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書迷正在閱讀:大佬女配她超有錢[快穿]、重生暖婚:薄少的掌心嬌寵、你困不住老娘[快穿]、花都天才醫圣、團寵小祖宗驚艷全球了、我是小公主,是要用寵的、我靠道術暴富了、穿成蘭陵王妃、我養的徒弟是反派、穿成星際女A后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楚凌衣被踹中了小腹,他劇烈地咳嗽了一聲,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肚子。 他硬生生咽下一口到已經漫到喉間的血,面無表情道:你以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他就會喜歡你嗎? 他這一波嘲諷直接拉滿:你覺得我不配,卻不知道你才是那個可憐的人。 阮夭幾次看得要站起來硬生生被旁邊的不良按了下去。 大哥教訓一個雜種而已,小嫂子就不要下去了,要是傷到你了我們會被大哥打死的。 長著一張憨厚臉的不良說話語氣卻有些猥瑣,他目光貪婪地巡視著阮夭的臉,從細白脖頸一直流連到每一顆扣子都扣得嚴實的制服下擺。 阮夭再遲鈍也能感受到這種眼神的惡意內涵。 他臉色冷淡下來,狠狠地剜了那個男生一眼:看什么看,離我遠點! 那個男生色膽包天,仗著林懸在下面和楚凌衣對打,就對阮夭手腳不干不凈起來。 那楚凌衣看著弱雞,沒想到居然還能勉強在林懸面前過上幾招,分走了林懸的大半精力。 他一只手用力壓在阮夭纖薄的肩膀上,手指還想碰到后頸光滑的皮膚,語氣油膩:小嫂子語氣怎么這么差,難道大哥就喜歡這么兇的小野貓嗎? 阮夭想吐了。 如果我能用妖力的話,我一定會把這個男的做成化肥的。阮夭躲開那個猥瑣男的手,心里咬牙切齒地對系統說。 系統安慰他說:下次我們找個玄幻本,你想怎么玩就這么玩。 張強,差不多就得了,小心懸哥揍你哈。阮夭另一邊一個稍微瘦一點的黑皮膚男生不耐煩地警告他。 叫張強的壯男炫耀似的在那黑皮膚面前繃緊了手臂,比阮夭大腿還粗的手臂上隆起了小山一般的肌rou:你怕什么,孬種,懸哥現在哪里有空管我們這邊。 阮夭白皙額角上隱隱冒出青筋,纖長手指緊了又緊,很想一巴掌扇在這個臭不要臉的人臉上。 看臺下面籃球場上楚凌衣又是被林懸掃中了下盤,楚凌衣就勢在地上滾了一圈,灰頭土臉地站起來。 總是洗的很干凈的襯衫上都是鞋印和臟灰。 阮夭急了。 系統的小紅燈在意識海里狂閃:警告!警告!主角受遭遇危險!宿主即刻動手解除威脅! 張強和那個黑皮膚男生還在扯皮,黑皮膚警告張強別對林懸看上的人動手動腳,張強仗著自己比黑皮膚高大,不把黑皮膚的警告放在眼里。 黑皮膚越說,他反而越要去招惹阮夭。 看著阮夭明顯不舒服的樣子還非要去動他的臉。 阮夭真的生氣了。 啪的一聲,耳光清脆的聲響驟然在空曠的籃球場上響起。 張強人都被阮夭突然的一下打傻了。 這一下動靜太大,林懸停下了進攻,楚凌衣終于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捂著小腹的手微微攥緊,咬緊的牙關間溢出一絲微不可聞的抽氣聲。 他到底不是像林懸這種從小就在各種頂級的格斗教練手里練出來的高手,赤手空拳面對林懸別說反擊,幾乎只有挨打的份兒。 阮夭手心有點發麻。 他不動聲色地把手放到身后去,強撐著氣勢瞪著面前被他打了一耳光的猥瑣男。 張強本來就稱不上好看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阮夭生得是那種明艷的漂亮,冷著臉看人的時候氣勢十足。 他本身皮膚就是一種近乎玉色的冰白,眉睫又是墨汁一般秾艷的黑,襯著淺淡的瞳色,有一種冷冰冰的攝人的艷麗。 阮夭聲音也帶著世家小公子與生俱來的冷傲:我說了讓你滾了,臭豬。 按照人設來說,阮夭這家伙本身就不是什么好欺負的人,被個莫名其妙對他動手動腳的男人壓迫到這種地步爆發也是必然的。 琥珀色的眼睛連在壯漢臉上停留一秒都不屑。 阮夭語氣很臭,仰著下巴看人,聲音提高了一點:就憑你也敢動我。 他的目光隱秘地在兩個人的夾縫中間看到楚凌衣的身影,確認人沒有被打出什么大問題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張強的面部肌rou抽動了一瞬,看向阮夭的時候瞇縫一般的小眼睛里就帶上了刻毒的憎惡:賤人,你敢打我! 阮夭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嘴賤地接了一句: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黑皮膚拉住他:誰讓你欺負他的,懸哥帶來的人是那么好惹的嗎,你不要命了! 