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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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連接著一個露臺,神父跌跌撞撞地扶著床柱試圖去吹一吹夜風,厘清一下混亂的腦子。 但是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忍受能力。 腳步邁出去的時候就是軟的,他茫然地跌坐在鋪了厚厚絨毯的地上,察覺不到痛,只是像個學步初期的小孩一樣,迷茫自己怎么會摔倒。 愛德華手心發燙,被他握了很長時間的黃銅門把幾乎要在他手心升溫融化。 他像個邪惡的信徒,從門縫里窺視著小神父的表演,一種從未有過的guntang火焰自內而外要把他燒毀,這種刺激簡直比看著自己的親哥哥死在眼前還要令他戰栗。 他看著漂亮得好像畫中人的亞裔少年在藥物的作用下漸漸把自己融化成一條美艷純真的美人蛇,從襯衫下擺露出的筆直小腿被地上的長絨蹭出一片艷麗的粉色,領口的十字架搖搖晃晃,細細的銀鏈深陷在雪白溫軟的皮rou里,猶如一條圣潔與迷亂交織的銀蛇。 誘惑亞當與夏娃吃下禁果的切西亞,天堂的叛徒,上帝的棄子,一切欲望的起源。 泡水開膠的劣質羊皮小靴已經從腳下蹭掉了,套著白襪的纖瘦腳掌難耐地抵在紅木床柱上,小羊一樣孱弱又可憐的哭聲斷斷續續地從咬緊的齒列中溢出來,像是刻意蠱惑著門外的人品嘗禁果,對羊羔稚嫩純潔的身體大加撻伐。 沒有關系的。魔鬼親密地挽住少年的脖頸,低聲湊到那只紅到要滴血的耳垂上,通往天堂的路不是只有一條。 快去啊,天堂的通道在等著你呢。 魔鬼勾纏著他的身體,聲音甜蜜又惑人: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呢? 不抓住天使,他會飛走的。 不知道是幻像還是真實,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話觸動了少年越來越熾烈的內心,鼓噪的心跳攻占了高地,翡翠色的眼底漫上剝落了一切偽裝后的詭異猩紅。 阮夭覺得房間的燈開得太亮了。 他仰面躺在地毯上,微微瞇起眼睛,濃密纖長的睫羽被眼淚打濕,凝成一綹一綹濕漉漉的簇狀,像是黑翅鳳蝶長長的拖下的尾羽。 每一次睜眼都會被晃眼的燈光逼出更洶涌的眼淚,等愛德華伸手愛憐地托起那一節無力的雪白的細頸,不過巴掌大的秾艷臉蛋上早就被眼淚浸得濕透,漆黑鬢發都凌亂地黏在瓷白臉頰上。 阮夭眸光都渙散,不知道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他只是瑟瑟發抖地被愛德華攏在懷里,小聲地從唇心溢出嗚咽,像是一只被打濕了毛發的名貴品種貓,眼底都是破碎的水光。 愛德華一只手安撫似的揉著阮夭后頸,另一只帶著槍繭的手撫過小神父尖尖的下頜,蹭了一手濕亮的液體,分不清是汗還是眼淚,也有可能是從舌底分泌出來的香甜涎液。 英俊矜貴的年輕教父垂眸優雅地嗅了嗅手指間沾染的裹著柔膩香氣的液體,伸出舌尖細細地把小神父分泌出的東西卷進了嘴里。 愛德華瞇起眼睛滿足地笑起來,還是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就算是最有閱歷的老人家過來看,也會一口咬定這是個純潔無瑕的天使。 如果忽略天使那一身板正西裝下的肌rou的話。 阮夭對他實在是太沒有防范,他甚至都沒有發現愛德華的身量早就是他的兩倍,阮夭陷在他的懷抱里完全就是一只可以任人揉捏的玩具娃娃。 