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絕字一局勝者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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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一家劍道館,今日館長迎來兩位重要人物,“燕回少爺,鏡樓少爺,兩位請!” 這家劍道館是王家名下投資的會館,所以館長自然認得兩人。 王燕回和王鏡樓兩兄弟雙雙步入,由館長帶領前往劍道場。 “燕回少爺,您昨天電話通知后就將場地空留,兩位更換的劍道服也都備好了……”館長低聲微笑回報。 等來到一座劍道場后,館長又是道,“望兩位少爺愉快,有什么時候需要盡管吩咐?!?/br> “老館長,您太客氣了?!蓖跹嗷匦χ鴳?。 “燕回少爺,這是我應該做的?!别^長自不敢當,退后幾步轉身離去。 王鏡樓瞧向王燕回道,“大哥今天這么好興致,約我來這里?” “閑來無事,好久沒動過了?!蓖跹嗷剡~開步伐,往更衣室走去,“這個時間剛剛好?!?/br> 王鏡樓也跟隨進入,經過外間大廳的時候,瞧見墻上的擺鐘,時針正指向午后準點,“他們也該到鵬城了?!?/br> “沒想到,老太爺會讓林蔓生一起去?!边@是王鏡樓不曾意料的事,雖然他早已收到消息。 王燕回脫下外衣道,“她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從前了?!?/br> 撇開師徒關系不談,單是女友這一層身份會顯單薄,但是未婚妻這個頭銜卻絕對有資格。 “看來老太爺已經認可她?!蓖蹒R樓沉眸道,“能讓老太爺都認可,她還真是不可小覷?!?/br> “她的確有讓人刮目相看這個本事?!蓖跹嗷貙⑼庖聮炱?。 王鏡樓不疾不徐也脫下外套,“所以,大哥你才會對她有所關注,安排今天的局?” “如果能夠讓她知難而退,又何必非要置人于困境?!蓖跹嗷匚⑿Φ?,一手抬起,另一只手慢條斯理解著袖扣,“對于王家而言,也省事了?!?/br> 這倒是事實,王鏡樓也表示同意,“我還以為大哥對她于心不忍?!?/br> “你就這么確信,霍止婧一定會照你說的提議這么做?”王燕回側目望向他。 王鏡樓沉聲道,“事關尉容的真心,她一定會!” “這些年來,你倒是對霍止婧更了解一些?!蓖跹嗷叵肫鸹粼剖婕偎滥切┠?,王鏡樓一直不放心霍止婧,所以想方設法的關心,對霍止婧也是十分關注,“只是我沒想到,她這次居然會找你?!?/br> 從前的霍止婧,只要一對上王家一對上王鏡樓,那便是痛恨不已。但是此次,居然一改往日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度,主動聯系王鏡樓,這真是讓人意外。 王鏡樓將外套丟向沙發,“是尉容太絕,一次機會也不給,才把她逼到來找我?!?/br> “霍止婧來找尉容,這件事情讓霍云舒知道了,恐怕她一定難以接受?!蓖跹嗷乜恐鴫Φ?。 一想到霍云舒,王鏡樓的眉宇一擰。 霍家兩姐妹的性子,雖然一樣倔強倨傲,但也有不一樣的地方。相比起霍云舒,霍止婧更孩子心性,畢竟年輕,所以主見不夠。但霍云舒一直以來都是傲氣凜然,她優秀聰慧美麗動人,自有一番傲骨。 如今情況尉容選了林蔓生,霍云舒已經被拋棄,她又怎么可能會再讓霍止婧來找尉容。即便是死了,即便心里每日都在想念他,霍云舒都不會再低頭,更不會再去乞求得到關愛。 …… 鵬城—— 周末時光陽光甚好,但是霍家別墅內卻籠罩著陰云。 樓上的房間里,霍云舒坐在輪椅里,她很久都沒有出聲了。 “云舒小姐,我帶您出去走走?”周博朗在身旁好言相勸了半天,卻都不管用。 自從襄城歸來后,霍云舒就容顏憔悴,因為沒有了希望,所以連復健都不再積極。這些日子以來,她顯得落魄頹敗。 