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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日本的社會動亂。這是日本的政界、商界、民間人士都不愿意看到的。 “不說這些了?!?/br> 狀碩中年人嘆口氣,“現在我發愁得是怎么得到老板想要的東西,眼看時間越來越近了?!?/br> “媽的,想嚇唬一下高橋靜再將她抓起來,居然也能失誤,這個女人的運氣真好!” 名浩回想當時一幕,響起清麗絕倫的高橋靜,不覺心下一熱。 “也是我們運氣不好,什么不好選,選她和柳俊雄在一起的時候?!?/br> 男哲同樣皺眉。 “話不能這么說?!?/br> 壯碩中年人微笑:“如果她不是讓自己的保鏢們離開,自己一個人私會柳俊雄,平日我們也不好下手。她身邊的幾個高橋家族女保鏢,個個都不簡單??!” “再不簡單也比不上柳俊雄那么變態吧?” 想起高橋靜和柳靜雄約會時可能做的那些事情,名浩惱怒起來,嫉妒瞬間涌上心頭,“不說橋上得事,金家三兄弟的十例加起來比男哲只差一點,卻連動手機會都沒有就被他制住了?!?/br> 三個殺手被抓到的事情不過距離現在一個小時,他們居然這么快就得到消息,還大致了解具體情況,可謂神通廣大。 男哲眼神一厲,道:“大哥,要不要我再出馬一趟?這次我不進他的房子,直接用炸彈送她上天?!?/br> 壯碩中年人心下一動,但很快否定這個念頭:“算了,暫時不要去惹柳俊雄,他那邊的安全措施也加強……我們還是考慮怎么對付高橋舜輔和高橋靜吧,這才是我們主要的任務?!?/br> 名浩說道:“這倒不算太難,既然他們的液晶平板電視要上市,肯定少不了四處溝通和宣傳。百密都有一疏,更何況在這么行程忙碌的當兒。我們潛伏著繼續等待,總會找到新的機會?!?/br> 壯碩中年人十分同意他的說法:“嗯,這次就算再損失幾個弟兄也一定要抓住他們,或者一個也行!” “如果只能抓住一個,我們選擇誰?” 男哲問道。 沉吟一會,壯碩中年人下定決心:“就高橋舜輔吧。高橋靜的生活比他規律多了,而且抓他比抓高橋靜更有用!” ※ ※ ※ ※ ※ 買了生命保險的杜彭卡,全名叫做比利?杜彭卡,他的孫子叫霍德華,霍德華?杜彭卡。 霍德華今年已經四十八歲,是比利最小的孫子,在澳大利亞是一間超市的中階人員,薪水不豐厚,但足夠養家。 杜彭卡家族非常龐大,現在已經有三十多個成員,生活都算不上富裕,在澳大利亞屬于中下階層。 一個月前比利老爺子度過一百歲生日。在生日宴會過后的第二天,比利老爺子拿出自己珍藏的生命保險保單,在書房拿給三個兒子,旁邊坐著的是七個孫子、孫女,至于重孫輩的就沒有進書房的資格。 當聽完父親的話,再一次傳遍讀閱寫有英文和日文的生命保險契約,兒孫們都笑了。 他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當然明白這些戰時的東西是最沒有信用的。 打個比方,當年德國在占領區賣出多少億的軍票? 至少都是數千億! 現在你看那些法國人、奧地利人、捷克人、斯洛伐克人,哪個拿軍票去找德國政府兌現的? 連一向嚴謹守約的德國人都如此,更別說精明又小氣的日本人。 但是笑過之后,大家也不禁怦然心動。 畢竟這是價值一百億日圓的財富??!換成澳幣也有一億兩千萬之多。如果真的能得到,對于整個杜彭卡家族的生活改善有著大大幫助??! 老爺子把東西交給兒孫們后,自己就睡覺去了。他現在對錢一點興趣都沒有,只希望兒孫能過得更好一些,才把這份希望渺茫的生命保險單拿出來;至于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兒孫們自己的本事。 大家圍著桌子從深夜商量到凌晨,一致決定派家族最出色的人員去日本兌現保單。 家族中最為出色的成員就是霍德華。為此他主動請假三個月去辦理這件大事。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準備,包括請政府開具證明,讓社會保險福利機構也開具證明……該有的手續全都辦齊,霍德華才坐上飛往日本的飛機。 知道獲得這筆保險金的困難度很大,但霍德華不知道居然如此艱苦。 