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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好了,半天白忙了,他還吃了自己那么多餅... “算了,就當日行一善,給督主積德了...” 嬋夏正叨咕著,陳四跑過來了,手里還拎著個包裹。 “我路上遇到了王公公,他讓我把這個給你?!?/br> 嬋夏看包裹不大,打開后,里面竟然是個錢袋! 嬋夏瞬間精神,拿起錢袋倒出來,喜笑顏開。 “這王公公很是講究啊,哈哈哈哈!” 二十六兩,一文不少。 陳四看到這么多錢都傻了。 第一反應是—— “死丫頭,你背著我做了什么?!我是不會同意你跟他在一起的!” 嬋夏翻了個白眼:“你想什么呢?人家看得上我嗎?” 除了錢袋,包裹里還有個小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小盒果子,散發著奢華精致的氣息,絕非是她那倆餅能比的。 “這難道不是定情物?”陳四越看越可疑。 那王公公若不是圖謀不軌,干嘛又是送銀錢又是送點心的? “誰家定情物送這玩意啊,又不是什么貴重的——咦?!” 果匣分兩層,上層裝滿了果子,下層只有一塊牌子。 牌子不大,只有嬋夏半個巴掌大。 嬋夏心跳驟然加速,這,這是? 這牌子銀鎏金,正面就一個大字:通 背面寫著牌子出處,這是廠衛頒發的。 陳四從沒見過這等寶物,抻著脖子仔細看,唯恐看到什么情情愛愛的。 看了半天只有個通字...啥玩意??? 嬋夏激動不已,拿著牌子的手微微顫抖。 “這是廠衛的特通令啊,見牌如見人?!?/br> “啥意思?”陳四這等底層草民,根本不懂這東西的妙用。 嬋夏正想跟他解釋一下,突見遠處來了一伙人,馬蹄揚起地上塵土,黃蒙蒙一片。 同知領著一隊人馬,奔著義莊過來了。 陳四夸道: “同知大人這是過來復驗的吧?他平時最討厭這些不潔之物,今兒倒是勤快...” 太陽這是打哪兒出來了?難得啊。 同知帶著人將嬋夏父女圍在其中,嬋夏一看這架勢就不對。 “來??!把這對賊人給我拿下!”同知指著陳四父女喊道。 陳四左顧右盼,賊人在哪兒呢? “慢著!大人,你憑什么抓我們?”嬋夏朗聲問。 “本官接到密報,青州團頭陳四,與流寇相勾結,收受財物,故意將流寇害死的賴子周、李檀兩位死者重新查驗,現奉命將你二人拿下!” 陳四這才明白,同知過來不是查案的,是抓自己和女兒的?! 嚇得噗通跪在地上,嘴里喊著冤枉。 嬋夏站得筆直,眼里清明一片。 原來前世阿爹就是這么死的... 什么得罪大人物全都是借口托詞。 真正的死因,就藏在同知的這句話里,接到密報.... 阿爹被人算計了,根本沒有什么大人物。 “大人,你說我阿爹與流寇勾結,可有證據?” “還要什么證據?你站在這義莊,不就是證據?本官已經結案說明了這是流寇鬧事,你非得查,你自己查還則罷了,你還帶著人一起查,可有人親眼所有!不是與流寇勾結是什么?你舉個破牌作甚,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咦?” ------------ 第31章 能說人話否 鎏金的牌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嬋夏唯恐他看不清,又把背面反過來,讓他看仔細。 緝事廠 這三個大字映入眼簾,同知大腦一片空白,差點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又仔細查看了下面那行小字。 這是由廠衛掌刑千戶發的通行令。 掌刑千戶雖然只是五品,權勢卻大的驚人。 不用三法司批準,可隨意監督緝拿臣民。 這塊令牌賦予使用者隨意稽查的權限。 莫說是民間獄事,就是嬋夏拿著這牌子查知府府內,也是沒問題的。 同知比知府還小一級,看到這牌子,怎能不肝顫。 “你是從哪弄到的這塊通行令的?” “昨日與我一同驗尸的那位大人——哦,就是你懷疑是流寇的那個,他給我的?!?/br> “是,當時小民是在茶館附近收的,有很多人都看到了?!标愃某鰜碜髯C。 同知臉煞白。 “我何時懷疑大人了?咳咳,不要亂說話!” “大人咳得如此厲害,哪是偶感風寒?” “呃,是...”不是也得說是。 嬋夏順手從包袱里取出一瓶藥,滿臉真誠:“我這有治療風寒的藥,只要二兩銀子,童叟無欺價格合理?!?/br> 同知使了個眼色,跟著他的隨從忙把銀子遞過去,嬋夏笑呵呵收好銀子,把手里的瓷瓶遞過去,拱手失禮。 “多謝大人照顧我這童叟無欺的小買賣。這案件您放心,包在我身上,定能查得水落石出?!?/br> “廠衛那邊——”同知含蓄地看著她,意思是說,你錢也收了... “大人收了我的藥,只管安心養病便是,案件水落石出,廠衛那邊自然會記大人的功勞?!?/br> 倆人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同知一揮手。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配合查案?以后你們幾個,就聽她差遣了,她讓做什么做就是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