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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給你的只是通行令,你看仔細,這是什么?!?/br> 嬋夏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竟然是廠衛理刑百戶的令牌。 “陛下想什么呢,不是說讓你當廠衛提督嗎?弄個小小百戶的牌子干嘛,之前我查案還拿著千戶發的通行令呢?!?/br> 于瑾挑眉: “你不過就查了使臣案和魏王府兩個案子,還都是查的半截,真相都沒完全說出來,期間又跟人打賭中飽私囊了不少銀子,給你個百戶都嫌多,怎么,讓我把提督的位置讓給你?” “我為啥只查半截你應該很清楚吧?使臣的案子不用說了,事關兩國戰事,魏王府的案子我雖然只查一半,可那2000兩的銀子我不也是為了小郡主沒收嗎?” 少賺了2000兩,這件事對她來說打擊多大啊。 師父不安撫也就算了,還敢斥責她,說給她個百戶都嫌多——等會,給她啥了?! “這百戶是我?!”嬋夏聲音驟然拔高好幾度。 “大驚小怪,虧你動不動就說你是昔日廠衛二把手,現在給你個區區百戶,就驚訝成這樣?我提醒你一句,毛番拓現在都比你高半級,能不能升職,還要看你查案的效率,想要站得高,你也得有那個實力才是?!?/br> “廠衛什么時候有女人了?” 嬋夏驚訝的是她身為女子,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廠衛的貼刑官,史無前例。 廠衛女番子都很少,就算偶有案件需要女番子,也多是短期雇傭,并沒有實質身份,她這大概也算是開創了大燕先河吧? 就算是前世,她在廠衛只手遮天,坐在督主的椅子上吃瓜都沒人敢管。 但卻是沒有正式官職的,衣服也只能穿便服。 現在于瑾親口承諾,她是廠衛百戶貼刑官,這不僅意味著她要有自己的官服、她可以隨意調任查案,名正言順出入任何場所,還意味著...她要有月俸了! 嬋夏激動不已,她要是有月俸,師父就不用從他的月俸里單獨抽錢給她了,他那小破府也不用為了多她一人開支雪上加霜了! 掰著手指頭興高采烈地算了起來。 “百戶正六品,月俸十石,一年折算六十兩,查案有貼銀,我師父是督主,那我多報幾兩貼銀也沒人敢說,這么算下來...” 喜笑顏開,貪財貪財了。 于瑾暗暗嘆息,這丫頭的關注點為什么跟正常人總是不一樣呢? “五日后去廠衛報道,不可跋扈驕縱?!?/br> 于瑾覺得自己此刻特別像一個嘮嘮叨叨的老父親,對著初入職場的女兒諄諄教誨。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br> 嬋夏握著那塊象征著她從暗處走到陽光下的牌子,想象著他大筆一揮批經費的畫面,合不攏嘴。 于瑾看著她單純的樣子,一雙黑眸似海一般深。 他不知道把她拽到陽光下,到底是對還是錯。 但他知道,前世的于瑾即便是把她藏在暗處,也沒能護著丫頭周全,還是讓她來到了自己身邊。 既然藏著掖著都護不住養不好,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總不能辜負她重活一世。 ------------ 第155章 夏百戶她給點陽光就燦爛(月票 更) “這是...假的吧?!” 陳四瞠目結舌。 他接到消息便從青州郊外的莊子趕到京城,但一切與他之前看到的,都不同了。 于公公搖身一變,成了廠衛提督——這倒也不奇怪,到底是當朝新貴,當今圣上眼前的紅人,提拔他都是意料之中的。 但眼前的這個丫頭...是他那嫁不出去的閨女嗎? 嬋夏頗為得意地拽了拽身上白色的繡魚服,正六品百戶的官服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廠衛的百戶不查案時都要穿著繡魚服,嬋夏更是把注重衣品這一條發揮到了極致。 用于瑾的話說,這官服自打她領回來,只差睡覺時也穿著了。 這幾日他都放了嬋夏的假了,她在府內也要穿著。 不僅如此,還跑到馬棚偷偷地牽出了任天堂,沿著這京城大大方方地繞了好幾圈。 哪兒人多挑著哪兒走,不出三日,京城上下都知道皇帝新封了個女百戶,深得圣寵。 就連新上任的督主,對她也是青睞有加——看看人家騎的是啥! 于瑾這忙著廠衛交接諸事,忙得分身乏術,對她的刻意炫耀的行為不知道是有意放縱還是顧不過來,也沒加以制止。 這下外面的傳聞就愈演愈烈了。 當日在酒樓里親眼見著于瑾給嬋夏夾菜的那些官員更是傳得有鼻子有眼。 一開始說嬋夏是于瑾認的干女兒。 畢竟歷任督主都得認那么三兩個干兒子干女兒的。 有人還真壯著膽子跑于瑾眼前打探去了,被新上任的冷面督主一句話懟回來了。 于瑾的原話是:我沒她這么大的閨女。 嘴上看似嫌棄,但據那個打探情報的大人口述,口吻那是相當的寵溺啊。 不是閨女,那就是...那啥了。 否則于公公從不離身的坐騎怎么給她騎了? 在這隨手扔個夜壺都能砸死倆官員的京城,廠衛的貼刑官只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但若這個小官身后的靠山是只手遮天的廠衛督主,那便不一樣了。 一時間傳得滿城風雨,傳到彩凝耳朵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委婉地提示了嬋夏幾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