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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云圖有些驚訝地看她一眼:“那您現下有何打算?” “勞煩韋大夫先幫我包扎傷口吧?!?/br> “這是自然,”韋云圖給她上藥,覺得此事實在離奇,忍不住問道,“若您用著艷紅的身體,那她的魂魄去了何處?” “要么是死了,要么是成了晉寧長公主?!?/br> 想到那個命途多舛的女子,韋云圖微微一嘆:“殿下是擔心她出現在您的身體里?” “她不在我的身體里,我才該擔心,”燕驚鴻抬眼看他,“不然我的身體斷了氣,怕是想換都換不回來了?!?/br> “殿下倒是想得通透?!表f云圖贊了一句。 “韋大夫又如何會在此處?” “我當年在朝時得罪了不少人,辭官后,不找個地方隱居起來,這會兒怕是早已不存于天地間了?!?/br> 燕驚鴻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心知這個老狐貍必然還對她的話心存疑慮,這會兒借著上藥的工夫,怕是已經確認過她的臉上到底有無易容痕跡了。 但她也沒有戳穿的意思,處在韋云圖這個位置上,要是不謹慎一點,的確如他所說,怕是早已被人暗害了。 燕驚鴻微嘆:“也幸虧您當初辭官了?!?/br> 韋云圖自然聽得懂她的意思,面色也是十分凝重:“當年辭官,是因為朝中佞幸排擠陷害,卻沒想到,竟教我避過了景王之亂?!?/br> 他口中的景王,指的是先帝的二皇子,景王之亂,則是其在先帝剛逝世時,因不服太子繼位而鬧起的一場叛亂。 先皇在時,韋云圖是朝中太傅,也是負責給太子講學的師父。在景王一系眼里,他是絕對的太子一黨。若他當時在京城,景王那些人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他。 當年景王之亂時,韋云圖已經隱居,但就算隱居,朝中發生這般大事,他又如何放心得下?遺憾的是此處消息閉塞,縱然他有心打聽,畢竟也有些事情不盡不詳。 此時提起來,他終于沒忍住問道:“關于那場叛亂,殿下能否為在下一解心下困惑?” “請講?!?/br> 韋大夫直入主題:“景王到底是死于何人之手?” “天下皆知,二皇兄謀逆,被時任殿前都指揮使的申屠將軍斬于金鑾殿下,太傅為何有此一問?” “申屠緒那個墻頭草,哪里有這個膽子?”韋云圖搖頭,“那時先太子殿下已經……已經死于景王之手,申屠緒哪里敢去斬景王?怕是立刻跪拜叩首還來不及!” 燕驚鴻不為所動:“天下皆知的是這個版本的故事,本宮知道的自然也是這個版本的故事?!?/br> 韋云圖卻不信她:“是不是……是不是謝寒宿?” 韋云圖口中的謝寒宿,是當朝的攝政王,也是燕驚鴻的未婚夫婿,如今新帝年幼,很多朝中大事都要仰仗攝政王,說他一聲權傾天下也絕不為過。朝野之間提起謝寒宿,都覺得此人是大大的jian臣,早晚要謀朝篡位的那種。 燕驚鴻不動聲色:“這和攝政王有何干系?” 韋云圖開門見山:“是不是謝寒宿斬了景王,扶持幼年皇子上位,并求娶于殿下?欲借此把控大榮江山?!?/br> “如果真是謝寒宿平定景王之亂,他又如何會將功勞拱手讓給申屠將軍?” “這也是在下想不通之處,也許謝寒宿有什么陰謀,也許他需要利用申屠緒達成什么目的?!?/br> 燕驚鴻輕聲嘆息:“雖然天下人都對攝政王其人有諸般猜測,但我保證,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不是謝寒宿的陰謀?!?/br> “殿下為何如此肯定?”韋云圖不太敢信她,朝野之間對這位晉寧長公主的評價并不算高,普遍都說她脾氣暴躁,但為人沒什么城府。韋云圖此前與她并沒有什么交集,自然也不了解她,此時見她如此篤定,卻也不知她是真的了解內情還是傻到根本看不出陰謀的存在。 燕驚鴻垂首,神色不明:“韋太傅既這般擔憂朝中之事,當年又何必退隱呢?” “朝綱不正,本想獨善其身,卻難免關心天下事?!?/br> 韋云圖是難得的良臣,燕驚鴻一直挺欣賞他的風骨,此時認真思考了下,便不再隱瞞,一字一句道:“我敢肯定景王不是死于謝寒宿之手,那是因為,親手殺了他的人,此時就站在您面前?!?/br> 第3章 干! 燕驚鴻已經很久沒有回憶起那一天了,先皇逝世后沒多久,她的二皇兄就率叛軍打入了宮廷,將那一片富貴錦繡的王城染成了血色。 任誰也沒預料到這場大亂。 太子殿下死在了叛軍的刀下,三日后就是登基大典,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卻終究沒能等到正式登基那一天。 而救駕的隊伍姍姍來遲,他們終于來到大殿時,見到的是遍地的尸首。 宮女和太監們,要么已經四散逃命,要么和守正殿的侍衛們一樣已經成了地上的尸首,還有一些拼命把自己縮在掩體后面,瑟瑟發抖。 前來救駕的殿前都指揮使申屠緒下令分兵幾路,而他領著自己的親信小隊來到大殿前時,看到殿前有一名女子,正被一隊叛軍包圍著,那些人的刀幾乎都要架到了她脖子上,但她的背脊卻挺得筆直,看起來倒是比圍著她的那隊叛軍氣勢更盛。 反倒是那隊叛軍,一副沒什么斗志的模樣,看到救駕的隊伍,似是自知大勢已去,連手里的刀都握不住了,那女子便脫開包圍,一步步走下殿前的漢白玉石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