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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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本店品相最好的一塊海藍寶,產自巴西,先生真有眼光。不愧是個從漫畫里走出來的霸道總裁,一下手就看中了店里最昂貴的款式。 尊夫人一定會很驚喜的。 盛以容只是盯著那塊湛湛的藍寶石,不知道在想什么。 希望如此。他指尖停留在那塊寶石的表面,好像透過寶石在撫摸少年柔軟的臉頰。 遠在劇組的阮夭很突然地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感冒了?謝桐耳朵比狗都靈,登時湊過來捏起阮夭尖削下巴皺著眉頭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幾天謝桐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并不討厭阮夭,對著他各種花式獻溫暖,一邊臭臉嫌棄一邊無微不至隨叫隨到,嚇得阮夭以為謝桐是被人給奪舍了。 系統再三保證了這是唯物主義世界,他這才放下心來。 不只是阮夭,劇組里的其他人也被他嚇得夠嗆。 謝桐團隊的人還戰戰兢兢地問過他:哥,我們是不是和阮夭要有合作了? 謝桐臉色紅得很可疑:倒也不是不行。 團隊一整個風中凌亂了。 這完全就是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啊喂!老板您醒醒啊,不久前您還嫌棄阮夭是個十八線的湖筆給您丟臉啊喂! 阮夭撲騰了一下,從謝桐手里掙脫開來,深深覺得謝桐有點毛病,只想離他遠一點:我沒事。 謝桐挑了挑眉,狐疑道:那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剛才拍的時候還漏了臺詞,你這不是生病了是什么? 男人抱著胳膊語氣惡劣:你自己不上心就算了,到時候可別影響電影的拍攝進度。 這部電影已經進入到了拍攝末期,差不多再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可以殺青了。 謝桐這幾天無端地有點焦躁。 他和阮夭只是有一部戲的接觸時間,拍攝結束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關系了。這種分離的感覺讓謝桐難得的竟然產生了一點恐慌感。 下個星期殺青宴你會來嗎?謝桐意識到自己又嘴賤了的時候,不尷不尬地咳了一聲,扭過臉去僵硬地轉移了話題。 殺青宴和裴西楠的演唱會時間是剛好錯開的。 阮夭點了點頭。 當然會來。 謝桐心里一下子開出了小花。 第79章 桃色傳聞(23) 裴哥,你的快遞。 裴西楠剛到公司,前臺的美女jiejie就舉起了手上一個小小的包裹向他示意。 看起來不到巴掌大的一個小盒子。 裴西楠不記得自己有買過這么小的東西,他也不喜歡把東西寄到公司。那么還剩下一種可能面目精致的少年連笑都吝惜給予:不好意思啊jiejie,公司規定不收粉絲的禮物。 像裴西楠這種咖位的明星,常常會有粉絲往公司里寄來各種各樣的禮物,有時是昂貴的珠寶首飾衣服包,有時是心意滿滿的手寫信,有時也會是下了毒的蛋糕和灌了硫酸的飲料。 為了保持良好的社會影響,公司向來是一刀切政策,不允許旗下的藝人收受任何粉絲的禮物。 前臺jiejie愛死了他這副誰也不理的叼樣,依然笑瞇瞇地用涂了鮮紅指甲的纖細手指捏著那個小包裹:這個快遞是從YM那邊寄來的哦。 裴西楠的腳步一頓。 寄件人的名字叫阮夭呢。 裴西楠那天在微博上點贊阮夭的視頻順便為了他懟了黑粉的事跡在整個娛樂圈里都算的上是件熱點事件。 畢竟是能讓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裴小爺紆尊降貴的人,很難不讓人印象深刻。 裴西楠果然冷著臉走過來一把拿走了那個小包裹。 前臺驚訝地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臉上漸漸溢出一絲按耐不住的猥瑣微笑,嘿嘿了兩聲,低下頭手指在鑲著粉色水鉆的手機上按得噼啪作響。 哇塞,你家小裴好像和阮夭是真的誒,一提起夭夭他就好在意的樣子啊。 我剛剛,隱隱約約,似乎,嗑到了。 這是什么冰山大佬只為一人融化的戲碼啊啊啊啊我死了! 裴西楠知道阮夭現在還在云城拍戲,不可能會回到公司還給他寄包裹的。