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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于瑾看來,忍冬這家伙來了以后,除了帶壞嬋夏給自己添堵之外,沒有做出任何讓他滿意的事,包括現在。 “拿來?!庇阼焓?。 忍冬把他的手拍下。 “你這到底是怎么了?” 忍冬認識他這么多年,還沒見過于瑾這么失態過,于瑾的克制體現在方方面面,就連剛進宮那段,所有人都疼的死去活來半夜嗷嗷哭,只有于瑾一個人坐在樹下,默默地看書。 從那一刻起,忍冬就覺得于瑾可能不是個正常人,他或許比正常人缺乏某種情感。 直到于瑾被嬋夏“嚇”得跑回院子還關門,忍冬才發現,原來這家伙也是有感情的,于瑾也會有他畏懼的存在。 “啰嗦?!庇阼丫茡尰貋?,酒入愁腸,卻是越喝越清醒。 “你就跟我厲害,有本事你開門,跟隔壁那個厲害去???” 于瑾瞪他,忍冬忙擺手。 “我只是站在你的立場說幾句,你可別遷怒我。小阿夏又不是那種矯揉造作的女人——” “她哪里是個女人?” 于瑾一想到這,又郁悶了。 他前世讀的是警校,見的大多是漢子型的妹子,畢業后做了主任法醫師,又帶了幾個研究生,周圍都是這種性格的女人。 穿越到這架空的朝代,本以為要孤獨終老,好容易看上個順眼投緣的,還是這性格——不,嬋夏這直女性格,已經超越了他那時代的女漢子。 他到底是怎么從這千萬人里,挑了這么個奇葩出來的? “那你真要是看她不順眼,你敢不敢再納幾個溫柔點的小妾——??!” 勸架是有風險的,這不,忍冬就被酒瓶子鑿頭了,差點沒給他開瓢! “你看,你自己又不愿意,就中意這款,你還抱怨什么?喜歡人家就別氣人家啊,我要是你,我明兒就乖乖地認個錯,門一關,誰知道你是個懼內的?” 于瑾咣當把酒瓶摔桌子上,陰沉道: “我豈是那種懼內的人?!” “嗯...” 您是不懼內——不懼內你跑什么?您不光跑,您還把門反鎖上了?忍冬看于瑾這幅打腫臉充胖子的嘴臉,忍不住喟嘆。 “哎,我可把話給你撂在這,小阿夏脾氣直爽,從不扭扭捏捏,你要是有煩心事就跟她直說,她那么維護你,肯定不會為難你,可你要是藏著掖著...嘖嘖?!?/br> 忍冬上下掃了于瑾幾眼,搖搖頭。 見官大一級的廠衛提督,天天在自己府里被女人追著打,說出去好聽? ------------ 第248章 實踐出真知 忍冬也猜不到于瑾在外面遇到了多大的難題,只當是拈酸吃醋,以為于瑾是因為嬋夏跟聞人染走的近了才鬧脾氣。 殊不知,拈酸吃醋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真正讓于瑾如此為難的,另有其事。 關乎嬋夏的身世。 忍冬的格局,還是小了。 忍冬和彩凝都盼著一覺醒來這倆主子能和好如初。 一大早就見于瑾很冷漠地從府內騎馬出去,用早膳時嬋夏沒看到他,周圍幾個隨從都rou眼可見的感受到夏姑娘那熊熊怒火。 忍冬把彩凝拽到一邊。 “你今兒跟著她的時候,也勸勸,總這么慪氣,虧得還不是咱們這些底下人?!?/br> 彩凝比他還愁苦。 “我家老毛還跟著督主呢,夏姑娘再怎么生氣,也不會遷怒別人吧?” 言下之意,那懼內的大太監頭子,怎么看都像是個會遷怒的。 老毛養傷這么久,今日剛回到于瑾身邊當差,還趕上人家夫妻倆拌嘴,只要一想到老毛即將籠罩在督主的狂風暴雨當中... 彩凝只恨不得跟嬋夏請半天假,帶上她的小本,潛伏到老毛周圍,仔細紀錄下督主是怎么遷怒的,畢竟這種機會也是千載難逢。 廠衛這兩天比較忙,捉回來一群通敵叛國的探子,工作重心都在審問這些探子上。 通敵叛國是遇赦不赦的大罪,審訊這類也不需要什么手段,只管把廠衛新研發的酷刑挨個試探一圈,為國除害的同時,順便試試“新品威力”。 一時間,刑樓上空回蕩著鬼哭狼嚎聲。 在這樣的背景下,嬋夏這宛若于瑾附體一般的冰塊臉也格外引人注目。 嬋夏沒有看酷刑是怎么把一個完整的人整成散架的。 她在驗尸間里忙著驗尸。 驗了一具又一具,廠衛這邊沒有可驗的,就讓人去順天府,把那邊的拉過來復驗。 原本復驗該是大理寺派人,全都被她搶過來了。 大理寺主事的聞人染有求于她,又跟嬋夏私教甚好,對嬋夏這種主動“攬活”的行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給她復驗都沒問題,只要把筆記給他騰一份,一切好商量。 到了午膳時間,嬋夏也沒有收手的打算,彩凝勸了幾次都沒結果,只能站在外面干著急。 讓嬋夏這個積極的干飯人失去對食物的熱愛,足可見是真動氣了。 督主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這小半天音訊皆無,忍冬已經去找他好幾次了,都被于瑾踢出來了。 督主十分鐵血地聲稱:除非嬋夏主動找他,否則他,于瑾,絕對不會跟嬋夏低頭。 給忍冬氣得罷工一天,跑去買胭脂水粉解壓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