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書迷正在閱讀:大佬女配她超有錢[快穿]、重生暖婚:薄少的掌心嬌寵、你困不住老娘[快穿]、花都天才醫圣、團寵小祖宗驚艷全球了、我是小公主,是要用寵的、我靠道術暴富了、穿成蘭陵王妃、我養的徒弟是反派、穿成星際女A后
緊閉著的長睫下凝著一顆如露的淚滴。 顧容銘的動作突然頓住了,他的眼神霎時間凝滯,手指停留在軟滑的皮rou上,難得有點遲疑。 空氣都靜默了一瞬。 然后男人的喉間傳來壓抑的有點瘋狂的笑聲:小騙子。 他手下不自覺用了點力,阮夭被弄疼了抗拒地伸手去推他,睫毛上的淚滴沾濕了臉頰。 顧容銘雖然腿腳不便,但是詭異的力氣很大,阮夭根本推不動他。 兩人的發絲都交纏在一起,十指相握著,阮夭在他的懷里無處可逃。 身后的墻壁上在夜幕里投下巨大的交纏的身影。 好似惡龍死死勾連著欲逃的新娘。 還有誰知道這個秘密呢,嫂嫂?顧容銘在那脆弱長頸上咬了一口,看著白皙肌膚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 是顧容章逼你穿成這樣的嗎,嗯? 他還逼你做了什么? 阮夭迷迷蒙蒙地睜開了眼睛。 顧容銘呼吸一窒。 他好像沒有醒,眼神一片茫然的霧氣,連眨眼的頻率都比平時慢了好多。面頰上氤氳著一層被欺負透了的薄緋。 看著更覺得怎么這么軟乎乎的,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 他好像還沒有認出顧容銘,呆呆地看了男人一眼,鼓起被咬得水光淋漓的唇,輕輕地在顧容銘臉上啵了一口。 唇畔離開的時候,顧容銘還很清楚地看見他亮晶晶的誘人的唇rou。 顧容銘眼底積聚著越灼越旺的谷欠色,手背上都忍出了青筋。 阮夭只是下意識地用親親來安慰身上的男人,希望他安靜點別打擾他睡覺。 他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掉馬了,夢游似的抱住了顧容銘的脖子,語氣黏黏糊糊地好像在撒嬌:別吵了,睡覺吧。 顧容銘被他主動抱著,鼻尖都是阮夭身上勾魂奪魄的香氣。 顧容銘非要在他身上留點什么似的,硬是在阮夭脖子上親出了斑駁的紅印子。 這次先放過你。 他低聲呢喃著,把人緊緊地抱在了懷里,宛如擁住了他最珍貴的寶藏。 翌日,阮夭醒來的時候,顧容銘已經穿戴完畢,坐在他那張輪椅上看著新聞。 男人似乎睡得很好,神清氣爽的,連唇畔都彎著一點淺淡的笑意。 阮夭卻感覺很不怎么樣。 他夢見自己被鬼壓床了。 睡著的時候全身都被莫名的力量禁錮住了,連動下手指都做不到,最后還是他實在受不了了在心里和鬼說了一萬句投降的話才放過自己的。 醒過來感覺全身都疼的不行,像是被一萬輛車子從身上碾過去了。也有可能是顧容銘趁他睡著時揍了他一頓。 阮夭撐著手臂起來的時候,肌rou疼的不行,忍不住嗚咽了一聲。 顧容銘看著特別名門正派,一臉關切地問他:怎么了? 阮夭才不想說自己遭遇靈異事件了,垂著眼尾說:我沒事。 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卻差點腿腳一軟跌在地上。 幸虧顧容銘就坐在床邊,緊急伸手扶了一把:沒有力氣嗎? 阮夭身上還是昨天晚上那件睡衣,顧容銘的手心能透過單薄的布料感受到阮夭溫熱的肌膚。 男人低下眼睛,很快松開了手,暗自摩挲著掌心。 他從小體溫就偏低,沒有人愿意多跟他有接觸。男人也就格外貪戀這一抹柔軟的熱意。 阮夭大腿上還留著一個被嘬出來的紅印子,他自己沒有發覺,下擺散開來的時候卻叫顧容銘看了個一清二楚。 男人這個時候臉皮就很厚。 他若無其事地對阮夭說:要不要給你拿套衣服換一換?這套要是出門的話不太好。 顧家那么大,阮夭想回自己房間,指不定還要遇上多少人。 阮夭點點頭,說:好啊好啊。 顧容銘的衣服都是按照尺寸定制的,阮夭比他身形小了整整一圈,套上他的衣服時總有穿男友襯衫的奇怪感覺。 阮夭低頭認真地把袖子卷到小臂上,后頸就露出深淺不一的牙印。 顧容銘伸手替他把領子整理好。 二爺,您的早餐。負責顧容銘一切起居的小秘書在門口敲了敲門。 齊仁一推開顧容銘的房門,驟然對上的是阮夭琥珀色的眼睛。 阮夭正坐在床沿上,兩條腿從寬大襯衫下擺伸出來,百無聊賴地晃動著,顧容銘在給他整理衣服。 