只能是那邊熟知他們關系的人借由阮夭的名義寄過來的。 并且知道他根本不會拒絕阮夭的任何東西。 裴西楠顛了顛那個包成長條狀的不過巴掌大的盒子,腦中漸漸浮起一張如機器一般僵冷的面孔。 是那個跟在阮夭身邊的經紀人,也是盛以容安插在阮夭身邊的眼線。 裴西楠皺起眉,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是好奇心還是驅使他把那層泡沫紙的包裝撕開了。 是一只被用過的錄音筆。 夭夭,你可以和謝桐距離再靠近一點,你很愛他,需要用盡全力去勾引他,讓他墮落為你的裙下之臣。晏徽站在阮夭和謝桐身邊,對兩個人剛才的表演看起來不是很滿意。 阮夭承認自己有點走神了,很不好意思地道了歉。 從警察局出來之后那個男人的瘋話在他心里一直縈繞不散,讓他隱隱有種要發生什么的危險預感。 他說的來自神明的聲音到底是什么? 他試著問過系統,但是系統也是一頭霧水,只能安慰他說也許是男人有精神病幻聽呢??傊茖W世界是不可能出現超自然現象的。 阮夭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這么簡單。 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事?那個消失的群演?晏徽看出阮夭狀態不對勁,特意給他拿了杯蜜茶,順便照著他的口味讓人送來了一些品相精致的甜點。 劇組里所有的人都能看出來導演似乎對這位天降的繆斯有著極致的偏愛。 阮夭微微一怔,他記得自己沒有和除了裴西楠以外的任何人提起過被跟蹤的事。 男人鐵灰色的眸子勾起來,他的五官輪廓既有著西方人的深邃,又蘊含著東方血統的溫潤柔和,這么貼近阮夭直直地和他對視的時候,有一種要被那目光穿透靈魂的凜冽感:整個影城就這么大,只要稍微調查一下就什么知道了。 阮夭有點狼狽地避開他的視線:我已經解決了。 晏徽笑起來:但是那個男人似乎還沒從你的生活里徹底消失,他影響到你了。 他說的是實話,因為一直想著跟蹤狂的話,他根本沉浸不到戲里。 曖昧的目光從少年蒼白漂亮的臉蛋一直落到赤果的雙足上。他似乎是在借著拍電影的名義來宣泄一些自己無法宣之于口的古怪愛好。 阮夭在電影拍攝的過程中很少穿上過鞋。 雪白玉雕的赤足踩在黑色長羊絨的毛毯上,花苞似的粉嫩腳趾被柔軟的羊毛簇擁著,宛如極地里盛開的冰雪之花。 鏡頭總是很合晏徽心意的,在變換的旖旎光線里給予這雙完美的赤足無數滿含著誘惑意味的特寫。 他在電影方面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同時也是個舉世無雙的下流胚子。 他拉過一邊的紗簾,將兩個人隔離在一方陽光燦爛的角落里,紗簾外就是嘈雜喧囂的人聲,紗簾上隱約引出兩人彼此糾纏的朦朧身影。 謝桐任由化妝師在他臉上涂涂抹抹畫上以假亂真的傷痕,深邃眸光隱晦地定在紗簾后的人影上,繃緊的下頜線宛如鋒利的刀刃。 我不介意給予自己的演員一點必要的幫助。男人的聲音低沉優雅,比起活躍在舞臺上的歌者也不遑多讓。 但是自從系統提出晏徽在吃他豆腐之后,阮夭后知后覺地總算對這人的親密動作有了一點抵觸的反應。 他后退了一步,單薄后背緊貼在墻壁上,臉頰蒼白若雪:我很快就能調整好的,不需要你幫忙。 晏徽想要再近一步的動作微微一頓,若有所思地看著阮夭笑:夭夭不要誤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會讓你不高興。 晏徽笑瞇瞇的,他在和阮夭說話的時候總是笑,好像光是看到阮夭就是很值得高興的事:比起為了一時的美麗把花朵摘下,我更愿意長久地看他在枝頭綻放,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阮夭:他總有一種本體被眼前男人看穿的感覺。 讓那個男人,或者說更多拖后腿的東西從你的生命里徹底消失吧,你屬于藝術,凡人惡心的谷欠望只會讓你跌落塵埃。他伸出一只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地把阮夭頰邊被汗濕的鬢發勾到耳后。 手指輕飄飄地蹭過軟嫩臉頰。 反倒是晏徽自己臉上先漫上了一點惹人遐想的潮紅。 阮夭心想他可沒有晏徽說的這么高雅,本質就是一只為了工資獎金帶薪休假拼死拼活的社畜罷了。 但是晏徽的話確實讓他沒有再那么糾結跟蹤狂的事了。稍微調整了一下心態,又可以很迅速地投入到戲里。 這是他最后一場和謝桐的親密戲份,明天拍完結局就正式殺青了。 阮夭安靜地垂下眼睛,再抬眸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那個病態陰郁的漂亮男孩寧真。 