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借兵討伐 #8471;ǒ#9329;вL.#169;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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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趙云收留,穆嬡在他帳中睡了一宿。 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她整個人橫在床榻上,霸占了整張寬敞的榻。 榻上同睡之人早已離開,只留了一件中衣被穆嬡枕在腦袋下。 從榻上爬起來,穆嬡慢慢穿上趙云放置在床尾的衣裳和鞋履。 把過長的衣袍和袖子挽了挽,腰帶束好,收拾一番后她就往帳外走。 路上遇見有大量士兵駕馬驅馳而過。 穆嬡上前詢問一守衛:“這是出了何事?為何兵將奔走如此急?” 難道是叛軍打來了? 不對啊,他們不是在漁陽嗎? 守衛認識她,行禮恭敬答道:“回大人,是將軍在點兵,聽說是將要討伐叛軍?!?/br> 討伐叛軍?張舉張純?他不是和那誰誰兩看相厭嗎? 雖然對她而言公孫瓚能去更好,但經過昨夜,她已經對那人有些排斥,不是很想和他一起。 那人行事太放浪,她怕被發現真實性別。 若是被發現,先不說他會怎么樣,就是二爺叁爺還有任務對象趙云,怕都會直接甩手就走,甚至厭惡她…… 要是系統空間能兌換變性藥水就好了。 她一定狂磕幾瓶,然后再去和舞姬小jiejie貼貼…… 可這系統,沒有內置兌換商店。 穆嬡耷拉著眼,慢慢往自己的營帳走。 昨夜她被二爺拎出來就跑去了子龍帳中,今日需要去與二爺道歉。 嘭—— 心不在焉,撞到一堵rou墻。 穆嬡捂住額頭道歉:“備實無心,撞到——” “哼!” 腦袋上傳來熟悉的聲音,穆嬡抬起頭。 “翼德!”她臉上洋著笑去拉他,“翼德怎么在此處?” 朝四周望了望,沒看見二爺的身影:“云長呢?” 叁爺站在原地,兩手環胸瞪她:“二哥在烤野兔。大哥,聽說你昨夜在和其她女子廝混!” “這,這,我昨晚一時興起,沒把持住……” 錚—— 清脆的短匕出鞘聲。 穆嬡咽了咽口水,急道:“我推開了!我沒碰她!真的?!?/br> 她向自己還從沒見過的夫人表忠心:“你知我對夫人一向情深,一時被惑而已,我怎會與其她女子有所牽扯?!?/br> 她手握上那把拿著匕首的大掌,慢慢往里推:“昨夜事出有因,途中遇見子龍,見夜已深就去他帳中了。昨夜我是在子龍帳中留宿,翼德若不信可詢問子龍……” 她準備把這事混淆過去。 叁爺聽了,把短匕收回去,攥著她就往前走:“問什么,俺只信大哥二哥!快點,快點,二哥要烤好了!” “大哥嘴饞,連累俺,二哥一早就拉起俺去抓兔子!” “多謝二弟叁弟……”她摸了摸鼻子,覺得有些愧疚。 “那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弓箭射得真準!要不是二哥拉著俺,俺定要與他們比試一場!” “你要與他們比甚,比射箭嗎?” “這俺不太會……” 兩人來到二爺面前。 “二哥,俺把大哥帶來了?!?/br> 叁爺松開穆嬡的手,挨著二爺席地而坐。 穆嬡瞄一眼舉著野兔烤,一臉冷峻的二爺,慢慢踱步到他身邊坐下。 “云長,昨夜是我一時迷糊,被女色所誘,我保證,日后定不會如此!” 二爺視線落在焦黃的野兔上,看也不看她:“大哥,大丈夫行事須問心無愧,對得起家人?!?/br> 穆嬡檢討:“是,是我的問題,我不能對不起家中夫人?!?/br> 見她態度出奇的好,二爺默了默。 隨后側過頭來,垂著眼道:“昨夜……關羽不該無禮,把大哥拒之帳外——” 穆嬡靠在他臂膀上,打斷他:“云長做得對,犯了錯就該受罰,訓誡才是良師?!?/br>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巴巴的看向開始冒出香味的野兔:“好餓……” 二爺唇角微微上翹,原本緊皺的眉也舒展開來。 他本來還在忐忑昨夜行事,是否太過無禮,長幼不分,如今…… “大哥早膳沒吃又睡過頭!” “子龍早起身了,也沒人叫我,一覺醒來就已經艷陽高掛了?!?/br> “那大哥就別亂跑了,與俺和二哥同睡,早上俺來叫你?!?/br> “不,不,還是讓云長來叫我?!?/br> 他那個大嗓門,早上叫人起床跟敲鑼打鼓似的,心尖都在顫。 “可是瓚招待不周?還得勞煩玄德另起爐灶?!?/br> 身后傳來含著笑意輕挑的聲音。 穆嬡身體一僵,朝來人瞪去。 在看見他身后跟著的趙云,她收斂了神情,端端正正的坐直身。 “只是饞云長烤的野兔了,伯圭……”她皺了眉,“伯圭來有事?” 公孫瓚今日用冠束發,穿了一身深色衣裳,顯得莊嚴許多,少了幾分平日里的輕浮。 他在穆嬡身旁坐下,目光落在她頸項間的紅痕,眸色深了深,貼著她應道:“無事?!?/br> 趙云站在他們身后,看著公孫瓚與穆嬡。 沒事?沒事你來干什么? 