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這可如何是好,陳三那還病著,陳團頭又...” 趙捕頭聽著茅房那頭響聲不斷你,心里嘀咕,這吃了多少瓜拉成這樣啊。 吃瓜誤事! “趙捕頭,案件很急嗎?”嬋夏問。 “能不急嗎?香鋪小公子的真兇還沒查出來,這又出了起命案,如此短的時間內,接二連三的出事,大人都要氣死了?!?/br> 這話有一定水分。 狗官這會還在家沐浴焚香開壇做法祛身上那股味兒呢,根本沒空管什么案情不案情的。 嬋夏猜應該是狗官給手底下人下了死命令,要求限期破案,他根本不會到現場。 “趙捕頭,既是人命大于天,我阿爹的情況你也看...聽到了,不如我代阿爹走一趟現場,你也好與大人交差,如何?” ------------ 第20章 長得好看就可以胡說八道 “且慢!” 陳四提了褲子匆忙出來。 “你在家待著,查案豈是兒戲,輪不到你這黃毛丫頭——砰!” 趙捕頭強行冷著臉,作為一名有威嚴的捕頭,他輕易是不可笑的。 一定要忍住。 “陳團頭既然身子不爽,讓阿夏帶你走一趟吧,大人不在,同知大人也是好說話的,總不能一人不出吧?” “其他仵作呢,老王?” 陳四腳尖朝著茅房方向使勁,強忍腹痛,順勢瞪嬋夏。 本想警告這丫頭不要胡作非為強出頭,奈何一聲聲屁響削弱了嚴父的威嚴。 “老王從長平縣回來后也告了病假,陳團頭你就不要謙虛了,阿夏在長平縣破了孫家大案,大人對她贊賞有加,都知道你養了個好女兒,后繼有人。這件事交給她一定沒問題的?!?/br> “老趙啊,我這丫頭不知天高地厚,跟我看了幾次便覺得自己什么都會了,實則啥也不是...她若有何紕漏,你可一定要幫她美言幾句?!?/br> “陳團頭你就放心吧,阿夏去不過是做些查看,真正判定案情還是由同知大人來做?!?/br> 趙捕頭這番安撫還不如不說。 陳四做了這么多年團頭,州府這些大人都是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過。 知府與同知除了官職不同,本質上都是同類人。 同知雖沒知府那般昏庸,卻也是個拎不清的,查案斷案是一點不會的,倒是官場上那些事兒門清,搜刮民脂民膏有一套。 陳四不想讓女兒過于出風頭,唯恐她引禍上身。 奈何屢次突發狀況,縱有千萬不愿,也只能讓她去。 忍著腹痛又對趙捕頭好通叮囑,差點沒當眾丟丑,這才沖進茅廁。 “你阿爹倒是關心你?!壁w捕頭出門說道。 “嗯?!眿认难劾锩缮弦粚优?。 誰對她好,她再清楚不過。 阿爹是她唯一的親人,她就算是拼盡全力,也要護阿爹性命無憂。 對不起阿爹...嬋夏回眸看了眼家的方向。 下巴豆實屬無奈,等熬過這個坎兒,她一定多做些好吃的給阿爹補補。 路上,趙捕頭把案情簡單的說了下。 死者是一個貨郎在城內一條偏僻胡同發現的。 發現時尸身已經僵了,貨郎嚇了個半死,忙跑去報官。 知府大人昨日剛被巨人觀炸了一身,正在家開道場去霉氣,這案件便由同知大人帶著仵作查驗現場。 嬋夏趕到胡同時,同知還沒到場,外圈未滿了聞聲而來看熱鬧的百姓,趙捕頭帶著嬋夏過去。 青州州縣同名,作為州府首城,比起其他縣繁榮富庶,大大小小的院落背靠背,排列有序,為了方便出行,院落之間留的過道變成了胡同。 有案情的這條胡同比較偏,這里原是有兩家人住著的,后來因故都搬走了,這條胡同就鮮有人來了。 若不是這貨郎想找地方便,也不會發現這隱蔽之地竟躺了具尸體。 長長的胡同內,上面的墻壁灑滿陽光,地面被墻壁遮著漆黑一片。 黑與白,明與暗,涇渭分明。 陽光照不進的角落黑壓壓的,一具男尸橫在地上,衙役圍著不讓路人靠近,趙捕頭帶著嬋夏過來問手下。 “告示都貼出去了嗎?有沒有人來認領?” “已經貼出去了,還無人認領?!?/br> “阿夏,你可看出些什么?”趙捕頭問嬋夏。 嬋夏左三圈右三圈的圍著死者查看,轉頭對趙捕頭說道: “去賭場打聽下,這人很可能是個牧豬奴?!?/br> 牧豬奴就是賭棍的意思。 距離這不遠還真有家賭坊,趙捕頭正待命手下過去查看,人群里有個人喊了聲: “這不是癩子周嗎?他倆時辰前剛從我們那離開,沒想到啊...” 說話的,正是賭坊的雜役,說是雜役,其實就是打手。 趙捕頭讓他進來,這打手看了又看,確認就是經常出入賭坊的癩子周。 這癩子周不務正業,嗜賭好博,也沒個正當營生,平日偷雞摸狗,手里有點閑錢便直奔賭坊,不輸到最后一個子兒都沒有,絕不出門,不是個好餅。 趙捕頭對嬋夏是徹底佩服了,周圍百姓也發出陣陣呼聲,這小仵作,神了! “阿夏,你是怎么看出他是個牧豬奴的?” “看鞋子。他穿了雙泥基?!?/br> 這種泥基,鞋底以木頭打造,非常高,是窮苦人家下雨時穿的雨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