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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連著兩日,睡夢中都是她對著那男子淺淺一笑的樣子。 他覺得自己怕是有了心病,解鈴還須系鈴人,于是喚來了至正,讓他去張府,以耳墜做借口,請她來太守府見他。 至正不免緊張道:“殿下,萬一公主不來怎么辦……” 他淡聲道:“就告訴她,不來我就去張府給她送一趟?!?/br> 果然,一威脅她便來了。 他給她講靈鳥的故事,她讓他再配一只。 他問她原州好玩嗎,她面色愉悅地說好玩。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叫她來干什么,來氣他的嗎? 于是又是不歡而散。 過了幾日,他去周邊四縣救災,救了一個掉入冰水中的孩童,受了點小傷,還不慎染了風寒。 嗓子著實痛得很,就和那年一樣,即便能勉強吃些東西,也覺得難受。 在榻上躺了幾日后,他終于按捺不住,啞著嗓子問至正:“她這幾日,在干什么?” 至正愣了下:“江太守這幾日……” 他皺眉打斷:“不是他?!?/br> 至正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雅蕓,結結巴巴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他沉聲道:“說?!?/br> 至正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終于道:“那個,公主身邊那位宋公子病了,公主,公主……每日忙著做暖湯送過去……” 一時無言,半晌,他問:“她知道嗎?” 至正愣了愣,知道……什么? 他看了眼至正:“我生病的事,是不是原州都傳遍了?” 至正總算明白了,趕忙擦著汗道:“公主不怎么出門,可能還不知道……屬下這就去告訴公主?!?/br> “告訴她做甚?”他頓了頓,“我不過就是吃不下東西?!?/br>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至正回來和他說,公主來了,正在小廚房做湯。 也是奇怪,連日的病痛,在聽到她來了的那一刻,似乎便減輕了不少。 她進屋后,看著她為自己盛湯的側臉,他覺得心中一暖,脫口問她:“你做的?” 她頭也沒抬:“我方才教府中的婢女做的?!?/br> 給別人親手做?給他就是讓婢女做? 他也不知怎么就在心中又鬧起別扭,故意說道:“不好喝?!?/br> 不是她親手做的,有什么好喝的。 誰知她只道他是真覺得不好喝,居然耐心解釋道:“這不過熬了一個時辰的,當然比不過那熬了一夜的軟?!?/br> 他由不得一怔,以前那個湯,她竟是熬了一夜嗎? 他從來都不知道。 突然覺得心中有點發酸,挑刺的話也再說不出口,他低下頭,一口一口地喝起湯來。 這是雅蕓和他在原州重遇后,迄今為止對他最溫柔的一次。 他不禁就想要這份溫柔留存得更長一些。 只是湯喝完了,她便又恢復了那涇渭分明的態度,說自己要和朋友去吃飯看戲,這就告退。 哪個朋友?那個給她做糖人的朋友? 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只覺得風寒引起的頭痛,似乎又上來了。 第二日,到了傍晚也未見到她人,他不禁問至正:“她今日還沒來嗎?” 他都病成這樣了,難道她就只給他做一頓湯便不管了?還是她滿心只想著和她那朋友出去玩? 至正頓了頓,小聲道:“昨日公主將做法教給了婢女……說今日……那個,今日不來了……” 他默了會兒,閉上了眼,只沉聲道:“婢女也不是日日都在廚房待著的?!?/br> 至正擦了把汗,心領神會地退下了。 也不知怎么扯的謊,沒過一會兒,至正便將雅蕓又帶來了。 她進來時,他正在閉目養神,聽到動靜準備睜眼時,受傷的手就被一雙葇荑輕輕握住。 她在輕輕柔柔、小心翼翼地給他換藥。 他心中一軟,不禁睜開眼看她,她俯著頭,睫毛低垂,樣子溫婉可人。 只是四目相對時,她立馬便恢復了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一口一個民女,聽著讓人生氣。 “信不信再說一次民女,我就把你綁回宮?!?/br> 眼前之人撇撇嘴,嘴上雖老實了,手上卻暗暗用了勁。 手上被她按得微疼,他卻突然泛起些高興來,能和他生氣,總歸比之前和他保持距離的好。 想了想,干脆自己也微微用了些力,將已快好的傷口又撐裂了些。 雅蕓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手上的血跡,以為真是她自己用力弄出來的,他順勢裝了把可憐,她便只能親手拿起勺子喂他喝湯。 今日她親手做的湯,果然比昨日婢女做的好喝一萬倍不止。 喝過湯,他看著她在燭燈下的溫柔側顏,覺得從未如此放松過。 她給他講了去看的戲本故事,輕輕柔柔的聲音仿佛一片羽毛落在他的心頭,他聽著聽著,便慢慢睡著了。 睡夢中,似乎又回到了兩人初見的那日,白雪紛飛中,他看著她,叫了一聲: “蕓兒……” 第二日醒來,至正告訴他,公主昨夜還是走了。 他默了半晌,答了聲:“好?!?/br> 他留在上京的人,此時突然傳來了消息,皇后應是疑心了他編出的急癥之事,正在派人尋秀山先生進宮。 他想了想,提筆寫了封信,讓至正悄悄送到了宋瑾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