就算努力抻直了四肢也能輕易被他全部攬在懷里。 ruan,看看我。阮夭迷迷糊糊地顫動著眼睫,他聽話地想要看清眼前說話的人,但是愛德華現在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團亂七八糟的色塊,他根本認不出來。 這個時候他身上小動物似的警惕就發揮了作用,他直覺此人來者不善,遲緩地反應過來,開始踢蹬著小腿想要從愛德華身上下來。 結果就是連穿著白襪的腳掌都被嚴嚴實實地握在白種人骨骼寬大的手心里。 他用力蹬了幾下發現掙扎無果,意識到這個人要殺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后,小神父就放棄了掙扎,鴕鳥似的藏在愛德華的胸口,嘟嘟囔囔地說:我會聽話,不要殺我。 系統盡忠職守,這個時候竟然還記得同聲傳譯,真是愛崗敬業可歌可泣。 饒是如此,阮夭吐出的單詞還是黏糊糊的不成字句。 頭頂傳來少年壓抑不住的悶笑,連帶著胸膛都在一起震動。阮夭直覺這個人在嘲笑自己,有些氣惱地想伸手抓他。 但是小貓連指甲都修剪的圓潤無害,胡亂在手臂上抓撓出幾道紅痕,都可當做是撩人q趣。 或許還能得到旁人盛贊一句教父風流。 過于纖細的骨架陷在床鋪里,幾乎一瞬間就被純黑色的柔軟被褥吞沒。愛德華心想他真的很適合黑色,全身柔白肌骨在漆黑底色的映襯下白得好似在發亮。 一尊被他偷來的金貴天使像。 而現在天使活過來了。 阮夭全身都泛起難受的粉色,如蛻皮中的美人蛇一般在床上翻滾扭動,細痩的腰肢扭出令人難以想象的柔韌弧度。 愛德華快要被這來自東方的艷色燒成一捧不堪誘惑的灰。 不愧是最強吐真劑,除了讓人誠實說話,還附加了種種秘而不宣的效果,還真是不虧!當然系統只敢心里吐槽,它直覺接下來的情節可能少兒不宜,貼心給自己攝像頭貼上馬賽克。 ruan,這是什么藥?愛德華用自己的手腳抵住阮夭不斷掙扎的四肢,把他完完全全地平鋪在自己身下,幾近貪婪地輕嗅著亞裔少年不斷吐出的香艷氣息。 阮夭抵抗不了藥性,眼淚在眼角堆積成亮晶晶的鉆石,一顆一顆地沿頰面滾落:吐吐真劑。 愛德華都不需要問就知道這種邪惡的藥劑是從哪里來的。 他甚至還發出一聲冷淡的嘲笑,如果他真的喝下了這種東西,阮夭還有機會活著從自己身下掙脫出來嗎? 為什么要給我喝這個,嗯?他抵著阮夭的額頭,全身guntang的少年急促地抓住身上唯一的冰涼物體,企圖用每一寸肌膚貼近愛德華,驅散自己無從消解的苦熱。 不要撒嬌,這可不是好孩子該有的行為。愛德華慢條斯理地按住他,語氣更加輕柔,告訴我,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阮夭遲鈍地眨眨眼睛,滿臉都是困頓的茫然,愛德華很有耐心地等了他半晌,才聽見小神父細聲細氣地說:康妮說是愛德華殺了老教父,還有還有哥哥們。 他苦惱地皺起眉,一團孩子氣,膩白額角都是沁出的晶亮汗珠。 但是他這個時候居然還殘存著一點邏輯,認認真真地按著順序回答愛德華的問題:我想要想要克洛托之淚。 他還想說什么,但是臉上顏色比薔薇花更艷麗,細白齒列更深地咬住自己的唇rou幾乎要咬出血來。 愛德華垂著眼睛,寬容地伸手掐住他軟白頰rou,逼他不得不松開自己的牙:好孩子,我的神父,告訴我,還有什么? 阮夭討好地抱住愛德華,半闔著水色朦朧的眼睛,主動用臉頰蹭著愛德華的胸口,狡猾地試圖用這一招逃過愛德華的逼問。 不過十八歲的愛德華,身上那種接近于老教父的凝練、深沉的氣質已經初步顯露,他甚至可以毫無負擔,狎昵地叫比他大了幾歲的阮夭好孩子。 