周博朗不知是多少次的勸說,全都無用后,他也只能道,“我去給您準備一些水果吧?!?/br> 周博朗說著,退出了房間。 旋轉樓梯一路至樓下的大廳,歐式復古的沙發椅里,霍止婧雙手環抱著臂膀,她已經靜靜坐了許久。 霍止婧的視線,望著前方的時鐘。 差不多了,他們就快要到來。 突然,耳畔響起另一道低沉男聲——霍止婧,你敢不敢帶著林蔓生,親眼看看尉容對著你jiejie到底說了什么! 王鏡樓電話里所說的話語,此刻依舊驚心。 霍止婧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做! 王鏡樓又道:他究竟對你jiejie是憐憫還是辜負,是虛情還是假意,一看就知道!如果他是因為要對林蔓生負責,才決定辜負她,那么也讓林蔓生親眼看看!這樣一來,一清二楚對誰都好! 那通電話里,霍止婧在聽見他這么說后當下怔住,王鏡樓接著道:霍止婧,為了你jiejie賭一次,你敢不敢? “二小姐?”周博朗一下樓,就看見霍止婧失神而坐,她神色惶惶,坐姿十分不安,“你怎么了?” 霍止婧回過神來,“沒什么!” 不過是賭一次,她沒有什么不敢! “二小姐……”就在此時,管家匆忙來報,又驚又喜,“是容少爺來了!” 聽到這聲通傳,周博朗感到驚訝,尉先生居然到來? “快請進來!”霍止婧立刻應聲,整個人也隨之而起。 就在等候中,尉容和林蔓生兩人由管家帶著出現,大廳內霍止婧以及周博朗都在。 “尉先生,林小姐?!敝懿├食雎晢柡?。 蔓生回了個微笑。 尉容頜首示意,直接問向霍止婧,“你jiejie她在哪里?” “在樓上的房間?!被糁规狠p聲回道。 “蔓生,你坐一會兒?!蔽救萁淮宦?,蔓生自然明白,便看著他上樓去。 愕然過后,周博朗一半憂慮一半歡喜。喜的是尉先生到來,云舒小姐一定會好轉,可憂的是這樣一來,不過是曇花一現的關懷。 “林小姐?!被糁规汉龆_口,朝林蔓生道,“你請跟我來?!?/br> 蔓生跟隨霍止婧來到了一間書房。 似乎是早就準備好,所以書房里空無一人,可當她一進入后,霍止婧就按下遙控器,緊接著墻上的液晶屏幕亮起,巨大的屏幕里,赫然閃現一間房間,房間里坐在輪椅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霍云舒! …… 畫面很清楚,所以蔓生可以瞧見整個房間。 霍云舒背對著鏡頭,但是她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孤獨落寞,是一種無聲的痛苦。 可霍止婧為什么要這樣安排? “放心吧,我們在這里說話,那個房間里是不會聽見的?!被糁规和2降?,“請坐?!?/br> 蔓生看向她道,“你這么做,你jiejie知道么?” 盡管對霍云舒不了解,不過是幾面之緣,可蔓生能夠斷定,霍云舒是那樣驕傲,她絕不會允許這樣的方式讓別人窺探自己。 “事實真相,每個人都想知道?!被糁规罕芏淮?,只是凝聲道,“jiejie,我,包括你在內,我們都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今天,聽一聽他是怎么說的!” 所以,她的用意就是暗中布置,請她進來一睹尉容和霍云舒見面后的言行一切? “不要說什么這是侵犯隱私之類的話,我知道尉容大哥選了你,因為我jiejie有告訴我?!被糁规河值?,“可我想,總要聽尉容大哥自己親口說?!?/br> 蔓生問道,“然后呢?等親眼見過之后,你又是什么想法?” “如果他真的選擇你,那jiejie是輸了??扇绻皇?,我希望你也能夠退出?!被糁规旱莱鲂闹兴?。 這樣的用意雖然荒唐自私,卻也讓蔓生感受到一點,“她有你這樣一個meimei,也是值了!” “好,我成全你這份姐妹情深,就陪你親眼確認!”蔓生凝眸道,“但是霍止婧,感情從來不是輸贏兩個字就能定奪的事情!現在讓我退出可以,除非他親口來對我說,他和我分手!” 語畢,蔓生往沙發里入座。 她的視線望向屏幕,瞧著靜止不動的霍云舒。 