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又搶走和親的九郡主啦 第67節
“妄言教左護法問道在此?!卑舜箝T派其中一派的掌門心腹淡定站了出來,沖上位的王靈靈鞠躬拱手道,“問道恭迎教主歸來?!?/br> “妄言教右護法,問水,恭迎教主歸來!”八大門派之人中再次走出一人。 “妄言教白露院,白巖,恭迎教主歸來!” “妄言教驚蟄院,驚雨,恭迎教主歸來!” “妄言教……” 此起彼伏的“妄言教”此時猶如一根一根的長釘,深深釘入八大門派之人的耳中。 一共十八人。 十年來,八大門派竟被魔教中人滲透,而他們卻自以為消滅魔教為此沾沾自喜,一時間各個門派之人的臉色難看得猶如鍋底,一個個氣得手都在抖。 原來他們自己家才是魔教的老窩。 王靈靈輕蔑掃過那些人的臉,握著鞭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椅背,三聲后輕飄飄地開口。 “阿九是我王靈靈的徒弟,辱我徒弟之人回去自我領罰?,F在,聽我命令?!?/br> “阿九便是我妄言教圣女?!?/br> “阿九要做的事便是我妄言教要做的事?!?/br> “阿九要救的人便是我妄言教要救的人?!?/br> “如有不服者,日后可自去向她挑戰!勝者回來領罰,輸者回來領賞!” “……謹遵教主吩咐?!?/br> …… 不論外面如何混亂,在這討厭的江湖胡攪蠻纏一通的王靈靈終于大仇得報,狠狠伸了個懶腰,隨即看向沉思的戚白隱。 “喂,木頭,你真打算讓阿酒做無極島島主?你不是說做島主很累?” 戚白隱彎腰給她理了理裙子邊角,起身時淡淡反問:“你打算讓阿酒做你教圣女?” “當然不??!圣女多累,我阿酒哪能受這個委屈?”王靈靈理直氣壯,“我就是說給別人聽,今天氣氛好,咱們絕不能輸氣勢!你呢?你怎么個意思?” 戚白隱沉默了一瞬。 “……我也是?!?/br> 以此同時,趴在床沿睡覺的九郡主倏地打了個噴嚏,她不安地皺緊眉,用力抱緊身上的被子。 船只輕晃中,一道修長身影靜坐起身,豆大的燭光中,少年輕垂眼,眼也不眨地看了她許久,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 冰冷指尖勾向她手腕上系著的紅繩,約莫是沒力氣,勾了好幾次才勉強勾住,勾緊。 他闔起眸,蒼白嘴角緩緩抿出一個饜足的淡笑。 第53章 “回來,把門關上?!薄?/br> 九郡主睡夢中隱約察覺到有什么動靜, 迷迷糊糊中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藍色的床幔。 她發了會兒呆,倏地坐起, 左右四顧。 她記得昨晚清醒時還坐在阿月床邊擺弄他的手指和頭發, 后來太困了, 也不想動, 索性趴在他床邊瞇一會兒。 可她現在卻躺在阿月的床上, 蓋著他的被子,而他人卻不在。 他一定是醒了。 九郡主既高興又擔憂,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便光腳跑到門邊, 剛拉開門就撞進少年染了晨色的清冷懷里。 “阿月,你醒了?”九郡主兩手抓著他霧紫的衣襟, 匆匆仰頭看他,“你怎么醒了也不叫我呢?” 少年抬手攬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倒,低嗯了聲,隨即注意到她沒穿鞋,蹙起眉:“阿九, 穿鞋?!?/br> 她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 船只地板上有點涼,她焦急下來時沒注意,這時才感覺有淡淡的涼氣從腳底板蔓延至雙腿。 海上濕氣重,更容易冷。 她蜷縮著腳趾頭,鎮定地看了他一眼,并未立刻回去穿鞋,反而用手牽住他的衣袖一定要拉著他一同進屋,一轉身, 整個人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九郡主下意識摸向他腰間受傷的部位,憂心忡忡:“阿月,你的傷口不會裂開嗎?” 少年目不斜視地越過旁邊的桌椅,穩穩當當地將她放回床上,接著彎腰去找她的鞋,聲音從下向上飄來。 “小傷?!?/br> “才不是小傷,小傷你怎么會昏迷這么久?” 少年握住她一只腳,想給她穿鞋,指尖溫熱。 她縮了縮腳趾,甚至悄悄將腳藏進被子里,臉也埋了下去,露出一雙圓眼,眨巴眨巴眼。 “阿月,周七兩什么都不肯同我說,他說你要是今天日出前醒不過來的話,以后都醒不過來,我跟他說我不信,其實我怕死了?!?