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美妾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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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來可真好看。 他長得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鼻梁很高,確是很迷人。 直到第七日,她才稀里糊涂地贏了他一場,然隱隱地又覺得,他好像是讓了她,好像是想方設法,特意輸給了她似的。 但小姑娘好勝心作祟,想了一下就過去了,并不承認。 他那么壞,才不會讓著她,他就是輸給了她! 她小臉兒通紅著,報仇了一般,歡喜的不成樣子。 那男人頗慵懶地靠在那,瞧著她,只是低笑,但不時不緊不慢地起了身,探身過來,看她,與她對視,而后親上了她。 屋中有丫鬟。 妧妧的臉燒的很,他沾上了,方才親了那么兩下,她就推開了他。 當晚黃昏,天邊燃起了火燒云,霞光炫彩,煞是好看。 小姑娘流連于這自然美景,站在她旁邊,給他指著天邊,很歡躍,但那廂似乎便就只對她感興趣,在外邊便又親上了她。 妧妧還是只給他親了那么兩下就推開了他。 這船上,哪哪都是士兵。 他人雖都有眼色的轉過了身去,但她也接受不了。 趁著有部下來找他稟著事宜,妧妧便紅著臉回了房。 但她前腳剛到,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房門便被那廂敲開。 而后他進來便插了門,繼而可想而知。 他對她向來激烈,不分地點,不分時候,且一言不發。 待第十二天,到了杭州府休息了一日后,他帶她去了一處山水極雅的地方,買了一處莊園,且把船上從京城帶來的那四大箱子什么,都落在了那莊園中…… 妧妧全程在他身邊兒。 落了箱子之后,那男人將其中一把鑰匙遞給了她,眼神示意,讓她打開。 小姑娘顫微微的接過,有些怯生生地看了看他。 那男人再度示意,妧妧方才動了腳步。 她小心地將鑰匙插入鎖中,慢慢地打開。 待開啟了之后,更是仔細地掀開蓋子,但蓋子掀開了后,妧妧的身子都顫了,里邊全是金銀珠寶。 繼而,他將這莊園的房契也給了她。 其上赫然寫著她的名字。 妧妧明白了,抬眸問了他一句。 “大人,洛縣離這很近對么?” 那男人面無表情,半晌,很冷淡地微微點了下頭。 妧妧應了一聲。 這是,她和他散了,他給她安置的余生…… 這四大箱子財寶,和這莊園,夠她衣食無憂,幾輩子大富大貴了…… 第六十四章---動情 這是她和他散了, 他給她安置的余生…… 這四大箱子金銀珠寶和這莊園,足夠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甚至幾輩子大富大貴的了…… 小姑娘只是應了聲, 收了那寶箱的鑰匙和這莊園的房契,而后揚起了小臉兒,眸中濕漉漉地看向那男人。 她的眼睛特別美, 長睫微翹, 楚楚動人, 水靈靈的會說話一般, 但此時就只是望著他。 倆人眸光相對許久,而后, 妧妧突然笑了。 那笑有些意味深長, 她開了口, “其實,大人不必這么多管閑事幫我安排這些,往昔每個月你給的錢,夠我用了。不過金銀珠寶誰不愛呢?白給誰不要, 妾,還是謝過大人了?!?/br> 不卑不亢, 無喜無怒,也聽不出情緒, 只是說完這話之后, 她就別開了視線, 笑吟吟地走了。 裴紹也隨之淡笑了下, 接著慢條斯理地鎖了那地庫的門,跟著她出了來,到了外邊, 還像來時一樣,摟住了她柔弱的肩膀,將那地庫的鑰匙輕輕塞在了她的手中,微微低頭,斂眉啞聲曖昧地道:“我不是不放心你?