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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局結束,豬頭三老板提議換個場子,其他人紛紛附和,言落卻搖頭道,“你們去,我還有事,先走了?!?/br> 有人打趣問他是不是有美女邀約,他似笑非笑地睨那人一眼,“你說呢?” 藍心心里有個念頭在隱隱作祟,按都按不住,她知道,如果跟著一起去會所,她今晚逃不出豬頭三的手掌心,而那人似乎對她勢在必得。 藍心決定和自己賭一把。 她借著去洗手間的名義追上了言落,所幸,他剛走到走廊盡頭。 左右沒人,她仰頭看著他,孤注一擲地問:“你能不能帶我走?” “你能不能帶我離開,做什么都可以?!?/br> 言落審視地看了她半晌,漫不經心地扯了扯唇:“好啊?!?/br> 藍心如臨大赦,看到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跟李老板知會一聲,人我帶走了?!?/br> 她知道,有了這通電話,那個對言落客氣有加的豬頭三李老板就不敢再說什么了。 跟著言落來到車前,司機打開門,言落示意她先上去,她做好了兌現承諾的決心,他卻沒有上車。 “送這位小姐回家?!敝皇嵌诹司?,他轉而上了后面一輛車。 酒店經理跟出來,送上了另打包好的一份菜肴,她零星想起之前他打電話時漏進她耳里的一句對話—— “大小姐,要不要我打包了給你送去宿舍?” 藍心再次見到言落依舊是在飯局上,那時她正當風頭,公司隔三差五地給她安排飯局。 她經常喝得爛醉如泥,雖然幸運沒被人帶走,但摸手揩油的事情免不了。 那時她深切地體會到,沒有背景在這個圈子里有多難走,哪怕拿了影后又怎樣?在資本的眼里不過是戲子。 她迫切地想要逃出目前沼澤地探險般隨時會掉落深坑的境遇,再一次在言落身上起了心思。 藍心終于在第三次飯局上再次碰到言落,她找準了機會,主動對他發出信號,他卻好像已經不記得她是誰。 她提醒,“那次在半島酒店,我喝醉了,您讓服務員給我拿醒酒藥?!?/br> 言落似是回憶半晌才想起來:“半島酒店的菜不錯?!?/br> 藍心再次孤注一擲地說出自己的意愿,她想尋他一個庇護,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言落卻笑說:“抱歉,我對養金絲雀沒興趣?!?/br> 藍心碰了一鼻子灰,勉強笑了笑,悻悻然離開,沒想到一個月后,又在一場酒局上碰到豬頭三。 豬頭三知道她不是言落的人,便沒忌憚,她被他逼得退無可退,在地庫被他強拉上車。 言落恰在這時出現。 “李老板,要帶我的人去哪兒???” 他還是笑著,混不吝的,卻讓李老板瞬間松了手。 藍心被言落帶去了車上,她噙著淚,看窗外,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臨下車前,她對他說謝謝,起身后又坐下,哀切地看著他,“言總,我能不能……” “如果你愿意,可以做我的女伴?!?/br> 言落目光從手機上抬起,淡聲說:“我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女朋友來推脫家里安排的相親,推掉飯局上別人硬塞的女伴,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合作?!?/br> “我可以給你資源,給你庇護,相應的,你要在我需要的時候充當我的女朋友,其他時候,我們互不影響?!?/br> 藍心斬釘截鐵地說可以,答應了言落的提出的條約。 他對她最大的要求是要溫順,不要擅作主張。在此之前他有過兩個類似的女伴,都因為得寸進尺被他解約,連三個月都沒撐過。 他只需要一個安分守己的合作伙伴。 藍心說可以,她不會擅作主張,會安分配合。 “你要想清楚,只是名義上的女朋友?!?/br> 言落像是和她談生意,云淡風輕地說:“無關感情?!?/br> 藍心看著他的眼睛,他目光冷清,沒太多情緒。 她點頭說好,下一刻,他的手機亮起來電顯示:月亮。 他即刻接起,清冷的眉眼間瞬間漫起不自知的溫柔,一雙桃花眼似水含情。 “大小姐,”他笑說:“有什么吩咐?” 藍心便是從那個晚上成了言落名義上的女朋友。 之后公司果然沒再給她安排亂七八糟的飯局,一個月后,她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陪言落出席了一場酒會,酒會過后沒幾天,她得到了一個廣告代言。 那之后,她的星途變得寬闊坦蕩。 后來,她見到了言落口中的大小姐,備忘錄上的月亮,她叫盛望舒,是一個美麗又驕傲的女孩子。 言落對她極盡關懷,就連去哪個酒店吃了點好吃的東西都想給她打包送來。 盛望舒卻好像不太領情,總是對他譏諷挖苦,可她的態度,又不像是討厭。 之后,盛望舒去了巴黎,言落每隔幾個月都要去巴黎出一趟差。 藍心察覺到了兩個人之前說不清的情愫,可言落卻一直自居哥哥的位置,說只是將她當meimei。 藍心不多問,不多說,安安分分地在言落身邊待了一年半。 這一年半,她陪他出席了多次酒局,見過了他身邊的朋友,他的朋友開玩笑叫她嫂子,而她也漸漸聽進了心里。 聽說言落之前的女朋友沒有超過三個月的,她是最獨特的那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