霍止婧有些驚愕,卻沒有心思再訴說,她也一并入座,看向屏幕里霍云舒的身影。 屏息中,聽見敲門聲“咚咚”響起,是尉容上樓敲響房門! 但是霍云舒并沒有動也沒有回應,好似她根本沒有聽見。 下一秒,門已經被轉開,有人踏入房間。 隨即,是尉容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中。 氣氛突然變得微妙,空氣都好似稀薄,此刻尉容和霍云舒正在同一間房間里。 尉容沒有立刻上前,也沒有出聲。 在半晌時間的沉默里,霍云舒突然像是無法靜待,她一下喊道,“周醫生,你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待著嗎!” 霍云舒猛一回頭,在對上來人的一剎那,臉上不耐的情緒退去,整個人亦是僵住。她似乎沒有想到,他還會出現??删o接著,那份欣喜也很快襲上臉頰,雖沒有笑容,可眼中晃動的目光,全是殷切期盼。 尉容整個人卻是冷靜自若,他的神色偏冷。 “……你怎么來了?”霍云舒終于出聲詢問,女聲難掩那份驚喜。 尉容望著她,幽幽開口道,“我要是再不來,你病了死了,這個責任就要算到我的賬上,我擔不起?!?/br> 沉靜的男聲,幾乎沒有起伏,仿佛只是在訴說,可霍云舒卻像是被驚住。 莫要說霍云舒,隔著屏幕,霍止婧連呼吸都止住了。 蔓生看著他,是鏡頭中有些不真實的他。 那份冷意,如此清楚透出。 …… 房間內,霍云舒顫了聲,“尉容……” “你今天過來,難道就是要和我說這個?”那份喜悅散去,霍云舒只嘗到了愈發痛苦的滋味。 “不然還有什么?”尉容望著她道。 霍云舒立刻道,“我沒有讓你來!是你自己要過來,你……” ——你怎么能對我說這樣的話?喉嚨處哽咽著,霍云舒終究還是說不出口,也無法去指責他。 “你真是一切都好,不再苛待自己,好好保重身體,又怎么會讓霍止婧這樣擔心?”尉容反問一聲。 霍云舒這才明白,他今日為何會突然出現,“你是說,是止婧去找你,讓你來看我?” “她三番五次來找,求我來見見你,她說你現在很不好,整個人沮喪氣餒,沒有活下去的希望?!蔽救菰V說著霍止婧告知她的話語,平實的男聲卻讓霍云舒情緒跌宕起伏,那是痛楚在撕咬心頭。 霍云舒不想去承認,更不想讓他知道,她的痛苦她的頹廢,全都是因為他不能再陪伴自己,他沒有選擇自己,“……我很好!” 她只能這樣說,“事實上,是止婧多慮了!是她誤會!我沒有她說的這樣!” “那就好,我希望也是這樣?!蔽救莼氐?,“但是今后,我不想再發生同樣的情況。你該知道,我現在是保利的總經理,沒有時間來回奔波?!?/br> 霍云舒怎會不知,“……你走吧!我不會再打擾你!” “真的不再打擾,那就請你找一位如意郎君出嫁?!眳s不想,霍云舒又聽見他這樣說。 “如意郎君……”霍云舒記得這四個字,那是年少時情竇初開,對著未來充滿無限向往。 不知是看了那本書籍,便記住了如意郎君這個詞,她朝他笑著說:以后我也找一個如意郎君。 可是他怎么能將這四個字說給她聽,還告訴她,不再打擾的前提是讓她出嫁? “尉容!”霍云舒顫了聲音道,“我嫁不嫁人,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這輩子不管我是單身,還是找到托付終生的另外一半,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所以,不要再對她說這樣說,好似單是她的存在,都會帶給他這樣大的煩擾! “怎么沒關系?”尉容眸光落在她的臉上,“霍叔叔在去世之前,親口對我囑咐,讓我好好照顧你和霍止婧?!?/br> “爸爸他是有托你照顧我和止婧,可就算是這樣,我的婚姻大事,和你無關!”霍云舒凝聲喊。 “你不知道的是,霍叔還對我說——”尉容道出當年臨終托孤,“直到有一天你可以找到依靠終生的人,幸福出嫁為止?!?/br> 霍云舒駭然,“……你答應了?” “當然?!彼辉t疑。 “所以……”霍云舒回想過往,那些陪伴時光,那些愛護關心,他身邊不曾有過一個親近的女孩兒,“所以你對我這些年的好,只是為了兌現諾言?” 一陣寂靜中,尉容動了動唇出聲,“我不喜歡食言?!?/br> …… 書房內同樣安靜,唯有霍止婧一下抑制不住的吸氣聲,是她倒抽一口冷氣,手也輕顫中握緊成拳。 霍止婧心中亂作一團,思緒卻也同樣飄遠。 她記起父親,那時父親已經病重。 那一天霍止婧抱著霍云舒哭成一團,尉容也有到來,他進去父親的房間,單獨和他說了許多話。她還能記得后來,當她們來到父親身邊,就聽見父親朝他囑咐:尉容,我不放心云舒和止婧兩姐妹,以后你多照顧。 他一口答應:我會的,霍叔。 可是誰能知曉,父親原來不只是囑咐了這一句,原來之前還有這樣一筆? “不可能……”霍止婧喃喃自語,不可能沒有愛情,不可能那份真心里沒有愛意! 蔓生的耳畔,還回響起他方才所說的話語——我不喜歡食言。 突然又記起任翔曾經說過:君子一諾五岳皆輕。 世上真的是否有這樣一個人,愿一生守信,縱然山崩地裂也不可破。 “我不相信——!”突然,霍云舒的聲音再次響起,屏幕里是她崩潰的喊。 …… “我不相信——!”霍云舒朝尉容喊,“如果是這樣,你為什么要一直留在我身邊?還讓我以為,我就是你的女朋友!” “這只是你以為?!蔽救莸吐暤?,“我從來沒有承認過?!?/br> 霍云舒再次怔??! 他確實沒有承認過,對著尉家,對著霍家,甚至是對著霍止婧……霍云舒此刻一想,才發現他真沒有一次承認過。 剎那天旋地轉,過往每一幕都顯現出來,初見他時,他從容卻也孤僻。是父親和尉伯父都對她說:云舒,好孩子,以后就陪著尉容一起好嗎? 那時的少年,不知為何神色寡淡,仿佛對世上一切都不曾有半分熱情,她忍不住上前,牽著他的手喊:尉容尉容,你陪我玩吧。 原來連第一次牽手,都是她先握住他? “如果是這樣……”霍云舒思緒混亂,她迫切的想要抓住一些什么,“那為什么你沒有拒絕我?當我吻你的時候!為什么不說清楚!” 她的初吻,吻在他的臉頰,那時候連唇都不敢輕易碰觸。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在他睡著的時候,落下一個吻。 可誰知,他其實根本就沒有睡著,忽而睜開眼睛,將她嚇了一跳! 霍云舒當時是焦急的,更是慌亂的,她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所以開始語無倫次。 就在當時,父親突然歸來,被撞了個正著。她滿臉通紅,一下就逃不過父親的眼睛。于是便兩個人被一起喊到跟前,一番教育批評后,父親將她支走,留下尉容單獨教育。 “我有告訴霍叔?!蔽救萦謱斈甑莱?,“霍叔說,他會和你說明白?!?/br> 霍云舒只記得后來,父親讓尉容離開后,就對她說:云舒,你不可以早戀,現在你們還太小。等長大后,再來談這件事。那天的父親十分嚴肅,霍云舒很認真的聽完,也就答應了。 所以不再談起,而后霍云舒為了避免尷尬,就對他說:那只是朋友間用來感謝的。 那天當她這么說完后,他了然一笑回聲: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 他怎會不懂一個少女的心! “你真的有說清楚的話,爸爸他為什么不告訴我?”霍云舒感到不解,父親又怎會欺騙,若是當時,父親明確告知尉容對她根本就不是同樣的心思,那她又怎會越陷越深,甚至還當那不過是懵懂時候羞澀靦腆。 尉容注視著她,卻是反問一聲,“你說為了什么?” 成人世界,人在商場后總有許多的緣故,當時霍家和尉家交好,但卻遠比不上尉家的家世??凳逶浾勂?,對著父親說:如果大小姐能和容少爺結親,那以后惠能就不需要擔憂了。 “為了聯姻?”霍云舒此刻只能想到這一層結果,她笑出聲來,“哈!” 王家雖然也是大家族,可尉家卻更上一層樓。尉、王兩家之間,真要有一個選擇,撇開私下交情不談,單論家族勢力,父親一定會選擇尉家,這絕對毋庸置疑! 