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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太多。距離那天還有很遙遠的一段距離,饞貓,你得相信我?!?/br> 于瑾輕輕撫摸她被畫上三撇小胡子的臉頰。 前世的他沒有保護好她,今生又怎會重蹈前世覆轍。 ...... “夫人,你這香囊上...繡的是個啥?”彩凝盯著嬋夏的香囊看了好半天。 感覺像是一頭沒有腳的豬,還有點像發福的蛇? “這是座頭鯨!”嬋夏很驕傲地把香囊拿起給她看,“阿蛋親自畫的圖,我繡的,他也有一個!” 于瑾說,座頭鯨是動物界罕見的一夫一妻制的動物,性情溫順、感情專一,還特別喜好打抱不平,跟嬋夏一般。 嬋夏聽了以后實在是喜歡,就纏著于瑾畫了小樣,連夜繡了倆香囊。 “呃,督主他...戴了?”彩凝無法想象,于瑾冷著臉佩戴一只沒腳豬的畫面。 嬋夏點頭:“那是自然,愛不釋手呢?!?/br> “...”彩凝對她這一說法保留看法,打死她也不信。 “彩凝,你要不要也給你家老毛繡一個?我還留了個小樣呢?!眿认呐d致勃勃地推銷,彩凝忙擺手。 “我們就算了,現在京城四處傳著蛇妖作祟,帶這么個物件出去,讓人當成蛇妖抓去就麻煩了?!?/br> “哪來的蛇妖?”嬋夏還是頭回聽說。 “昨日不是下了場雨嗎?有百姓傳聞,在入??诳吹搅嗽茖又杏猩咴谔焐巷w,好似在吸食海水一般,不止一人看到呢?!?/br> 京城百姓茶余飯后最常討論的,出了那倒采.花的女狂徒之外,就是這蛇妖作祟了。 蛇是爬行動物,怎可能會飛呢,會飛的便是龍了,只是皇帝自詡真龍天子,為避諱也只能說那是蛇妖。 “督主一早被傳入宮,估計為的就是這事?!?/br> 嬋夏聞言臉色大變。 她昨日還想問于瑾,成帝會以什么借口成立內廠,被于瑾打岔說什么鯨魚,這話就岔開了。 這蛇妖作祟,不就是現成的噱頭嗎? 成帝把于瑾叫到宮中,如果于瑾不能將“蛇妖”收服,成帝必然會說,于愛卿不行,那就換人查吧,趁機提拔個他看順眼的人上來,再順勢搞個內廠出來。 她甚至懷疑,那看到蛇在吸水的百姓,都是成帝故意安排出來的。 倆人正談論著,忍冬形色匆匆地進來,嬋夏還沒見過他有這般嚴肅的表情,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嬋夏猜對了,前線傳來捷報。 魏王親自領兵,戰勝了拉特大軍,俘敵軍三千,活捉了拉特的元帥。 魏王也是嬋夏之前打過交道的,寵妾滅妻,鬧出了一樁王妃自盡案,那案子還是嬋夏破的。 邊境大捷本是好是,可問題就在于,對方有意用先帝換回元帥,現在消息回京,朝野震驚。 嬋夏也震驚了。 事情的發展軌跡跟前世完全不一樣了。 前世先帝歸朝,也是兩年后的事。 現在不僅成帝想組建內廠的時間提前,就連先帝回歸也提前了。 先帝回歸后不久,成帝就要掛了,屆時先帝派人追殺她和于瑾,難道她和于瑾的死期也要提前了嗎? 一山不容二虎,一國不容兩王,成帝這江山剛坐穩,先帝就要歸朝,屆時朝廷指不定又要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壞了?!眿认耐蝗幌氲揭患?,“昨日剛傳蛇吸水,如果別有用心之人,將先帝歸朝與蛇吸水聯系到一起,大作文章,咱們豈不是有麻煩?” “陛下只是限我三日內查明此事,倒也沒那么嚴重?!庇阼穆曇魪拈T外傳來。 還沒進門就聽到這丫頭在嘰嘰喳喳了。 “三日?!這到哪兒查去?!”嬋夏頭都大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于瑾一揮手,彩凝和忍冬都退下,關上門,就見嬋夏急得跟熱鍋上螞蟻似的團團轉。 突然,她停下腳步,抓著于瑾的胳膊。 “阿蛋,咱們走吧?你帶我離開這,咱們找個深山老林,你打獵,我種田,咱們不摻和皇室的爭斗,遠離這些紛紛擾擾?!?/br> 于瑾勾起嘴角:“你覺得我們現在出得去?” 成帝這次算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他本想找個噱頭,弄個內廠出來分于瑾的權,哪知邊境突傳大捷,先帝歸來在即,成帝這下麻爪了。 這世間最悲慘的事兒,莫過于心腹被他得罪完了,麻煩事兒卻沒解決完。 比起成帝的腹背受敵,于瑾倒是覺得,這是個機會。 “饞貓,你有沒有聽我說過最好的防守是什么?” “你教我都是驗尸,哪兒跟我說過兵法?” “那我現在告訴你,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br> 一切都跟前世,不一樣了,然而這一切,未必都是壞事。 ------------ 第261章 三樁怪談一個思路 “進攻?怎么個攻法?”嬋夏悶悶地問道,“他為君,我們是臣,怎么看都是被動?!?/br> 他聲音清冽,順手將她眉間不自覺的褶皺撫平,“饞貓,我曾經或許是個寡淡無欲之人,若他愿意取,便讓他拿就是了?!?/br> 他對這時代,本也沒有太多的眷戀。 “只是現在不同了?!边@里有他眷戀的人,還有讓他熬了兩年多,已經進入倒計時值得期待的五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