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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汀微微一愣。 “你急什么?差這一頓藥?”他說。 “流芳師兄結丹了,我還沒來得及去說聲恭喜?!鄙蚯锞毢鷣y扯了個理由,“去晚了顯得我沒禮數?!?/br> 顧長汀的額角抽動。 “那隨便你?!彼哪樕玶ou眼可見的冷淡:“只是死在外面別怪我,畢竟全天下沒有第二個人能弄得到這幽羅草?!?/br> “不怪你?!鄙蚯锞氄f:“我們非親非故,你為我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在做慈善了?!?/br> 說完,她當著顧長汀的面摔門而出。 顧長汀在床畔靜坐了片刻,深深地吐納,后一拳捶在枕褥之上。 未幾,他顰眉道:“滾進來?!?/br> 飽死鬼跟吊死鬼顫顫巍巍的在窗外冒了頭。 “做什么?”顧長汀冷冷道。 ”那什么......飽死鬼哆嗦道:“顧大夫,你生氣歸生氣,可千萬別把那幽羅草湯隨地亂潑呀!” “就是就是?!钡跛拦碚f:“那玩意兒能下泄至陰至邪之氣,咱們幾個除了幾兩可陰魂啥也不剩了......被誤傷多不好?!?/br> 飽死鬼比他會說話多了,“主要是......這幽羅草每半個月都要用龍血澆灌,來之不易,你暫時用不著,可以冰鎮著,過些時候再用嘛!要我說那小姑娘有點忒不識好歹了,要不咱們去跟她說說,讓她回來,別辜負了你一番心意?!?/br> “無妨,左不過也是拿她試試藥性?!鳖欓L汀翻了個白眼。卻并沒有要動碗的意思。 飽死鬼松一口氣,聽吊死鬼全然不過腦子道:“就是口是心非!” 顧長汀幽幽的橫過眼來。 吊死鬼渾身一凜,只覺得頭頂電閃雷鳴,慘叫一聲跑了。 飽死鬼悶聲長嘆。 “你嘆氣是什么意思?”顧長汀道。 “啊......”飽死鬼還是難得聽顧長汀主動關心,哆嗦了一下道:“就......覺得......” “覺得什么?” “你挺糾結的?!?/br> “我糾結?”顧長汀道:“你指什么?” 飽死鬼生前是個生意人,走南闖北,吃喝玩樂,見過的人和世面都多,斟酌著詞句道:“對沈姑娘的態度?!?/br> “她?”顧長汀屈指撥了一下沈秋練睡過的褥子,“她就是個麻煩精,偏偏長著那么一張臉?!?/br> “所以你這么口不對心,言行不一,就是因為萬劍宗主的臉讓你把持不???”飽死鬼道。 顧長?。骸澳阏f誰把持不???” 他像是發火了,語氣變得銳利,但卻沒有什么危險的行動,飽死鬼在窗臺上飄蕩了一會兒,哄小孩兒似的:“哦哦哦你沒有把持不住?!?/br> “我只是覺得她體質難得,是個絕佳的試驗品?!鳖欓L汀道:“能助我早日達成心愿?!?/br>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憋査拦淼溃骸吧蚬媚锏难杏袆?,人又和萬劍宗主長得一毛一樣,沒準兒是萬劍宗主的轉世呢?” “你還懂轉世一說?”顧長汀幽幽橫目。 飽死鬼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懂,我也就是以前多聽了幾場書,亂猜的......” “是轉世又怎么樣?”顧長汀反問。 “轉世......就.......抓緊機會。再續前緣唄?!憋査拦碚f。 “那你覺得今生和前世,是一樣的人嗎?”顧長汀道。 “長得一樣......那還不一樣嗎?”飽死鬼茫然道。 “那自然是不一樣的?!鳖欓L汀說,他篤定且堅定,眼底流露出絲絲縷縷的凄清悲涼:“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萬劍宗主了,我像對她那樣對待旁人,哪怕長得一模一樣?!?/br> 虔誠、尊敬,想要燃燒自己的身心去侍奉和保護她。 “像是什么奇怪的替身文學?!憋査拦硇÷曊f:“但比起移情......復活萬劍宗主要難上千倍萬倍,你何苦這么為難自己?!?/br> “有什么難的?”顧長汀道:“我也沒有為難自己?!?/br> “你一會兒克制,一會兒又克制不住......先前鑄劍爐出事你在房里轉來轉去,地磚都快踏破了?!?/br> 顧長汀一記眼刀飛過來:“你再說?” 飽死鬼:“......”他比了個“叉”在嘴上,不吭聲了。 “我明明克制的很好,分寸得當?!鳖欓L汀說:“她說要走,我一句也沒挽留,到底是朝陽派的人,得跟他們把界限劃分的清清楚楚?!?/br> 飽死鬼不敢開口,只腹誹說你怎么那么自豪呢? 須臾間,外面傳來沈秋練的一聲驚呼。 顧長汀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抬起頭來,化作一道青影掠出了房門。 飽死鬼被他帶起的這陣疾風吹瞎了眼,好半天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分寸得當,就這?” 第32章 “幫我抓住那只鏡妖?!薄?/br> 顧長汀的腦子幾乎沒怎么反應人就出去了。 沈秋練的聲音離得不遠, 再之叢林之中,有水汽之處就有他的神識,稍稍一定位就有了方向, 他趕到目的地, 卻不見沈秋練的影子,只看到一只房子大的蜚蠊橫在小徑中央。 “阿寧!”顧長汀放聲喊道。 “我在這里??!”沈秋練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抖的不像樣子:“顧長汀救命?。。?!” 顧長?。骸????” 他循聲抬起頭,那白衣少女居然在樹上, 毫無形象的抱著樹干,八爪魚似的,任憑泥土蹭了一身一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