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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胡地,明明是個查案的,卻比賊還像賊,連未來的天子都敢敲上一筆。 魏王這赫赫有名的戰神也被她折磨的天天飛鴿傳書,可見丫頭把人家府內折騰的不輕。 于瑾嚴重懷疑這丫頭是作精轉世,卻完全不反省她那一身通天本領都是他親手交出來的—— 真要是背鍋,那也是前世的他慣出來的,跟今生的自己何干? “少爺你胡說什么呢,我對彩凝可不是那種想法?!泵丶t了一張臉,皮太黑,也看不出來。 不過心底卻是有些擔憂。 夏姑娘那般...超乎尋常的性子,不會真把彩凝帶壞吧? 想到彩凝某天也會面無表情地對自己說,她是個童叟無欺的好姑娘,要不要賭上一局....毛番拓嚇得一激靈。 趕緊把腦中那可怕的想象甩出去,這種不吉利的事兒,還是不想為妙。 此時的彩凝一身夜行衣,悄無聲息地趴在西跨院正房的屋頂上,靜候屋里熄燈。 若她知道,自己這一身能耐,有天會被夏姑娘用來坑蒙拐騙,她一定...多吃個卷餅。 帶著森森的怨念,彩凝終于等到了張氏房內熄燈。 值夜的丫鬟守在外面,就覺得一陣香風吹來,眼前漸漸模糊,不一會靠在柱子上睡了過去。 彩凝收好嬋夏給的迷香,真沒想到,她堂堂的暗衛有天也會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回去后定要拿小本仔細記上,都是夏姑娘慫恿的,自己還是從前那個暗衛,沒有一絲絲改變,不過就是吃了個春餅卷芽菜,節cao就這么隨風而逝,哎... 悄無聲息地落入院內,按著嬋夏吩咐的,將準備好的藥丸偷偷塞到了張氏房內的床底下。 來無影去無蹤,黑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空里。 夜風襲來,昏睡的丫鬟一激靈醒了,嚇得忙左顧右盼,還好,沒人發現自己打盹。 天亮了。 魏王親自來到嬋夏的院前,一早便過來,就恐這個女人再找什么借口拖延。 嬋夏來王府已經五天過去了。 距離魏王妃死,八天過去了。 魏王篤定主意,今兒無論是押還是捆,也要把嬋夏押送到靈堂去。 院門緊閉著,魏王想著過去幾天被嬋夏左拖右拖混過去的時間,心頭一股無名火。 “把院子給我圍起來,一只蒼蠅都不能讓它飛出去!” 魏王剛說完,就聽院內一陣驚天鑼響,如此近距離的敲鑼聲,驚得魏王一跳。 大門打開,嬋夏威風八面地從里面出來,嘴上叼著個果子,彩凝面無表情地拎著鑼在她身后敲。 跟著夏姑娘后,羞恥心什么的,漸漸就沒了。 “呦,早啊,這不是英明神武的魏王嗎?”嬋夏故作驚訝。 “你打算何時查驗?!”魏王青筋跳了跳,看著彩凝手里的鑼。 這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樣? “等我算算?!眿认牡鹬?,煞有其事地在那掐指。 魏王看她又在那掐,氣得七竅生煙,她該不會又要說,今兒非黃道吉日,不能查驗吧? 如果真敢那么糊弄自己,甭管她是誰的徒弟,一律拖出去暴打,欺人太甚! “青龍、天德、玉堂、司命、明堂、金匱,六神值日,黃道吉日,大吉?!?/br> 嬋夏放下手,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 “今兒就結案,哦,還有郡主中毒一事,一并結案?!?/br> 此話一出,成功憋回了魏王即將脫口而出的咒罵。 “結......案?!” 她查驗了嗎就結? 一個下人跑過來,趴在四喜耳邊嘀嘀咕咕,四喜臉色大變。 “攆他走!也不看看這是什么日子,晦氣!”四喜壓低聲音說道。 這倆人的對話明明只有彼此聽到,嬋夏卻朗聲道。 “放他進來,我請來的?!?/br> “夏姑娘,你?”四喜有些懵。 剛下人說的,是外面來了個老者,拉著車,上面放著一口棺材,說是過來送死人的。 四喜正覺得晦氣無比,王府這案情還沒查清,弄這么個玩意過來,真是不吉。 “我從義莊特意找的,請他進來?!?/br> “這——”四喜看向王爺。 “王爺,若信不過我,我這不結案走便是——還請王爺把之前承諾的銀錢一并查清,共是兩千兩?!?/br> 嬋夏再次露出童叟無欺地笑,真誠道: “我師門規矩,你毀約,我可以不查,但是錢是要收的?!?/br> ------------ 第115章 損不損吶 在嬋夏之前,還沒人敢像她這般,開口問大燕戰神要錢,且理不直氣也壯。 嬋夏這也算是前無古人的厚臉皮了。 “若你說不出個一二,你師父也保不了你?!蔽和鯄合伦崴活D的沖動,黑著臉道。 “還不放人進來?沒聽見你們王爺已經允了?”嬋夏一轉頭就對四喜說道。 四喜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看王爺雖滿臉慍色,卻沒開口反駁膽大包天的夏姑娘,這才轉身命下人放人。 “將棺材挪到靈堂前?!眿认脑频L輕,路過魏王時停下,用只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王爺,我糾正你兩件事。第一,我是仵作,從我嘴里說出來的只有能查到的真相,以及查不到的,沒有一二,第二,這世上沒有我師父保不住的人,除非,他不想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