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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坝阼獓@了口氣,這小丫頭這嘚瑟的啊。 伸手比了比她手上的紙。 “你看仔細,我賭的是什么?!?/br> 嬋夏瞪大眼睛,上面寫一行字:于瑾賭紋銀100兩,著火點是棉被。 “沒錯啊,我贏了!別賴賬,親夫妻明算賬?!苯o我銀子這幾個字,就差被她寫臉上了。 “著火點的確是棉被,但不是樓上?!?/br> 于瑾一句話將嬋夏的得意打碎。 “于瑾!你為了100兩銀子,良心都不要了?你別告訴我被子自己長腿跑樓下了?”為了100兩銀子,嬋夏是徹底翻臉無情。 “被子是不可能自己長腿,但完全可以人為?!?/br> “???” “被子燃燒,引起了雜役或是其他路過的人的注意,當時很可能燒的不多,他們將火踩滅后,注意,是踩滅,而不是用水熄滅?!?/br> 于瑾有條不紊,嬋夏漸漸凝重。 “他們看到火苗沒了,就以為熄滅了,將被子抱到樓下雜物間,那雜物間比較靠外,理由是,花魁被子里面的蠶絲金貴,想著熄滅后再修補下?!?/br> “所以,看得見的火滅了,其實還有零星的火星,那雜物間可燃物多,一點點引發了大火,門被堵住后,樓下樓上的人都跑不出去——” 嬋夏接了于瑾接下來的話,話還沒說完,人反應過來了,伸手就要拽那張紙撕掉。 于瑾比她動作快,仗著自己身高比她高,舉起那個本。 “100兩,請給我喝花酒的錢。恩,我發現你說的沒錯,男人出去,不能沒有銀子?!?/br> 嬋夏氣得臉都鼓起來了。 她輸的不是錢,是尊嚴! 想算計于瑾,沒想到算計不成,還被這個老狐貍算計了! “好督主,你這樣坑我一個可憐的小人物,你覺得良心過得去嗎?”嬋夏開始走苦情路線。 于瑾模仿她剛剛的口吻。 “別談感情,恩?” ------------ 第217章 一切巧合都是蓄謀已久 “督主、夏大人,你們可來了,陛下已經問了兩次了?!彼南蚕烖S著臉,一副被掏空的模樣。 嬋夏問:“公公昨日可是噩夢連連?” 四喜愁苦著臉:“可不是么,嚇死我了?!?/br> 夢到一群人拿著鋸子要切他的腦子。 “這個藥你拿回去,連吃兩日,包你藥到病除?!眿认奶统鲆黄克?,四喜忙不迭接過,連聲道謝。 看于瑾走在前面,四喜壓低聲音對嬋夏說道:“一會進去仔細些,陛下剛發了脾氣?!?/br>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御書房,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稀里嘩啦摔東西的聲音。 “混賬!這寫的是什么,狗屁不通!” 成帝罵罵咧咧。 四喜跟嬋夏交換了個眼神,看吧,脾氣大的很呢。 “陛下,督主和夏大人來了?!彼南餐▓?。 于瑾領著嬋夏進去,就見著御書房地上一片狼藉,白玉的筆筒、紙鎮散落在低,奏折被摔得亂七八糟。 四喜忙指揮幾個宮人打掃。 成帝氣鼓鼓的坐在龍椅上,看到于瑾劈頭蓋臉的說道: “他們這是把朕當成傻子愚弄嗎!豈有此理!” 常人見皇帝生這么大火,早就嚇得瑟瑟發抖,于瑾只淡定的揮揮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臣昨日便跟你說過這樣的結果,你這樣氣大傷的只能是你自己?!?/br> “太傅一早就過來找朕,說于淵痛失愛子,傷心糊涂了,就覺得死者有些像于瑭,這才過去罵你幾句,現在人已經臥床不起,可能命不久矣了,這種狗屁不通的話拿來糊弄朕!” 之前拿于瑭詐死糊弄成帝,現在事跡敗露,又死皮不要臉的說嬋夏解剖的那個不是于瑭,只是長的相似。 “廠衛連夜審問,已經查出昨晚驚駕的都是于府的舊部,他們只一句于淵傷心糊涂就想打發了,太不要臉了!”嬋夏怒。 成帝一拍桌子,用手指了兩下,對,就是太不要臉了! “朕這個天子是紙糊的?接下來,他是不是要告訴朕,于淵驚慮過度,死了?” 詐死這種事兒,有一就有二。太傅現在仗著新帝剛登基,根基不牢,張嘴就胡說,氣得成帝一股火無處宣泄。 成帝又牢sao了幾句,這才問起倆人的調查結果。 聽到于瑭是死于腦血管瘤破裂,成帝不顧身份的痛斥。 “這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活該!” 剛還在暴怒,下一秒又轉怒為喜,夸了于瑾和嬋夏一番后,這才讓他們回去。 出了宮,嬋夏憂慮道: “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陛下這性情中人雖是勵精圖治,可這情緒起伏太大,大喜大怒控制不住自己,于龍體無益啊?!?/br> 先帝壓根沒想過讓成帝繼位,也沒以帝王方向培養他,成帝在格局這塊倒是挑不出毛病,也懂得重用賢臣。 可成帝這命短卻始終是懸在大燕頭頂的一把刀。 “情緒起伏過大,的確會引起一些心身疾病?!?/br> “心身疾病是啥?” “當人感受到壓力過大時,會產生焦慮情緒,當焦慮情緒不斷發酵,使大腦皮質下中樞產生一系列改變,通過植物神經系統、內分泌系統和免疫系統的失衡導致靶器官的產生病理生理過程,臟腑就會得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