先不說顧容銘百年一見的溫柔動作,阮夭就這么出現在自己的小叔子房間里顯然更加恐怖啊喂! 齊仁差點找不到自己的舌頭:夫人您怎么您早啊。 阮夭看見齊仁出現的時候還下意識想把自己藏起來,偏偏被顧容銘按住了脖子:他是我的心腹,沒有關系的。 阮夭只能抿抿嘴,露出一個笑:你也早。 齊仁好像還陷在震驚中出不來,神色恍惚地把早餐放到桌上:我再去給夫人端一份來。 他的背影看起來幾近倉皇,似乎身后有什么惡犬在追他。 顧容銘淡定道:狐貍精。 阮夭圓圓的眼睛彎成半月形,燦爛金棕色日光碎在眼底:不是哦。 阮夭說話的時候唇齒間都帶著好聞的香氣:我是桃花變的。 顧容銘顯然沒當真,愛憐地揉了揉阮夭的頭發:你是。 如果以后不喜歡穿裙子可以不穿。顧容銘的手心抵著阮夭背后翩躚欲飛的蝴蝶骨,顧容章已經死了,你想可以做回自己。 阮夭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馬了,愣愣地回望他:你在說什么? 顧容銘撩著阮夭發絲的手指一頓,意識到也是自己太過著急了。阮夭以女人的身份嫁進顧家,要是貿然恢復身份,不知道還會掀起什么軒然大波。 不用這么著急的,畢竟阮夭已經是他們顧家的人了。 顧容銘含著篤定笑意低眸望著阮夭,阮夭只是覺得脖子很不舒服好像被蚊子咬了,癢癢麻麻的。 他好幾次想伸手摳摳脖子都被顧容銘擋住了。 什么啊連蚊子都只欺負他。 阮夭委屈死了,話說為什么顧容銘的房間里會有蚊子啊。 齊仁站在房間門口,聽著里面傳來的衣物摩擦的細微動靜,手指在掌心都掐出了慘烈的紅印。 阮夭赤果的足踝如同夢魘一般揮之不去地繞在他的腦海里。 雪白的硬玉一般的腳踝,上面還有男人大力握住留下的手印。 是不是只要有錢有權,您就可以呢? 我尊貴的夫人。 漂亮的菟絲花,必須找到可以依附的強大枝干才能勉強地活下去。 這不怪您,是我太過無能。 齊仁清澈透亮的眼眸逐漸染上一層灰質的陰影。 是我,還不夠強大。 * 作者有話要說: 顧容銘:一定是狗比哥哥逼夭夭穿裙子的。 狗比哥哥:我好冤。 遲到了一個小時斯密馬賽 第43章 豪門的秘密(10) 顧家主宅有一個修得如同迷宮一般的巨大花園。 阮夭天性喜愛植物,在偌大一個顧家閑著也是閑著,就把自己當成一只小蘑菇很安分地扎根在花園里。 顧家的傭人們先前都被這位跋扈刁蠻的夫人折騰得苦不堪言,驟然看見阮夭很沉默地蹲在一大叢玫瑰花面前,紛紛如臨大敵,很驚恐地猜測她又想要作什么妖。 園丁是個年輕的膚色黧黑的小哥,拿著水槍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起來有點緊張,甚至開始瑟瑟發抖。 阮夭換了套方便行動的長褲襯衫,頭上還戴了頂邊檐寬寬的遮陽帽。 在系統莫名熱情的推薦下又在脖子上加了一串長長的一直垂到胸口的珍珠項鏈,看起來就像是上世紀二十年代紙醉金迷的美式摩登女郎。 阮夭越發懷疑自家系統有問題了。 但是系統抵死不認,只是說工作的事,那能叫玩游戲嗎,完全是為了更好地給宿主塑造人設才點開某游界面的。 阮夭捧著臉很專注地盯著酒紅色的玫瑰花,剛澆過水的嬌嫩花瓣上還綴著一顆透亮的露珠。 他露出非常羨慕的表情和系統說:我以前可是生在野地里的,才沒有人天天給我除蟲澆水呢。 現在不就有人了嗎?身形高大的男人從頭頂投落一片陰影,低沉優雅的尾音里帶著些許忍俊不禁的笑意。 阮夭撐著臉頰有點茫然地抬起眼睛。 淺淺的琥珀光盛在她如畫的眉睫里。 連帶著被日光暈上了金邊的長睫毛都看起來毛茸茸的,讓人格外想上手摸摸。 男人生的一副混血男模的浪蕩樣子,偏偏穿著一身嚴肅警服,正經的不能再正經。 虞虞警官阮夭神色微訝,您怎么來了? 虞川笑得春風和煦:我找到一些線索,想再來找人問問。 他伸出一只手給阮夭把他拉起來:倒是夫人,在花園里做什么呢?阮夭的手和男人一對比,顯得又白又小,握在手里軟滑軟滑的。 阮夭蹲的太久,雙腿都麻了,驟然站起來的時候一下子沒有站穩就要跌倒。 玫瑰花叢雖然美麗,但是到底生著密密麻麻的尖刺,這要是摔一下阮夭指定要被扎成窟窿。 阮夭慌了一下下意識想找支撐物,虞川眼疾手快一把攬住了那把不盈一握的細腰。 阮夭的手就落在了男人結實的胸膛上。 黑發在風中散開美好的弧度,微涼纖細的指尖就這么曖昧地抵著只見過一面的男人的胸口。 