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美妾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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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妧妧沒跟著她罵,甚至丫鬟說,她也是時而聽,時而不聽,眼睛一直在留意著路邊的告示。    當日秋后問斬之時,大理寺是出了告示的。    如今還有三日,不斬了,是不是也會有告示?    她不甚清楚,不知道,只是猜測。    但結果自是沒找到。    雖不能說明什么,但免不了不放心。    然眼下除了等,卻是也沒旁的法子了。    這般心中正想著,但聽身旁的丫鬟罵著罵著,突然就不罵了,而是著急忙慌地拉了拉她的衣袖。    “小姐……”    妧妧不明所以,轉過頭,繼而循著她的視線朝著道路之上相望,一輛熟悉的馬車飛馳而去。    是那大理寺卿的……    接著的三天,妧妧深刻地體會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又什么是如坐針氈。    越到最后的日子越難熬。    一家人常常相互安慰,但讓別人寬心時都振振有詞,到了自己便全然不同。    問斬前一夜,妧妧一宿沒睡。    第二日,她與母親并未去法場,秀兒與趙嬤嬤一起去了。    如若是好結果,皆大歡喜,但若是壞的,她母女二人定是誰也受不了。    妧妧扶著母親,在屋中來來回回地踱步,終是臨近正午之時,小丫鬟秀兒氣喘吁吁地先跑回來。    不必說話,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臉上的興奮證明著一切。    “夫人……小姐……沒有老爺,沒有老爺,千真萬確,千真萬確!”    至此,妧妧同母親,嬤嬤,丫鬟,終于徹底松了氣,如釋重負……    ***************    同樣關心大理寺犯人今日問斬之事的還有一人,便是那寧文彥。    只是心境不同,蘇家人在惦記,在心急如焚,渴望的都是好消息,但寧文彥自然不是。    他只不過是在等那蘇家老爺死了的結果,等那小姑娘認命。    她爹早一天死,他就能早一天得到她。    然結果出乎意料,寧文彥萬萬沒想到。    小廝道著:“是真的少爺,行刑的人中真的沒有那蘇家老爺,小的打聽的清清楚楚,當真沒有!但是為什么,便不知道了?!?/br>    寧文彥蹙了眉頭。    “怎么可能呢?”    小廝接話,“是,小的也覺得這斷不可能,會不會是人早死牢里了?”    寧文彥想了想,“也不是沒有可能?!?/br>    小廝點頭,“小的再去打聽打聽?!?/br>    寧文彥:“不必了?!?/br>    沒那個必要,那老爺子多半是提前病死了。    總歸無論是什么原因,怎么回事,蘇家也是完了。    *****************    轉眼過了三天。    本是時至深秋,天兒一天天變冷,人都不愛出屋了,但蘇家仿佛迎來了春天一般。    一個多月未能下來床的蘇夫人,這日穿了厚衣在嬤嬤的攙扶下也出了門,在院子中走了走。    她四十多歲的年紀,臉色蒼白憔悴,雖到了中年,又帶著病容,但不難看出是個美人。    趙嬤嬤扶著她慢慢地走著。    小兒子蘇少煊只有六歲,很是懂事,手中拿著個小墊子,什么時候母親走累了,他便把墊子放下,讓她坐下休息。    屋前的木芙蓉開了,艷似菡萏,陳香撲鼻,遠遠地便能聞得到,令人神清氣爽,瞧著也很是賞心悅目。    妧妧與秀兒過來的時候,母親三人正在賞著花,笑著說話。    眼下雖然爹爹人還在獄中,但姑且保住了命,對于面臨過死亡的人來說,這結果,已經讓她們極為滿足了。    待案子翻了,爹爹被釋放出來,她們一家人也就團聚了。    瞧見她過來,母親姜氏朝她招了招手,眼中滿是慈愛與憐惜。    “娘今日瞧著氣色好多了呢?!?/br>    姜氏點頭,笑著,“娘自己也覺得輕快了不少?!?/br>    趙嬤嬤輕輕地為姜氏揉著肩,“夫人主要是心病?,F在老爺之事得以解決,慢慢地,夫人的身體也就復原了?!?/br>    姜氏緩緩點頭笑著。    趙嬤嬤是府上的老嬤嬤了,是姜氏生妧妧那年入府的,如今也在姜氏的身邊兒伺候了十五六年了,倆人主仆感情極深。    眼下蘇家遭遇了這么大的變故,之前府上也是十幾個下人伺候著,后來出了事,便走的走,跑的跑,如今就只剩下了兩個貼身的。    