穆嬡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就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問:“今日聽聞伯圭在點兵?” 公孫瓚點頭:“劉虞已領兵出發,信不日便會送到,今日玄德即可啟程前往?!?/br> 這么快?好??! 穆嬡看他,喜悅浮上眉眼。 公孫瓚攬住她的脖子,貼近她,輕聲道:“我與玄德五千精兵和白馬義從隨行,玄德要如何回報我?” 白馬義從?! 這也給她? 這天下掉餡兒餅的事竟能被她撞見了! 穆嬡扭頭,看了眼站在兩步外的趙云,湊到公孫瓚耳邊,壓低聲音道:“伯圭有何想要的?” 她頓了頓,又提醒道:“感情之事不可強求,我已有家室……” 公孫瓚聞言,低聲笑了。 他今日穿的廣袖,手一展便以衣袖遮住眾人的視線,低頭貼近穆嬡側臉,張唇去含住那白皙圓潤的耳垂,吐息皆覆在穆嬡的肌膚上,敏感得她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他壓著聲音,沙啞道:“愿君勝歸,與君云雨……” 他、他怎么敢的…… 穆嬡手攥著腿上的衣裳,臉上浮上紅暈,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 “你們在做甚!” 穆嬡外側的手臂被人往外一拽。 耳朵緋紅,被某人含住輕咬的耳垂啵得一聲脫離濕熱的口腔。 急急撐住要跌倒的身體,穆嬡猛地抬頭看向那個已經坐得端正,神情自若的人。 “伯圭說的可是真的?” 她咬牙切齒道。 公孫瓚眉眼盈了笑意:“瓚從不欺瞞玄德?!?/br> 過來拉開兩人的張飛看看自家大哥又看看那娘們兒唧唧的公孫瓚,問道:“大哥什么事?莫不是這廝在欺負你!” 說完,就攥緊拳頭,仿佛穆嬡點個頭或是應一聲他就會直接揍上去。 關羽的目光也落在公孫瓚身上,凌厲如刀。 穆嬡若無其事地擦了擦自己耳朵上的濕潤,緩緩道:“伯圭愿把五千精兵和白馬義從借與我們討伐叛軍?!?/br> 關羽與張飛眼睛一亮。 穆嬡手一指,指向陽光下離他們兩步遠,靜靜看著這邊的趙云,對公孫瓚道:“伯圭,不如把子龍也一并借我?” 不遠處站立的趙云迎著陽光望向她。 公孫瓚抬眼掃了一眼隨他來的趙云,彎唇笑道:“玄德這是答應了?” 穆嬡胸口起伏,吐出一口氣,點頭道:“如何……由我決定,你若不愿,便罷了?!?/br> 她這句話停頓處含義頗多,也無異于把那事的主動權握在了自己手中。 穆嬡想,這人要是不愿意,大不了她就把子龍灌醉,然后帶走跑路。 公孫瓚瞇眼看她,思索片刻便應了下來:“好?!?/br> 他情意綿綿的看她,攬上她的肩依在她身上,故作姿態道:“屆時,還望玄德……憐惜……” 穆嬡和一旁的叁爺抖了抖,叁爺圓眸瞪向公孫瓚,問穆嬡:“大哥,你答應什么了?” 穆嬡想了想,回他:“答應討伐叛軍后,陪伯圭赴一場宴席?!?/br> 二爺低頭問:“可有危險?” 穆嬡搖搖頭:“我一人足矣,云長翼德不必擔憂?!?/br> 公孫瓚依著她低低笑開。 穆嬡僵著臉去推他。 沒推開,那人直接把頭抵上她肩膀,輕聲道:“玄德,我餓了?!?/br> 穆嬡接過二爺遞過來烤好的兔rou,一把塞給他,堵住他的嘴。 公孫瓚挨著她慢慢咬著兔rou,嘴角的笑就沒下去過。 穆嬡又接了兩塊二爺遞來的rou,她推了推身旁的人,拿著兔rou往身后的趙云走去。 舉著兔rou,她在他旁邊坐下,招呼道:“子龍來,一起吃!” 趙云看了眼視線落在這邊的公孫瓚,然后席地而坐,接過穆嬡手里遞來的兔rou,湊到嘴邊。 穆嬡咬了一口rou,唇齒留香,二爺烤得正好,還有rou汁在嘴里綻開。 “大哥,接著!” 叁爺高喊一聲,朝這邊丟來一酒壺。 穆嬡手里捧著rou,眼見著那酒壺迎面而來,她伸出手要去接—— 眼前出現一條手臂,比她快,先一步接住那壺酒,然后把穩穩地放在她手中。 穆嬡拿著酒壺遞給他:“我喝酒易誤事,子龍喝吧?!?/br> 趙云點頭接過,把酒壺放在一旁。 穆嬡有心想與任務目標拉近關系,便叭叭得與人說著話。 她先還有些拘束,怕說到什么顧忌的地方,后面見身旁這人面色不變只是靜靜的聽她講,偶爾還附和兩句,便什么也不顧了,想到什么吐露什么。 “男子與男子,該怎么行房?” “……” “如果有人魅力太大,男女都想要和她一起該如何是好?” “云認為,只擇一人?!?/br> “兩個女子陰差陽錯成了夫妻,該如何相處?” “……” 趙云看著坐在自己旁邊吃得滿嘴油光還喋喋不休,說話天馬行空的人,眸光柔和溫順。 幾人吃完,便散了。 公孫瓚拉著穆嬡去見兵將們。 趙云和關張回營帳收拾行囊,準備出發。 ———————— 嗚—— 嗚—— 遼闊的草原上,渾厚的號角被吹響。 獵獵大旗迎風幡飛。 五千精兵和一眾白馬義從踩踏出的動靜宛如地震,氣勢恢宏。 公孫瓚看著跨上馬帶領一眾士兵疾馳而去的人,唇角的笑漸漸隱下。 “主公,該出發了?!?/br> “嗯?!?/br> 她往漁陽,他便領兵去肥如斷張舉等人后援。 斷不能讓她身死別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