除了在我身邊兒,你在哪我都惦記……” 妧妧聽他這話,抬眸,眼睛仿若麋鹿一般。 “大人,以后莫要再這樣說,你未婚妻子知道了,怕是會傷心,做個好丈夫吧?!?/br> 裴紹沒接茬,聽罷,只是笑笑而已。 小姑娘也抿了抿唇。 她收回了目光,接著便不再和他說話,美目含水,瞧著看著這莊園。 這莊園有山有水,可田可牧,價值連城。 此時莊中,仆人忙忙碌碌,大概二十幾個,都是他從京城帶來,和他們同船而來的下人。 他這是要把他們也給她之意。 他還真是為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什么時候讓我走?” 行著行著,她突然再度開口,軟聲問著。 裴紹略一思索,“六月初十,待你過完生辰,如何?” 妧妧算了算,今日五月十三,六月初十,大體應該是他們從杭州府回去后,再過幾日。 “嗯?!?/br> 她聲音很柔,但答應的非常痛快。 裴紹道:“這船只也供嬌嬌所需,嬌嬌和家人,它日可乘船至此,免得旅途奔波?!?/br> 妧妧又笑了一下。 “大人,這便不必了,期限一到,我還是希望能和大人兩清,互不相欠,再沒糾葛才好,拜大人所賜,我們家有錢了,后半輩子都不用愁了,爹爹也有些認識的熟人,雇車,找人護送都是小事,便不勞煩大人派人送了,大人說呢?” 裴紹沒說,從從容容的,還是只笑了兩聲而已。 返回驛站,妧妧便回了房,晚膳只簡單吃了些東西,沐浴過后,她爬上了床榻,但卻一直都沒睡著…… 終是過了好一會兒,她起身,到了自己的妝奩前,打開那妝奩的最底一層,纖細的玉手慢慢地拿出了幾張被裁剪的整整齊齊的紙張,其上,盡是裴紹前些日子,在船上哄她玩樂時,隨隨便便為她寫的一首首詩…… 那詩中,每一首都在說她,或她在寫字,或她在梳妝,或她在烹茶,或她在添香…… 小姑娘一字一字地撫摸了過去…… 而后自嘲一笑…… 蘇妧妧,荒唐不荒唐啊…… 倆人在杭州府停留了七八日,玩樂了七八日。 他帶她去西湖泛舟;陪她在鬧市穿梭;看她吃糖人;為她燃放孔明燈;與她去看云海;一起去放風箏…… 冷了他會抱住她;熱了他會為她拭汗;渴了他會把水送到她的口邊…… 累了,他那么愛干凈的一個人,會脫下衣服,給她墊在臺階上坐。 他對她無微不至,她自己都不曾對自己那般細心過。 而后八日后,她與他返回了京城。 回去的路上同來時所差無幾。 那男人還是幾近天天哄她陪她,差不多一直圍著她轉。 眼見著日升月落,一天一天的過去,妧妧竟想過,這船要是就一直這么走下去,再也不停了該多好…… 她承認。 她對裴紹動了情。 她還承認,這或許不是第一次。 這男人很容易讓人動心,很容易,很容易。 她已經很克制了。 但他為什么要從橋上跟著她跳下來?又為什么要為她買莊園,給她安置余生? 他和她斷了之后,還和他有什么關系? 他為什么這么自作多情?這么多管閑事? 她沒等到六月初十。 在六月初六,他們回京后的第二天,她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一早便開始等他回來。 丫鬟嬤嬤都被妧妧請了出去。 她便就獨自一人,在房中等他。 裴紹是午時回來的,進來后,一見屋中這般情景,吃了一驚,旋即笑笑,溫聲問道:“嬌嬌,這是干什么?” 小姑娘軟軟地道:“我不想等到初十了?!?/br> “為什么?” 他走了過來,脫去外衣搭在一邊,還是那般溫潤地與她說話。 “嬌嬌,怎么了?嗯?” 妧妧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多四日少四日都一樣,我想和你說會兒話,成么?” 裴紹點頭,扯了椅子坐在她旁邊,很溫柔。 “當然,嬌嬌,我聽著呢?!?/br> 妧妧應了一聲,而后對上了他的目光,看到了他的眼睛,接著就完全不受控制地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