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他的離開消失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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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有關于林逸凡經理榮升至林總的消息立刻就傳遍整個錦悅。 而同一時刻另外兩則消息也同樣驚人! 如果說,林家長公子的繼任不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么有關于林家兩位千金的去留問題,就真的讓眾人無法預料。 一時間各種流言蜚語在公司內部傳開—— 公司上下誰人不知,林憶珊可是董事長的千金愛女,是董事長和現任夫人膝下唯一一個女兒。富裕人家的家庭關系,總是凌亂難說紛紜,不過可以察覺的是,董事長對現任夫人高長靜所誕下的一對雙胞胎姐弟都十分關愛。這種關愛程度,早就超越了和原配夫人誕下的一對兒女。 這樣的背景,作為股份持有者的林憶珊,她能去人事部請辭,一定不會是自愿! 年輕的男職員不禁狐疑說,“可她這樣的身份,還能被迫?” “這你就不懂了吧!”老一輩的職員搖頭說,“上頭有人要打壓,她就算自己不愿意,可被人抓住了把柄,也沒有法子!” “我倒是也有聽說,好像是董事會的元老們要讓林總給個說法,不過林總力保憶珊小姐,但還是沒有成功!”一旁的人也是道,“最后憶珊小姐沒辦法,她就只能選擇主動請辭!” “錯了錯了!”另一位同樣打探到消息的人反駁說,“元老們是要林總給個說法,但是他們也沒有一竿子就定死,好像是會議上有人放了話,說了自己的意見,這才逼著憶珊小姐請辭的!” “誰???”眾人都好奇于那一位如此殺伐決斷的人。 那人輕輕道出了下文,“就是新上任的——林副總!” 突然之間一片嘩然,那人又是說,“就是這位林副總放話,請林主管主動請辭,離開錦悅,永不再錄!” …… 這句話撂的真是夠狠,離開錦悅不說,而且還永不再錄!究竟是犯下怎樣大的錯誤,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林副總去年的成績是不錯,可她哪里來這樣大的本事?”有人質疑。 一旁的人立刻卷起紙張去敲那人的頭,“這你都不知道?冰城的項目失利,后來還是靠了林副總親自去解決的!林副總直接拿出了四百畝地皮,作為抵償,這才填補了這次的空缺,不然你以為對方投資商是省油的燈?” “就算是這樣,可她也不能全權做主吧?林總都說不上話?那董事長也能同意?”被敲打頭的男職員不服氣問。 那人朝眾人招手,眾人又更是聚在一起,對方低聲說,“是因為,林副總之所以會答應解決冰城的危機,她是和憶珊小姐做了交換的!她用自己的地皮外加資金,換了憶珊小姐手里錦悅的股權——!” 眾人傻眼,卻也是嘆為觀止,“大小姐真是好手段??!怪不得她現在能當副總!” “可那些股權不是轉在她名下的!”那人又是語出驚人,眾人更加困惑,“不是交換?不到自己名下,還能到哪里?” “聽說是全部轉到她的親弟弟,我們錦悅的二公子林書翰名下了!” “這下董事長夫人這邊,豈不是打了敗仗?”良久后,有人作總結說。 又一聲贊嘆夾雜著恐慌的贊嘆聲隨即響起,“這位大小姐的手段真是高明毒辣!” “是啊,她一個女人,能把自己的meimei絆倒然后踢出局,手段好陰險!”女職員聽的一陣毛骨悚然。 “這有什么陰險的?指不定人家背地里也不知道受了別人多少手段!”也有人不屑一顧道。 “可是不管怎么樣,大小姐能在一年不到的時間里坐穩公司上任副總,她絕對有能力也有心計!” 眾人探討的熱火朝天,年長的職員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行了,都去工作,別討論個沒完!日子還長著,以后公司未來是誰當家作主,還真是說不準了!” 眾人又是一想,未來還真是撲朔迷離! …… 研究開發部內的職員們卻都是在等候林副總,一瞧見她歸來,立刻鼓掌歡迎,蔓生面對眾人,她微笑著上前說,“這些日子以來,各位都辛苦了,今天我勝任副總,也全靠了你們在背后支持!今后,也希望你們繼續跟隨我!” 