上,看向伸長手臂去碰池中花苞的人,眉壓了壓,有些不耐。 “玄德,你聽不聽?” 穆嬡指尖觸碰到粉嫩的花苞,花瓣上的觸感帶著植物的脈絡,有些粗糙。 她收手扭頭盯著一副閑散模樣的人:“憲和,這些我知曉?!毙▲P凰和夫人都曾跟她提過。 似想起了什么,她又道:“憲和不如與我說說袁紹和曹cao?我對這二人頗有興趣?!?/br> 那人懸空欄上的手動了動,酒水隨著他的動作晃蕩碰撞,有些從壺中散出落在池中。 他仰頭看著陰沉的天,緩緩開口:“汝南袁氏,四世叁公。袁氏四代廣布恩德,門生、故吏遍布天下……” 穆嬡靜靜聽著,想起之前自己看過的世家資料,雖是印象不深,卻也能對應上一些。 日暮漸沉。 簡雍手里的酒越來越少,他說完飲下最后一口酒,再看時,方才還說要聽他談論的人早已趴在石桌上睡熟了。 白色的發帶被她壓在臉下,眉目間少了平日的空茫,面容恬然。 他本可以一早便來的,只是不愿見到這兩人恩愛,行程延緩。不想,這一走就與那人再無相見之時。 眼眸微醺,簡雍脫下自己的外袍給睡熟的人搭上,步伐輕浮緩緩往亭外走。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穆嬡醒來的時候,已是日垂西山。 澄黃如金的余暉落在她眼底,一片金碧輝煌。 “大哥醒了?” 身旁有人在喚。 她抬頭去看,肩上的衣袍滑落,被人一手接住。 他從石桌前站起身,伸出手遞向穆嬡,狹長的眼眸微斂,俊美的臉顯露幾分寵溺:“大哥走吧,該用晚膳了?!?/br> 穆嬡站起來,手放入他的掌中,眉眼盈笑,抬步往前,剛想說些什么,一股刺麻意就從腳底蔓延到腿部。 她撲入身前人懷中,齜牙咧嘴地難受:“麻麻麻麻……腿麻了!” 二爺把衣裳一甩搭在肩上,結實的臂膀環過她的腰,半抱住她:“走吧?!?/br> 穆嬡拉住他的衣服,整個人重量壓在那條手臂上,滿臉猙獰地挪動腳步。 “嘶,麻麻麻……” “……日后,大哥別在桌上睡了?!?/br> 她也不是想睡的,但簡雍一直叭叭叭的不停,語氣還沒有個抑揚頓挫,就跟以前上課催眠一樣,她真沒頂住…… 在外面等了許久的叁爺見自家大哥被扶出亭子,一瘸一拐的,忙湊過來。 “大哥,你腿咋瘸了?” 穆嬡:……你丫才腿瘸了! “叁弟,大哥沒事,一齊前去用膳罷?!?/br> “噢?!睆堬w目光在穆嬡不敢用力的那條腿上瞅了又瞅。 自覺好很多的穆嬡實在受不住他那詭異又擔心的目光,脫離二爺的支撐,自己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二哥,大哥這腿是咋了?” “睡麻了?!?/br> “睡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放肆高昂,回響在回廊中。 穆嬡覺得自己拳頭都硬了。 在守喪結束的幾個月后。 袁紹得曹cao矯詔,引兵叁萬離渤海來與曹cao會盟,曹cao又作檄文達諸郡,共伐董卓。 后,各鎮諸侯皆起兵相應。 第一鎮,后將軍南陽太守袁術;第二鎮,冀州刺史韓馥……第十鎮,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二鎮,徐州刺史陶謙;第十叁鎮,西涼太守馬騰;第十四鎮,北平太守公孫瓚……第十七鎮,祁鄉侯渤海太守袁紹。 諸路軍馬,有叁萬者,有一二萬者,各領文官武將,投洛陽來。 穆嬡被系統告知消息的時候正在和簡雍下棋。 她被簡雍按住欲收回的棋子,腦袋上挨了一下。 “玄德,悔棋非君子也?!?/br> 他盤腿坐在席間,不再日日頹廢飲酒,手邊是讓人準備的清茗,一臉的笑。 穆嬡眨眨眼問他:“憲和,這幾日可有從洛陽傳來消息?” 他一愣,仔細回想。 穆嬡趁機把自己的那枚黑子改了位置,迅速坐好。 “我可有消息,曹cao已發檄文討伐董卓,各路諸侯皆有響應呢!” 簡雍鎖眉,深思。 片刻后,道:“玄德,伐董可去?!?/br> 穆嬡指間夾了一枚棋子,朝他努努嘴:“董卓殘暴不仁,滅國弒君,殘害生靈,我自當興義師,行義事,救漢室??煜驴煜?,該你了!” 簡雍視線落在棋盤上,看見那枚明顯變動過的棋子,眼皮子跳了跳,滿是無奈。 他執起棋子,思索后落下:“你若去,可與北平太守同行,入他麾下?!?/br> 穆嬡看著棋盤上大好形勢,放下自己指間的棋子:“北平太守?為何要入他麾下?” “北平太守公孫瓚,你的故交,各路諸侯討伐董卓,其間勢力不明,不乏明爭暗斗,你匿于其中也能有庇護?!?/br> 他抬頭看她:“此行,我為你看護平原,就不與你同行了?!?