這招沒有用,ruan,乖乖告訴我,你還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阮夭怎么逃避都沒有用,他終于被逼得哭出來,混亂的大腦和總是看不清的飛速旋轉的色塊讓他想吐。 他不得不告訴愛德華真相。 是你 他幾乎是在尖叫出來:還有你! 愛德華臉上立刻顯現出一種飽受震撼的神色,眼眸深處的翡翠顏色濃郁得仿佛隨時都要滴落,連額角都因為忍耐繃出猙獰的青筋。 或許他不需要忍耐。愛德華想。 阮夭親口說了他喜歡他。 這不需要再忍了,他這么說服自己。 以前是怕嚇到阮夭,可是現在阮夭明明也是喜歡他的。 阮夭說出這句話之后就再也沒有力氣和他對峙,氣憤地翻過身去不再理他,后背蝴蝶骨微微顫動著好像隨時要飛走。 天使會飛走的。惡魔是這么在年輕教父耳邊唆使的。 不能讓他飛走。 愛德華手上加重了力氣,他壓在阮夭單薄的身體上,咬住了光潔后背上突起的纖瘦又美麗的骨骼。 他用齒痕當做詛咒,希求天使一輩子留在人間。 然而這動作讓迷迷糊糊的阮夭很不妙地想起了一個b人。 嘴毒且手賤還背著通緝令的某個陰陽怪氣不守男德的家伙。 阮夭可太熟悉這種動彈不得的狀態了,熟悉的黏膩濕滑的觸感從后背一直失控地蔓延到前胸,甚至還不滿足地啃咬他的下巴。 手指也不安分地沿著腰線亂動,逐漸有走向禁忌的趨勢。 阮夭分不清面前人的臉,胡亂地掀動了一下眼睫,氣急敗壞地叫停:萊恩!不許咬我! *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禁止色色,所以及時讓愛德華尾了斯米馬賽,讓我們感謝b人的救場。 萊恩:??? 第125章 My Father,My Lord(19) 阮夭意識逐漸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 穿透了濃厚云層的蒼白日光冰冷地落在纖薄得能看見黛色血管的眼皮上,垂落的長睫不安地顫了顫,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眼皮下的眼球在驚惶地轉動。 少年像是做了什么極可怖的噩夢,他竭力想從幻象中掙脫出來,但是無論如何也掀不開好似重逾千斤的眼皮。 粘稠的黑暗拖著他墜入深淵,連額角都因為未知的恐慌浸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細聲細氣的小動物似的哼哼很快從那張豐潤如薔薇的唇心溢出,像是小奶貓伸出尖尖爪子在心尖抓撓了一下。 阮夭明明聽見了有人在房間里悶笑了一聲,等他徹底從夢魘中掙脫出來,卻發現房間里除了他一個人都沒有。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腦子里還是迷迷糊糊的什么也想不起來。 他甚至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在藥物作用下把工作機密說出來,比如你們其實都是異世界紙片人老子是來讓你和殺父仇人談戀愛的我只是個底層打工妖精,大佬有事找上司不要找我啊之類的亂七八糟的大實話。 系統:所以有事第一時間先推鍋是吧! 眼看著宿主失去夢想的放空眼神,系統開始擔心自己宿主是不是其實吃的假藥現在已經被副作用變成大傻子了。 本來就不聰明,現在更完蛋。 系統小心翼翼地伸出金屬小叉子在宿主眉心蹭了蹭。阮夭嚇了一跳終于回神,眼睫眨眨,又還是那副水光粼粼很能騙人的機靈樣。 還好,還有救。 他下意識要撐著手從床上起來,驟然被大腿的酸痛和手下猝不及防的冰涼嚇出了一聲驚呼。 