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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不得讓欽天監還有那個被雷劈的圣女說,全都是先帝命里帶克,克死了魏王,老家伙一輩子都不要回來才好。 之所以不叫于瑾夫婦過去,只能說明成帝心虛。 于瑾從來都不信鬼神之說,天象什么的,他也都不信。 真要讓于瑾過去,于瑾能扯出一堆合理解釋,用他自己的話說,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一切玄學的盡頭,都是科學。 滿朝文武包括成帝在內,除了于瑾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魏王是死于慢性毒。 于瑾得到消息后,特意給嬋夏詳解。 魏王那個愛妾,實則是鄰國派過來的探子,潛伏在魏王府內竊取情報,魏王其實是知道的。 只是為了收復河山,他裝作不知,甚至幫那女人制造了假身份,說她是苗地所來。 嬋夏當日查魏王家案時,只幾個回合就看穿了那女人并非苗地所來,但她沒想到這看似大渣男的魏王,竟然是個忍辱負重的人。 “看來我當日是誤會了魏王啊......”嬋夏唏噓。 宮里成帝忙活著占據輿論制高點,她和于瑾閑在家里,窩在小廚房靠土豆吃。 嬋夏拿著木棍扒拉火,一雙手從身后環住她,清雋之氣將她包裹。 “倒也不是太無辜?!庇阼獡Q下嬋夏,順手又往爐灶里扔了個地瓜。 “哦?”嬋夏側頭看他,卻被他抓住機會啄了一下唇。 “我當日雖查不到中毒的方式,卻也提示過他,遠離女色,他不聽,現在想來,那女人的毒,是以同房方式傳播的?!?/br> 邊疆來報的密文里,也提了一筆。 說魏王死在了女人身上,那女人也跟著爆血管而亡,大概是藥量沒控制住,玩大了。 魏王在她房里待的時間越長,對她就越上癮,無法控制行為,那女子就這樣一次次把毒過給了魏王。 “一代戰神,竟然以這種方式屈辱死去,真是難以理解這些臭男人——那檔子事兒,真就那么有趣?” 嬋夏作為兩世單身狗,很難理解死在房里的這些人是如何想的。 之前破桃花案時,她就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這些臭男人總是對榻上的運動如此樂此不疲。 “看跟誰——其實,真的會上癮?!?/br> 嬋夏嗤笑一聲。 “說得好像你試過似的?!?/br> 于瑾看著她被爐火照成橘紅色的小臉,漂亮的薄唇散著馥郁的香氣,長長的睫毛垂著,笑眼里的波光直接晃到了他的心里。 于瑾想說,雖然沒試過,但在夢里卻排練了很多,跟她。 法醫對人體結構過于了解,了解到他閉著眼都能幻想出她的每一處可能會產生愉悅感受的區域,但理論與現實之間,總是隔著一層實踐。 他迫不及待想要拆開這個只屬于他的神秘禮物,驗證他多年的理論,像是拆盲盒一樣去拆解每一個屬于她的未知秘密。 嬋夏不解地看著他,這個男人被荷爾蒙所籠罩,釋放出一種讓她會心跳加速的朦朧之氣,但她卻想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只覺得他呼出來的熱氣像是帶了法力,勾著她湊過去。 爐子里的干柴燒得呼呼的,就像是那兩輩子都沒開葷過的男人,沾到一點火苗就壓不住了。 忍冬尷尬地站在門口,他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督主,有訪客?!?/br> 感受到那個摟著媳婦吃豆腐的男人投遞過來的凌厲視線,忍冬退后一步。 “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只是這事兒有點急啊?!?/br> 太保府上來人,請嬋夏過去。 這兩年太保身子大不如從前了。 桃花殺手雖然銷聲匿跡,放過了他,但是甄霓給太保下的那摧毀心脈的藥,還是管用的。 這些天太保身子越發糟糕,成帝特意準了他假在府上養著。 太保對嬋夏的態度一直很微妙。 官場上力挺,嬋夏被提拔成千戶,說來也是他跟成帝提的,并不是于瑾開的口。 不僅如此,他還經常假借看病為噱頭,請嬋夏去他府上小坐,去了就是喝茶聊天,臨走再讓嬋夏包些回去。 這過于親近的態度,嬋夏這以查案為生的,怎可能猜不出端倪來。 甄霓“死前”,于瑾曾經跟她有過一段詭異的對話,嬋夏大概也能拼出個真相來。 太保年輕時,大概率跟她那英年早逝的阿娘有過一段情,后來不知為何沒走到一起去。 正因為對她阿娘的移情,再加上符轍的兒孫都死在戰場上,晚景凄涼,沒兒沒女的,便把嬋夏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 上一代的那些恩怨,嬋夏很難有代入感,對符轍的疼愛她也始終表現的淡淡然,說不上喜歡,也不討厭。 于瑾不反對她去,她有時間就過去轉一圈,陪著這孤獨的老頭子聊聊天,下下棋,順便賺點童叟無欺的小錢錢。 算起來嬋夏也有些日子沒過去了。 “你去回了,就說我現在忙著跟督主查蛇妖,沒空去,等我們吃完了,查完了再說?!?/br> 爐灶內的土豆快熟了。 ------------ 第271章 故弄玄虛還是另有隱情 太保府的人來了幾波,催了又催。 到太保府已經臨近黃昏,天飄著蒙蒙細雨,嬋夏收起油紙傘,管事的迎了上來。 “夏大人,您可算是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