/br> 穆嬡想到這人這段時間被自己刷到55就遲遲漲不上去的忠誠值,撇撇嘴道:“好吧?!?/br> 以他對自己夫人高得不尋常的好感度來看,這人怕不是和自己還是個情敵關系。 而且,她對此人在叁國里的印象寥寥無幾,倒也不強求,多則更好。 晚間,與二爺叁爺商討了此事,穆嬡就決定則日啟程。 入公孫瓚麾下?怎么可能! 她可沒忘了那人當初怎么肖想自己幻肢的,還有離開他時定下的約定。 她覺得那冀州刺史韓馥就不錯,可以去投一投。 一早,被二爺從榻上拉起來的穆嬡,收拾完就辭別簡雍,領軍欲往刺史韓馥處。 路上,遇見些許百姓,還被投喂了些許糧食。 正要出平原縣,便見外忽然傳來馬匹嘶鳴。 與地動山搖的整齊行軍聲。 一片異動中。 只見遠處一旌旗在風中幡飛,上書兩個大字“公孫”。 穆嬡駕馬愣在當場,腦子里只有幾個字:完,幻肢不?!?/br> “駕——” 有人高喝一聲,在萬千兵馬前一騎當先,黑色大氅在風中飛揚。 他墨發高冠,容美姿華,兩條紅色的纮垂落在臉側,恣意風流。 似看見人馬前的穆嬡,勾唇輕笑,眸中僅容她一人。 “公孫將軍?” “他怎么來了?俺此番一定要和他比一比!” 聽著二爺叁爺的話,穆嬡拉著韁繩,只想扭頭跑。 公孫瓚縱馬來到穆嬡面前,氣息不勻,手中韁繩一松,便翻身躍上穆嬡的馬。 他坐在穆嬡身后,拉住她馬匹的韁繩,把下巴抵在她肩上,一邊喘息一邊笑著悄聲問:“可想我……” 穆嬡僵著身體,念著這人之前幫過自己,咬咬牙,應道:“伯圭怎么來了?” 他緊挨著她,一手拉韁繩一手環住她的腰,側頭看著她身旁的二爺叁爺,問:“今董卓作亂,天下諸侯共往誅之,不如一同討賊,力扶漢室?” 提及此事,叁爺就憤然不已:“當時讓俺殺了此賊,哪有今日之事!” 二爺安撫:“事已至此,自當前去討伐?!?/br> 公孫瓚挑眉,問身前的人:“你們曾見過董卓?” 穆嬡:“討伐黃巾時,恰巧救過他?!?/br> 當時系統給的任務,不完成不行啊。 公孫瓚輕笑:“若玄德知他所行之事,怕會悔恨不已?!?/br> 說完,他便攬緊她,額頭抵在她肩上,聲音略沉:“日夜兼程,讓我小憩片刻,玄德可別摔了我?!?/br> 他自響應曹cao討董的檄文就領軍趕往。 一面是若任董卓作亂,必會累及北方,一面是他知道這人定會去討伐董卓,即便兵微將寡…… 他真的很想她…… 呼吸拂在項間,腰間的手緊緊貼著肚腹,箍得穆嬡動彈不得。 她縮了縮脖子,端著平淡的神情,對身旁的二爺叁爺道:“與伯圭同行吧?!?/br> 二爺看了她們一眼,眸色沉了沉點點頭。 叁爺見他們倆人同騎一馬,覺得礙眼,又因為之前受過那人相助,不好發作,只離遠了些,嘀咕道:“這公孫瓚怎么娘們兒唧唧的,大哥也是……” 他嗓門一向很大,這話一字不落的落入穆嬡耳中。 她臉黑了黑,拉住韁繩就駕馬而去。 兩軍相匯,她才知方才是地動山搖的響聲是為何了。 公孫瓚此行帶了一萬五千精兵。 其中不乏驍勇善戰的文成武將。 他們對她二人共騎一馬仿佛熟視無睹,且對她極為恭敬。 駕馬行了一段路后。 穆嬡便有些倦怠了,她許久未這樣長時間騎馬,身體定然不習慣。 松懈下來的身體,背部與身后的人緊貼,那人的手也由一手握韁繩一手抱她轉變成兩手抱住她。 把她的腰箍得死緊,搭在她肩上的腦袋,埋入她的頸間,呼吸帶起一片濕熱癢意。 正當穆嬡覺得無聊想與腦海中的系統談話時,箍在她腰間的手動了動。 那人平穩的呼吸也變了。 一只手順著她的肚腹往下,停在她衣裳褶皺起伏的襠前,慢慢越過褶皺向靠近兩腿之間…… 他發冠上的紅色垂帶也搭落在穆嬡胸前,蹭了蹭穆嬡的項間的肌膚。 他聲音低沉得性感:“玄德……” 穆嬡一面看路,一面盯著他的那只手,警告道:“伯圭,慎行?!?/br> 他輕笑出聲,一如既往的輕挑:“怎么慎行?玄德告訴我……” 說著手就猛地要去握她胯下的物什—— 穆嬡看他僵在當場的手,迅速冷著臉把他的手抓在手里不讓他再進一步。 她面無表情道:“佳人故去,我心已死,早已自把那物割了。伯圭,你還是去尋他人吧?!?/br>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了。 身后的人身體也僵硬非常。 穆嬡面上端得封心鎖愛,暗地里卻笑翻了。 肖想爺的幻肢? 誒!傻了吧?沒想到爺割了吧? 許久。 身后的那人掙脫她的手,重新攬上她的腰,冷聲笑道:“無礙,玄德沒有那物,我也會讓你攀登極樂。只是不想,你對她還真是……用情至深啊……” 穆嬡臉一白,脖頸已經被人狠狠咬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