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演技過人[穿書]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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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徐梔眉頭微蹙,如果不按這個世界的戲齡來算,她在演藝圈也算是前輩了。 一個前輩用演技故意壓一個新人的戲,未免也太缺德了。 影帝時屈是有演技在身,壓就壓了,然而周耀卿可沒有,真聽李富導演的話,怕是這場幾十分鐘的戲用上一整天都拍不完。 他不心疼膠片,自己還嫌浪費時間呢。 等到徐梔從李富導演身邊離開,回到劇場的時候,她心里已然有了其它想法。 她不想知道周耀卿在其他人那里演的是什么樣的,但只要是自己的戲份,徐梔就絕不容許他出任何差錯。 休整了有大概十分鐘的時間,導演看到兩個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喊了聲“a”,機器開始動了起來。 監視器里,兩個人的身影落入其中。 先前周耀卿不是感情不到位,就是神情不到位,一張臉,好看是好看,但一到鏡頭下,就開始臉部僵硬起來,像個面癱。 這是他一直以來都克服不了的問題,哪怕休整過后,周耀卿心里其實也知道這次又要ng了。 他都已經做好了被喊卡的準備了,然而這次似乎跟前幾次不一樣。 看著徐梔,他仿佛看到了真的上官清,她從戲里走出來了。 一雙眼睛布滿柔意,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蒼白的臉色和眉心含著的愁緒,又說不出的憂郁。 那一瞬間,周耀卿愣住了,連本來已經記住了的臺詞都忘記了。 遠處,李富導演見到他卡詞了,下意識皺眉,就要喊卡,但是在臨說出口的時候停住了,他仔細看著監視器里面的徐梔,似是發現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瞬間的驚奇。 像是沒看見周耀卿眼中的怔愣一樣,徐梔,哦不,上官清伸出手接住了空中飄落的櫻花,對著身旁的人說道,“阿琛,你看,這櫻花可真美啊?!?/br> 眼中的笑意溫柔且含蓄,不禁讓人把目光從花上移至她的臉上。 這是劇情里沒有出現的場景,她沒有按劇本來,而是選擇了自由發揮。 李富導演緊張地看著周耀卿,怕他關鍵時候又出什么亂子。 然而這次周耀卿倒是穩住了,更確切地說,是被徐梔帶入戲了。 聽見聲音,他的目光從上官清的臉上移至她的手上,一朵櫻花悄然躺在那里。 那一刻,他身上完全沒有周耀卿的影子,有的只是戲里的尤琛,溫文爾雅,癡心一片。 他看著眼前的女生,修長的手指從她手心執起那朵花,戴在了她的頭上,附和著她上一句話道,“嗯,很美?!?/br> 也不知道說的是花美還是人美。 聽到他說的話,上官清撫著頭上插著的花朵,笑了笑,沒說話,而是轉過身望著那一樹的櫻花,笑意的背后只余蒼白和無力。 過了許久,才道出一句話,“你說我們明年還能一起來看它們嗎?” 醫生說她快死了,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可她真的很想再看看這四月的櫻花和那三月的桃花。 尤琛瞧見她臉上的茫然,嘴角動了動,想要安慰她,可是最終沒說出來。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在他們演完這幕場景后,這時,李富導演才拿著話筒,喊了聲“卡”,同時也將劇組成員從看入迷中拉回神來。 他們看著周耀卿,眼中帶著驚異,說實在的,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有一天那個一場戲連ng二十次的人居然也有演技的一天。 別提,他演的尤琛還挺好看的,又蘇又溫和。 就算是男的,也絲毫嫉妒不起來。 然而,身為眾人焦點的周耀卿卻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像是還沒從戲里出來。 一直到助理上前,才將他從戲里的尤琛中喚醒過來。 別的人不知道,但助理跟了多少個劇組,自然看得出來周哥是被那個女演員帶入戲了,沒看出來她年紀輕輕的,可演技這么厲害,平時也沒聽說這個人啊。 哪怕是時屈曾見識過她的演技,卻也沒想到能好到將人帶入戲,雖然說他也行,但一個在圈里待了很久的老人,一個是純新人,兩者完全不可比。 更何況他帶人入戲也不是想帶就能帶的,還是要靠運氣。 徐梔不知道其他人望向自己是怎么想的,聽見李富導演的夸贊,該道歉的還是得說抱歉,畢竟她未經允許擅自改戲了。 李富導演自然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說她,沒有她,這場戲早在周耀卿忘詞的時候結束了,感謝她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怪她。 見她今天的戲份都完了之后,就讓她回家休息去了。 所以徐梔也就沒看到后面周耀卿垃圾一樣的演技,直接讓剛被他圈粉的人又脫粉了。 她現在的注意力都被腦海中那個演技練習間給奪走了。 它又發了一個劇本,而任務時間就在后天。 這次,徐梔沒有選擇沉默,頭一次跟它說起話來。 “一定要按劇本上面的臺詞來嗎?原句原話,不能有絲毫改變?” 然而,這個存在似乎并不具有思考能力,在搜索過后,發現沒有答案后,就一直重復著一句話。 【問題不在解決范圍之內,問題不在解決范圍之內】 徐梔沒辦法,只能放棄這個問題,但是腦海中的設想卻始終沒有淡卻。 她先前是按劇本演,全篇不脫稿,把自己演成角色,那如果她像演上官清一樣,在不脫離劇情和人設的情況,適當改戲呢?是不是也是可以的? 這個想法越來越深刻,甚至可以說是瘋狂,要知道如果她猜錯的話,那面臨的下場,只有兩個字,抹殺。 