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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每回無論是她們誰出去買菜,都會隨手從外頭買幾份小報,一來方便她們了解一些本地的小道消息,二來報紙也可作墊紙包書之用。 齊先生僵了片刻,不自然道:“方才我出去時,沒看見那些賣報的孩子,所以不曾買到?!?/br> “那群報童平日里四處走街串巷的,今個怎么一個人也看不到了,”溫見寧聽了只覺奇怪,不由得擔憂道,“他們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br> 齊先生安慰道:“依我看未必是出了什么事,那些小家伙今天到這里賣一陣子,明天到那邊賣一陣子,誰知道什么時候又回來了。只差這一兩日的報紙也沒什么,你暫且委屈些,等明天我出去再打聽打聽便是了?!?/br> 溫見寧想想,只覺齊先生說的也有道理,暫時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 齊先生看一時糊弄過去了,這才松了口氣。 然而,她放心得還是太早了。 到了晚間,溫見寧照常在窗子邊看書時,聽到了樓下的打梆子叫賣聲。再仔細一分辨,聽到是叫賣蟹殼黃燒餅的,突然有些饞了。 她頓時書也不看了,就停在那一頁,扭頭看齊先生。 齊先生在旁看了笑:“既然想吃,就下去買些吧?!?/br> 溫見寧這才拿了零錢,一陣風一樣跑下去,沒過一會,又抱著一包燒餅跑上樓來,一進門就松手放到桌上:“才剛出鍋的燒餅,可燙手了。我買了許多,一會您也跟我一起吃?!?/br> 齊先生還沒來得及答話,又聽她語氣輕快道:“往日飯后總要看會小報打發時間,今日您沒買,我這還有些不習慣。這回可巧,那小販正好從報童那里拿了今日賣不出去的報紙用來墊燒餅,我跟那小販了幾份,還比平常便宜呢?!?/br> 原本齊先生還只是笑著在聽,聽到小報的事這才又緊張起來。 溫見寧把包了蟹殼黃的紙包打開,騰騰的熱氣和香味在屋里散開。她拿起旁邊一疊小報,正打算一邊等著燒餅涼了,一邊打發時間,卻聽齊先生道:“先不急看報紙,你最近整日看這些打發消遣,功課有沒有落下?我可要好好考校你?!?/br> 齊先生走過去擋在溫見寧的身前,正要裝作不經意地抽走那份小報,卻被她突然抬手壓住報紙的邊沿,怎么也抽不出。她不由得愕然地看著對面的學生。 溫見寧表情鎮定,仿佛已經洞悉了一切。 她說:“先生,讓我看看吧?!?/br> 第五十七章 溫見寧一展開報紙,瞬間明白了齊先生今日不肯讓她看到小報的原因。 原來,溫家還是發現了她就是白茅的事,并以此在小報上大做文章來編排她。齊先生大約是怕她看了生氣難過,所以本想把這件事遮掩過去的。 當初她離開半山別墅前,雖然用墨水把私藏的信件、手稿關鍵處都進行涂抹,為的就是防止被溫靜姝她們抓住把柄,但很顯然,她們最終還是發現了她就是白茅的事實。只是不知道,她們有沒有發現她從前跟馮翊有書信往來。 不過馮家的勢力非同小可,他們應該不會主動招惹才對。話雖如此,溫見寧還是打算先看完余下幾份小報,稍后再寫封信提醒馮翊那邊要小心溫家人。 這疊小報本就是那個賣蟹殼黃的小販打算用來包燒餅的,上面沾了些油污,但并不妨礙人看明白文章的大致意思。寫文章的人無疑是知情者,對方用一種故弄玄虛的口吻,遮遮掩掩地寫了大半篇,雖未完全透露溫見寧的姓名,但把她這些年的經歷都說了個四五分,余下的那五六分全是編造。 報紙上的鉛字清清楚楚地寫著,什么家中有個自幼訂婚的未婚夫,后來家中敗落,被她嫌棄,故而負氣離家出走,什么家人苦苦哀求,她卻至今不歸,在大上海與陌生男子把臂同游,看得溫見寧都氣笑了。 不得不說,溫家這潑臟水的手段雖上不得臺面,卻是最有效不過。一個小有名氣的作家恰好是妙齡少女,還身陷桃色新聞中,哪怕是不知道白茅是何方神圣的人,都不會錯過看熱鬧的機會。而這種事只要一傳出來,哪怕是她想澄清,只怕都百口莫辯。 她拿起另一份跟齊先生一同看了起來,這一份小報把溫見寧的身世抖露出來,說她本是個被趕出家門的婢女所生,流落在鄉下,因溫家人好心又找了回來,被溫家養大后又卷了姑母家里的錢財逃跑,通篇把溫見寧刻畫成一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輩,全然不提他們當初把溫家姐妹送到港島去是為了什么,也不提她為何要逃出半山別墅。 當然,如果只有這些,還不至于讓溫見寧憤怒。 令她氣憤的是,溫家的人竟然在小報上還提到了她早已過世的母親。即便當年母親明貞有不對的地方,但他們溫家人就真的清清白白摘不出錯嗎。 這些陳年往事暫且不提,俗話說死者為大,再怎么侮辱人也不及尊長,溫家這一次行事,是想用輿.論讓溫見寧徹底聲名狼藉。 齊先生還在一旁擔心,溫見寧反而又笑了:“他們好像不太清楚,惹我什么不好,偏要跟我這樣一個小報文人打筆墨官司?!?/br> …… 接下來的幾日,小報上的流言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溫見寧先前寫給廖靜秋那篇《續李娃傳》發表在廣州的報刊上,不知怎么也被人翻了出來。到了小報上,被有心人言之鑿鑿地一同分析,不知怎地便成了她出身不好的鐵證。期間倒也有寥寥幾個為她說話的人,但這些聲音很快都被淹沒在一群人的唾沫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