眾人祝賀間齊齊稱是,蔓生又是道,“大家整理一下物品,我們現在要換辦公室,從今天開始我正式接管房產投資部!” 眾人一怔,而后更是歡天喜地! 房產投資部可是公司的重要部門,而且就是外邊大廳的部門! 從一開始入住這間小辦公廳的第一天起,他們這個部門的人就備受冷眼,遭到外邊投資部的人排斥嘲笑,現在今非昔比,簡直是鯉魚躍龍門! “余秘書,程助理,高組長,你們三個人進來?!甭质钦泻粢宦?,就將三人請進辦公室。 余安安一進去,就忍不住先道賀,“林總監,恭喜你上任公司副總!” “你現在應該要改口喊林副總了!”程牧磊則是提醒。 高進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著她發話。 “恭喜的話,一會兒再說?!甭蛩麄?,開口說道,“現階段的形勢,你們三個人也看的清楚。從今天起我成了副總,今后會遇到的大大小小事情更多,我希望你們明白?!?/br> 三人都是點頭,蔓生又是道,“那我現在問你們一句,從今日起,你們是否還愿意跟隨我輔佐我,無論發生什么事,無論前景是好是壞!” 如果說從前還只是小試牛刀,那么現在真的是要有一個決斷! 程牧磊是主動提出跟隨林蔓生的人,不容置疑的答應,“我愿意!” “我也愿意!”余安安第二個說,她猶豫的是,“只是林副總,我怕我能力有限!但是我會更用心學的,不管怎么樣,只要您還肯留我,我就會在您身邊!” 這兩人都表明態度,蔓生最后看向高進,“高組長,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有什么決定都請明說!” 余安安見高進遲遲不回答,她有些急了,“高組長,你還想什么呢?當然是跟著林副總!” “高組長,難道你不想留下?”程牧磊狐疑問道。 “你們不要給高組長壓力?!甭_口阻止兩人的追問,她望著高進道,“我還是同樣的意思,高組長,你不需要煩惱,也不需要有負擔。只要你還留在錦悅,我都很高興?!?/br> 高進自從進入錦悅后,就不曾受過如此重任,前任保安部徐經理退下的早,所以高進一直都只是安安分分工作辦事?,F在突然一個機會擺在面前,他也是思考良久。 就在余安安和程牧磊著急上火的時候,高進迎上林蔓生道,“林副總,既然都是留在錦悅,那么只要是為了錦悅,被誰所用,都是一樣!” “我同樣愿意!”高進終于應允。 余安安歡呼,“這樣才對!” “一家公司里職員很多,雖然跟隨的上級不同,可我們所要做的還是一樣,為了錦悅更好的未來共同努力!”蔓生也露出笑容,總算是將高進成功拿下! 這邊正事已經說完,程牧磊問,“副總,那現在是不是我們也要搬家?” “豈止啊,林副總今天還要請客吃飯!這么高興的事情,不好好吃一頓不是對不起自己?”余安安想到美食,就已經嘴饞。 程牧磊這段日子相處下來,早就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我看是你自己想吃吧?!?/br> “小石頭,你怎么也這么愛揭我的短!”余安安立刻去掐他。 “為什么你要加個也字,還有一個人是誰?”程牧磊拿任翔來調侃她。 高進一聽也笑了,他回頭問道,“副總,那要不要請上尉董事他們?” 蔓生點頭,他們幾人當然也是逃不了的。 …… 當天晚上,由蔓生做東請客,直接宴請原先部門里的五人,以主管陳暉為首。當然,余安安三人也有到場。而尉董事這一邊,以方以真帶隊,宗泉和任翔也一起到來。 眾人一入座,林副總和尉董事坐在一起,這么一看去真是養眼。 “祝賀林總監榮升副總!” 席間觥籌交錯,眾人都在一一敬酒,賀詞就像是復制克隆的,眾人異口同聲一人過了一人的喊。 蔓生酒量不錯,喝了幾杯后沒有醉意。 尉容更是神色都未變,笑容靜靜的。 就在眾人鬧哄成一團的時候,蔓生突然悄悄說,“要不要先溜?” 尉容一笑,“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甭厮粋€笑。 既然做東的人都敢,那么他一個客隨主便的人又怎么會掃興? 于是,兩人相視一笑間,蔓生先行離開。 包廂里還在各種談笑喝酒,不過多久,尉容也默默的離席。 而這一行人還在酒桌上笑著嚷著,直到方以真回神,發現容少和林小姐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她驚訝道,“林副總和尉董事怎么都不見了?” 眾人這才去瞧,他們兩人果真都不知去向! “副總去哪里了?” “可不是?