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篇第376章:等一個人一聲辛苦
書迷正在閱讀:禾苗和她們的朋友、她演技過人[穿書]、非人類妄想(合集)、你我同罪(骨科1v1姐弟)、我在異界開技校、沈淪(姐弟骨科)、冬風生洛水(強制愛)、苗疆少年又搶走和親的九郡主啦、哥哥的人形玩偶、每個劇本都要親一下[快穿]
王氏財閥總部大廈—— 正值午休時間,明亮寬敞的職員餐廳內,因為兩位大人物的突然出現,而引起了注目轟動。 那為首一位是——集團總經理王燕回! 隨側另一位是——集團副總林蔓生! 鼎鼎有名的王氏大少,公司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厲害角色。身為王氏總經理,更同時坐擁保利集團的舉足輕重的首席執行官位置。 可是這位新任副總,眾人卻是諸多揣測。 任職至今,還未到一周時間,而她除了出席公司高層會議上之外,卻是銷聲匿跡,像是一個隱形人。鮮少有人能夠瞧見她,但是聽聞偶遇她的人,都會迎上她溫和的微笑,那是賞心悅目的笑容,卻又如一陣風掠了過去,不帶任何一絲牽絆。 那是身為副總經理才會具備的氣勢魄力! 于是此時,當這對名門公子千金雙雙就座于職員餐廳,立即就成為關注焦點—— 靠窗的餐桌上,蔓生一邊用餐,一邊望向對面的他,“你是想讓我在公司一舉成名?” 總經理親自邀請前來用餐,還是這樣人來人往的餐廳,絕對會成為話題! 王燕回抬眸微笑,陽光照映在他一邊英俊側臉,“所以,現在是成功辦到了?” 蔓生對他此舉倒是笑了笑,實則她并不愿意這樣張揚。 “我還記得你當年第一次來保利,也是在職員餐廳用餐?!蓖跹嗷啬崞鹜?。 蔓生也剎那間想起,的確是這樣…… “王首席……”余安安坐在一旁輕聲呼喊,她是被邀請同來,不過現在實在是感到后悔,因為這個方位太聚焦,“副總不只是去保利的時候這樣,從前在錦悅的時候,第一天也是這樣……” 王燕回倒是饒有興趣詢問,“錦悅那時候也是?” “可不是!”余安安接聲道,“我記得可清楚了,那時候副總還是總監……” 蔓生沉默聆聽,記憶逆光倒流,也就是那一天,她任命余安安為秘書。至此以后多年,到了如今她也還在她身邊。 王燕回又是問,“那天,也是你們一起去職員餐廳?” “不是和我!”余安安脫口而出,可是話一出口,竟是說不出下去了,“是和……” 王燕回卻已猜到是誰,那個時候陪伴在她身邊的人正是—— “尉董事?!甭p輕喊出這一聲,那是久違的頭銜,更是時過境遷,卻有同樣的結果,她大方承認,“也是一舉成名?!?/br> 王燕回從前之時,不曾這樣關注,卻不想這一餐竟也能聯想起尉容。 餐桌上,余安安自方才起就一直默默用餐,突然瞧見一道身影,她趕緊道,“王首席,副總,我看見程助理了,他是一個人,我去陪他……” 音落,她急忙端起餐盤換了桌。 程牧磊瞧見面前的位置多了一人,登時明白過來,“余秘書,你欠我一次,請我喝下午茶?!?/br> 余安安只能認栽,誰能想到王首席相邀用餐,竟然選在這里! 餐廳內不時有人出入,蔓生安然坐在那方角落里,倒是十分平靜,“你今天特意來看我,只是想讓我揚名公司?” 王燕回不曾應答,又聽見她笑問,“還是,因為我和容柔見面這件事?” …… 有些事情無法瞞住,更何況她從來無意隱瞞,王燕回幽幽回聲,“你知道了?!?/br> 蔓生頜首,“沒想到,她也是為小寶做手術的醫生之一,我很感謝她,所以就約了她聊了幾句?!?/br> “你親自道謝也是應該,畢竟她救了孩子的命?!睂τ谀俏蝗萑嵝〗?,王燕回沒有再多言,繼而又是詢問,“不過,你也知道林書翰的事情了?” 蔓生揚唇道,“你是指,書翰和方以真?” 有關于林書翰和方以真的那段感情,王燕回雖有聽說,但不曾過多關注,畢竟這是私事。再來,也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本就太過微妙,“抱歉,蔓生?!?/br> “你就算有意要幫書翰,他也不會領情?!甭潇o分析這一切,“其實對于書翰而言,未必不是好事?!?/br> 林書翰這一路走得太順暢,位高權重一帆風順,以后倘若面對重大失敗,極有可能一蹶不振,到時候才真讓人擔憂,蔓生微笑道,“就當是人生試煉?!?/br> 王燕回聽著她所言,唯有一句,“蔓生,你要清楚,尉容會出手,不是想要給他試煉的機會!