日本生命就不用說了,生命和住友生命也都一樣,接待他的態度好得不得了,而且張口就對當年戰爭時日本的生命保險亂開條件道歉,但由于戰時的約定并不適合如今,所以他們只能給予杜彭卡家族一百萬日圓的補償,順便報銷在日本的一切費用以及來回機票……沒有不同,三家日本最大的生命保險都是這種措辭。 霍德華當然不同意,可是無論他怎么懇求、發火、威脅,這些會社精通英語的日本人們又鞠躬又道歉,但絲毫不讓步,甚至好幾次幾個職員貴在他面前,拚命磕頭請求他諒解,讓不習慣下跪的西方人嚇了一跳。 磨了一個星期沒有絲毫進步,霍德華有些心灰意冷。連三家最大的生命保險會社都是這副態度,別說其他的生命保險會社了。 但不去全部試一試,霍德華又有些不甘心。 在這種矛盾心態之中,霍德華迎來幾個熱心的日本人。 據這幾個日本人說,他們是一個公益組織的成員,聽說了杜彭卡的事情,愿意帶他去向幾家生命保險會社交涉;不只東京,日本其他縣市的生命保險會社都會去試一試、碰一碰運氣。 剛開始霍德華還不相信,但到水戶、宇都宮、仙臺等大都市時,人家都是自己掏腰包住宿,甚至還請他吃日本料理,并且每次交涉時都站在他的立場上說話,把那些生命保險會社的人氣得不得了……他們的交涉都是都是用英語,霍德華自然聽得懂,而且去的都是不同的生命保險會社。 霍德華的心很急,所以一路上馬不停蹄;關東地區的五個縣,他居然兩天就跑完了。 可這種積極態度并沒有為他索取生命保險賠付起到什么作用?;舻氯A得事情大家都聽說了,既然幾家最大的生命保險會社都不愿意接招,咱們幾家小的難道還去接手?不是嫌自己錢太多了嗎? “杜彭卡先生,再往北方走就是山形、宮城、巖手等縣,那里的生命保險會社規模比起近畿地區要小得多,不如直接去北海道,或者往關西的大阪等方向去,那里的生命保險會社規模還算大,應該有點希望?!?/br> 晚上在酒店旁的小攤吃拉面時,一個熱心的中年人對霍德華道。 霍德華沒有像他們那樣香噴噴的吃著拉面,他吃的是關東煮。雖然這東西不大好吃,但總比用筷子夾著細小面條吃要更符合他的飲食習慣。 “算了,先不急著趕路,我們休息一下,明天再說?!?/br> 霍德華沉吟著,“謝謝你們的幫助,但我需要思索一些事情……唉,我來日本是不是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哪能這樣說,是我們這里的生命保險會社沒有承擔責任的勇氣?!?/br> 另一個年輕一點的人道,“這些家伙總是善于推卸責任,錢財對他們來說遠比信用更重要?!?/br> 霍德華聞言哈哈一笑:“小兄弟,不是這樣的。如同前幾天三大生命保險的人所說,遇到這種事情,就算是德國也不可能承認,日本不承認也在情理之中?!?/br> 最后一個中年人愣道:“那么杜彭卡先生,您是……準備放棄了?” 霍德華搖搖頭,隨口道:“我不想放棄,但不放棄又能怎么樣呢?我還是回去好了,等以后再說…這幾天真是謝謝你們幾個,剛開始我還誤會你們,以為你們別有用心……明天讓我請你們去東京的西餐廳吃飯,當作謝意吧!” 個中年人一愣,旋即言不由衷地道:“您放棄了……那不如去三大生命保險會社領取慰問金和開支費用……” 霍德華搖頭拒絕道:“不行,我領取這部分錢就證明我已經同意他們的處理方式!我不能拿一分錢!只有這樣,我們杜彭卡家族的子孫們才能有機會獲得本來屬于我們的保險賠償金?!?/br> 三人心里都很不解霍德華的行為,他們認為這件事情無論何時何地、如果沒有特別原因,日本的生命保險會社都不會給予賠償。與其把希望放在飄渺的未來,還不如拿著六、七百萬日圓回家,如此也算一筆小財了。 看到他們迷茫和不理解的神情,霍德華沒有多加解釋。在他看來,錢的多少不是問題,問題是他一旦退讓了,爺爺的期望就會落空,這是他不愿意看見的。 何況日本人把名字安得多么好聽? 慰問金? 明顯就是推卸責任,連保險賠償金的名字都不敢用。 日本發生的一切,霍德華隨時都和家里人聯系,家人的意思和他差不多,總共六、七百萬元的日圓換算下來不過七萬多澳幣,用不著為了這點錢妥協。 “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 年輕人忽然放下手中的拉面碗,呆呆地自言自語。 