老師,男孩穿著漂亮的蕾絲裙,波浪式的長卷發在頰邊勾出浪蕩誘惑的弧度,口紅從形狀姣好的唇邊溢出來,蹭得半張白玉似的臉蛋上都是靡艷的紅色,模糊了性別的界限,夾雜在純真和成熟之間的燒毀一切理智的美麗。 他輕巧得像一只貓咪,粉白膝蓋半跪在冷硬的辦公桌上,雙臂環住了男人僵硬到發酸的脖頸。 我知道你在調查舅舅,我可以幫你。琉璃一般的眼眸在曜曜的日光下燦爛如金河,糅雜著最天真的孩子氣的誘惑,我是認真的,只要你愿意愛我,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 他是最美艷也是最任性的惡魔,在男人耳畔留下墮入地獄的誓詞。 是選擇捍衛他無用的自尊,還是墮落成少年腳下的臣子。 我早就說過他是最適合寧真的人選。晏徽在攝像機后面面帶微笑地看著屏幕,那樣悱惻的畫面足以讓任何一個有著正常生理谷欠望的人類在電影院噴出鼻血。 你的眼光確實是最好的,晏。cao著濃烈異域口音的白種男人驚艷地看著眼前的畫面,他會成為新時代的巨星。 晏徽笑意頗深:這也說明了當初那個妄圖獨占他的蠢貨,有多么不自量力。 幾乎是一下戲,阮夭就接到了來自裴西楠的電話。 他剛才那場戲演得超級成功,結束之后引發了全場的掌聲,先前的不愉快早已被拋諸腦后,接通電話后少年的聲音輕快得像一只蹦蹦跳跳的小雀。 喂,怎么了? 那邊沒有人說話。 阮夭只能聽得見少年有些沉重的呼吸聲,似乎穿過了屏幕,涼涼地拍打著他的耳朵。 幾乎是過了足足一分鐘,裴西楠終于開口了。 夭夭,你在那邊過的還好嗎? 阮夭毫無疑心,非??鞓罚和玫?。 滴,檢測到主角受厭惡值上升10%。 系統看不下去了,悄悄在他耳邊提醒:楊斐已經把錄音寄給裴西楠了,他現在肯定聽過了。 哦豁。 阮夭很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一個詞:雙喜臨門。 還有沒有別人欺負你???裴西楠隱忍了很久,在咬著牙換了個溫和的說辭詢問阮夭,。那個盛以容,還跟著你嗎? 對面傳來的是一段沉默和漏洞百出的謊言。 阮夭刻意虛偽地停頓了一下,好像是被突然捉jian的措手不及,接著才慌慌張張地編造蹩腳的謊話:沒,沒有啊,盛以容他,只是順便路過而已。 我只是稍微應付了一下他。 滴,檢測到主角受厭惡值上升5% 明明只要說沒有他就一定會相信的,為什么偏偏要這樣讓他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裴西楠攥緊了手機,力氣大到手背上猙獰青筋乍起,指節全都泛起蒼白的顏色。 夭夭,你真的愛我嗎? 嗯,我愛你。 滴,檢測到主角受厭惡值上漲4%,已達到99%,希望宿主大人可以再接再厲。 真是好壞一個人。 雖然是因為工作不得不欺騙他,阮夭還是不免心虛了。 對一串數據感到不忍心是很危險的事情。 這是阮夭入職那天,部長揪著他的耳朵耳提面命的第一件事。 阮夭伸手捂住了自己胸腔里不斷跳動的心臟,難得的,感到有點無所適從的茫然。 錄音室里少年一個人坐在地上,腳邊都是紛亂的曲譜稿子,如雪片一般幾乎要埋掉了他的半個身體。 黃昏的暮光透過窗格在少年身后拖出落寞的長長影子。 地上的一只被砸出磨損的錄音筆,不斷在空曠房間里循環播放著唯一的一段錄音。 美人絕情又壓抑的喘息順著錄音筆在空氣中流轉又消散。 選他當然是因為他好騙啊。 稍微給點甜頭就像哈巴狗一樣纏上來的傻子誰會不喜歡啊,更何況他還有能力幫我逃出你的手心。 做了好事的狗狗,獎勵一點也不是不行哦。 裴西楠的心臟已經緊縮到了疼痛的地步,可是他甚至還不能生起一絲一毫對阮夭的厭棄。他后知后覺地發現阮夭就是一株冶艷的罌粟,不斷有男人被艷麗的色彩引誘,最后甘愿在他編織的情網中沉淪。 裴西楠根本無法想象阮夭完全離開他的日子。 既然他會背叛他,那就用黃金鑄造一只鳥籠,用珠寶裝飾他的鐐銬,用鮫紗織成纏縛他的繩索。 讓這只無心的金絲小雀,永生永世只能身在自己的懷里,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的身邊才可以。 殺青那天,阮夭收到了一束來自盛以容的玫瑰??吹贸鍪蔷艏氝x過后的花朵,飽滿完整色彩明艷,花葉上還帶著一點新鮮的水汽。 同劇組一個殺青的女演員驚嘆了一聲:哇,好漂亮。 那女孩子調皮而促狹地打趣他:這是愛情花誒,送花的人是不是在對你表白啊。 阮夭臉頰都被濃郁的顏色映成了浪漫的緋色,眼底卻是一點小獸似的警覺。 他不知道盛以容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