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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倆辦差官的表情,也是不信的。 死者身上那么多處刀創都不是致死的,就脖子上一小塊親吻的痕跡就說是致死的,太草率了。 “嗯,可以致死的,我師父管這個叫‘抑制死’,其實不止頸動脈竇,還有幾處,也是可以造成抑制死的,臨床上比較少見,但絕不是沒有?!?/br> 聞人染的表情還是不信,忍冬跳了出來。 撅著他那涂抹鮮艷的紅嘴唇子,對著聞人染說道:“我給你來一下,你看看你死沒死不就知道了?” 聞人染氣得幾青筋直跳,這般內斂的人,被忍冬刺激的就差喊一嗓子,莫挨老子了! “其實還真可一試,這抑制死發現及時,還能搶救回來的,我師父剛好也教了我搶救,不過好像需要口對口的吹氣呢?” 忍冬一擼袖子,露出一副決絕的表情。 “我可以委屈一下!” “?。?!”聞人染下意識退后一步。 嬋夏rou眼可見他脖子上起了一片紅疹,好家伙,給人家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聞人染身后的倆辦差官站了出來,手都搭在刀把上了。 如果廠衛的妖人要是“沾染”他們冰清玉潔的大人,這就要武力解決了。 “好了,大人他不愿意試就不要勉強?!眿认某雎曋浦?。 忍冬嫌棄地抹了下唇。 “誰虧還不一定呢,我都沒嫌棄他?!?/br> “你這死太——”聞人染身后的辦差官火了,上前一步。 聞人染伸手攔著。 “不要起無畏的爭執——阿夏,你嘴里的師父到底是何方神圣?大燕有這樣的奇人異士,我怎會沒聽過?” “他是——” 忍冬把嬋夏拽到身后擋著,嘚瑟道: “你該不會想說讓小阿夏的師父也到你那破大理寺當差吧?別想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br> “為何?”聞人染巴不得廣納天下賢士,但他更看不慣這妖人的嘚瑟,“難道,我們大理寺還請不得一個仵作嗎?” “尋常仵作自然是請的,可是我們小阿夏的師父,他姓于名謹字柯南,你請得起嗎?” “于...瑾???!”聞人染呆若木雞,再看嬋夏,猶如五雷轟頂。 他...不,難道,是她?! “不好意思了聞人大人,我查案為了方便,沒有穿官服。正式認識下,下官陳嬋夏,廠衛六品貼刑官,以后還請聞人大人多多指教?!?/br> 嬋夏拱手施禮,忍冬在邊上悠哉的補充了句。 “這就是火遍京城的督主的小心肝的那個心肝本肝了?!?/br> 嬋夏笑得尷尬又不失禮貌,看聞人大人這表情,好像受了不輕的刺激啊。 從李府出來,忍冬笑得那叫一個過癮。 “痛快!你是沒看到他那驚愕的表情,活該!讓他狗眼看人低!讓他不把咱們廠衛放在眼里!” “聞人大人也是為了破案,倒也不失是個盡職好官?!?/br> 嬋夏在心里又補充了句,就是水平稍微差了點...咳咳。 李得久案之前聞人染推斷的是被賊人入室尋仇,賊人大概是身材高壯的成年男子。 嬋夏看了尸身后給了完全相反的結論。 真兇是女子,很可能是漂亮的女子,若不是死者密不外傳的相好的,那便是妓子。 李家眾人對嬋夏的推斷矢口否認,李得久的小妾蘇醒后甚至對嬋夏拳腳相向,情緒激動。 理由是嬋夏壞了大人的名聲。 這李得久生前雖貪污受賄,卻給自己營造了個廉潔清正的好形象,連他枕邊人都不信他能帶妓回家。 李府幾個家丁女使也一口咬定,昨晚并沒有任何外人來李府,一口咬定嬋夏是污蔑死者清譽。 “小阿夏啊,你會不會判斷有誤啊,這殺手可能是女子,但未必是李得久招來的啊?!?/br> “嗯,這倒是有可能,所以想要證明我的推斷只有一個辦法?!?/br> “什么?” 嬋夏賊兮兮一笑,忍冬突然浮現一股不祥的預感。 ------------ 第187章 你的小心肝不在服務區 “督主他老人家如果知道我帶你來這種地方,會扒了我的皮的?!?/br> “我打探過了,他今晚留在宮中不回來了,咱們就是玩上天,他都不知道?!?/br> 忍冬不自在地拽拽身上的衣衫,又摸了摸不擦脂粉的臉。 “小阿夏,你看我這樣還能看嗎?會不會很怪?” 不涂脂抹粉的忍冬,換上正常顏色的衣衫,玉樹臨風,比畫濃妝大白臉順眼多了。 只是他自己渾身不自在,隔一會就要摸摸臉。 “帥得很?!眿认慕o出真實評價。 忍冬這資質若不進宮做太監,只看他這濃眉大眼的長相,一定有不少姑娘喜歡。 “嚶嚶嚶!你竟然說人家帥,討厭了啦,誰要跟那些臭男人一樣?” 帥這個詞在忍冬聽來,簡直是莫大恥辱。 捂著臉蹲在地上,扭扭捏捏不肯起來。 不上妝對一個精致的太監來說,這是多么殘忍的事啊。 嬋夏一通安撫,又是夸他才貌雙全又是贊他天生麗質難自棄,不用涂脂抹粉也是艷壓群芳,虧得嬋夏巧舌如簧,忍冬郁悶的心被她哄得漸漸舒暢起來。 “也就是看在你的份上,換做旁人,給我多少好處我都不能做這般犧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