所以,父親只用婉轉的話語告誡她,霍云舒輕笑著說,“你是在說,爸爸在算計我?” “如果你非要這樣認為?!蔽救莶⒉蛔鞔?,只是回了句。 卻到此刻,那些曾經都變的荒誕無稽,霍云舒看著他道,“所以,你對我好,也只是因為這樣而已。你為我做那樣多的事情,也只是因為沒有兌現當年的諾言?” “尉容……”霍云舒的眼眶里全都是淚水,磅礴醞釀而起,“所以,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回望著他,多么害怕聽到那答案,可是最后,卻還是聽見他說,“沒有?!?/br> 這一聲回答介乎將霍云舒摧毀,她大哭起來,“我不相信!你怎么會沒有!尉容!我不會相信!” 她寧愿他說曾經有過,以后再無往來,也好過他說從來沒有! 至少,至少曾經擁有過!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找康叔,霍叔臨終那天他也有在場?!蔽救菽坏?,將可以證明當日真相的證人交待。 霍云舒的眼淚不斷落下,卻也止住聲音。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蔽救菥鸵D身,霍云舒看著他遠走,仿佛此生都不會再相見一般,“不要再讓霍止婧來求我,否則下一次她就不是只受了點輕傷而已。今后霍家有難處,大可以告訴我。你出嫁那天,我一定隨禮出席?!?/br> “尉容……”淚水淹沒了視線,霍云舒看著他離去,終于崩潰似的大哭出聲,“你太狠!你為什么這么心狠,對我這么絕情!” …… 哭聲驚動而起,充斥在周遭,書房里突然一切靜止,是霍止婧拿起遙控器按了關機! 可蔓生眼前,卻還仿佛定格方才。 是霍云舒詢問:所以,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他說:沒有。 “我很抱歉!”霍止婧的聲音在發顫,“也請放心,以后再也不會有人去打擾你們……” 蔓生徑自起身,她走出書房離開,“那就多謝了?!?/br> 從書房離開,蔓生來到大廳的時候,尉容也剛好從樓上下來,她朝他揚起一抹笑容。 她只知道,從此以后不會再有人打擾。 他上前牽過她的手,道一聲告辭便離開霍家。 走出別墅,她聽到他詢問,“蔓生,你很冷?!?/br> 不知不覺中,手竟然退去溫度。 為何會泛起冷意,蔓生自己也不知,大概是身體畏寒。 …… “jiejie!”就在尉容和林蔓生走后,霍止婧立刻上樓去瞧霍云舒,周博朗亦是跟隨在后。 霍止婧疾步來到房門口,她看見霍云舒已經跌倒在地,狼狽不堪,哭的滿臉淚痕! “jiejie……”霍止婧立刻將她扶起,霍云舒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為什么要去找他!為什么要求他來見我!你說啊,你為什么要去!” “對不起……”霍止婧只能道歉,她也是哭了起來,“對不起,jiejie……” “我說過不要去找他!我對你說過!”霍云舒死死抓住霍止婧的手,痛苦和絕望在交織讓她無處安放。 周博朗聽見霍止婧在不斷道歉,見到姐妹兩人都痛苦不止,他一下上前,拉開霍止婧后,將霍云舒從地上拉起,“霍云舒!你清醒一點!他已經和你說清楚了,他選擇了另一個女孩子!你為什么還要這樣一廂情愿!” “難道你心里真的不知道嗎?為什么在飛機遇難后,你一直不出現,你還活著不是嗎!”周博朗質問她,“難道你腿受傷了,就真的這么重要?重要到,他不能接受?如果他真的愛你,一雙腿算什么!” “其實你害怕,你不敢!你知道,他心里沒有你,你也沒有那么重要!至少沒有你想象中重要!所以你一直不出現,你寧愿活在他的記憶里,也好過自己出現后,他還是沒有和你在一起!”周博朗突然也似豁出去一般,雙手扶住她的雙臂不斷呵斥,“你瞧瞧你的臉,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周博朗說著,強行扶著她來到梳妝鏡前方,“你臉上的傷疤明明可以治療,你都不愿意!