張強活動了一下手腕,面目猙獰:一個情人而已,換一個就是了。 阮夭不為所動地掀了一下眼皮,沒什么笑意地勾了勾嘴角:你動我試試? 其實這么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渾身肌rou的男人站在面前一臉兇神惡煞地盯著自己還是很有壓迫感的。 阮夭為了救楚凌衣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他真的怕林懸把楚凌衣打出個好歹來。 雖然嘴上說著要教訓一下楚凌衣,但是要是玩脫了就麻煩大了。 看林懸下手的力道,他是完全沒有把楚凌衣的安危放在心上,連系統的緊急呼救都打出來了。 再不想辦法阻止的話真的要出事了。 這就是林懸說要送給阮夭的驚喜。 阮夭覺得自己可以即刻銷號死遁了。 眼看著猥瑣男還要不依不饒,邊上其他的不良也圍上來扯了扯他的制服外套:張強你別找死啊。 艸,招惹懸哥的人,你腦子有毛病啊。 有人是認識阮夭的,壓低了聲音怒罵道:你他媽有病吧,那是阮家的兒子,你他媽連他都敢動! 看到有其他的人圍過來,阮夭總算松了口氣,順便松開了捏的汗津津的掌心。 你用哪只手碰的他?林懸聲音如同鬼魅一般森冷地在猥瑣男耳后乍起。 明明前一秒還在籃球場上的人,下一秒居然已經出現在了身后。 一看到林懸本尊出現,原本還誰都不放在眼里的筋rou男一下子就嚇慫了。 他裝傻似的僵笑道:我沒有碰他啊,他是你的人,我怎么敢碰他。 搞什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睜眼說瞎話也該有個度吧。 阮夭覺得大開眼界。 再一次見證了人類物種的多樣性。 阮夭抱著胳膊,撇了撇嘴。 林懸拉住了阮夭的手,面對阮夭的時候他的語氣總是很溫和:夭夭,你來說,他用哪只手碰了你? 阮夭正在氣頭上,也不會給這個人渣面子:兩只手都碰了,還罵我賤人。 林懸握著阮夭的手,當著其他人的面很誠懇地對阮夭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遇到危險的。 語氣就像是一個真正陷入自責的溫柔男友。 周圍所有人都整齊劃一地露出了見了鬼似的表情。 向來行事囂張目中無人的林懸,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表露出如此柔軟的神情,哪怕是過去面對給自己送花告白的小美女,林懸也懶得給一個笑。 筋rou男終于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冷汗刷的一下就從額角滾下來了。 懸哥你聽我解釋。說話聲音都結巴了。 阮夭往后退了一步,不愿意繼續在籃球場待下去了。 他用余光偷偷看著籃球場中心,確定楚凌衣已經走了,這才定了定神說:我要走了,你們自己玩吧。 這次林懸沒有攔他。 他看著阮夭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才把目光轉移到筋rou男身上。 夭夭說你兩只手都碰了啊。 他聲音懶懶的,拖著一點吊兒郎當的長音,然而語氣里卻能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不正經下的危險。 沒有人敢去攔他。 這個人自己招惹的林懸,找死也沒有辦法。 林懸活動了一下手臂,咧開嘴角:剛好我剛才還沒有打夠,你來陪我練練吧,嗯? 幸虧阮夭走得早,否則要是聽見場館里的慘叫聲不知道還要做多久的惡夢。 他走在體育館長長的走廊里,心煩意亂地找不到出口。 莫名就轉到了一條陰暗的沒什么光的細窄長廊里。 阮夭站在走廊里,覺得不知道從哪里吹來的涼風讓他手臂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阮夭聽見耳邊傳來男生放的很輕的聲音:怎么突然心軟了? 少年一下子像炸了毛的貓似的轉過身,看見了渾身狼狽的少年正用那雙濃墨似的眼睛沒有任何情緒地看著自己。 不是說要給我一個教訓嗎?恨不得我快點去死,想讓我從世界上消失。 楚凌衣強壓住喉間的咳嗽,漠然地望向神色惶惶的少年。 問你呢,怎么又心軟了,阮夭? *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一波是做了壞事的夭夭被抓住狠、狠教育 第18章 私立男高日常(18) 阮夭沒有想到自己迷個路也能碰到楚凌衣。 心跳在霎時間重如擂鼓,他有點心慌地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楚凌衣現在的模樣實在凄慘。 