他只是想要打壓林書翰!” 林書翰在她離開后,一直和尉容作對,蔓生默了下道,“這一切還是因我而起?!?/br> 王燕回不禁凝眉,她又是接了一句,“幸好,也已經結束?!?/br> 用過午餐,王燕回便也要離去,分別之前他對她說,“蔓生,這一切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他!” …… 重新回到辦公室內,余安安一起跟隨而入,她將一杯咖啡送上,“副總,王首席有向您提起方秘書的事情嗎?” 蔓生搖了搖頭,“沒有?!?/br> “可是……”余安安卻是蹙眉,“王董事長說,方以真曾經是王首席身邊的人……” 就在今日周會上,王父作為董事長親臨。而當眾人全都離席后,王父談起了方以真。當時余安安也在場,所以也聽得一清二楚。 蔓生也在沉眸回憶早上之事,是王父主動詢問寶少爺的近況,他更是知曉方以真是私人醫生,從而也問起她是否和方以真見過面。 這所有談話都順理成章,可唯獨后來,王父親口告訴她:方以真曾經是燕回的下屬,這件事情你大哥有沒有告訴你? 事關王燕回,絕不會無中生有。 可倘若這是真,那么方以真豈不是在當年成了間諜在尉容身邊? 蔓生覺得自己當年簡直深陷于一場迷霧里,他又為什么要同意將方以真派遣錦悅?不管是為了權宜之計,又或者是將計就計,亦或者在那一局里,他再一次利用算計…… 可他哪里會不知道,方以真自始至終都在背叛! 對待背叛者,他又為什么會輕縱放任? 除非…… 除非,他仍愿信任一個人。 …… “副總,我不明白,如果方以真是王首席這邊的間諜,那么尉總又為什么還要將她留用?”余安安始終不解于此事。 早在當年,方以真能夠被派遣至錦悅,雖然是副總提議同意,可也是尉總親自應允。 而今已過多年,余安安疑惑詢問,“難道說,早在當年尉總派方秘書到錦悅的時候,就已經在布局?可是,這不可能!” 誰能有這樣的心思,可以設想這樣遙遠的事情?但是,或許也不是不可能,然而即便如此—— “方秘書也成功打倒了林總,那時候林總徹底落敗,錦悅也因為當時陷入困境!”余安安接著道,“事情都辦成了,尉總就不該再將她留任,可方秘書現在成了尉家的私人醫生,還負責寶少爺的身體健康……” 這哪里是對待一個背叛者該有的懲罰? 分明就是賞識信任,所以哪怕不再是親信下屬,也將她留在身邊,哪怕是作為醫生的身份…… 蔓生從沉思中回神問道,“安安,你覺得他不會再信任方以真?” 余安安對于尉總從來不曾有過多了解,可所有的印象中,尉總為人處事一向殺伐決斷說一不二,更何況他又是一家集團的總經理,“我認為是不會再信任……” “方秘書現在成了寶少爺的私人醫生,我都覺得不可思議!”余安安更是如此道,“尉總整個人都是冷血的代名詞!” 這倒是讓蔓生笑了,“安安,你的中文造詣比從前更好了?!?/br> 余安安有些發窘,她謹慎問道,“副總,您不覺得今天,王董事長其實就是特意想告訴您,方秘書的事情?” 其實周日那天,蔓生送寶少爺回去尉家的時候,也不過是和方以真有過一面之緣。她們見面之后,打了聲招呼,聊了幾句后就擦身而過。這期間不會超過十分鐘時間,她們并沒有多談。 但是顯然,王父以為她們談及了一些事情,或者私底下更有過聯系。 “而且,王董事長好像對王首席有些不滿意?”余安安的用詞十分委婉。 今早的會議室里,王父之后又向她提起了林書翰當年落敗之事,并且告訴她:當年燕回為了你,也曾經出手想要幫助錦悅,結果當然是被拒絕了。 王燕回不曾主動挑明當時他如何幫助,但是蔓生也知道他不會袖手旁觀,可是他又說:或許在你大哥心里,你才是錦悅真正的掌權者! 蔓生此刻想起,也有一絲心驚,王父的意思豈不是在指她應該繼承錦悅?然而以她的身份,并非是林父親生,縱然為公司付出許多,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王燕回那樣聰明一個人,又怎么會不了解? 可王父又為什么偏偏要那樣認為? 最終,蔓生朝王父道:父親,大哥不會這樣想,因為他知道我和林書翰一向關系好。他也是看著林書翰年紀尚輕資歷尚淺,所以想要幫他。 許是聽出她維護王燕回,王父也不再多言,只是笑道:你大哥待你是真好,只要你高興,他連天上的星星都能給你摘下來。 蔓生從前就聽過這樣的話語,當時尚在鵬城,是霍止婧帶著一絲嘲諷說:林副總,王首席待你真好!