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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瑾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你除了吃,還會什么?” “我會驗尸!是你不讓我驗!”理直氣壯。 “你就沒想過收斂下性子,將來嫁個好人家?”她出身是不高,但到底是他的嫡傳弟子。 將來他做主,給丫頭找個靠譜的好人家也不是多困難的事兒,總好過她跟著他卷入這些朝堂上的血雨腥風。 “我這樣的嫁給誰???你讓我在家相夫教子我又做不到,畢竟都是你教的...” 于瑾挑眉,這是訛上他了? “師父我認真的,你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我的位置就是跟著你,你要是跟誰有仇,就把我嫁過去,攪和的他家宅不寧好了?!?/br> 于瑾哼了聲,還算她有點自知之明。 丫頭的婚姻大事的確是該慎重思量。 他自然愿意身邊有個這樣全能又懂他的助手,只是長久下去怕誤了她,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 等他穩定下來,再做打算。 “總之,明日過后,事情自然會告一段落,在這期間你不要出這個帳子,安心養傷?!?/br> 嬋夏看他氣定神閑,只怕是心中已經有了完全的把握,不像是裝出來的。 懸著一路的心這才放下。 也怪她鉆了牛角尖,看前世聞人染處理此案不落好結果,便以為督主也會重蹈覆轍。 這會看到他了,心里倒是踏實了。 督主不是聞人染,他的水平遠在聞人染之上。 “不愧是我敬仰的師父,就知道你能化險為夷?!眿认恼嬲\地放了個彩虹屁,“我師父天下第一!” 她不夸還好,這一夸,勾起了于瑾的回憶。 “天下第一的,難道不是于鐵蛋?” 嬋夏眨眨眼,滿臉尷尬。 這家伙為何如此記仇? 于鐵蛋的梗算是過不去了吧。 于瑾伸手敲了她頭一下,半是訓斥半是寵溺道: “傷沒好就滿處亂晃,等落下一身病,沒地方哭鼻子去,看你長得小不隆冬跟個小冬瓜似的,落下傷就是渾身創口的小冬瓜?!?/br> 嬋夏倒吸一口氣。 好惡毒! “我還在長身體呢,以后我會長這么高!”她伸手比了下,趁機討價還價,“師父,請看在你還在長身體的徒兒尚且年幼的份上,那半年的rou——師父,你回來??!好商量!” 嬋夏捶著枕頭,痛心疾首小聲嘀咕: “我這不還是為了你好么,俗話說沒什么就起什么,以名補形,我又沒給你起名叫木蛋,挑了個最硬的,你生什么氣啊...” 名字不過就是個代號,至于這么計較么! 稍晚一些,彩凝端來一碗粥,嬋夏扒拉兩下,看到粥底有幾顆rou粒,這才破涕為笑。 就知道師父嘴硬心軟,怎么可能不給長身體的她吃rou啊。 “師父去哪兒了?” “少爺去了大帳內商談明日查驗的細節,讓你不要等他了?!?/br> “他沒罰你吧?” “只扣了一個月例銀?!?/br> 嬋夏長舒一口氣,沒連累到彩凝便好。 “你放心,等我好起來,我想辦法從他那搜刮點東西,補償給你?!?/br> 彩凝目不斜視,宛若什么都沒聽到似的。 連香油錢都敢惦記的夏姑娘,從她嘴里說出驚世駭俗之語都不奇怪。 于瑾果然如他所說,整夜未歸。 嬋夏躺在他的塌上,安穩的睡到天明。 剛睜開眼,就聽到外面一陣嘈雜。 “彩凝,發生了什么?” 嬋夏打著哈欠問。 彩凝從賬外沖進來,面癱臉上滿是慌亂,嬋夏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瞬間精神。 “夏姑娘,我帶你快些離開,出大事了?!?/br> 彩凝來不及解釋,過來扶起嬋夏就要往外撤,還沒走到帳子口,一行全副武裝的戰士從外一窩蜂地涌入。 人群分開,一個帶著官帽身穿鎧甲的老者走了出來。 正是太師王琪。 “你就是于瑾的徒弟?” “是我?!?/br> “來人,把她拿下,拎到陣前凌遲處死!” ------------ 第81章 并沒有呢 太師王琪領兵闖入帳內,一開口便是要將嬋夏凌遲。 彩凝聞言抽刀,士兵們集體舉槍,將嬋夏主仆二人困在其中。 氣氛劍拔弩張。 “彩凝,把刀放下,以和為貴?!眿认目催@架勢,猜到督主那邊應該是出事了。 面對這忽如其來的橫禍,她也不慌,沉穩的像是換了個人。 彩凝習慣了看嬋夏平日里嬉皮笑臉,突然見她嚴肅起來,眼前有些模糊,恍惚間,仿佛在嬋夏身上看到了于瑾的影子。 不拘小節,大事臨危不亂,這才是嬋夏真正的實力。 “太師,你若要小的性命隨時可以,但起碼讓我做個明白鬼,我犯了什么錯,需要凌遲處死?”嬋夏不疾不徐道。 她這般表現倒是讓王琪有些意外。 他只聽人說了嘴,于瑾收了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做徒弟,就在他的帳中。 “你師父于瑾臨陣脫逃,說好了今日可查驗魯特尸身,還案情一個真相,到了時辰卻蹤跡不見,不是臨陣脫逃還是什么?” 嬋夏蹙眉。 說于瑾會臨陣脫逃,那是打死她也不會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