阮夭怔怔地睜大了眼睛。 如同受了驚的小鹿。 溫熱寬厚的手掌不引人注意地在細窄腰肢上滑落,男人很紳士地等阮夭站穩之后,后退了一步:夫人要注意安全。 阮夭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謝謝。 從寬大領口露出來的白皙脖頸上都因為羞恥紅了一片。 阮夭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尷尬的模樣,連聲催促著:我就是來花園看看,你不是要找二爺和顧瑾他們嗎,你快點去吧。 虞川故意逗他,就是賴著不走,還要問他:夫人怎么知道我是來找他們的呢? 阮夭撇了撇嘴,感覺這里的人都真的當他是白癡:現在顧家都是這兩人做主了,你不來找他們,難道還來找我嗎? 虞川彎彎眼睛:夫人好聰明呀。 阮夭一被夸就高興起來,但是還要維系著自己高冷傲嬌的人設,從鼻腔了小小地哼了一聲:也就還好吧。 虞川說:夫人很喜歡花嗎? 阮夭眨了眨眼睛:當然了,每株植物都是有生命的。 虞川那張浪蕩子的臉在吸引異性方面殺傷力實在是很強,他眉弓高,眼窩又深,加上濃密的長睫毛,越發有一種同人深情對望的錯覺。 仿佛滿心滿眼都是對方。 那不知道夫人喜不喜歡這樣的。他寬大手掌在阮夭面前一晃,幾乎是在一瞬間,一朵嬌艷的玫瑰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阮夭露出很驚訝的表情,連眼睛都忘記眨了。 虞川輕笑著把玫瑰花別在了阮夭的發間,烏發白膚的美人鬢邊簪上一朵艷麗玫瑰,越發襯得 她色如春花。 下次再會,夫人。虞川握著阮夭的手,輕柔地在手背上烙下一吻。 阮夭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連著花一起把帽子摘下來,滿臉迷茫:統子哥,這是法術嗎? 系統解釋道:這是魔術啦!和魔法是有很大區別的! 阮夭很稀奇:可是我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破綻欸,人類真的好厲害啊。 站在玫瑰園門口的園丁小哥眼睜睜看著素來有跋扈之名的夫人摘下遮住了容顏的寬大遮陽帽。 她好漂亮。 園丁小哥連表情都空白了一瞬。 人生二十幾年之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美的人,連玫瑰都在她身后顯得黯然失色。 水槍里的水汩汩地流,一直濺到了他的腳上,然而園丁恍恍惚惚,未曾察覺。 他好像連心魂都在那一霎被攝取了。 花澆太多水的話會枯萎的哦。女人雌雄莫辨的低啞聲音和混著花香的風一同遞進他的耳朵。 不知道什么時候阮夭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而他迷迷糊糊的,連自己身在何方都要忘記了。 阮夭的聲音讓他一下子從迷夢中驚醒,手忙腳亂地把水槍關掉,臉漲的通紅:夫人對不起! 一滴冷汗從他額頭上滾落,他怎么能因為一時的恍惚就忘記了這個女人出了名暴虐的壞脾氣。 阮夭倒沒想那么多,只是順路提醒一句而已,他很好脾氣地笑了笑:你養的花,很漂亮 誒。 園丁誒了一聲,黑黑的皮膚上浮起兩團不太惹眼的紅暈。 他呆呆地看著夫人在烈陽下仿佛隨時會化掉的纖細身影,手腳都僵硬得不知道往哪里擺,只是出神地想著,夫人好像也沒有他們說的那么壞。 二爺,虞川警官來要見您。齊仁走到顧容銘身邊輕聲道。 顧容銘正在書房的落地窗前,神情淡漠地看著花園里的景象。 齊仁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除了一片剛被澆灌過的玫瑰花圃,沒有什么特別的。 顧容銘好像在出神。 這是很稀奇的事,顧容銘只要清醒的時候差不多每分每秒都在為著算計顧家的家產殫精竭慮,齊仁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樣子。 二爺。齊仁又提醒了他一句。 顧容銘的長睫毛這才抖動了一下,回過神來。 虞川?他冷哼了一聲,目光卻繼續落在那片花圃里,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