戲目來了。 兩個中年人心里一笑,他們三個都是會社里口才和能力出眾的人,否則也不會被挑選來執行這個任務。 霍德華不是傻子,六大生命保險會社,他本來要去安田生命的,但在這三個人得一陣糊弄之后,把安田生命放在最后……至于說現在,他壓根不想去安田生命了,天下烏鴉一般黑嘛! 霍德華以為發生什么事,趕緊問道:“板山,怎么了?” 板山龜思,也就是這個年輕人,眼睛紅紅的,淚水順著眼眶流下來:“太過分了!這群生命保險會社的人怎么可以這樣?他們還是我們日本人嗎?一點道義和道德都不講,真是該死!” 說著,當霍德華還在反思他的話時,板山龜司“砰”的從椅子上跳下來跪在地上,拚命磕起頭:“對不起!杜彭卡先生,對不起!” “砰砰砰砰……” 小攤是用布圍著的,地下是街面上堅硬的石頭,磕頭下去可是真疼,如此大的聲響驚動了正在做食物的老板。 在老板還沒跑出來之前,霍德華已經將額頭紅腫的板山龜司扶起來。 重新將板山龜司扶到位置上坐好,霍德華既好笑又感動。和他不相關的事情都要如此鄭重的道歉,這種傻子世界上可不多??! 殊不知在身后的兩個中年人,同樣用這種心情看待他。 “好了,你一個人能代替所有日本人???” 霍德華端了一杯酒給板山龜司,“你的心意我領了,其實這事也不怪什么日本人不日本人,就算美國人、歐洲人也都一樣,只不過事情是我碰到而已,你不要自責!板山,你和兩位先生都是我霍德華的朋友,有機會請一定來澳大利亞啊,杜彭卡家族一定會盛情款待你們的!” “我們哪里有臉去??!” 兩個中年人苦笑道。 板山龜司沒有回話,他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等他喝完一杯酒,放下酒杯的瞬間,眼睛卻驀地一亮。 “有了!” “嗯?” “杜彭卡先生!有辦法了!” 板山龜司雙手用力抓住霍德華,“我們去找記者,去電視臺臺,說出這些生命保險會社的惡心事情!我們用輿論的壓力讓他們付出應有代價!” “???” 霍德華假裝驚訝起來。他不是沒想過這個法子,但考慮到這是在日本,日本記者和媒體不會因為一個外國人而和自己國家所有生命保險會社做對,便早早放棄這個想法。 還是太天真啊,這個小家伙!霍德華這樣想道。 板山龜司越想越興奮,“是啊,找記者!我的一個叔叔正好是朝日新聞的記者,我們找他去!” 另一個中年人插嘴進來:“你這么說……我的一個同學是NHK的記者,只是不知道他很不肯幫忙?!?/br> 剩下的一個也拍拍手,哼哼道:“我老婆的meimei也是產經新聞的記者,我去問問她!” 看著三個人既是緊張,又有些遲疑地打了電話,霍德華不覺熱淚盈眶。 就算這趟來日本,什么補償金都沒有得到,但有三個熱心的朋友已經是一輩子的財富了! 第八章秘密的泄露 我的遇險著實千動許多人的神經。 我一再告誡來到家里的警察要他們暫時保密,這群家伙答應得非常誠懇;等他們離開還不到半個小時,小美人兒帶著哭泣語音的電話就打來了。 不只美少女老婆們心驚膽顫,其余的小美人兒學生也是一個接一個得打電話給我,話語不多,但nongnong的關懷卻顯而易見。 由于和小美人兒們說太久,以至于躺在我懷里假寐的百合,最后等到我掛上電話時,她早已進入夢鄉。 小林廉良當然不是泄漏消息的家伙,但其他的警察難免受到利益和權勢的誘惑,所以這個消息被泄漏出去只是遲早的問題。 我之所以特地交代只不過想暫時在今晚守住秘密,至少第二天我的美少女老婆們聽到消息后,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不至于害怕和擔心。 從美少女學生們惡狠狠的語氣中,我曉得第二天的日本肯定會再次忙碌起來。 結果和我想的一樣,櫻花學園的預木主任也搬出校長大人這面大旗,直接和東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對話:被罵得狗血淋頭的石原慎太郎又直接跑到東京都警視廳,將那里的人罵個狗血淋頭。 于是這幾天負責追捕罪犯的幾位警視聽高官全部被調離到清水衙門,新上任的幾個高官,上任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