這兩個多月來,趙嬤嬤也好,秀兒也罷,與她們更多的倒像是一家人一樣。    弟弟少煊見到jiejie,沒一會兒的便黏了上來,仰著小臉兒,奶聲奶氣地問jiejie要糖人。    妧妧摸了摸他的頭,扶著他的雙肩,矮了身,微微笑著答應。    “等下jiejie去集上,便給煊煊買糖人,可好?”    小家伙稚氣地答著“好”。    幾人隨意閑聊,面上都有笑意,瞧著皆是心情極好的。    這般說著說著,便說起了這宅子。    姜氏道:“賣還是要賣的,賣了它后或買或租一個小一些的,總歸現下你我五人也用不了這般大的。倒時候剩下的錢,省著些,能用個兩三年。兩三年,你爹爹怎么也出來了。等他出獄,我們便離開京城,江南那邊還有些你祖母留下來的田地宅子,倒時候做些小本生意,一切從長計議,聽你爹爹的便好,他什么都能做的很好,不會苦了咱們,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怎么都是好的?!?/br>    “是?!?/br>    妧妧幾人都點了頭。    確是像母親所說,這宅子是怎么都得賣的。    倘使不買,她們手中剩下的錢或是連這個月月末都維持不得。    可她家這宅子確是極不容易賣,前些日子救父之時,妧妧急著用錢,將本來怎么也值二兩白銀的房子降到一百兩都沒人買,甚至根本無人問津。    小姑娘其實很是困惑。    畢竟自己家宅子的位置在京城之中還算是中等偏好的,且這宅子也是前年剛翻新過的,加之價錢又這么低,斷斷不至于就這么難賣!    但這次再度張貼出去之后,妧妧知道了原因。    說來也是巧合。    左右現在她與丫鬟都很閑,賣房的紙張在市集街道的各個“買賣墻”上張貼完之后,她二人姑且沒立馬走。    本意也沒想太多,只是不著急,立在那等了一會兒,想著能不能就這么碰上個有意的買主。    哪知聽到了什么?!    那“買賣墻”前聚人聚的倒是快的很,且沒一會兒就有人注意到了“池榆巷”的這幢宅子……    但接下來的話……    有人說:“池榆巷?一個多月前,好像看到貼過,這地方怎么樣?”    “啊,這一幢啊,我也記得。怎么說呢,巷子是好巷子,但這宅子啊,是個兇宅!風水極差,買不得買不得!”    妧妧本聽到有人提及問起是很激動,哪知道那回復的人竟然這般說。    接著便有好信兒的人問了下去。    “怎么說?”    那個說她家壞話的男人四十多歲,捋著胡須,挺著肚子,瞧著穿著較好,言語之間頗有優越感,應該是個商人,有人問起,他便侃侃而談了下去。    “我的外室小妾有了身孕,前些日子我想要給她換個大些的宅子,看到過這個,本來還覺得蠻合適的,這么大,才一百兩,地點也不錯,但一打聽,他娘的嚇死我了,倒找我錢,我也不買呀??!”    “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了?這是一幢兇宅??!我說怎么賣這么便宜。吶,人說,這家的老爺本是個小官兒,但前段日子犯事兒進去了,秋后問斬,要砍頭了你說這得是多大的事兒吧!前幾天法場不是剛砍了一批嘛,估計已經死了吧!不止啊,這家的女主子也不行,病歪歪的,常年臥床不起,估計也快死了,還有啊,據說每逢初一十五的,晚上還鬧鬼,陰氣極重,不止這些,十多年前,這家人家剛搬進這房子不久,你猜怎么著,他家大兒子,八歲的大兒子,他娘的,活生生丟了!這是什么風水??!誰買這房子,這是要命呢!”    妧妧聽著,氣的渾身發顫。    她萬萬沒想到外邊兒竟然這般說她家這宅子。    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她便差一點就擠了進去,與那商人對峙,問他是誰這般瞎說的,但姑且控制住了。    因為是誰顯而易見,無外乎便是那幾個人。    那商人所言之中,有假,倒是也有真。    母親常年病懨懨的顯然是被夸大了。    母親的身體是比較脆弱,但這次重病完全是因為父親之事,急火攻心,一下子倒下了,往前了說,她什么時候天天病懨懨的了?    再說鬧鬼,哪里有什么鬧鬼?    但若說真的,她家十多年前確實丟過一個孩子,她的兄長。    那時她剛剛出生,尚在襁褓,自是根本就不知道。    這事兒是后來,大概也就一年半前吧,她與寧文彥一起去母親房中拜見,不巧聽到了母親和趙嬤嬤的對話,這般方才知道的。    但哥哥丟時,父親尚未與那邊分家,根本就不是在這宅子住時發生的事兒!    而且,那事兒也根本就沒有什么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