第十四章 徐梔是人,她也怕死,可是跟…… 徐梔是人,她也怕死,可是跟肆無忌憚、想怎么演就怎么演的誘惑比起來,這點恐懼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她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對的,至于被抹殺?她又不是沒死過,連這條命都是撿來的,怕什么,能活一天就是掙。 就算是死,能在戲里死去,那也是幸福的。 只能說她這個想法有點瘋狂,是常人不能比的。 手上的劇本并沒有引來劇組的人的注意,徐梔發現,他們看不到自己手上的劇本,這倒是省了她不少時間。 她沒有第一時間低頭去看里面講的是什么劇情,而是面朝前方,在周圍的目光下若無其事地走出了片場。 外面車水馬龍,比起上次拍仙俠劇是在荒郊野嶺,這次拍的是現代劇,附近交通還是比較方便的。 徐梔查了一下公交,下一班車還要等好久,所以就走一小段路,去附近坐了地鐵。 上輩子帶來的習慣,以至于她就算現在還沒出名,也習慣性戴上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璀璨如星,仿佛帶著光。 地鐵上,位子都被人坐了,所以徐梔只能站著。 中途有個高中生meimei想要把位子讓給她,被徐梔給拒絕了。 “謝謝,不過還是不用了?!彼植皇抢先醪?,犯不著跟一個小meimei搶位子,但心意還是領了。 在臨下車前,徐梔沖剛才那個高中生meimei笑了笑,然后走了。 童詩痕,也就是剛才想給她讓座的人,捅了捅身邊小姐妹的胳膊,說道,“看見了沒,剛才那個小jiejie,口罩下面絕對是個大美人?!?/br> “那眼睛,那手,那身材,簡直絕了?!笨鋸埑潭?,讓孔思雅不忍直視,“你收斂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流氓呢?!?/br> 她就說童詩痕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平時也沒見她給人讓座過,感情是饞人家身子了。 若是尋常情況,孔思雅這時候絕對會潑她一冷水說,“誰知道口罩下是人是鬼,萬一只有眼睛長得好看,怎么辦?”但有些人就是有一股魅力,那是由骨子里散發出來的,一種獨屬于美人的氣質。 徐梔無論是身姿儀態,都讓人找不出半分錯處,儼然就是下過一番功夫的。 孔思雅實在無法違心說她半句不好,她嘴上雖然不說,但潛意識里也把徐梔跟漂亮兩個字掛上了勾。 另一邊,下了地鐵的人,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還沒上樓,就被上次遇見的阿姨給叫住了。 這次徐梔倒是不慌不忙,極為鎮定地看著她。 眼前的人約莫四十左右,看起來卻是極其年輕,只有三十來歲。 以原主的性格,她是絕對不會跟她深交的,即使是平時見面,也絕對談不到一起,所以她叫住自己絕對是有事,不是生活上的瑣事就是這棟樓的問題。 至于上次,估計也只是鄰里之間的普通問候。 徐梔一想,差不多把兩個人的關系想得八九不離十了。 果然,在她問道有什么事后,李平繡就把事情跟徐梔說了。 “你上面每次用水,我樓下就跟發水災一樣,滿地都是水,你看,什么時候找師傅修一下,或者跟房東說一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br> 徐梔聽到后一愣,想起她上次跟自己打招呼,多問了一句,“這漏水什么時候開始的?” 李平繡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就前兩個月啊”,沒仔細多想,她就又開始嘮叨了,“我已經跟你說過好幾次了,小徐啊,算阿姨求你了,這次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家里還住著老人,萬一滑倒了怎么辦?” 徐梔勉強維持臉上的笑容,沖李平繡點了點頭,“好的,阿姨,我知道了?!?/br> 然而對面的人明顯不怎么信,每次她都是這么說,原模原樣的話,這都是第七遍了,可是除了相信徐梔,李平繡也沒別的辦法了。 好脾氣的她說不出罵人的話,這次樓上的小姑娘要是再不把水管漏水這事情解決的話,那她也只能把兒子叫回來解決了。 見著樓下阿姨進了自己那層樓,關上門,門外,徐梔輕吐了口氣,想到上次自己那么歡快的語氣,就覺得尷尬。 誰能想到這個見了面會跟自己打招呼的人居然被原主鴿了那么多次,換作徐梔自己早開始陰陽怪氣了,哪會這么好的脾氣? 就剛才透過門縫看了一眼,那地板的確是不成樣子,李阿姨沒騙她。 回到自己那層樓,徐梔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打給了房租阿姨說起了這件事,然而并沒啥管用,按房租阿姨的意思是,樓下的事情關她沒事,又不是她租給自己的房子被水淹了,這不在她管的范圍內。 聽到這里,徐梔就知道為什么原主最后沒修了,因為房東阿姨不找人修,她自己也沒錢修,可不得放著么。 在房東阿姨臨掛斷電話前,徐梔急忙把專業人員的電話給問了出來。 她不是學法的,也不知道這個責任究竟在誰,但漏水她肯定也是有責任的,房東阿姨不修,她也不能干放著,畢竟現在用水的人是自己。 如果樓下阿姨心一狠,向法院起訴的話,她絕對逃不了干系。 在徐梔這么想的時候,三樓李平繡家里,電話里的人也是這么跟他媽講的。 “你到時候拍個照,證據留存一下,我們直接向法院起訴?!?/br> 李棲鶴想也不想直接道,要不是突然聽他外婆說起這件事,他還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 “別了吧,那小姑娘都說了會修的,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她,那個房東阿姨不給修,她一個剛出社會的小姑娘也沒辦法?!?/br> 李平繡有一瞬間想聽自己兒子的話,但又心軟了,想著有可能這一次她說的是真的呢?實在不行,她再聽她兒子的話,向法院起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