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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復又向后靠了靠。 馬上,他便恢復了我熟悉的那般溫柔,仿佛方才的試探從未存在:“今日躺在這里,倒是有點想念你往日做的湯。去年我得寒癥,嗓子痛得食不下咽,唯獨吃得下你做的湯,里面菜煮得又甜又爛,叫什么來著?” 往昔種種浮上心頭,那是我曾經自以為是的甜蜜,如今則是足以殺死人心的毒藥。 我抬頭看向門的方向,一個如拂水之柳的影子,似在門外躊躇已久。 我沒有回答,卻略抬高了些聲音問:“二殿下可還記得,幾月前曾答應我,要查那書信之事?” 門外的影子瞬間呆立不動。 我回頭看向嚴栩,笑臉盈盈:“如今可有結果?” 嚴栩默了一會兒,沉聲道:“我知道那不是你所寫?!?/br> “那殿下查到是誰所寫了嗎?” 等了一會兒,他道:“還,未查到?!?/br> 一時無言,他開口道:“雅蕓……” 我心口像壓了一塊石頭,喘不過氣來,起身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到底于理不合,二殿下既已無礙,我便先回去了?!?/br> 他皺了皺眉:“以往也……” 我回身行了個禮:“二殿下好生休養?!?/br> 推開房門,果然是趙凌站在門口,她像是嚇了一跳,雙手一松,盤子掉落到我腳邊,芙蓉糕滾了一地。 我彎腰撿起盤子,遞到她手中,看著她一臉怯怯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趙小姐每次見本宮,都如此緊張,是為何?” 她眼角含淚:“臣女……臣女……” 我走近她,在她耳邊低語道:“趙小姐既連本宮的字都敢仿,還有什么好怕的?” 盤子再次落地,叮當作響。 過了半月,宮中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中宮雖未明著下令禁止談論那場刺殺,但各宮多少有些忌憚皇后,也甚少再提及此事。 至正來傳過兩次話,請我至麟趾宮,我都以身體不適的理由拒了。 清門殿前的花園卻成了我的最愛,落雪聲令人心神安定,白日無事,我便常去花園看雪。 這日我從花園踏雪歸來,卻見一個麟趾宮的侍女候在殿門口。 侍女笑著行禮:“給公主請安,二殿下讓奴婢來傳個話,說皇后娘娘的懿旨馬上到,書信那事已調查清楚,確是有人故意栽贓誣陷,這清門殿偏僻清冷,不利于公主休養。二殿下已派人將映雪閣都按公主原來的習慣歸置好了,公主收拾妥當,便早日搬回去吧?!?/br> 我手中抱著暖爐,淡淡道:“本宮知曉了,二殿下費心了?!?/br> 侍女離開不久,懿旨果然來了。 我猜不出嚴栩和皇后到底是何意,但內心的不安愈重,問靈犀:“可還有出宮的法子?” 懿旨既已到了,我若拖著不回去映雪閣,倒會教人生疑。畢竟按常理,是沒人愿意在冷宮長待的。 可若回了映雪閣,嚴栩已經疑心于我,我要從他眼皮下離開,怕是難上加難。 靈犀猶豫了下,道:“屬下之前和莫旗還安排過另一條離開的門路,只是此法不甚穩妥,故沒和公主說過。宮外每隔幾日便會送柴炭到惜薪司,莫旗有個身份是幫惜薪司做事的,有入宮的令牌。他平日和我若要相見,也是借這個門路。因冬天宮中柴炭燒得多,一晚常常要運兩到三次,待他第一次入宮送完柴炭后,公主可扮作隨行去取柴炭的內臣一道出門……只是此法,一是要委屈公主扮成內臣,二是萬一遇到對公主熟悉之人,怕會有被認出的風險?!?/br> 我沉吟道:“這倒是個法子,我在宮中相熟之人并不多,只是一次可出幾人?” 靈犀道:“宮中送炭,一向是兩個內臣再加一個運炭小廝,我可和公主一道扮為內臣,護公主出宮?!?/br> “那阿燦和珍姑姑……”我搖頭,“我若走了,她倆留在宮中,若被發現,怕是都活不了?!?/br> 我看向靈犀:“可還有其他法子?” 靈犀搖搖頭:“因著行刺那事,其他宮門的守衛都增加了一倍有余,只有運炭和山泉水的西宮門現在尚可一試,而且莫旗常來運炭,和守衛也熟絡些?!?/br> 我明白,此法有風險,但此刻,卻不得不試。 珍姑姑和阿燦都勸我先走,我卻不能對她們兩個不管不顧。 我說:“你們是我帶來北梁的,沒有我走而把你們留下的道理?!?/br> 第二日,我去見了皇后。 皇后懶洋洋地半倚在榻上,表情懨懨的,似有病容。 我早聽說刺殺發生后,皇后精神不濟,如此看來,傳言倒也不假。 我來,不過是為我的人,求個出宮的恩準。 皇后聽了,倒也未為難于我:“服侍公主的這些人,本就是公主從齊國帶來的,怎么處置自然隨公主,本宮皆是允的?!?/br> 我行禮謝恩,這個結果,也在意料之中。 “不過,”皇后瞇著眼睛看著我,隨即笑笑,“這天寒地凍的,怕是回齊國的路也不好走吧,萬一路上發生個什么事,怕公主反而傷心啊?!?/br> 我心中一跳,但還是笑著回道:“娘娘心善,雅蕓……會幫她們打點妥當?!?/br> 回了清門殿,我安排好珍姑姑和阿燦白日出宮的時間,囑咐道:“皇后恐會派人盯著你們,出了宮,就去莫旗安排好的地方,沒有其他情況,千萬不要出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