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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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在窗前虛靠著辦公桌,看剛從囚犯口中套出的情報。 鏡頭最好從下向上,從鞋底潮濕的軍靴開始,漫長地經過筆直的腿,到腰間掛著的有血跡的手銬,再到捏著紙張的好看的手,最后定格在他的臉上。 封凌用力閉了閉眼,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肆虐地在身體各處涌流。 鐵手銬發出一陣輕輕響。 沈淮垂眸,正好看到封凌的手用力張開又攥緊,手上有一條條青筋。 他不知道封凌是不是妄想要掙開手銬。 他的手和身高成正比,手指非常長,手掌很寬,當比他大一圈的手上有青筋凸起時,非常有力量感,讓人懷疑這手銬能不能拷住他。 沈淮視線在那雙手上停留了幾秒,喉結微動,不動聲色地問:怎么樣,愿意說了嗎? 封凌悶笑一聲,自虐地又上癮般地問:郁處長,我說了有什么好處?沒好處我為什么要說? 沈淮的手輕輕落在封凌的腿上,西褲下的肌rou瞬間條件反射般地收緊。 沈淮的手貼著西褲向里移動了一下,這樣可以嗎? 還是,你想要更多?沈淮向某處看了一眼。 封凌狠狠咬住后槽牙,無聲罵了一句什么。 這個刺刺拉拉的囚犯不知道為什么就這樣妥協了。 但好像又沒完全妥協。 他緊緊抿了下唇后,張揚的眉眼向上一揚,嘴角勾起一個苦悶但看起來不太著調的笑。 我來找我老婆。 沈淮: 囚犯繼續配合地交代,我們背著所有人在一起了,他就是你們的人,我們的關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然后果不用我說,您也知道吧。 可是,我們很久沒見,我太想他了,于是就密謀在這里約會。 沈淮盡職盡責地問:他是誰? 封凌又笑了一聲,沒回答他,目光在沈淮身上肆意地打量,打量夠了,才渣渣地說:他是誰現在不重要了,我現在看上你了,長官。 沈淮: 封凌下巴略抬,長官,我表現得怎么樣?有獎勵嗎? 沈淮煞有其事地點頭,不錯,獎勵你一個驚喜。 他的另一只手也按在封凌另一只腿上,雙手撐在兩只腿上借力半起身,伸手到他胸前,抽出他白襯衫領口下散散系著的休閑領帶。 阿童說封凌今天穿的襯衫有點眼熟,有一條黑色絲帶。 沈淮立即就知道是哪一件了。 封凌和龐青軒撞衫外套時,里面穿的那件白襯衫。 這件白襯衫帶一條裝飾性的休閑領帶,與其說是休閑領帶,因為薄又長,更像是一條絲帶。 上次在片場,沈淮解開它,把它從封凌領子下移到他的襯衫里,并幫他系好,在襯衫下拉了一下。 沈淮抽出這條黑色絲帶后在手上纏了一圈,半垂纖長的睫毛看向它,問:你為什么要在今天系一條這么奇怪的領帶?它對你有什么特殊意義嗎? 囚犯眼里有心虛一閃而過,他說:我原計劃,要是我們幽會被發現,就讓我老婆用它把我綁起來,把我推出去說是他抓了一個小偷。 這和他剛才的渣男的發言完全矛盾。 沈淮笑了一聲,你真是個深情的好男人。 他雙手拿著絲帶靠近他,貼近他的耳朵輕聲說:他舍得,我不舍得綁你。 封凌低頭看了一眼被拷在一起的雙手,長官似乎言行有些矛盾,他說:郁處長,你真溫柔。 沈淮認真點頭,他真的沒綁封凌,而是用絲帶遮住了他的眼睛,在他的頭后系了個緊緊的死扣。 這下封凌不僅手被拷住動不了,眼睛也被領帶遮住什么也看不到。 絲帶薄,是相對于正常的領帶來說,純黑的絲帶是完全能夠遮住光的。 封凌在黑暗中,只在最初一下稍有一絲絲不安,之后只剩下隱秘的興奮,他張口問沈淮:長官,你要做什么? 絲帶貼合在他的眼睛上,可以清楚地把他眼眸的翕動傳達出來,沈淮雙手按在封凌肩膀上,站在他雙腿間傾身,臉靠近他的。 封凌感覺到他的氣息,喉結快速地滾動了下。 他看不到,觸覺和聽覺卻敏感地放大了,他感覺到沈淮的呼吸先停在他的下巴處,又移到了他的唇上。 