就因為他說他不介意?你知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愛你,就一定會讓你去接受治療,而不是尊重你的選擇!” “哪一個男人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孩兒是美麗的,又有哪一個男人愿意看見自己喜歡的女孩兒每一天都不敢照鏡子,害怕自己不再美麗!”周博朗將霍云舒扶住在鏡子前,他的聲音幾乎環繞而來,“霍云舒!你不肯治療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你知道自己如果恢復到從前,就沒有了理由讓他留在你身邊!” “你這么自私!你對得起你的meimei霍止婧嗎!她也是擔心你,才會去找他!”周博朗的話語再次驚起千層浪,霍云舒的身體一顫,她一下揮開他的手,自己也隨即再次跌倒在地。 霍止婧奔跑到她身邊,“對不起,jiejie……” 霍云舒看著滿臉淚水的霍止婧,她的臉頰還有一絲刮傷,何時受傷的,她也不知,現在才清楚察覺,“是去找他的時候傷到的么……” “不是……”霍止婧搖頭,“是我自己不小心傷到的……” “是jiejie不好……”淚水轟然一下再次涌出,霍云舒抱住霍止婧不放,“是jiejie一直讓你擔心讓你受委屈……對不起……止婧……是jiejie一直自以為是一廂情愿……” 像是終于認清一般,霍止婧回抱住她哭喊起來,“jiejie……” …… 海城劍道館一處場地內,兩個男人身著劍道服正在英武博弈,一來一往之間瀟灑非凡卻也氣勢驚人。 突然,王燕回一記猛烈劍擊,王鏡樓節節敗退,木劍一下擊中他的胸膛,讓他跌坐在地,“大哥,是我輸了?!?/br> 王燕回收起劍看向他,“你心不在焉,當然贏不了?!?/br> 王鏡樓干脆坐在地板上,也不急于起身,“就算我認真,也贏不了你?!?/br> “今天就到這里吧?!蓖跹嗷匾娝乃疾欢?,便也不再繼續。轉身離開道場,就要前往更衣室沐浴更衣,“雖然輸了我,但你今天已經贏了?!?/br> 這個時間,尉容應該已經見過霍云舒。 可霍止婧并沒有來電,事實證明他已經贏了。 “你該清楚,感情的事怪不了別人,誰讓自己放不下?!蓖跹嗷氐穆曇粢呀涍h去。 可不是。 誰讓自己放不下? 王鏡樓又怎會不知,因為他也是,哪怕知道,他們永無可能。卻還是會因為,聽聞她過的不好而憤怒擔憂。 然而,王鏡樓也是笑著喊,“大哥,那你豈不是也輸了一回?林蔓生,她是不會輕易退出?!?/br> 王燕回離去的步伐依舊,眉宇之間有了一絲折印。 …… 從鵬城回到海城后,立刻趕至尉家報告老太爺。 “蔓生,真的說清楚了?”老太爺方才詢問過尉容,又是望向她道。 蔓生點頭道,“是,爺爺,您放心?!?/br> “好,那去陪陪小寶吧?!崩咸珷敺愿酪宦?,蔓生便起身離開,不再打擾兩人單獨敘事。 周末午后的花園里,寶少爺正開心的在玩耍。 蔓生停步在不遠處靜靜看著,突然身后傳來一道女聲,“恭喜你,終于徹底贏了?!?/br> 蔓生沒有回頭,也知道是誰,“大嫂?!?/br> “蔓生,你現在應該很得意很高興吧?!蓖踝玉谱叩剿砼缘?。 她該得意高興么? 縱然明白仁慈真的無用,盲目只會害人,可為什么并沒有預期中的那般,仿佛只感受到了解脫。 “蔓生,你小心成為前車之鑒?!蓖踝玉朴质切Φ?,“空了不如看看這些海棠花,開的多美?!?/br> 蔓生忽而揚起唇,扭頭朝她道,“不管怎樣,是我贏了!勝者為王,這個道理,我想大嫂比我更懂!” 王子衿朝她笑了笑,卻見她突然定睛,審視一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冷不防問道,“大嫂,我和尉容感情的事,請你還是不要太關注。不然被旁人聽見,還以為你對自己的小叔子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