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淦,心臟確實跳的有點快 慕之蟬感覺自己臉有些燒得慌,盡管先前他也被宛遺君親過而且還是親的嘴,但第一次是在夢里啥感覺也沒有;第二次雖然是在現實但實在害怕的根本顧不上這些,親了也就親了根本就沒品出啥味來。 可現在他既不在夢里又不害怕宛遺君,思維清晰理智尚存,這突如其來的吻就弄得他有些心跳加速,畢竟他真的不直,是個天然彎。 慕之蟬發現人的思維和感情是真的會變,當時跟宛遺君結陰婚時的百般拒絕,總有種到最后會上演真香的預感 正當他腦中思緒萬千時,有一個人突然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并嗓音顫抖著喊他的名字,聽起來很是耳熟。 慕之蟬一怔,趕忙從里屋走出,一抬眼就看見了腰部帶血,臉色蒼白的李乾飛。 李乾飛???發生什么事了???怎么會變成這樣???慕之蟬瞳孔驟縮,錯愕的看著神情驚恐絕望的同時,心下大駭。 他趕忙將李乾飛扶到床上,剛從醫藥箱拿出繃帶想為李乾飛止血時,便聽見對方祈求的話語:慕之蟬!求你!救救夏可苗!那個村長是販賣人體器官的!他們想摘去苗苗的子.宮求你,救救她我聽他們說午休完就動手!晚了就來不及了! 慕之蟬聽的心中一跳,在看見李乾飛被血浸濕的白t恤后,手腳瞬間變得冰涼,難道你 李乾飛閉了閉眼,嘴唇蒼白干裂:他們取走了我的一個腎。 這句話不亞于一個驚雷在慕之蟬腦中猛然炸開,他幾乎是顫抖著手小心翼翼的將李乾飛的t恤下擺掀開,頓時,一道被粗糙縫制而成的血口子沖擊上了視網膜。 慕之蟬立刻就明白,當初宛國富對他說的什么你是一個人過來的,除了劇組那邊我沒有見過除你以外的外鄉人等等全是謊言,他們并不是消失不見,而是被宛國富帶走藏了起來,從而好摘去人體器官來謀取暴利! 夏可苗在哪?慕之蟬盡可能冷靜下來,將剩下的一小罐云南白藥藥粉全部倒在了他的傷口處,拿出醫用紗布為李乾飛包扎起來。 我說不清楚那個位置,好像是在一個地窖里,我帶你去,他們看守的人現在剛好去午休了!李乾飛嗓音低啞道,眼眶發紅。 你這樣還怎么帶我去?這村子又沒有醫院!慕之蟬擰著眉低斥道,你就大概告訴我方位,我自己去找! 不,我還可以,情況緊急!李乾飛吃力的將手環上慕之蟬的脖頸下了床,咬牙道:趁現在我還沒有昏過去! 你怎么就那么固執呢???慕之蟬見對方鐵了心要跟他一起,只好架著他向門外走去,而宛遺君望著他們的背影目光微沉,但并未多言,只是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按照李乾飛的指示,慕之蟬架著李乾飛走了近半個小時才走到了目的地,而這個時候的李乾飛全靠著意志力在支撐。 到了,看見那個墳墓包了嗎?李乾飛臉色慘白,氣若游絲道。 看見了。慕之蟬低聲應道,架著李乾飛藏到了一顆粗壯的樹后,抬眸望著不遠處的一個土包,那土包前還立著一塊無名碑。 門就在那個墓碑下面,你按一下無名碑頂端的左側,門就會自動打開。李乾飛靠坐在樹干前啞著嗓子道。 聽此,慕之蟬看了一眼閉上眼狀似昏迷過去的李乾飛,眸中有不明的情緒一閃而過。 沒事,有我在。宛遺君在他的耳邊低語道,安撫的捏了捏他的指尖。 慕之蟬輕點了下頭,緩步走到那石碑前,發現石碑頂部左側果然有一小塊是微微凸起來的。 他伸手將其按了下去,下一秒便聽見了一陣轟隆聲,與此同時這碑則緩緩下陷,露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洞xue,有一層一層的臺階向下綿延開來。 頓時,一股陰冷風從洞xue吹來,帶著腐朽和血腥的氣味。 慕之蟬頓了頓,看了眼一直守在他身側的宛遺君頓時就安心了許多,直接就大步走了下去。 講真,如果不是宛遺君在身邊,他還真不敢輕易就按照李乾飛的話獨身一人來到這里。 這樓梯并不長,差不多就一層樓的樣子,于是很快他就走到底,看見明晃晃的白熾燈懸掛在地窖頂部,其中央擺放著一個破舊的單人病床,周遭則是各種醫用器械,隱隱可見上面濺著的血跡,而夏可苗正人事不知的躺在單人病床上。 慕之蟬剛要上前查看夏可苗的情況,危機感瞬間襲上心頭,幾乎是同一時刻,他動作迅猛的往旁邊一閃,宛遺君也緊緊扣摟住他的腰身把他往后帶,接著就是一根棒球棒擦著他的鼻尖揮了過去,掀起的勁風揚起了他的發梢。 喲,小伙子躲的還挺快。說話的是一位肌rou虬結的高大男人,臉上橫rou遍布,極具兇相。 宛遺君扣摟在慕之蟬腰身的手臂緊了緊,眼神森寒可怖,看他們儼然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我把他帶來了!