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萌獸之后不淡定了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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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凡一聽,要讓那大冰塊封戰來約束自己,身體立刻繃緊,才被抱回帝尊懷中上了馬車,還沒坐穩,她就又開始忍不住顫抖。 惹得帝尊的笑聲回蕩在馬車之內,好半響才停了下來:“你真是有趣,為何如此怕阿戰?” 易水凡扭了扭,心里免不了吐槽:哪只萌萌的滾滾會喜歡一個大冰塊? 感受到身邊小獸翻滾賣萌的身體,帝尊習慣性的揉了揉它的肚子,很軟很暖毛茸茸的,讓他感覺身上的傷勢都沒那么沉重了。 語言不通嘛,易水凡翻滾了幾下就仰起頭,模模糊糊看見那張煞是好看的臉,他合著雙眸,單手支著頭,像是在小憩。 空出的手,還時不時地揉揉自己的皮毛。 嗯,舒服! 易·滾滾·水凡,繼續躺倒,干脆安安穩穩地睡個大覺。 當易水凡睡飽醒來的時候,已經月上樹梢了,地點也從馬車變為了雅舍。 扭過頭,屋子里靜悄悄的,易水凡發現自己躺在竹榻上,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帝尊抱著自己進屋的。 只不過,這個屋子好像和上輩子見過的不太一樣。 易水凡抬爪,揉了揉迷迷瞪瞪的熊貓眼,屋內一燈如豆,恍恍惚惚的火光,給屋子染上一片微黃的光芒。 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可帝尊呢? 易水凡有些不放心,上輩子帝尊這個時候傷勢都沒好,而這輩子他還平息了葬魂壑爆沖的力量。 圓乎乎的滾滾,一抬屁股短小的四肢蹭啊蹭啊,就下了竹榻,本想著后腿著地能走的快些,可沒想到才走兩步就聽見一些響動,易水凡一瞬間趴下,黑白相間的軟團子,乖乖地就那么蜷在桌子下。 進屋的是帝尊,只不過不同之前,他看起來極為疲憊,臉色蒼白,走路的樣子帶著些許的趔趄,走到門邊時,甚至還伸手探了一下,腳下有些躑躅的步伐,猶豫了片刻才跨過門檻。 帝尊看不見早已下床的滾滾,徑自走向了竹榻。 易水凡一愣,才想到這屋內燈光如此暗淡,以帝尊的目力一定是忽略了桌腳下的自己,她立刻滾了出來,扭著肥胖的身體,試圖悄悄地爬回竹榻。 此時,屋內傳來一陣悶咳聲,隨后竟然彌漫起一陣淡淡地血腥味。 易水凡大驚,忍不住出聲,吚吚嗚嗚的聲音代表她焦急的心情。 她很想現在就化形,如果她是人,那就可以幫到帝尊。 易水凡的嗚咽聲讓帝尊來不及拿帕子,只是隨意地用衣袖拭去了唇邊的血跡,隨后順著聲音的方向,用手探了探。 “不用擔心,一點小傷,過幾日便會復原?!钡圩鸬穆曇暨€是溫溫潤潤,讓易水凡的熊貓眼又濕了。 上輩子,他是那么厲聲責難,甚至用了極為侮辱的言辭將自己詆毀了一文不值。 那冷然的聲音,像是冰刀一樣刺入自己的心頭。 可現在…… 易水凡明白了,此時她不但不責怪、不記恨帝尊,反而更多的是心疼。 老頭說,帝尊所做的都是為自己,他不斷使用力量,以至于失去雙眼,也都是為了她,可易水凡不明白。 既然在意自己,又為何要趕走自己。 只因為他們兩人之間的力量會有沖突嗎? 血腥味還沒消散,易水凡注意到帝尊的衣袖和手腕都沾了血跡,她想要用帕子擦拭,可…… 蹭了蹭帝尊的手,易水凡小心地伸出熱熱的舌頭,舔了舔。 帝尊一愣,軟軟地有些濕濕的感覺,這小獸竟然在安慰自己? 抬手揉了揉易水凡軟軟的身體,帝尊安撫道:“都是污血,下次不要這樣,免得吃壞了,可就不能吃其他好吃的了?!?/br> 易水凡很想知道,帝尊到底傷勢怎樣,可…… 氣惱語言不通的滾滾,只能氣鼓鼓的呼著粗氣。 帝尊垂下頭,室內的昏黃的光令他本就殘余不多的目力更是所剩無幾,連明顯的黑白相間都很難辨別。 這一次越界而來,傷勢不輕,只怕許久都難以復原。 “你是問我,身體怎樣了?”帝尊輕輕托了托滾滾兩只小短爪。 易水凡想了想,或許能有辦法讓帝尊知道自己的意思,至少她可以用相同的動作表示自己認為是! 想明白,易水凡同樣托了托帝尊握住自己爪子的手。 “你是回答是?”帝尊猜測道。 這滾滾還真是聰明,又有意思。 易水凡又重復地托了托帝尊的雙手。 “真是不可思議,雖然馃子嶺靈氣非常,但我能感受到你體內并沒特別的氣息,沒想到你竟然開了靈智,若是隨我修煉,由我助你假以時日便能成人?!?/br> 易水凡想搖頭,轉念一想,帝尊應該看不見自己的動作。 那……該怎么表達拒絕呢? 思來想去,易水凡決定托一只手,代表拒絕,兩只手就代表同意! 于是,一人一熊貓就用特殊的方式開始交流了。 “你是想說,讓我好好養傷?”帝尊感到窩心,不過初出相識,一只山間野獸竟然如此通人性。 他能感受到,這滾滾是真心關心他,這種感覺莫名讓他欣喜。 易水凡又托了托帝尊的雙手。 “教你修行入門之法,花費不了多少心思,不過為你開靈我現在確實無法勝任,那便在委屈你一段時日,鄧我傷勢好些……”帝尊還沒說完,就感受到面前的滾滾好像有些驚慌,隨后,就拱入自己后背空隙的地方。 一團軟軟的,熱熱的毛團子在后腰的位置蹭來蹭去,讓帝尊忍不住感到有些癢,便笑了起來。 嚇得易水凡躲起來的自然就是那封戰。 此時他正鐵著一張臉,默默走入屋內,隨后將一碗藥放在桌上。 易水凡探出頭,看了看,模模糊糊有個黑色的人影,還杵在桌邊,大有一副帝尊不喝完藥,他就不離開的模樣。 屋內的氣氛,因為封戰的出現,從熱到冷,這讓易水凡忍不住抖了抖,又往帝尊身上靠了靠。 良久,還是帝尊忍不住開口道:“將你的殺氣收一收,你嚇到它了?!?/br> “即使它有靈智,你要收它為徒,也不是這個時候?!?/br> 帝尊沒出聲,只是習慣性的揉了揉易水凡柔軟的皮毛,僵持又繼續了。 “你傷勢沉重,本該閉關,我不知你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去葬魂壑,更在這個時候……” 帝尊眉峰緊蹙,滾滾開了靈智,封戰這樣說,便被它全數聽去,方才它就已經擔心害怕,如今…… 易水凡也是納悶,上輩子她就不明白,帝尊帶傷來到葬魂壑的目的。 這輩子她更是蒙蒙頓頓。 “將它安頓好,我便會閉關?!?/br> 易水凡一聽,立刻抓起帝尊的左手,托了又托,意思自己不要緊,讓他趕緊閉關療傷。 可此時,帝尊卻不是這樣認為。 “你不想拜我為師?”帝尊說完這話,覺得胸口一陣悶痛。 壓低了聲音,悶咳幾聲,生生將沖口而出的鮮血又吞了回去。 易水凡一愣,她是不想,否則到時候她走了,豈不是背叛師門? 自己的名聲是小,可她不想連累帝尊。 “獸類便是獸類,根本不懂好壞,你撐著傷體將它帶回,它卻不懂感恩!”封戰顯然有些怒氣。 疾步過來,便想將易·滾滾·水凡帶走。 “嗚嗚……”易水凡心中掙扎,或許被丟出去,帝尊反而能安心療傷。 本來嘛,她就不想拜師。 后來改變主意,也是想早日化成人形,這樣才方便她離得帝尊遠遠的。 “出去……”帝尊才一開口,話還沒說完,便噴出一口鮮血。 要被吃掉了 易水凡一驚,就見到帝尊倒了下來,顯然是失去意識了。 封戰身形一閃,就接住了帝尊,猶如利刃的眼神掃向易水凡,讓她忍不住一顫。 易·滾滾·水凡麻溜的滾下竹榻,直接一滾再滾,直接滾到屋子門口。 屋子內的氣氛讓易水凡心慌意亂,淡淡地血腥味逐漸彌漫開來,易水凡不知道帝尊的傷勢究竟怎樣。 翻過門檻上之后,她趴在門檻上想要看,可這對熊貓眼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感受到一陣陣純凈又強大的靈氣圍繞著竹榻周圍。 易水凡想著,一定是封戰再替帝尊療傷。 焦急、擔心、難受…… 易水凡想走,卻又放心不下帝尊,最后……痛定思痛做下了決定。 等帝尊情況穩定了,她就離開。 免得留在這里,害了他,還讓他和封戰之間起了嫌隙。 易水凡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日頭曬得她暖洋洋時,她才覺得腦子好像有些清明了,慌忙爬起來,往門邊一趴,拼命探著腦袋企圖看看屋子里的帝尊是不是好些了。 床上好像有個白晃晃的人影,易水凡知道,帝尊喜好素雅的顏色,他的衣衫多是白色,月白色和水色為主。 易水凡想過去,又想到封戰那張冰塊臉,連忙把要跨出去的小短腿收了回來。 此時,離開又回來的封戰,就見到帝尊的屋子門口趴著一只黑白相間的團子,它拼命拉長了脖子,奈何還是一團球形。 易水凡努力看了看,屋內好像沒有別人了,她又一次小心翼翼地準備跨過門檻,沒想到門檻太高,易水凡才跨過整個團子就滾了下去。 暈頭轉向的易水凡,好半響才爬起來,揉了揉熊貓眼,又繼續晃著圓滾滾的屁股爬向帝尊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