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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有立嫡的規矩。 但王府這般情況,正妃無所出,從庶子中挑一位繼承,也是合乎規矩的,只是世子生母若只是夫人,出身是有些過低了,至少也要升個貴嬪才說得過去。 不升張氏位份,還要奪她的兒子,魏王的寵愛真讓人覺得撲朔迷離。 嬋夏有種預感,也許破案關鍵,就在魏王這反常的舉動當中。 “彩凝啊,你知道‘錦衣夜行’的意思嗎?”嬋夏自問自答,“我知道的?!?/br> 穿著華麗的衣服在夜里行走,低調的不讓人看到。 “你不能因為月色下的錦衣無人看到,便以為它不貴重,就如張氏...” 也比如前世的嬋夏。 督主沒有給過她正式的官職,但朝野上下誰都知道,她說出去的話就等同于瑾的意思,沒人敢惹。 嬋夏話音剛落,便聽到街上一陣喧嘩,推開窗,正看到一群身著鎧甲的士兵正朝著酒樓跑來,很快,這里便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我師父此時派我來,是多明智的選擇。一個外管事在外受了氣,一炷香的時間不到便有士兵前來撐腰,好一個魏王?!?/br> 厲兵秣馬,枕戈待旦,士兵平時既戰時,只怕是京城稍有個風吹草動,魏王這就會有所響應了。 “昔日的大燕戰神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再強的人,也難免有拎不清的時候,戰神的家事,可真是夠亂的——彩凝,你要不要跟我打個賭,就賭魏王愛慘了張氏?” 彩凝冷著臉回絕。 “夏姑娘,兔子不吃窩邊草?!?/br> “這么短的時間內能出兵過來,張氏兄妹在魏王心里的地位,的確是不一般,夏姑娘,這種顯而易見的事你也要跟我賭...” 言下之意:都是自己人,你好意思坑我銀錢嗎? 嬋夏干笑兩聲。 “我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么,話說回來,魏王封地富庶,寵妾哥哥都能穿司制局,這么個闊氣的人兒...” “我明白了,布袋子我也會提前準備好?!?/br> 彩凝看嬋夏那招牌笑又出來了,馬上了然。 只收現銀,不要銀票,布袋子不求最好,只求能裝。 童叟無欺的好姑娘嬋夏,這是又要坑人去了。 ------------ 第94章 密室懸案 “佟守備,那倆女賊就在這里面,就是她們想要謀財害命!” 張三對領頭的守備說道。 “來??!把這里圍起來,蒼蠅都不許飛出去!”佟守備一聲令下,整個酒樓都被圍了起來。 掌柜的嚇得忙出來迎接,其他食客見識不好也紛紛離去,霎時人去樓空。 寂靜一片,突聽樓上雅房內傳來一女子不慌不忙的聲音。 “小二,這的醬雞做的屬實不錯,再讓廚房準備一份帶走,留著晚上吃?!?/br> 張三一聽,頭發毛都要豎起來了。 “佟守備,就是這個女子!” 嬋夏的聲音很有辨識度,好聽清脆,聽著就是個活潑的。 “樓上女賊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還不出來束手就擒!”佟守備喊話。 只聽樓上一陣清脆笑聲。 一個女子緩步從樓梯下來,她身上獨有一股異香,由遠及近,劈開這凝重的氛圍,配上臉上燦爛地笑,閑庭信步,不見半分緊張。 “是她!這女子不知有何妖法,說不定會蠱術,我一碰到她就不能動了?!睆埲钢鴭认母鏍?。 此時的張三,已不是剛剛那般低眉順眼的嘴臉,跋扈囂張,恨不得現在就把嬋夏拖回他的府上,先×再×,×夠了再×! 本以為佟守備會站在他這邊,卻見前一刻還殺氣凜然的守備,目瞪口呆地看著嬋夏,準確的說,是看著嬋夏身后彩凝手里的令牌。 “這位是文書房于瑾于公公的弟子陳嬋夏,奉于公公的命過來協助王爺調查府內案件?!辈誓渲樧詧蠹议T,冷酷的表情與嬋夏笑呵呵的臉形成鮮明對比。 “是王爺請我們過來的,看來王爺府內的外管事,對我們夏姑娘頗有微詞?” 張三的下巴都要掉了。 不是女賊? 于公公是誰,他這種身份的人還不知道。 不過文書房三個大字,那可是明晃晃的招牌。 藍批奏折可不是鬧著玩的,王爺都得給幾分面子,更何況張三這種家臣。 “張外管事的好大的官威啊,真讓小女子我嘆為觀止?!眿认男呛堑刈叩綇埲媲?,張三噗通一下跪下了。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姑娘不要見怪,我該死,我該死!”張三開始抽自己嘴巴。 這一幕看在掌柜的等人眼里,十分過癮。 “聽聞王爺愛民如子,想不到手下的管事竟如此跋扈,人家好好的酒樓開門做生意,被你們這一鬧,人仰馬翻,不知王爺看了,是否會心痛???” 嬋夏這番話說得是鏗鏘有力,守備忙命人給掌柜的拿了銀子,順便狠狠瞪了眼張三。 這眼神分明再說,你這不爭氣的東西,丟盡了王爺的臉,嬋夏把守備的反應看在眼里,玩味地勾起嘴角。 看來,王爺手下的這些精兵強將對張家兄妹的印象也不怎么好。 這次出兵,多數也是被迫無奈。 “佟守備,我這一路看城內秩序井然,怎不見軍民著素服?” 魏王妃屬郡王妃,屬命婦從一品,按著大燕律,要設御祭一壇,城內軍民要素服五日,哭臨五日才能除服,眼下才不足三日,城內便看不出任何痕跡,屬實反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