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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夫人,你臉色好難看???你是中煞了嗎?快,多吸幾口!” 你這該死的丫頭,損不損???!明明是你用毒煙嗆的!張氏內心咆哮。 臉上不敢表現出半點不悅,畢竟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只能強撐著,盼著這不按套路出牌的野丫頭快點讓這出鬧劇落幕。 ------------ 第116章 夏姑娘是科普小能手 眾目睽睽下,張氏明知道這是毒煙,還不能動半步,眼看著彩凝把煙全都扇向自己,張氏心里問候了嬋夏祖宗十八代。 好容易那毒煙漸消,張氏大喜過望,以為自己總算是熬出頭了。 卻見嬋夏又在那掐指。 張氏:被掐指一算支配的恐懼! “啊,只有這一種儼然是不夠的,彩凝,再取番木鱉燒一下!” 聽嬋夏又掏出一種毒草出來,張氏忍無可忍。 “夏姑娘,你這是查案還是害人?這番木鱉若是燒了,這院子里可還有活人?你把王爺和郡主置于何地?” “想不到meimei競還是個熟識草藥的人呢,竟連這毒草都認識?”趙霽月做驚訝狀。 一旁的楊珍兒也跟上節奏,用帕子捂著嘴道: “是啊,昔日娘娘在時,還特意當著咱們姐妹問過,可有人認藥草,當時meimei可是否認的快呢?!?/br> 嬋夏拍手。 “不錯,王爺身邊有這么個熟悉毒草藥理的妙人兒,可真真是好,百毒不侵??!” 最后幾個字,讓嬋夏說得是百轉千回,諷刺十足。 張氏噗通跪下,眼淚說來就來。 “王爺明察!臣妾這是心系王爺,知道郡主身染奇毒后連夜翻了醫書,這才認得的!這夏姑娘拿了有毒的草來燒,臣妾怕王爺有危險,這才忍不住開口的!” “哦,郡主身染毒的事兒不過才幾日,張夫人便已經能熟練地認出這么多種有毒的草藥了,高,真是高,我當初也是死記硬背了數月,才勉強做到分辨?!?/br> 這其中,因為認錯被師父罰了多少次,少吃了多少雞腿才記??? “臣妾對王爺一番真心日月可鑒啊王爺!”張氏哭成了淚人。 趙霽月翻了個白眼,不屑地用帕子捂著嘴,小聲道:“這是又要撞墻尋死了吧?” 張氏本想站起來,使出她撞墻本事,被趙霽月一句懟在那,只能倆眼一翻,暈了過去。 王爺多看了趙霽月一眼,他這側妃平日里給他膚淺潑辣的印象,今日就像是換了個人。 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恰到好處地戳張氏軟肋,哪里還有平時膚淺模樣? “滿園鮮花,若是愛花之人來看,那可真是朵朵不同,每一朵都有它自己的故事,可若是那不懂花的人看,不過是庸俗有余,雅致不足——我只是看這院子郁郁蔥蘢有感而發,王爺您可千萬別多想?!?/br> 等你查完就弄死你——王爺陰森森地磨牙。 這女子也忒放肆了,仗著有她師父撐腰,便不把他放在眼里,屢次出言不遜。 嬋夏感受到王爺身上的殺氣,卻不以為然。 順手從兜里抽出一根銀針,奔著張氏走過去。 “張夫人對王爺可真是一片癡情,用情至深竟暈過去了,不過無妨,我這一針下去,包治百病?!?/br> 不疼不要小錢錢。 趙、張二人眼里不約而同地露出極度愉悅的神色,今兒對她們來說,可真是個黃道吉日。 “慢著!”開口的,竟然是郡主周沫兒。 周沫兒從嬋夏一進院便站在一旁看足了猴戲,這會終于按捺不住開口。 “夏姑娘,請把針給我?!?/br> “沫兒?”魏王驚訝。 “父王,孩兒這幾日也鉆研醫術,也學了些讓人清醒的針灸呢?!敝苣瓋赫?,看向魏王的神色里,竟有淡淡的不屑。 既然張夫人幾日便能鉆研“精通”毒草,那她為何不能幾日“精通”針灸? 嬋夏對此喜聞樂見,歡實地遞上銀針,故意大聲叮囑: “郡主,你可看準了,這針灸可不是鬧著玩的,戳錯地方輕則麻痹出血,重則癱瘓失明?!?/br> 郡主用力頷首,看嬋夏的眼眸里多了一絲感激,接,不,是搶過銀針,順著嬋夏的眼眸看過去。 嬋夏的眼神盯著的那個位置雖不是死xue,戳下去也足夠人疼上一陣,郡主讀懂了她的瘋狂暗示,對著那一處使勁戳下去。 “??!”張氏跳了起來,眾人只看一股下血流噴了出來,這情景十分壯觀。 “孩兒學藝不精,可能扎錯了地方,請父王贖罪?!敝苣瓋菏钟淇斓?。 郡主這愉快心情已經難以壓制,周圍所有人都看得出她是故意的。 伺候她的鐘mama更是欣慰地擦擦眼角,自從王妃走后,她好久沒看到郡主這般愉悅了。 魏王唇角向下彎,一雙利眸掃過這院子里的每一個人。 除了他和張氏,所有人的快樂都掩飾不住。 落在看熱鬧最歡實的嬋夏身上,魏王的眼眸越發冷冽。 若不是這妖孽的到來,他還真不知,自己的后院竟是這般熱鬧。 這哪里是什么開館結案,這已然成了墻倒眾人推,大型慶典現場,若是來幾個歌舞伎,他后院的這些女人,連同他的女兒,只怕是會喝酒慶祝吧? 張氏雙目幾乎噴火,仇視地看著這些幸災樂禍的人,尤其是笑得口罩都擱不住的嬋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