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cao,他的上衣去哪了?褲子又去哪了?內褲哦內褲還在 慕之蟬臉色難看的又感受了下不可描述的地方,在發現沒有絲毫被入.侵過的感覺時頓時松了口氣。 臥室里很安靜,地上鋪著一層純黑色的羊毛地毯,陽光傾瀉下來打在放置于落地窗旁的一盆綠蘿上,彰顯出了幾絲生機勃勃。 慕之蟬皺眉思考把他帶回來的會是什么樣的狗男人,帶他回來的目的又是什么?以及禾沐沐為什么沒阻止對方,難不成是熟人? 嘖,該不會是柯炔吧? 腦中正各種跑馬的時候,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慕之蟬神情平靜的尋聲望去,在看見來人后不由微微錯愕,道:是你? 來人正是他上次跟柯炔去秋木樓中式餐廳吃飯時,在衛生間門口遇見的那位上等人。更新最快 那位與江戮極其相像的上等人。 慕之蟬顫了顫眼睫,手下意識抓皺了床單,他望著對方那雙煙灰色的眼,抿緊了唇。 江戮端著一碗煮好的南瓜粥走近他,清甜的味道在空中起起伏伏,令慕之蟬的心緒也浮沉不定。 昨天我喝多了,要是我做了什么冒犯的事,抱歉慕之蟬低聲說道,視線落在對方微敞的黑色襯衣衣領處,隨后,又緩緩挪移到了他的面容。 相比較先前在秋木樓見的那一次,此時男人的氣場并沒有那么強勢,他穿著米白色的長袖t恤和寬松的深褐色七分褲,頭發放了下來,令幾縷黑發散落于眼前,五官深邃,棱角分明。 沒有被冒犯到。男人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慕之蟬對面,垂眸用白色瓷勺攪拌著香甜軟糯的南瓜粥,之后又舀了一勺用唇碰了碰試了下溫度,動作自然的將舀有南瓜粥的勺子遞向了慕之蟬的唇邊。 慕之蟬被對方弄的一愣,神情古怪的皺起眉,不禁腹誹這家伙怎么這么自來熟,他跟他其實連認識都談不上吧? 慕之蟬:不 在第三個劇本世界里的時候,我說過我想見你,而你也答應了我。男人波瀾不驚的說的這句話,對于慕之蟬而言無異于是一枚重磅炸.彈。 宛遺君皮下的扮演者竟然是他???那當時在劇本里他還跟對方這樣那樣并且還解鎖了各種姿勢 cao??? 慕之蟬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沉聲道:只不過是演戲而已。 男人不置可否,在慕之蟬啟唇說話的那一瞬間將南瓜粥送到了他的嘴里,于是慕之蟬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擰著眉咽了下去。 男人靜靜的凝視著慕之蟬的臉龐,緩聲說道:蟬蟬,我是江戮。 此話一落,臥室內的氣氛立刻變得凝固起來,一時間二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只互相看著彼此的面龐。 慕之蟬瞳孔驟縮,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內心深處的情緒翻江倒海,猶如狂風巨浪般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在說什么? 哦,他在說他是江戮。 他在說他是他死去五年的丈夫,江戮!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愛人是誰,但拿已死之人跟我開這種玩笑實在是令人作嘔!慕之蟬死死盯著他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胸腔中涌現出的憤怒和憋悶把他的心臟碾壓的生疼。 五年前,我為國家執行一個重大任務而不得不詐死,同時也必須改變容貌。江戮將南瓜粥放到一旁的床頭柜上,眼中浮現出晦澀難耐的情緒,聲音變得很是沙啞,我當時在你的光腦留下過一段音頻,結果今天卻發現那段音頻在五年前被人刪除,所以并沒有成功的傳遞給你。 對不起,蟬蟬,我 啪! 慕之蟬目光冰冷的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不做過多猶豫直接起身下床,拿起掛在衣架上的衣服迅速穿戴好,一邊向房門走去一邊語氣森冷道:閉嘴。 江戮絲毫不在意慕之蟬甩了他一巴掌,只抬眸牢牢鎖死他的視線,壓抑著心中即將傾瀉而出的種種情緒接著沉聲道:7005年3月17日,那天你帶著一大束塞納羅玫瑰把我堵在下等世界的軍區大院門口進行第一次告白,而我冷聲拒絕。 7005年3月18日,你把塞納羅玫瑰換成了粉白色的愛莎玫瑰花瓣,之后又攀爬上大院門口的一棵古樹上,而當我路過的時候你便把花瓣灑落了我一身,當我抬頭望去的時候,你對我笑的很燦爛。 7005年3月19日中午,你拿著擴聲器站在軍區食堂后給我念不朽情詩,結果以擾亂軍隊為由被執勤士兵強行拖走。 