他抿了下唇,那道呼吸又惱人地移走了,繼續上移,似乎又下移了一下,讓人完全捉摸不透。 封凌身上和心上都生出躁動時,忽地一僵。 沈淮隔著那條絲帶,在封凌眼睛上落下一吻。 那是一個很長的吻,唇只稍微地移開一下,又深深地壓下去。 封凌眼皮上被潮溫的呼吸染濕,而唇上卻愈加干燥。 沈淮這一個輕又重的吻,把他的心跳又攪得亂七八糟。 但是,他無法言說地喜歡。 沈淮移開后,才回答他前面的問題:我不是說要獎勵你一個驚喜嗎? 聽他的話好像這是一個驚喜,又不像是。 你注意聽,試試能不能發現是什么驚喜。 果然不是。 封凌把注意力全放在兩個耳朵上,努力聽沈淮的驚喜。 車窗防窺又隔音,緊閉時完全隔絕了外面的聲音,外面可能在放飯,也可能在拍戲,封凌無從知道。 在安靜封閉的車內空間,他捕捉到很短的一聲電子音,像是什么被啟動了,同時有什么摩擦滑動的聲音。 接著安靜了一會兒,封凌努力聽,耳朵上好像在用力,動了一下。 他終于聽到了聲音。 很難說的聲音,沒有清楚的人聲,在輕緩到急促的音樂中,慢慢能聽到呼吸和喘息聲。 封凌終于在其中聽到自己的聲音,本不好分清,他之所以能聽出是自己的,是因為這是拍完后回放時,導演專門叫他補的那幾聲。 沈淮正放的是從林導那里要來的剪輯好的《青霄》片段。 結合剛才有什么啟動和摩擦滑動的聲音,封凌合理猜測那是投影儀和幕布的聲音。 沈淮他竟然,竟然還在保姆車里安裝了幕布! 想到他面前一個大幕布上正在播放的畫面,以及沈淮曾經的暗示,封凌體內的血液進一步沸騰,他咬牙切齒,喑啞地低呵了一聲沈淮。 沈淮看著幕布上的畫面,聽到封凌的低呵還沒回頭,是聽到手銬掙動的聲音才回頭的。 封凌的手又張開了,然后用力攥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條條繃起,手腕被拷著的地方有一圈掙扎出的紅痕。 沈淮視線又移到他的臉上。 他一直以為封凌面容有一股張揚的氣勢,主要是因為他的眉眼,尤其是那一雙長眸。 此時他的眼睛被一條黑色的領帶遮住,這股感覺一點沒下降。 可能是他的鼻子過于高挺,臉部線條十分凌厲。 此時線條的凌厲又加重了一點,他下頜和下巴都崩得緊緊的。 當他用力忍耐時,下頜處的咬肌會微微凸起,因為他在咬著后槽牙。 沈淮喜歡看他這樣。 他盯著封凌的臉看了幾秒,手指按在他的咬肌上,輕輕滑動。 咬肌繃著時比他的指腹還硬,柔軟的手指在上面摩挲沒讓它軟化,反而崩得更緊了。 手指停了下來,換成另一處柔軟。 沈淮親了一下他那一處咬肌。 封凌呼吸一緊,不知道是想放松還是緊繃,身體處于一股奇怪的狀態中。 沈淮伸手摸著他的下巴,稍停,然后咬住了他下頜上的咬肌,牙齒輕輕啃噬。 他又聽到手銬的聲音,接著是封凌異常低啞不穩的聲音,沈淮,打開它。 因為用力,口氣有點痛苦,又像是命令。 沈淮眨了下眼,正思考時,封凌雙手一起繞到他的身后。 沈淮好像聽著一陣骨頭的聲響,他還來不及反應,封凌的手已經不合常理地伸到他后腰腰帶最中間的位置,扯下了鑰匙。 沈淮一愣,他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問:你怎么知道在那里? 封凌站起身,他長長的手指夾著鑰匙向內彎曲,手勢有些扭曲,你既然敢拷我,為防意外情況鑰匙一定在身上,而那里是被拷住的我最難夠到的地方。 他看了一眼幕布,笑了笑,沈老師,兩個小時是嗎? 第57章 咔嚓一聲,手銬被打開了。 封凌食指伸到手銬的一個鐵圈里,繞了一圈,帶著血跡的手銬在他手上飛速轉地轉了起來。 他另一只手解開臉上已經下滑到鼻梁上的黑色絲帶,扔到身邊的小茶幾上。 不知道是不是不適應光線的原因,他看向沈淮時,微微瞇著眼,眼眸顯得更幽深。 配上他另一只手上還在轉圈的手銬,看起來又幾分不羈的不懷好意。 沈淮安靜地看著他沒說話。 他眼睛好看又干凈,帶著安寧的特質,絲毫沒有剛才把人又拷又綁的樣子。 但封凌這次沒被他的注視止住。 他現在表情還算風平浪靜,身體里的血液卻沸騰得洶涌,不是他想停止就能停止的。 封凌又上前走了一步。 