/br> 她很坦誠,有什么就說什么,心里擔心他也會直言,她對他的感情也是這樣,炙熱溫暖。 少年緩緩直起身,雙手撐在床沿,靜默地將臉挨近她。 她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見他用那雙烏黑的眼眸凝視著自己,遲疑著歪過頭親在他側臉上。 然后撤回去,好奇地抬起手摸了摸嘴唇。 少年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個臉頰親弄懵了,側臉上殘留的溫度燙得嚇人,比蠱蟲在身體里沸騰時還要折磨人。 他極慢地眨了下眼,撐在床沿的手指細細蜷起,朦朧中聽見她不確定地問:“不是這個意思嗎?” 少年默然地看著他,他本意是想讓她仔仔細細地看清楚自己,是真的,不是假的。 九郡主恍然大悟地“喔”了聲,臉頰后知后覺地紅了一點,手指抓了抓掩臉的被子,小聲說:“那換你主動的話,也不是不行的?!?/br> 少年忽然直起身,帶起的風撩了下她頰邊的碎發。 九郡主眼睜睜看著他撤退半步,不緊不慢地脫鞋上床,神色從容地越過她坐進被子里,拉起另外半邊被子蓋住頭,身子朝后仰倒,一翻身,半邊被子全蓋在他身上。 捂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見他的臉。 九郡主:“?” 少年一動不動。 九郡主松開捂臉的被子,爬過去戳戳他的被子:“你該不會在害羞吧?” 他沒說話。 九郡主拉扯他的被子,不高興地說:“我一個姑娘家都不害羞,你怎么搞得好像我輕薄你?” 說完,她被少年從被子里伸出來的手重重一扯,摔在他身上,他的臉露了出來,在笑。 “不是害羞?!北蛔痈粼趦扇酥虚g,他額頭抵著她的,不同的溫度互相傳遞,烏黑眼底映著她的臉,“因為看著你我冷靜不下來,但我必須先冷靜地思考另一件事?!?/br> “什么?” “要不要現在就親回去?!彼痛怪劢?,眸光落在她微合的嘴唇上,再抬起眼時神色頗為苦惱,“可我睡了這么久,還沒有來得及洗漱,有點生氣?!?/br> 九郡主倏地笑出了聲,摟著他脖子埋他懷里使勁蹭了幾下,沒讓他看見自己臉上出乎尋常的紅:“阿月,我也沒有洗漱呀,你會嫌棄我嗎?” “不會?!?/br> “我也不會?!?/br> 于是氣氛短暫地凝住了,呼吸變得發燙。 …… 門外,周不醒突然敲了下門,沒好氣地警告:“剛醒就想搞氣血方剛的事兒,你是怕你的血流得不夠多么?” 九郡主猛然醒悟,向門口看去:“周七兩,你進來怎么不敲門呢?” 少年冷眼睨過去,眼風幾乎要將打擾他的周不醒刮成碎渣。 周不醒認輸地舉起雙手,無語:“你們倆都是要快活不要命的人,真是天生一對?!?/br> 九郡主贊同道:“我也這么覺得?!?/br> 周不醒:“我大概不是在夸你們……” 對上少年六親不認的視線,周不醒及時改口,一邊關門一邊說:“沒錯,我是在夸你們,你們天生一對,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你們了?!?/br> 說完,又伸進來個腦袋:“完事兒記得趕緊過來把第五顆封蠱釘釘上?!?/br> 等他人走了,九郡主才問少年:“封蠱釘是什么?” 少年沒說話。 她的手指摸索著伸進被子里,輕輕按在他腰上,正好是他受傷的部位:“你受傷就是因為那個封蠱釘?” 少年看著她,還是沒說話。 九郡主生氣了,瞪他:“你最好趁早老實交代,封蠱釘和攝心蠱的事我一起和你算賬?!?/br> 少年淡定地“嗯”了聲,下一瞬,冷不丁地說:“阿九,我們可以先繼續之前的事嗎?封蠱釘和攝心蠱的事可以稍微遲一點再說?!?/br> 九郡主:“?” 少年壓抑著侵略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嘴唇上:“我覺得這件事更重要?!?/br> 九郡主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阿月!周不醒說你醒了——” 看見屋子里的情形,宋長空的聲音頓時卡在嗓子里,當少年微瞇眸看向他的那一刻,他總覺得有把刀危險地從自己脖子上切了過去。 “——就當我沒來過,我沒來過!” 宋長空轉身就跑。 “回來,把門關上?!?/br> 跑了一半的宋長空老老實實跑回來把門關上。 · 周不醒準備好了東西,等著少年親手釘上第五顆封蠱釘。 “他一大早醒了就來找我釘前四顆封蠱釘,第五顆封蠱釘留著沒釘,畢竟第五顆釘上之后他會再睡一天一夜,非要回去等你睡醒再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