7005年3月20日晚上 男人一句一句的低沉話語如敲鼓般敲擊著慕之蟬心臟,他背對著江戮,垂在褲縫邊的手緊握成拳,無意識的顫抖著。 你的行為越來越放肆大膽,7005年6月16日那天,我甚至是不知你是怎么就混入了軍區,還找到了我的宿舍,然后只穿了件浸濕的白襯衣躺在床上想跟我玩濕.身.誘.惑,最后被我用被子裹起來請了出去。 7005年8月31日是下著大雨的一天,可你竟頂著高燒就這么不管不顧的來找我,那天我很生氣,因為心疼。 7005年9月1日,我們在一起了。 7007年5月20日,我們去民政局領了證,5月21日,我們在不渝酒樓舉行了婚禮。 你在家里總是不愛穿拖鞋,還特別喜歡跟我撒嬌,讓我抱你。 你喜歡喝南瓜粥,吃各種甜品,不愛吃藥,怕疼。 你的左大腿內側有一顆紅痣,每次做.愛的時候我總是很喜歡親吻那里,而且你更喜歡后 別說了!慕之蟬的胸膛急劇起伏著,大腦仿佛正在匯聚著可怖的風暴,眼眶通紅的看起來竟有些猙獰。 別說了慕之蟬啞聲又輕聲重復一遍,淚水無聲無息的順著臉頰滑落。 江戮靜默的望著慕之蟬瘦削的脊背,緩步走過去張開雙臂環住了他的腰身,而后不斷收緊。 他們兀自沉默,房間里的空氣都仿佛停止了流動,顯得無比壓抑。 慕之蟬感覺自己的意識像是和身體分離了,不僅如此,他甚至已無法思考,也沒有絲毫力氣做出任何動作,就這么直挺挺的站著。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陽光拉長了地上緊緊相擁的黑色影子。 我曾瘋狂的幻想過他能夠死而復生。不知過了多久,慕之蟬才逐漸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嘴唇張張合合,嗓音啞的幾乎快要失聲,但當他真的再度站在我面前時,我卻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我這五年的痛苦、絕望、崩潰、徹夜難眠到底算什么?慕之蟬垂眸望著環在腰間的手,話說的輕聲細語。 我每年去掃墓時說的話又說給了誰聽?慕之蟬目光空洞的用手覆住江戮的手背,而后用力一寸一寸的將其扯開。 我想歇斯底里的質問那個人為什么要這么玩弄我,但他又告訴我說他是為了國家!為了任務!甚至是當年還給我留下了音頻,只是因為不知怎么被人刪去了而沒有傳達給我!慕之蟬猛的轉過身直面江戮,雙目通紅的吼出了聲,眼淚令視野變得模糊不清。 我該去恨誰???該去埋怨誰???他死之后我瘋狂酗酒,自殺過四次,可如今卻有人告訴我說我的愛人只是詐死!我五年里的崩潰、絕望和自我傷害都毫無意義! 我就像是一場荒誕至極的話劇丑角。慕之蟬笑出了聲,淚水順著下顎滴落打濕了衣襟。 江戮喉結滾動,眼中布有血絲,他整個人緊繃至極,緊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心臟如同被巨石狠狠碾壓磨碎,疼的他幾乎窒息。 我需要好好想想。慕之蟬低聲說道,轉過身不再看他,之后,他便大步離開了這里,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頭再看江戮一眼。 而身形高大的男人在他走后,靠著墻壁緩緩滑坐在了地上,目光緩緩落在了放置在床頭柜上早已冰涼的南瓜粥。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鞠躬!感謝在2020072500:50:182020072602:33: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3瓶;小銅錢2瓶;東南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1章 劇本五(一) 今天的天空很藍,看不見絲毫云絮,有純白色的飛鳥群承載著陽光掠過天際,像是一條柔軟的白色緞帶。 慕之蟬垂眸緩步走在人行街道,小巧玲瓏的清潔機器人滑過他腳邊拾起一片廢紙,咔嚓咔嚓的塞進嘴里進行粉碎。 嘴里還依稀殘留著南瓜粥的香味,但他現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木的,太陽xue和眼眶凸凸的跳著疼,而混亂紛雜的思緒塞滿了大腦,根本理不出頭來。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突然的令他感到過于戲劇性。 慕之蟬蜷縮了下指尖,腦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著那個人的面容,眼神,說出的話語,懷抱的溫度 是他的戮哥。 是他追了許久,愛了許久的戮哥。 