這個時候他才遲鈍地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昨天的休息室里了,他甚至都沒有睡在臥室里。入目是一個足有一人高的畫架,各種顏料和畫筆散落一地,在阮夭沉睡的高臺對面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就是一覽無遺的玫瑰園,大團大團簇擁在一起的艷烈花朵灼燒著神父空茫的眼眸。 阮夭的大腿上纏著一團業已枯萎的黑色藤蔓,半枯的紅色玫瑰從單薄白皙的胸口滾落,還有大片剛摘下的花瓣上還帶著露水的玫瑰溫柔地浸沒了少年赤luo的身體。 空氣里還飄浮著濃艷到令人微微暈眩的香氣,濃郁到幾乎凝成淡粉色的云霧逼得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神父又變得頭重腳輕起來。 他覺得有點想吐。 這可能對人類來說浪漫綺艷的布景,對阮夭而言更像是花的墳場。 他沒有穿鞋,從高臺上起來的時候膝蓋一軟跌到鋪了厚實絨毯的地上,泛紅的圓潤膝蓋埋進長長的絨毛里,撐在一地玫瑰花里的十根細白手指都被花汁染上了格外嬌怯的艷色。 小神父現在卻沒有空管這些。 他忽略了身上青青紫紫的古怪痕跡,也刻意忽略了腿間莫名的不適只是隨手抓起搭在一旁木架上的睡袍,被發絲纏住手指的時候他才遽然發現,自己的頭發,有這么長嗎? 有那么一瞬間阮夭懷疑自己又穿越了。 可是他推開那扇格外厚重的大門,一切都還是他昏迷前熟悉的景象。 古典的中世紀風幽深走廊,墻壁上掛著杜瓦爾家歷代家主眉目祥和的油畫畫像。 黑白女仆裙的少女推著餐車急匆匆地從長廊小步快跑,恰好撞上阮夭推門出來。 夫夫生著可愛雀斑的女孩看見阮夭的一瞬間驚懼地瞪大了眼睛,差點把舌頭咬掉,哆哆嗦嗦著吐出另一個稱謂神,神父。 漆黑長發一直垂至腰際的東方美人披著睡袍懶洋洋地倚在門框上,鋒利筆直的鎖骨把華貴絲綢撐出一個撩人的弧度。 然而美人面上還是一片搞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的茫然,臉頰上甚至還帶著熟睡后的靡艷緋色。 阮夭記得這個小女仆的名字:露西,可以告訴我愛德華在哪里嗎? 阮夭直覺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里一定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問題是他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在吐真劑的作用下到底說了什么怪話,會不會威脅到這個世界的秩序。 可憐的底層員工已經開始想象自己被流放到垃圾星撿破爛的場面。 露西臉上紅的要命,她緊張地攥緊餐車把手,完全不敢看神父的臉:教父他現在在書房里呢。 書房教父 是的呢,在您昏迷的這段時間里愛德華已經被海島其他**共同承認作新的教父。系統無端聽起來有點心虛的機械音自意識海里響起。 阮夭快要原地裂開:一個晚上能做這么多事?還有我頭發怎么回事? 系統聲音聽起來更沒底氣:您昏睡了整整三天呢。 三天好像也長不出這么長的頭發吧! 阮夭眉尖一蹙,系統跟了他這么久當然知道宿主接下來要問什么,連忙道:我也想叫您的,但是這只藥的藥效好的有點超乎想象了 它越說聲音越小,在宿主質疑的目光中漸漸把自己縮成一只弱小無助的金屬球。 阮夭也知道怪系統是沒有用的,說到底還是他笨蛋自己把自己帶溝里。 連生氣都只能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