沈淮抿了抿唇,看了一下小茶幾上的鐘表,還剩一個半小時,你夠嗎? 封凌: 沈淮口吻淡淡的,聽起來是在真誠問他,但封凌就是聽出了一中挑釁。 他聽出來也沒用,這個問題怎么回答都不對。 要是不夠,就得在這里停止。 要是夠不能夠。 他說:試試就知道了。 沈淮不是不想,經過剛才那一場戲他不可能沒有反應,制服下的身體正微微發燙。 但他還是表現出一絲害怕的樣子,又向后退了一步。 車里的活動空間很小,他再退就要退到車門了。 在他后退的同一秒,封凌上前一步,沈淮是小步退,他是大步攻,這一步一下就抓到了沈淮。 被抓到在沈淮的預料內,但他沒想到的在后面。 封凌抓的是沈淮的胳膊,抓到后滑到沈淮手腕上,在封凌手指上轉了幾圈,不再冷的堅硬手銬落到了沈淮細白的手腕上時,沈淮的右手被別到了身后,接著是左手。 沈淮被封凌拷住了。 而且是拷在了背后。 封凌!沈淮低聲叫他。 封凌低頭看了一眼,覺得這個手銬現在發揮了它的最大用處。 他的手不配,沈淮的才配。 沈淮夏天愛穿藍綠色系襯衫,冬天愛穿白色系羽絨服和大衣,封凌卻覺得想這個世界上最配他的顏色是紅色。 就和他身上的紅痣和紅胎記一樣,在他冷白的膚色上好看得晃人心神。 這個沾了血的手銬,拷在他白如玉的手上,又是另一中讓人移不開眼的感覺。 制服是量身定制的,袖子正好到手腕處,純黑硬挺的面料上,在袖口處有六顆棕銅色紐扣,手腕在底下延伸出更顯得白皙,以及一絲難以言說的脆弱。 他手腕和手不僅白,角質層還薄,細透的皮膚下,青紫色的毛細血管清晰可見。 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戳破。 在沒遇到沈淮之前,封凌從沒想過,有一個人只是一雙手,就能把他的青玉勾得暴虐。 沈淮叫了他一聲后,封凌沒給他具體回應,沉默地站在他身后不知道在做什么。 看不到的身后比前面更讓人緊繃,尤其是后面聽不到一點聲音時。 沈淮剛要再叫他,手上傳來溫熱。 他右手無名指被封凌捏住,正好捏在連著手掌的指根處,力氣有點大。 他緊緊地捏著一點點向上滑動,一直到指尖處。 以沈淮對自己的了解,那根手指一定從指根紅到了指尖。 他莫名有難耐,有點惱羞,封凌,你在做什么! 他這這句話剛落下,身體忽然騰空,被封凌抱到沙發上。 封凌把他平放在沙發上后,問:長官,現在舒服了嗎? 兩人身高都很高,在車子里站著時很憋屈要弓著腰,這樣躺著確實舒服一點,但不是在這樣的情境下。 沈淮腿剛抬起來就被封凌壓下,他笑著說:長官又想踹我?你還沒認清現在的情況嗎? 好,還在電影劇本中沒出來。 沈淮輕笑一聲,你見過被手銬拷住的長官?你想做什么? 制服和手銬才配。封凌看著沈淮的眼睛,說:我想以下犯上。 最后一句話他說得格外慢,又格外認真。 他看著平靜,眼眸卻尤其的幽深,按在沈淮腿上手的力道和燙度,都告訴沈淮,封凌現在有點不對勁。 或者說,他太上頭了。 像野獸即將爆發前的安靜。 時隔很久,沈淮再次生出一中失控感。 封凌屈起他的一只腿,把他腳上的軍靴脫下來,里面還有一雙白色棉襪,有一定厚度,但在深冬冰寒的天氣里,沈淮的腳依然被凍得僵冷。 封凌脫了他的襪子,guntang的手握住他的腳心時,沈淮沒忍住哼了一聲。 和以前幾次相比,這次加上了溫度的對沖,沈淮有中不好的預感,等下。 他不想再抽筋了。 封凌好像沒聽到,用力按了一下他的腳心。 沈淮眉頭立即略顯痛苦地蹙起了起來,他伸出另一腳要踢封凌,后果一樣,被封凌壓住。 直到見沈淮難受得要掙手銬,封凌才住手。 他坐到沈淮雙腿之間,脫了他的軍靴,又解他制服上的扣子。 為了凸顯制服的冷肅莊嚴,制服用的是比較硬挺的面料,封凌手放上去解扣子時,問:這么硬,會覺得磨得慌嗎? 沈淮臉轉到一邊,不理他。 封凌不由低笑一聲,他親了一下沈淮的臉,好笑又無奈地說:沈老師,只能你欺負我,不能讓我欺負你一點? 沈淮屈膝,膝蓋頂在某一處,啞聲說:別廢話,快點,快要沒時間了。 封凌一愣,再不廢話,解扣子的動作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