但當死了的愛人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應該是失而復得喜極而泣的不是嗎?可為什么他卻那么難過,胸口又那么憋悶? 慕之蟬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辦,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江戮,面對這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這一路他就這么精神恍惚的漫步走著,等走到星寰大樓門口時慕之蟬才猛然想起自己還沒有聯系禾沐沐。 于是他沉默的倚靠在星寰門口立著的金屬柱前打開光腦,頓時一連串的未接通訊和郵件框框鋪滿了整個虛擬光屏,全部來自于禾沐沐。 慕之蟬立刻回撥過去,那邊堪稱秒接。 cao,你要是再不回我通訊我就要報警了!禾沐沐擰著眉道,由于他的面相屬于皺起眉就戾氣很重的那種,所以經常每當他不笑的時候紋身店與酒吧的下屬一個二個的都噤若寒蟬。 抱歉,昨天喝太多了。慕之蟬摸了摸鼻子啞聲說道。 把你帶走的人是誰?禾沐沐的神情冷了下來,我就接了個電話的功夫,回來你就不見了,小酒告訴我說你被一個姓江的上等人帶走了,怎么回事? 慕之蟬沉默半晌,低聲說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現在我腦子很亂,等我冷靜冷靜再告訴你好嗎? 禾沐沐目光探究的打量他片刻,無聲嘆了口氣道:好,我等你。 注意休息,別太累了,該吃吃該喝喝,我怎么感覺你今天的臉色格外蒼白?禾沐沐抬手揉了把自己yingying的發茬靠在沙發上。 嗯,你也是。慕之蟬沉默了片刻,又道:我不打算休假了,打算一會兒直接去上班。 你才剛出來沒多久,又要進去?禾沐沐又拉下眼角問。 你怎么說的我像是從局子里出來似的。慕之蟬笑了笑,瞇眼望著湛藍色的天空道:主要是暫且不想面對一些人和事,想暫時逃避一下,畢竟進入到劇本世界里可以讓我暫時忘記現實中的一切。 我真是越看你越愁得慌。禾沐沐懨懨道。 行了行了,老父親。慕之蟬對他擺擺手,二人又閑聊幾句便掛斷了通訊。 慕之蟬按了按還在隱隱作痛的太陽xue,隨后熟門熟路的推門刷臉走進了星寰。 劇本血色蔓延世界場景加載完畢。 導入文字劇本13,77,100; 群眾ai投放進度5,63,100。 全體演員角色記憶完全浸入模式加載完畢。 演員已就位,血色蔓延世界即將開始運轉,5,4,3,2,1。 a. 星辰四布,明月高懸,烏鴉揚起翅膀掠過哥特式的古堡塔尖,傳來陣陣粗嘎刺耳的鳴叫,掠過的剪影投落攀爬在墻壁上盛開的朵朵薔薇之上,看起來紅的滴血。 古堡地下室。 啪! 帶著鋒利倒鉤的黑色長鞭話劃破空氣,猛的抽在男孩本就鮮血淋漓的身體,甚至是可見那倒鉤勾下來的皮膚碎屑。 黑鴉目光空洞的落在被鮮血染紅的大理石地面上,小小的身體由于太過疼痛以至于在不停的顫抖,干裂的唇開開合合:對不起,爸爸,mama,我錯了。 男孩只有五歲,淡金色的微卷發與湛藍色的瞳仁,臉頰有點嬰兒肥,粉雕玉琢的像個糯米團子。 但此時此刻,他卻跪坐在堅硬的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鞭子抽的稀爛,殷紅的血經過時間的流逝凝固成黑色,血腥味濃郁的能令任何一個低級吸血鬼發狂。 爸爸,求你,求你不要在打大哥了!是我的錯,是我把花瓶打碎的!跟黑鴉有著相同面貌,相同發色瞳色的男孩跪坐在嵌有釘子的釘板上,那每根釘子都有一指長,深深扎進他的腿部,血液匯聚下來染紅了釘子與釘子間的縫隙。 灰,閉嘴。黑鴉啞著嗓音道,臉上呈現出完全不屬于孩童的冷漠與死寂。 父親,母親,只不過是打碎一個花瓶而已,為何要這么對待我們?其他家庭都不是這樣的,啊啊??!被綁在電椅上的又一位與他們相同面容的男孩突然凄厲的尖叫出聲,紫藍色的電流在他的身體里快速流竄,本冒血的傷口處甚至已經隱隱被燒焦。 很顯然,這是一對三胞胎兄弟。 而這一天,是他們的懲罰日。 在這個家里,每周日他們三兄弟就會被關進懲罰室,而后聽父母細數他們的罪行,大到打碎花瓶,小到沒有按時睡覺,隨后就是各種施加于身上的懲罰,但他們都清楚,父母只不過是為他們發泄暴力的欲.望找的借口罷了。 你是我們的孩子,那就得按照我們的規矩來,竟然還敢頂嘴???身穿一襲純黑色長裙的女人再度加強了電流,她看著男孩由于過于痛苦而扭曲猙獰的面孔,心中浮現出強烈的快意和愉悅感。 我在懲罰你大哥,你插什么嘴???男人又狠狠甩了一鞭子在黑鴉身上,隨后又單手抓起灰鴉的頭發,只聽咚!的一聲就把他丟垃圾似的甩到了不遠處的墻壁上而后緩緩滑落在地上,期間釘板仍嵌在他的雙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