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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不會那么對你?!?/br> 嬋夏笑容越來越大。 “我會讓你...寫五十遍,理由是,有事不找我商量問外人?!?/br> 于瑾把嬋夏挪到邊上, 盒子塞她懷里。 死丫頭,這么小的玩意也敢拿過來,瞧不起誰呢? .... “忍冬!你個王八羔子!”嬋夏一腳踹開忍冬的房門。 還在那幻想走上人生巔峰的忍冬被她嚇了一跳。 “這么快就完事了?” “我完你個大頭鬼!好用你個屁!”嬋夏把木頭匣子扔他臉上,狠狠地淬一口。 “說好的,坐腿上,誠意在手,效果翻倍呢?” 的確是翻倍了,抄寫翻倍! “你給我站住別跑,我要錘死你!” 彩凝木著臉悄然路過,這二十兩,怕是白花了。 ------------ 第207章 這一局走的如此艱難 嬋夏把忍冬撓了滿臉花,氣是出了。 可問題沒解決。 是夜,府內只剩書房還亮著燈。 嬋夏在書房外面來回溜達。 想著躲不過去了,硬著頭皮進去,進門就看到伏案批改奏折的于瑾。 各地的奏折先要過文書房匯總,稍微重要的要經于瑾過目后才能有條理的匯報給成帝。 “抄完了?”于瑾頭也沒抬道。 “那個不急,我要跟你說說案情,你——有時間嗎?” 于瑾合上手里的奏折,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這次又學了什么招式對我?” “我想了,那些花活我學不會,我決定用自己的方式說服你?!?/br> “哦?”他雙手做出個塔狀,示意可以開始她的表演了。 “我現在懷疑,甄教習甄霓就是這次桃花殺手案的真兇,我想跟你求個恩典,無論如何,留她一命,我知道這對你而言,是違背原則的,但我保證僅此一次?!?/br> 嬋夏咬了下唇,繼續說道:“如果她傷及無辜,動了不該動的人,我絕不包庇,可若她繼續殺那些該死的人...” “無論該不該死,都不該是她來裁決,對執法者而言,唯一能審判人的,是律法而不是所謂的正義和天理,這你該知道吧?”他的聲音聽起來冷冷的。 嬋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于瑾這么說,她識趣點就該退出去,但她不能。 “我知道的,你曾說過,天理和正義會隨著時代不同而發生變化,我們此刻覺得不妥的行為在歲月長河中,或許會變成合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經歷,各人理解的正義也不同,若人人都會了自以為是的正義去奪人性命,這世道就亂了,所以只有律法才是執法者唯一的依據,而不是人情...” “你既知道,又何必來找我?” 嬋夏握緊雙拳。 “這不一樣的,律法是死的,可我是活的,我不僅是執法者,我還是陳嬋夏?!?/br> “說完了?”于瑾問。 嬋夏點頭。 她平日里最擅長溜須拍馬,但今天這事關乎律法,玩鬧不得。 她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坦誠相待。 “說完的話,就請這位陳嬋夏姑娘出去,早些休息?!庇阼獢傞_奏折,繼續批閱。 “那甄教習的事兒——” “什么甄教習?”于瑾沒抬頭。 嬋夏剛想解釋,突然明白了。 于瑾不用抬頭,都能感受到她此時那閃閃發亮的笑臉,嘴角微微上揚。 執法者不可徇私枉法,但是陳嬋夏可以。 忍冬那花里胡哨的說服方式換來了五十遍道德經抄寫,她這平鋪直敘,卻是心想事成。 “我只當你沒來過,你什么也沒說,我也沒什么都沒聽到?!庇阼娝€站在原地傻笑,口吻嚴肅嘴角卻是含笑看著她,“陳嬋夏姑娘,你還有別的事?” “嬋夏姑娘還有別的事——”嬋夏說罷,一步上前,摟著他的脖子使勁親了下。 “我還以為你就是個不懂變通的行走法典呢,你通情達理的時候太有人情味了?!?/br> 在于瑾敲她頭之前一溜煙地跑出去,跑到門口,露出半個頭,眨著她亮閃閃的大眼睛對他說道: “我好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啊?!?/br> 說完跑了。 于瑾勾起嘴角,可真是個單純至極的丫頭。 這一晚,不僅解決了嬋夏心頭的困擾,也讓一直以來于瑾意難平的心結舒展。 他總是很困惑她這直來直去的性子,總是不懂他的明示暗示。 可現在,他不這么認為了。 忍冬教唆嬋夏讓她勾搭于瑾,若他心狠一點,現在她已經是他的人了,但那樣對于瑾來說,遠不如她這發自肺腑的一吻來得珍貴。 于瑾摸著唇,心情飛揚。 他總算找到,比查案更有趣的事了。 比起抽絲剝繭尋找案情真相,他更喜歡一點點的走進她的心。 嬋夏從于瑾那回來,這一路情緒高漲。 那一疊的卷宗,她連夜看完了。 根據案發現場的桃花,初步判定,甄霓想要殺的一共有五個人,現在已經死了倆。 只要找出這倆人曾經有過什么交集,就能順藤摸瓜推斷出剩下三目標都是誰。 跟陳四的那番對話讓嬋夏有了思路,她出生前兩一年,就是甄霓家里出事的時間點,她把那一年所有卷宗都翻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