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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負的老實人寧檸在一邊委屈地揉著臉,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敢怒不敢言。 “讓咸魚干活,小耳朵,你沒有心!” 這種敢怒不敢言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后來玩了兩把消消樂,突然玩出了膽子的寧檸插著腰指責他。 “我沒有心?”霍立耳勾起嘴角,“那我就沒有心好了?!?/br> 可惡! 這次的敵人過于不要臉了,不要臉到寧檸覺得霍立耳這份不要臉肯定師承于她。 全方位多角度被game over的寧檸終于放棄了掙扎,只好繼續點開消消樂,試圖找回自己失去的伶牙俐齒。 在一堆鬧著玩兒的音效聲里,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入冬以后就沒去過療養院看胡蘿卜了。 這怎么可以? “我周末要去療養院!”寧檸站起身來宣布道。 言下之意就是讓霍立耳把她周末的活兒都給推了,摸魚人永不認輸! 她倒是不認輸,只是敵不過某霍姓男子要她認輸。 “那就把那個活兒騰到下個周末,對接的人跟我說他們愿意等?!?/br> 寧檸:“……”原來我就是那傳說中的女明星啊。 花魚白再次推開病房門時,正好看見胡清歌摘下耳機,對著他的方向笑著,笑意里洋溢的分明是少有的溫暖。 他看得有些愣住了,卻不知道她這笑容究竟是為了誰的。 為了他,還是…… “檸檬周末要來看我!” 果然還是那個女孩啊。 說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花魚白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就算是做了自己的回應。 可胡清歌也并不在乎他的感受如何,她只是把自己的喜悅分享出來,才不會在乎別人感不感同身受。 退一萬步說,就算進病房里的不是花魚白,而是胡慶山,她也會是一樣的反應。 胡慶山…… 一想到這個名字,胡清歌便忍不住地蹙眉。 “你上次說胡慶山消失了,現在有消息了嗎?” “他逃去美國了,大概是怕被李家人調查到二十年前那件事,只是也快被霍立耳查到了,可能還要繼續逃?!?/br> 膽子夠小的。 女孩嗤笑了一聲,表情卻很冷淡。 “有些事該有個了斷了?!焙甯枰庥兴傅卣f。 花魚白以為她說的是胡慶山和李家人的事,卻完全沒想過她說的其實是所有事。 與她有關的,與寧檸有關的,她想要在這個冬天全部解決。 好像她就要活不過這個冬天了一樣,真好笑。 胡清歌又戴上了耳機,聽著耳機那頭的另一個世界,注定不屬于她的那個世界。 “小耳朵,你真的很狗哎!” “那你不是真的人?” 清脆軟糯的聲音和成熟低啞的聲音混在一起,像是甜味奶茶里傾倒進了冰沙。 完滿又美好。 面無血色的女孩閉著眼睛細細聆聽那些聲音,突然很好奇兩人如果知道有人在暗地里窺探這份美好,會作何感想。 她真討厭這樣的完滿,不屑于擁有,也不想看見他人擁有。 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又為什么要去裝呢? 如果這份完滿不是檸檬所擁有的,也是檸檬想要的,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毀掉。 只是既然寧檸想要一直擁有這樣的完滿,胡清歌永遠會想盡一切辦法給她的。 都過了那么久了,怎么還是有個人忘不了她的太陽啊,胡清歌笑了笑,卻攥緊了手指。 第163章 病嬌是怎樣練成的 帝都最近連下了半個月的雪,這個周末卻突然開了晴,暖烘烘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竟然有一種冷冽又難得的溫暖。 霍立耳把那嬌氣的蘭花搬到了陽臺曬太陽,后來拿著花灑仔細澆花時,余光瞥見了從房間里走出的整裝待發的寧檸。 女孩今天穿得比前兩天還要來得厚,里三層外三層的,裹得就像頭冬眠的熊。 他放下花灑,轉過身子,很是無奈地問:“貓寧你是打算去療養院看清歌,還是說要去找個熊洞冬眠?” 寧檸對于自己在霍立耳那里變成了大笨熊這件事非常不滿,想要當場給某人表演一個劈叉以此證明自己的靈活,結果發現她居然連抬手都困難。 而且,她好像根本不會劈叉噢……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才不是大笨熊! “小耳朵你不懂,雪化的時候會更冷,我初中的時候可是物理課代表?!?/br> 沒有人比我更懂物理。 故作神秘的寧檸讓霍立耳忍不住地搖頭,“物理是物理,你起碼也要尊重一下我們的氣象局吧?出門不看天氣預報的小笨蛋,是你嗎?” 寧檸:“……”你這樣顯得我很呆。 呆瓜歸呆瓜,反正只要她假裝聽不到就好了。 此時有一只來自中國北部的大笨熊一把推開病房門,還相當興高采烈地叫了一聲。 “胡蘿卜!” 然后再一步步地挪到床邊站著,寧檸滿心期待著胡蘿卜的回應。 快說想她,快說想她了! 貓里貓氣的大笨熊一臉希冀,完全沒有到事情的嚴重性。 那只冰涼涼的手拉住了她的手,那雙好看的眼睛也彎了起來,一切都很美好的除了胡清歌說出來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