再過些日子,你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給你去摘下來吧! “副總,您要小心,父子之間爭斗,任何一個人都是有理說不清!”余安安凝聲叮嚀一聲,在這種時候王董事長道出方以真是間諜的真相,豈不是在離間他們之間的兄妹感情! 蔓生并非是遲鈍之人,因為她也已察覺,王父和王燕回之間不睦已久…… …… 當天下班之后,蔓生沒有留下在公司加班看資料,而是駕車獨自離開。 那是海城城東一處安靜的地段,一幢幢樓宇私人公館于其中,其中一座掛牌立有“方以真醫生私人診所”這幾個字樣。 蔓生上前輕輕敲門,隨后推門而入。 “您好,女士,請問有預約嗎?”一位助理小姐上前微笑詢問。 “你好,我姓林,之前已經約了……”蔓生默了下,將從前的稱呼更改,“方醫生……” 助理小姐一聽是她,便急忙回道,“原來您就是林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方醫生正在就診,請您稍等一會兒可以嗎?” 蔓生笑應,“可以?!?/br> 等候的時候閑來無事,蔓生便在這家診所里參觀。 整潔的格局,十分有品味的陳設,這所有一切在細節之處彰顯品味……透過這里,就可以分辨是方以真親自打點。蔓生靜靜走過一間藏書室,此處是留給前來等候的就診者,用來打發時間。 藏書庫內全都是玲瑯滿目的書籍,卻發現全是笑話百科,蔓生不禁揚眉,她倒是很會為患者的情緒考慮。 再走過一道回廊,墻上掛著一幅畫。 蔓生駐足在一幅畫前,那幅畫畫框下方的署名是:尉司棠! 這是小寶的畫! 畫里是白鴿,純白的羽翼,那些鴿子正翱翔于天際自由自在。蔓生竟是忍不住停步,在這幅畫前看了許久…… 直到有人輕輕走近,是方以真的聲音傳來,“這是寶少爺送給我的診所開業禮物?!?/br> 蔓生不曾回眸,方以真已經來到她身邊,“有一回帶著寶少爺出去散步,他就坐在長椅上一直看著白鴿。后來我就請他送一幅畫給我,他就畫了白鴿。我問他為什么這么喜歡白鴿,他說因為能飛很自由……” 此刻眼前,慢慢描繪出一幅場景,是少年孤獨望著天空里飛向的白鴿。 可是這幅場景,卻猛然和記憶里另一幅相似畫面重疊,也是長椅上,一片草地上散放著白鴿,是一只飛落在他的肩頭,陽光下如此通透。 是少年的身影,和另一道身影慢慢漸漸交疊,竟再也無法分辨究竟誰是誰…… 蔓生回眸望向她,側過身的剎那,余光卻瞥見后方處駐足的另一道身影。 一身黑色西服白色襯衣,正是尉容赫然出現。 他似是剛剛才到來,所以站定在不遠處的前方,正遙遙望于她。 方以真卻還凝望著那幅畫,恰好輕聲說,“我知道,他一直在等一個人?!?/br> …… ——我知道,他一直在等一個人。 方以真的這聲話語,傳入蔓生耳畔的同時,她看見那頭駐足的他,高大身影浸沒在一片夕陽西下的灰暗里??墒悄请p眼睛,卻帶著一絲莫名暖意,仿佛有著些許喜悅。 還是蔓生主動開口打了聲招呼,“你也約了方醫生?!?/br> 方以真原本還在望著寶少爺的畫作,忽然愕然回眸,急忙望向來人,卻在意料之外,“容少……” 蔓生瞧了一眼方以真,她似乎并不知情,所以這并不是早就相約,而是他突然前來。 尉容瞧著兩人并肩而站,“方醫生,原來約了林副總?!?/br> 方以真是在周日那天于頤和山莊遇見了林蔓生,再次相見不過是匆匆一瞥,于是約了今日再聚??墒鞘孪?,容少并沒有知會一聲,他會在今日來診所,結果被撞了個正著,“是……” 視線收回,又落在林蔓生的身上,尉容祝賀一聲,“恭喜,成為王氏財閥的副總經理。那天沒能夠親自道賀,還請包涵?!?/br> 方以真又是一怔,她早已不過問商場之事,所以不曾知曉,而今蔓生小姐竟然成了王氏副總? “尉總客氣了,雖然沒有親臨,但是送了花籃過來,我很感謝?!惫诿崽没实膱雒嬖?,蔓生早不會陌生。 尉容又道,“有機會再合作?!?/br> “榮幸至極?!甭彩菓?。 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談話,方以真只覺得時光荏苒。自從得知林蔓生歸來,她也一直在想,當親眼瞧見他們面對面的場景又會是如何…… 結果,平靜安然,卻是這樣生疏客套。 尉容繼而道,“方醫生,既然你已經約了林副總,那么我改天再來?!?