他的唇角淤腫了一片,蒼白沒有血色的嘴唇上泛著一點極鮮妍也極刺目的血絲,總是打理得很干凈的頭發也亂糟糟地貼在白瓷似的臉上,襯衫扣子蹦了一顆,修長手臂上還帶著擦傷。 阮夭看著就覺得疼。 一想到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阮夭就覺得更加心虛。 楚凌衣眸光森森地望向瑟瑟發抖的阮夭,咬緊的齒列間偶爾泄漏出一兩聲壓抑的喘息。 他本身瞳色極黑,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越發有一種要擇人而噬的幽深可怕。 阮夭看著他血色全無的蒼白的臉,無端端想起電影里英俊又邪肆的吸血鬼,裹著破舊但華美的斗篷躲在陽光照耀不到的陰暗之地,用冷漠的眼神看著愚蠢的獵物一無所知地踏入陷阱。 楚凌衣向著阮夭的方向走了一步,他身上帶著淤傷,走過來的時候雖然竭力穩住了筆直的身形,但還是暴露了有些蹣跚的腳步。 阮夭看他有動作第一時間是躲避,但是看見楚凌衣狀態很不好的樣子,還是主動伸手扶住了他。 白嫩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握在楚凌衣的手臂上,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傷處。 阮夭的手指又細又長,指尖敷著一點如桃花的淡粉。 按在楚凌衣傷痕狼藉的手臂上便越發顯出一種精致的脆弱感。 我只是怕你被林懸哥哥打死了,爸爸會生氣。阮夭別扭地盯著空氣里翻滾的浮塵,梗著脖子嘴硬,你搶走了我的東西,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次只是意外,我阮夭半句話還卡在喉嚨里,卻猛地被楚凌衣推到了墻上。 被一線微末陽光照亮的灰塵劇烈地顫動著,少年白色的運動鞋被迫踮起來貼緊了墻根,黑色長褲蹭著粗糙的墻壁,衣物摩擦間帶來窸窸窣窣的曖昧聲響。 阮夭的后腦勺猝不及防磕在墻上痛得他一瞬間眼眶就紅了。 你有病嗎?他怒吼道。 阮夭整個人被牢牢地圈在墻壁與楚凌衣之間動彈不得。 楚凌衣雙手抵在墻上,低下頭注視著阮夭被額發掩住的巴掌大的秀氣小臉。 阮夭被禁錮著難受,想抬腿把人踢開,冷不防兩腮被人捏住了。 楚凌衣的手指很細膩,也很冷。 像是被冰雕突然鉗制住了下頜,激得阮夭下意識全身一顫。 楚凌衣摩挲了一下指間軟糯的觸感,和之前想象的一樣,還留著一點嬰兒肥的少年臉頰rou就像是新出爐的雪媚娘,糯乎乎的,稍微用點力,雪白兩腮就會留下鮮紅的指印。 看著既可憐,又誘人。 緋紅的唇瓣在外力的壓迫下不得不張開一點,露出晶瑩的牙齒,和藏在齒間的,紅舌。 阮夭驚懼地看著楚凌衣貼近的臉,被捏住了臉的少年說話都不太清楚:你要殺了我嗎? 楚凌衣動作一頓,有點嘲諷地看著他:就你還需要殺? 阮夭有點被羞辱到,揪起濃黑的長眉威脅道:林懸哥哥他們可沒有走遠,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讓林懸哥哥來 楚凌衣把一根手指塞進了阮夭的嘴里。 口腔是濕熱的,舌尖和人一樣軟軟的,羞怯地藏在貝齒之后,被楚凌衣按住之后就慌得不敢動。 阮夭睜大了眼睛,琥珀色的眼瞳在陰影里亮的驚人,盈盈的水光被盛在長睫里,看得只想讓人更壞一點。 看那水光什么時候變成淚珠子掉下來。 阮夭在意識海里快嚇哭了:統子哥,他要殺了我! 系統也沒見過這場面,有點害羞地閃著小紅燈:他不是要殺你。 阮夭漂亮臉蛋一皺,哭得更厲害了:那他是不是要拔我的舌頭,這個人怎么這么壞啊。 系統扶額:你從哪里看來這么兇殘的手法 林懸算什么,他和你很熟嗎?一口一個哥哥的,叫的這么親。楚凌衣面無表情地捻動了手指。 他的手指上還帶著細小的傷口,阮夭被血腥味嗆得直咳嗽,雙手都抓在楚凌衣的手腕上。 以后不許叫了。 他勾著阮夭的舌頭,看著被涎液整個潤濕了的唇角難受地想抿又不敢抿。 對誰都那么乖,偏偏只對我兇。楚凌衣垂著睫毛,修長手指快捅到阮夭的喉嚨了,黏連在長睫上的水色終于撐不住了連成一串亮晶晶的小珠順著臉頰滾下來,打濕了楚凌衣的手背。 柔嫩的口腔受不了楚凌衣漫著寒意的手指,阮夭難受得想干嘔。 楚凌衣現在說什么,阮夭也只敢乖乖點頭。 聽話一點不是挺好的嗎? 還敢再欺負人嗎? 楚凌衣一想到阮夭面對林懸時那副乖巧得不行,甚至讓林懸干什么都行的樣子就感到自己被一陣莫名的怒火吞噬了。 為什么喜歡他,阮夭?說。 楚凌衣終于抽出了手指,一絲晶亮的細線黏連在他的指尖,無聲地斷開之后就跌伏在水紅色的花瓣一般的唇上。 阮夭臉頰上也浮著一層艷色,帶著細弱嗆咳的喘息小貓似的一聲連著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