你們現在可以放過我和我女朋友了吧???李乾飛被另一個中年男人推搡著走了進來,鼻涕和眼淚糊了整張臉,顯然已經嚇破了膽。 慕之蟬的目光冷了下來,他從一開始就覺得李乾飛的話不對勁,腦中甚至是隱隱有了猜測,但無論怎么說李乾飛都是他的同學,應該不會真的害他,可沒想到他最終還是低估了人心。 嗯。何忠飛惦著手中的棒球棒漫不經心道,等把你身上值錢的器官都都取完我們自然而然會放過你。 李乾飛怔住,隨后又雙目赤紅的吼道:你們騙我!你們之前說只要我把他帶回來就放我和我女朋友離開??! 你記錯了。何忠飛嗤笑道,又對那個桎梏住李乾飛雙手的中年男人道:老趙,他太吵了。 得嘞。趙學民應了聲,從口袋里拿住一塊沾有的布捂住了李乾飛的口鼻,很快他就沒了動靜躺倒在地。 至于你何忠飛看向慕之蟬,裂開嘴笑了笑,小子,下輩子可不要那么輕易的相信別人。 此話一落,他就立刻上前一步再度向慕之蟬揮起了棒球棒,可當棒球棒揮到半空中時只聽見了嘭!的一聲巨響,像是撞上了什么看不見的東西,接著,那棒球棒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碎裂開來,成了一堆碎木頭。 這撞上了什么jb玩意兒???何忠飛驚駭的睜大眼,錯愕的看著手中只剩下一個把柄的木頭。 他看不見宛遺君,因此就不會知道徒手將那棒球棒捏碎的厲鬼的眼神是多么恐怖,那里面蘊藏著的是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血腥殺意。 唔! 下一秒,何忠飛直接就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重重踹飛出去,與堅硬墻壁的撞擊聲極其沉重,讓人聽的牙酸。 趙學民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萬萬沒想到雇傭兵出身的何忠飛竟會被這么輕而易舉的踹飛出去。 你小子有種??!趙學民抽出后腰別著的鐵棍,目光警惕的盯著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的慕之蟬,緩聲道:我們也是為了生活,小子你知道這年頭賺錢可不容易。 用別人的健康和生命賺錢我真想看看你們的心臟是不是已經黑透了,爛透了!慕之蟬冷笑一聲,怒火噌的就襲上心頭,就不怕哪天真遇見了鬼,踢上了鐵板??? 做我們這一行的,就得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呃!趙學民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被某種無形的東西掐住脖子狠摜到在了墻上,手中的鐵棍邦!的一聲掉了下去,與地面撞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宛遺君掐在趙學民咽喉處的手不斷收緊,他面若冰霜,眼神森寒,作為軍人,他最看不得世間陰暗,只把這些渣滓全部送到刑訊部待上十天半月,最后再處以死刑! 但最終宛遺君也沒真的捏斷趙學民的喉骨,而是直接反手把他劈暈,因為他實在是不愿讓慕之蟬看到他殺人的樣子。 接著,地窖變得安靜下來。 慕之蟬深呼吸一口氣走到病床前查看夏可苗的情況,但索性那幫人還沒來得及動手,只是給她打了針麻藥。 接下來該怎么辦慕之蟬捏了捏鼻梁低聲問道,頗有些六神無主。 交于警方。宛遺君走到他身側沉聲道,又執起他包扎著繃帶的左手看了看,確定沒有太多的血跡滲出后稍稍松了口氣。 但慕之蟬卻擰著眉道:可手機沒信號還報不了警,而且這村子周邊總是起濃霧,外界確實不太好找 老趙你完事沒?怎么今天取得這么慢?從地窖門口傳來的蒼老聲音令慕之蟬的話戛然而止。 隨即,慕之蟬便看見了村長宛國富拄著拐杖走了進來,盡管老人的面相看起來仍慈眉善目,但皮下的靈魂怕是早已沾滿了無數血腥。 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憨憨作者忘記上周申請榜單了 于是拿出僅剩不多的存稿和忙里空隙的時間來更新tvt 祝大家端午安康! 第58章 劇本三(十五) 氣氛瞬間凝固下來,宛國富顯然也看見了躺在地上的三個人,和站在地窖中央的慕之蟬與 一只千年厲鬼。 誒,人貪心不足蛇吞象,沒想到他們竟然把你也弄過來了。宛國富長嘆一聲,躬著背拄著拐,眼神溫和的看著他們。 對不住啊孩子,你既已發現了這些事,那定不能活著出去了,老頭子我確實需要一大筆錢,因而是萬萬不能讓他們折在這里的。