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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樁樁,一件件,她都要記著,這些都要讓于家償命! 嬋夏從現場回來后直接找到鄭氏,把她家被燒的事兒講給鄭氏聽。 鄭氏聽的面色慘白,聽聞燒死個姑娘時,整個人都崩潰了,嚎啕大哭。 “她怎么能死呢?她死了,我相公就絕了后了??!她肚子里有我相公的骨rou,是我相公唯一的后??!” 鄭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正如嬋夏所說,她跟柳二感情很深,柳二走后,這個懷了孕的小妾就是鄭氏唯一的指望。 現在聽到小妾被燒死了,她萬念俱灰,也不再隱瞞了,什么都對嬋夏說了。 “我成親多年,雖與相公感情不錯,可膝下一直無兒,我為了給相公留后,就收了個姑娘回來,之前懷了一次不小心掉了,我相公死了,我本來想跟著相公一起死的,沒想到查出她又懷上了,我都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活的啊,她怎么能死...” “大人你有所不知,我為了給相公留后,我連高價收胎兒都拒絕了,就因為她懷的是我相公的孩子,我寧愿冒著砍頭的風險去略一個陌生孕母交上去,也不愿意把自家的妾送走,都是為了我相公??!” 鄭氏說到最后,總算是說出了嬋夏想要的答案。 “所以,你和柳二之前曾經拐過一個孕母?” 鄭氏要隱瞞的,就是這件事。 合法賣人跟不合法的搶人,這是倆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是不觸犯大燕律的正常買賣,后者那是要重判的。 “是!官府過來手續的,很少有帶著肚子的,我也是豬油蒙了心,跑出去略了個孕母交了上去,本想著就做一次,誰知那些人收了人卻不給結賬,我男人出事前一天,就是找他們要銀子去了?!?/br> 銀子沒要回來,命還搭進去了。 鄭氏在報不報官之間猶豫了許久,她知道略人這是重罪,一旦被查就活不成,可為了心愛的相公,還是鋌而走險。 “誰是買家?” “具體的我們也不大知道,就聽人家都叫他廖管事的。之前就住在客棧,后來我男人死了他也不見了?!?/br> “如果讓你再見到這個廖管事,你能否認出來?” “化成灰我都認得!” “那你可愿意指認此人?” 鄭氏噗通跪倒。 “罪婦愿意指認!現在罪婦唯一的指望也沒了,相公最后一點骨血也沒給他留住,自認無顏于九泉下相見,唯有將賊人繩之以法,以告慰我相公在天之靈!” 嬋夏嘆了口氣。 “你夫婦二人可真是自作孽,好端端的日子不去過,非得做這害人害己的勾當,怎么,你家的孩子是孩子,別人懷的就活該被賣?現在引火燒身,也算是天意了?!?/br> 雖然鄭氏對亡夫的情感是真摯的,但這并不能抹去這夫婦的罪行。 想必鄭氏擄走的那個孕母,就是嬋夏之前見過的那些孕母之一。 那些孕母本該有幸福的人生,卻被這些拐子弄的有家不能回,嬋夏去營救都不敢跟著出來。 這些可惡的拐子毀了別人的幸福家庭,最后也遭到了報應。 只能說是天理昭昭,有了鄭氏做證,嬋夏想要收拾于家和太傅的計劃也眼看就要成了。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出了件大事。 ------------ 第169章 你的信仰我們的光 嬋夏準備押鄭氏回京。 作為本案唯一的活人證,鄭氏的重要不言而喻。 事不宜遲,嬋夏決定連夜出城,套了車去趕赴冰窖,帶柳二的冰棺一起上路。 剛離開冰窖不遠了,突聽后面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 “夏姑娘,有追兵!“彩凝下馬貼在地上聽,“至少來了三十匹馬,聽著都是腳力不錯的快馬?!?/br> “我們行程全都是保密的,這些人是怎么摸過來的?”嬋夏很詫異。 黑夜里,紅鬃馬劈開長夜追了過來,馬上一員戰將,手持長槍,奔著嬋夏沖了過來。 正是毛番開! “老毛!這怎么回事?!”彩凝提劍扭頭問毛番拓。 “他奶奶個熊的!老子還想問咋回事呢?”毛番拓罵了句,抄起槍迎了上去。 兩桿長槍碰撞到一起,金屬火花在黑暗中格外扎眼。 “愚蠢的弟弟,你會為你錯誤的選擇付出代價?!?/br> 毛番開看起來精神有些異常,雙目赤紅,力氣也比平時大了許多。 “看在一奶同胞的份上,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機會,殺了你身后的女人,老爺不會虧待你,于家也不會虧待你!” “去你爹了個爪,你現在下馬我給你留個全尸!” 毛番拓邊說邊打。這一過招,只覺得不妙。 他和毛番開是兄弟,倆人的功夫差不多,招式也是一起學的,照理說應該不分上下才是。 可這會他才打了倆回合,就覺得虎口被震裂,胳膊更是發麻。 再看毛番開,赤紅眼喘粗氣,狀態異??簥^,猜他這是吃了某種藥物,提升了戰斗力。 雖然副作用會很大,但這一刻卻是無敵的。 彩凝看老毛要吃虧,忙從懷里掏出個發射器,對著天空放出信號彈。 除了她和老毛,于瑾還派了十個暗衛高手在暗處保護。援兵很快就會到。 但情況還是不客觀。 彩凝拎著劍支援老毛,毛番開看彩凝來了,笑得下賤無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