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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夏拽著他就不撒手,死活不讓他去。 “督主,這案子是非太多,誰去都不會有好結果的,無論你能否查明真相,都不會有好下場的?!?/br> 她前世只聽姑娘們說了一嘴,聞人染查明了案情是由太師手下門客所為,門客被凌遲處死,王琪也被太后罷黜。 拉特大軍雖然退了,聞人染也在不久后以通敵名義斬首示眾。 這件事成為廢舊帝立新帝的導火索,正因雙方在扯皮案件的過程中耗費了一些時日,給大燕爭取了搬兵時間,逼著敵方撤軍。 從大局上看,聞人染是拯救百姓的功臣。 但從朝堂黨爭的角度看,這個查案的角色無論是誰去,都注定是幾派爭斗下的犧牲品,不得好下場。 嬋夏焦慮地把她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訴給于瑾。 這件事說白了,就是太師的一盤棋。 太師想扶持六皇子繼位,故意弄這么一出,想要激怒敵軍,寧愿以一座城池的百姓性命換六皇子繼位。 聞人染的斷案水平一定是猜到了這點,他選擇了拯救百姓,得罪了太師一黨。 太師遭太后黨罷黜,六皇子余黨勢力卻在,不斷彈劾,找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將聞人染其斬首。 “我們只是查案的,為什么要卷入這些黨爭當中?這個案子愛給誰給誰,反正你不要去?!?/br> 此時的嬋夏心中并無太多大義,她只想著自己眼前的這點小情。 “就因為我是你的師父,所以你才百般阻攔?”于瑾聽完后,對嬋夏發出深深一問。 “你不止是我師父——”嬋夏看他的態度,像是非去不可,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你還喜歡我呢!于瑾我本來想給你留點面子等你自己發現的,這是你逼我說的!” “我...喜歡你?!”于瑾果真被她丟出來的重磅消息震懾住了。 雖然在大燕,女子十四便可嫁人為婦,但在他那個年代,十四歲還只是個中學生。 按著嬋夏所說,倆人前世見面是兩年后,那時的嬋夏已經十六,但對于瑾來說,不過是從初中生變成高中生的區別。 打死于瑾也不相信,前世的他竟然會對這么小的姑娘動心。 “沒錯!你前世就是深愛我不能自己!你喜歡我就得對我負責,你死了我怎么辦?你得負責!” 嬋夏為了留住他,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看于瑾已經陷入深思,她再接再厲。 “我都不嫌棄你是公公,你還猶豫什么?” 這句本來是想畫龍點睛,不成想力氣太大,把龍眼睛戳瞎了。 陷入深思的于瑾豁然開朗,伸出手用麻醉針將嬋夏弄暈。 將她放平,蓋好被子,對著昏睡的輕嘆。 “傻丫頭,編個什么謊言不好,非得說這個,你要不說,我說不定還會信你...我之前到底是沒把你教明白,等我回來后,定好好教你?!?/br> 前提是,他能活著回來。 ------------ 第76章 誤會大發了 嬋夏醒來時,于瑾已經不在了。 在她的枕邊,有一個盒子。 打開,里面一疊銀票,還有京城的地契,以及一些銀兩。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腰牌。 這個腰牌嬋夏從沒見過。 看起來很像是抽象鹿的圖騰,鹿角是燃燒的火焰。 好像是世家的姓氏圖騰。 在大燕有很多世家,每個世家都有屬于自己的圖騰。 除了這些,還有一封信。 嬋夏將信展開,里面只有一句話。 三日內若我不歸,便拿著令牌命毛番拓帶你離開,越遠越好。 落款是,師:瑾。 言簡意賅,一看就是督主的風格。 嬋夏最喜錢財,然而看到這一箱后卻是勃然大怒。 他這不就是交代后事嗎?! 她連女子的名節都不在乎了,對他說了那番掏心挖肺的話,合著他一句沒聽進去? 不僅沒聽進去,還把她弄暈,自己跑了! “姓于的!你有什么資格說我胡鬧?!我胡鬧隨了誰?!還不是像你!” 嬋夏對著空氣一通咆哮。 她本就是舊傷未愈,動了肝火后渾身都疼。 “夏姑娘,您怎么了?!”毛番拓從外面闖了進來。 看到嬋夏跟瘋了似的捶箱子。 “你為什么還在?”嬋夏轉頭怒問。 “少爺讓我跟著你——” “他讓你跟你就跟著?!你最該保護的是他不是我!” 嬋夏吼罷就要起身,偏偏傷口疼得厲害,又躺了回去。 毛番拓見她如此胡來,只能斗膽上前勸道。 “夏姑娘,我們少爺臨行前叮囑我,這三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出這個門半步。你就不要為難我了?!?/br> 嬋夏怒極攻心,抬手就要打袖箭。 卻發現袖箭沒了... “您就別廢力氣了,少爺把您所有的防身工具都收起來了,三天后才能給您?!?/br> 嬋夏怒發沖冠。 好一個于瑾! “他走多久了?”嬋夏問。 “走了有六個時辰了?!?/br> 嬋夏越發來氣,他竟然對她用了這么重的藥。 按著他的愛馬任天堂的腳程,他此刻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她就算追過去也攔不住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