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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交女朋友了?我失戀了?] [姐妹真巧,我也失戀了,但是這個嫂子好漂亮,我輸得心服口服。] [這不是前一陣子微博上說的那個服裝設計師?好像是叫盛望舒。] [指路美女微博:@盛望舒。] 于是有不少粉絲順著這條評論摸去了盛望舒的微博,很快,盛望舒的好幾條微博下面都多出了類似的評論。 [你是陵游的女朋友嗎?] [帥哥美女天生一對,美女貼貼。] 言落快速劃過這些無用的言論,面色不覺間陰沉下來。 可過不了多久,只要他閑下來,他就會像自虐般再次打開微博,看看兩人有沒有更新,看看盛望舒又去了哪里。她有沒有發新的照片,她有沒有很開心。 他沒再看過陵游的微博評論,但從他的微博中了解到了他們旅行的全部路線。 陵游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發一條微博打卡。 他們從澳大利亞一路玩到新西蘭,在新西蘭的蒂卡波湖和斯圖爾特島,他們又看了兩次極光。 粉色的極光絢爛如幻境,他們以極光為背景,拍了一張合影。 合影里,盛望舒微歪著腦袋,朝向陵游的方向,漂亮的眼里滿是笑意。 看得出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南半球可直接觀測到南極光的地方少之又少,陵游卻陪她全去了一遍,并不是人人都有機會等到極光出現,可他們每一次都拍到了。 言落把盛望舒的照片保存到相冊,過了幾秒,又打開相冊,截掉了陵游的身影。 他無法控制這一刻如潮水般上涌的妒忌。 原本應該陪在她身邊看極光的人是他。 可他卻親手搞砸了這一切。 — 盛望舒在七月底回國。 她沒回A市,而是先去了南城。 南城是她外婆家。外公外婆已經去世,唯一的小姨常年定居國外,老宅早已空著沒人居住。 到南城那天天氣不好,天灰蒙蒙的下著雨。 盛望舒匆促之間沖去路邊小店買了把雨傘,黑色的雨傘被撐開,她在那一刻想起的竟是去年巴黎時裝周那晚,言落撐傘等她的畫面。 竟然已經過去快一年了。 車停在南山蓮照寺,盛望舒沿著沿著青石臺階向上走,到寺廟前敲門。 天色已晚,寺廟已經閉門謝客,等了幾分鐘,一個小尼姑走過來,打開了一側的小門。 盛望舒雙手合十向她行禮:“麻煩您幫我通告,我叫盛望舒,來找了凈師父?!?/br> 了凈師父即是鐘婧,她從多年前信奉佛教,和盛知行離婚兩個月后便徹底皈依佛門,來到蓮照寺。 出家之前,她先后向蓮照寺捐款300萬,在她出家之后,盛知行又向寺里捐贈了500萬。 因此,她在寺里很受尊重。 小尼姑很快去通告,然后小跑回來邀請她,盛望舒跟著她進去,當晚便在寺里住了下來。 她沒跟鐘婧提起家里的事情,她既然已經出家,那些前塵往事就已如隔世了。 盛望舒在寺廟里陪鐘婧住了半個多月,她很少像現在這樣安靜下來。 這半個月來,她每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幫著住持打理院中花草,跟她們一起做晚課,品茗聽禪,或是悶在房間里畫一整天設計圖,下雨時就和鐘婧對坐在窗前聽雨聲。 大概是被這里超脫的氛圍染浸,她的內心從未如此安寧平和。 直到有一天凌晨,她早起和鐘婧一起做早課,日出之時,鐘婧平靜地看向她。 “無論你的初衷是放松還是逃避,你已經在這里住了太久了,該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去了?!?/br> 當天晚上,盛望舒回到了A市。 許念汐開車去機場接她,問她回哪。 盛望舒想了想說:“先回我爸那吧?!?/br> “行?!痹S念汐說:“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幫你接風?!?/br> 她今天換了輛黑色的大G,和她嬌小的身材形成反差。盛望舒問:“怎么換車了?” “不是我的?!痹S念汐坦然:“我男朋友的?!?/br> 盛望舒揚眉:“上次電話里說的那個畫家?” “不是?!痹S念汐朝她愉快眨眼:“另一個?!?/br> 距離那通電話不過半個月,她竟又換了個男朋友。 盛望舒佩服:“真有你的?!?/br> “你要愿意也可以?!痹S念汐掌著方向盤,看了她一眼。 “男人如衣服,怎么可能永遠只穿那一件。就算以后要結婚,往后幾十年只能穿同一件,也要先嘗試一番,看看自己到底偏愛哪一款?!?/br> 說完,想到盛望舒大概已經找到了自己鐘愛的那一款。 畢竟從小到大,她的眼睛里除了言落也沒看進過其他人。 許念汐改口道:“偏愛的類型不一定就是最適合自己的,要多多嘗試,才能知道哪款更適合自己?!?/br> 盛望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笑了笑,轉頭看向窗外:“好像有點道理?!?/br> 晚上九點,言落開車回言家。 駛進別墅區,在岔路口看到前方一輛黑色大G轉了彎,朝著盛望舒家的方向駛去。 車牌號沒見過,大概是去找盛知行的。 他意興闌珊地收回了目光。 等到言落再開車出來時,恰巧那輛黑色的大G從轉彎路口開過來,無意間一瞥,他看到許念汐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