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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br> 他點評。 也不知道在點評什么。 于是弦歌兒也點著頭附和,“是甜?!?/br> 洗好水果放吧臺,去餐桌吃飯。 飯菜已擺好在餐桌上,施子傲也已落座好,拿著筷子想吃又不敢吃的,一個勁兒瞅弦歌兒,以眼神示意弦歌兒快動筷子,她動一口,他好跟著動一口。 六道菜,素炒山藥,雞蛋rou卷,香煎刀魚,三絲餃子,辣炒開背蝦和佛跳墻都是弦歌兒點的,賣相可口,色香俱全。 另外一道番茄牛腩湯,算是勉強獎勵給這周還算聽話的施子傲的。 弦歌兒每道菜都品嘗得很認真,沒有敷衍,細嚼慢咽,不動聲色。 施子傲跟著每每要動筷子,都被弦歌兒揮手給拍開,只準她自己先嘗一遍。 這是靳簡寒親力親為的心意,無論初衷是何,現在這些都是她的所有物。 終于六道菜嘗完,弦歌兒才給施子傲一個讓他動筷子的眼神,施子傲立馬風卷殘云一頓吃,邊吃邊嘶哈的說好香好吃,好似八輩子沒吃過飯。 弦歌兒看向對面的靳簡寒,靳簡寒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等她評價,“還可以嗎?” “好吃,”弦歌兒說,“特別好吃?!?/br> 靳簡寒挑眉。 她的表情看著并非很愉悅,好似還有話說。 弦歌兒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站起來給靳簡寒夾菜,瞥了眼只顧著吃飯的施子傲,她輕聲問靳簡寒,“我是不是對你太不好了???” “嗯?” 弦歌兒吸了下鼻子問:“你手還癢嗎?” 靳簡寒到此時繃緊的弦才松下來,還以為她不喜歡,原來只是自責了。 他抬手向她伸過去,“癢啊,吹吹?” 弦歌兒湊過去吹了兩口仙女氣,“下次我和你一起做飯吧?” 她除了體諒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靳簡寒為她一個隨口要求的百折不易,也有剛剛在走入廚房時,她忽然發現她很喜歡廚房的煙火氣。 活著。 她以前都沒太真切感受到自己活著,總當自己是在書里做任務,并沒有完全融入這個世界。 最近卻漸漸感受到她在這個平行世界里,是活生生的活著了。 靳簡寒笑著揉了下她腦袋,把她給推得坐回去,“你只負責做食客,吃就行了?!?/br> 說著,靳簡寒想起她進廚房時鉆她胳膊底下那一幕,又加一句,“以后在廚房陪我也行,挺好的?!?/br> 弦歌兒痛快答應著,“行呀?!?/br> 這頓飯,弦歌兒吃得很賣力,當然味道也是真的好,和星級餐廳的主廚當真有得一拼,倒是真稱得上當時靳簡寒自夸的那句“非常會”,夸靳簡寒的廚藝也夸得很上心,話都不帶重復的,贊美詞匯一個接一個。 靳簡寒被弦歌兒的嘴皮子給取悅得心情當真不錯,沒白用這些天時間研究這六道菜了。 也被夸獎得已在開始想下次下廚的菜譜,想著喂好了弦歌兒的胃,最好喂到她刁鉆,入不了其他廚師的一口菜。 晚餐加飯后水果,吃到了晚上八點多,弦歌兒和施子傲倆人打著嗝兒癱在沙發上,倆人仿佛這時被人懟一下肚子就能吐出來,吃多到話都不想說了,還犯困。 施子傲倆腳擱在茶幾上,手放在肚子上說:“吃飽太遭罪了,我為什么要吃那么飽啊?!?/br> 弦歌兒說:“因為你傻?!?/br> 施子傲一樂,“你不傻?你不也撐得不行了嗎?!?/br> “她不傻,”靳簡寒過來給弦歌兒撐腰,揪著施子傲的耳朵給提起來,“你傻,去學習?!?/br> 施子傲捂耳朵又揉眼睛,“好困啊,我睡一會兒再學行嗎?” “站著學,就不困了?!?/br> “姐夫,我現在看書,真的會吐出來?!?/br> “吐吧,吐完繼續學?!?/br> “……” 施子傲痛苦地打了個哈欠,只得去學習。 弦歌兒聽見哈欠聲,被傳染得也打了個哈欠,眼里都盈出了霧蒙蒙的淚,閉著眼睛說:“我也好困啊?!?/br> 靳簡寒俯身捻她眼角滲出的水痕,溫聲說:“困了就去我房間瞇一會兒,嗯?” 施子傲:“?” 回頭問:“寒哥您這就有點太雙標了吧??” 靳簡寒頭都沒抬起來看他一眼,“有意見?” 施子傲:“……”沒有。 有,不敢有。 還有剛剛寒哥說的不是“去房間瞇一會兒”,而是“去我房間瞇一會兒”? 弦歌兒已經困得不太會思考了,撐著沙發站起來問:“你房間在哪?” 施子傲:“……” 這就送羊入虎口了噢。 弦歌兒不需要思考安全問題,也是因為有十娘在,她沒有任何擔心的,就暈暈乎乎地跟著靳簡寒走。 但在靳簡寒和施子傲看來,這就是她對靳簡寒的毫無保留的完完全全的信任。 靳簡寒眉間閃過笑意,將弦歌兒摟進他臥室。 平時靳簡寒在某方面很苛刻,包括對自己,都不允許自己穿著到過外面的衣褲坐在自己床上,甚至穿家居服都很少坐或躺在這床上,但他此時將穿著外出運動服的弦歌兒帶進來,直接將她放倒在床上,彎腰給她脫鞋。 弦歌兒雖然很困,但也不是醉酒到失去意識,她躺在床上舒服地說:“寒哥哥,我不回宿舍了行嗎,在你這住一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