宛國富說著,將手中拐杖往地上一點,頓時周遭便涌現起了白霧。 宛遺君眸光一厲,扣著慕之蟬的腰就向地窖門口掠去,但那門口堵著個宛國富。更新最快/ m.q^q717./ 慕之蟬看著他們距離宛國富越來越近,當宛遺君揮袖襲向老人時,對方在頃刻間就化為了白霧揮散在空氣中。 接著他們沖出地窖,卻發現放眼望去全是濃郁翻滾著的白霧,只能隱隱約約窺見樹枝輪廓,連天空都望不到了。 慕之蟬頓時就明白,宛家村周遭一直彌漫的詭異白霧十有八.九是出自村長之手,其目的就是為了掩蓋販賣人體器官的痕跡,不讓村里人輕易出去,更不會讓外界警察進來調查。 可一個人類真能有這么大本事嗎? 宛國富不是人類?慕之蟬目光警惕的環顧周遭白霧低聲問道。 是人類,但他似乎精通奇門八卦之術,我們應當是陷入了他布置的陣法內。宛遺君緩聲道,冰涼的手緊緊扣住慕之蟬的手腕,黑色寬袖隨風晃動。 沙沙沙 有什么東西爬過地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聽的人不寒而栗。 但下一秒慕之蟬就知道這聲音是出自哪的了,是密密麻麻的蜈蚣,從林子深處向他們爬來,細長的足并列在身體兩側,所過之處皆寸草不生。 宛,宛公子,能茍住么?慕之蟬咽了口唾沫,顫顫巍巍的揪住宛遺君的袖子并向他靠近幾分,恨不得直接縮進他懷里。 當初是誰說他除了窮啥都不怕的來著??? 哦,是他自己。 怕高么?宛遺君將人摟緊懷里安撫的摸了下他的脊背低聲詢問道。 相比較高我更怕這些玩意兒。慕之蟬深呼吸一口氣道,根本沒想到自己竟會遭遇到這些超脫唯物主義的靈異事情,實在是過于驚悚,等出去他都能寫出十萬字敘事小說來! 此話剛落,慕之蟬便感到身體一輕,整個人被宛遺君扣著腰浮到了半空中,而與此同時,數朵幽藍色的鬼火從宛遺君的袖口中甩出,炸在地面上頓時卷起兩米多高的藍紫色火焰,瞬間就將一大片蜈蚣燒的連渣都不剩。 這種只出現在電視小說里的場景令慕之蟬看的目不轉睛,不知是因為緊張或者是恐懼什么原因,以至于他現在手腳冰涼不說,甚至是還有點亢奮。 嗖! 一道破空聲猛的從腦后傳來,慕之蟬是來得及張嘴說一聲小心,接著他便被宛遺君扣摟著腰掠到一枝手臂粗的枝椏上,掀起的氣流將頭發吹的十分凌亂。 慕之蟬這才看見原來襲擊他們的是宛國富的拐杖,但僅僅只出現了那么一瞬,就又消失在了白霧之中。 而同一時刻,距離他們兩公里開外的林間卻在上演著極為血腥的一幕。 殷紅的血飛濺過無聲漂浮著的白霧,余盡安的四肢皆被一指粗的釘子釘在地上,流出的血將草坪浸染成一片暗紅色。 而他的左邊是鄭烽仍懸掛在樹上的尸體,右邊則是被無數金屬絲穿成篩子的宛御,這個時候余盡安才意識到這是尋仇! 三年前,你們幾個肆意侮辱我jiejie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天?南可綿蹲在余盡安頭頂上方,滿意的看著對方流露出的驚恐眼神。 你jiejie?余盡安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但只下意識重復問了這一句后他就忍不住大聲叫喊起來:救命??! 嘭!南可綿隨手撿起一塊堅硬的石頭狠狠塞進了他的嘴里,力氣大的直接將他的口腔劃拉的血rou模糊。 問山劇組,燕筱筱,飾演的是一個龍套角色。南可綿輕聲提醒道,動作緩慢的又把那塊石頭從他嘴里拿了出來。 聽此,余盡安驀地睜大了眼,口齒不清道:燕筱筱???三年前那個被我們哥仨玩壞了的女表子??? 住口。南可綿冷聲道,將一枚釘子刺到了他的嘴里,硬生生穿透了他的舌。 唔??!因劇烈疼痛使得整張臉都猙獰起來的余盡安忍不住掙扎起來,可只是徒勞罷了,他越掙扎流出的血就越多,到最后就像是剛從血水里撈出來似的。 我jiejie是那么熱愛演戲的一個人,那么溫柔的一個人南可綿目光專注的觀察著余盡安的臉,將手緩緩覆上了他的后腦,在被你們侮辱后的第二天,她就經搶救無效而死亡了。 她是第一個讓我體會到溫暖的人類,她在街邊撿到了我,把我帶回家,哪怕知道我的身份也沒有把我攆出去。說著,只聽噗呲一聲,南可綿的手指輕而易舉的插進了他的頭蓋骨,隨后用力往上一掀 余盡安已經顧不得疑惑南可綿說的話了,他雙目圓睜,胸膛急劇起伏,劇烈的疼痛早已讓他瀕臨崩潰,可意識卻仍清醒的可怕,當頭蓋骨被掀開后他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覺得頭顱像是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