/br> “容少……”方以真這才又道,“蔓生小姐是來詢問寶少爺的身體情況,不如一起坐下來聽一聽?” 尉容此番前來,也是為了寶少爺。在每個月檢查過后,他總會親自來確認情況是否安好,想來今日也不例外。 “蔓生小姐,不知道方便嗎?”方以真接著詢問,他們雖是寶少爺的親生父母,然而卻比離婚夫妻還要尷尬的身份。 蔓生倒也不介意,“我沒有關系?!?/br> 方以真瞧見尉容默允,便邀請兩人來到辦公室坐談。 面對著同一張辦公桌后,方以真朝他們道,“容少,蔓生小姐,周末我去給寶少爺檢查身體狀況,孩子一切都很好,而且還長高了……” 蔓生笑道,“之前小寶班級里的同學小超人就對我說,現在小寶已經比同年級的學生都高了,再長高下去,又要定制校服了?!?/br> 這個年紀,正是孩子長高的階段,方以真應道,“這個倒是可以提前準備?!?/br> 尉容沉默坐在一旁,是歡聲笑語傳來,凝然的側彥柔和了些許。 方以真又是談起寶少爺身體各方面狀況,末了微微一止后道,“只是視力方面,比起之前有些下降?!?/br> 這讓蔓生凝眸以對,她一直都知道,孩子的手術雖然成功了,眼睛也能夠看見了,但是眼角膜受損,隨時都有可能會再次失明,“很嚴重嗎?是不是又惡化了?” 她的聲音一沉,他的眉宇也是緊皺,方以真回聲,“暫時還不影響,所以請不要太擔心……” 這只是方以真安撫人心的措辭,蔓生十分清楚,可她竟也沒有旁的辦法。 縱然明白,孩子默默等待捐獻者的舉動是正確的,然而依舊會焦灼。 “如果十年,甚至是更久,一輩子也等不到眼角膜捐獻者,那該怎么辦?”蔓生對漫長的等待,有些力不從心。 …… 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雙眼瞧不見的人,可是愿意捐獻的人卻那樣少。如果可以,她寧愿讓自己失明,也不愿意讓孩子失明。 她更是承認自己自私,可又要等到何時,才能讓她的孩子再也不愿意飽受隨時可能會陷入一片黑暗的恐慌中。 “……”方以真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并非醫學能夠解決的事。 氣氛沉悶中,他漠漠開口,“方醫生,你剛才的診斷結果,我不知道反反復復聽了多少遍?!?/br> 每當寶少爺的眼睛出現一些狀況,方以真就會及時如實相告,唯恐自己不仔細。卻見他正緊盯著自己,用一種絕對命令的眼神,讓她改口道,“有時候一直看書,用眼過度會導致疲勞。休息一段日子后,保護了眼睛,就又會有些好轉……” “那我要讓小寶少看些書!”蔓生立刻記下,又是追問,“方秘書,還有什么注意事項?或者可以讓小寶保護眼睛的辦法?” 這分明是關心則亂,深信任何一種辦法都可以有好轉的可能,所以絕不能放棄。為人母親,卻全是如此,方以真又轉告了她一些法子,瞧見她拿出了筆記本,那樣認真逐一記錄。 “咚咚!”助理小姐敲門而入,“方醫生,張女士帶著她的女兒來復診打針了……” “容少,蔓生小姐,我先去給孩子打針……”方以真歉然說著,起身暫時離開辦公室。 蔓生還在看著筆記本,細數那些記錄的法子,反復核實,深怕有遺漏的事項。 尉容坐在一側,突然她開口道,“你當年為小寶準備手術的時候,選的醫生很權威?!?/br> 一剎那默然,他才低聲回了一句,“手術能否成功,是聽天由命的事?!?/br> 蔓生先前詢問兩位主治醫生的時候,他們卻都是虛驚一場。腦科手術不是兒戲,不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一場手術就像是進了一趟鬼門關。是死是活,有時候不是權威就能夠百分之百定奪,真是聽天由命。 可他淡然的話語,似將一切歸咎于天意,但無論是從容柔口中,還是從醫生口中,她都聽聞確信,他是這樣費盡心思,一年時間成千上百次謹慎斟酌后方才決定。cao控生殺大權,好似只在一聲令下,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動了動唇,那輕柔的女聲穿越周遭環繞的輕音樂猛地傳來—— 是從未有人說過的話語,唯有四個字,“辛苦你了?!?/br> 一下振入心扉,讓那三百六十五天里所有遲疑,都有了既定歸宿。 不再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