尉董事怎么也沒了影子?” 眾人都在好奇著,方以真立刻想要聯系,她跑出包廂更想瞧個究竟??墒情T剛一打開,是餐廳的經理走進來道,“各位,你們林副總說了,今天這頓你們只管盡興,她全包了!” “好!”眾人吶喊。 “那我們尉董事呢?”方以真又是詢問,手機握著沒有再撥號碼。 經理又是笑說,“林副總說,她還要和尉董事有事要商談,所以先走一步?!?/br> …… 夜里邊宜城,外邊還有一些喧囂,可是在大廈頂層卻那么的安靜。喝了少許酒,又因為人逢喜事,所以酒精作祟下格外的精神奕奕。 蔓生取了一瓶酒和兩個酒杯,她來到盡頭的畫室,尉容就在畫室里,她走了進去。 “你找我偷跑出來,就是為了換個地方繼續喝酒?”尉容笑問。 畫室開了一盞昏黃的暖燈,在這樣的夜里,格外的旖旎動人。蔓生將酒放下,她倒了兩杯酒,“那你同意跟著我偷跑出來,又帶我進來這里,又是為了什么?” 方才回來后,尉容就帶著她進來這間畫室。 這還是蔓生第一次進入這里,有種陌生的感覺,卻也感覺很新奇。此刻握著酒杯,她才好好看向周遭。 “審查的結果是什么?”尉容笑問。 “和別人的畫室,好像差不多?!甭氐?。 尉容走向她,端起另外一杯酒,“你見過誰的畫室?” “美術老師?!甭斈暌灿袑W過一陣子短暫的繪畫,那時候的美術老師也有這樣一間畫室,“到處都是畫框,畫架,顏料還有畫筆?!?/br> “聽你這么一說,好像學畫的人都很無趣?!彼?,才會是同一個樣子。 蔓生笑了,她好奇問,“那請問尉容大師,你最近有沒有完成什么作品?”她說著,已經舉杯起身,在畫室里兜轉。 他的畫作不是太多,畫風時而富麗時而簡潔,富麗的時候可以輝煌萬分,好像整個世界所有的色彩都聚集在此??墒呛啙嵉臅r候,卻連多一筆都是吝嗇,別人都是惜字如金,他偏偏是惜墨如金。 只是蔓生看著他的畫作,總覺得有種孤獨的感覺,哪怕他有畫石膏像,可石膏像在他的畫筆下,都孤獨的像是世紀末最后一個人一樣! 突然,她的視線定格在其中一幅畫上。 那是一幅未完成的畫作,顏色只上了一半,還沒有著墨完成,但是卻讓她停下步伐駐足觀看。 “……安美依迪絲?”蔓生看著畫作中的城堡,她愕然問。 這分明是安美依迪絲王妃的空中花園! 尉容起身,他也握著酒杯走向她,在她身旁站定。兩人一起看著畫架上未完成的畫作,尉容道,“你對古巴比倫的傳說也有興趣?” “空中花園早就不存在了?!甭嬂锏目罩谢▓@輕聲說,而那位患思鄉病的王妃安美依迪絲和尼布甲尼撒二世,也早就化為塵土。 “宜城不是有一家?!蔽救莺鋈徽f。 蔓生微微一愣,卻想起那一日是她相邀溫尚霖,而溫尚霖預定的餐廳正是這一間,“小泉告訴你的?” 當時是由宗泉開車送她前去的,蔓生又是一想,“該不會后來你也去了,然后去寫生畫畫了吧?” 突然,某位大少沉默了,像是被說中真實情況,所以才一句話也對不上。 蔓生側目,她看向他道,“不會是你吃醋了吧?” 某位大少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吃醋,他很是冠冕堂皇的說,“下午的時候天氣好,就去轉了轉。那座仿造的餐廳,一點也沒有抓住精髓?!?/br> 蔓生再是一看畫作里的空中花園,卻是更為朦朧夢幻,就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境,“那些都是傳說,傳說和童話一樣,都是假的?!?/br> “歷史卻是真實存在的?!蔽救輩s是回道。 歷史的確存在,可這樣美好的情愛,或許是后人用來彌補心中遺憾所鑄造的夢境,可即便是如此,卻也同樣讓人憧憬,“或許吧?!?/br> “其實那個時候,我就在想,你一定是懂畫的人!”蔓生又是突然說。 尉容抿了一口酒問,“什么時候?” “就是在華茂國際大廈?!甭痔崞饛那?,正是華茂國際大廈即將召開業界房產會晤那時候,她跟隨林逸凡前去出席。 在會晤大廳的回廊里,他在幫兩個年輕小妹掛畫架,面對李憲大師的畫作,他的評價讓她記憶深刻,更驚奇的是他后來那一句:這是贗品。 其實從那個時候起,她心里邊對他的認定,就是一個懂畫的人。 “所以你才會去拜訪韓老的時候,指著華茂國際李大師的作品說是贗品?”尉容也記起從前往事。 蔓生笑著說,“因為我那時候相信你啊?!?/br> “現在不相信了?”他側身對向她問。 蔓生此刻自己卻也分不清楚了,在經歷了那么多以后,他是否還能足夠讓人相信。她無法回答,也不想去回答。只是心里邊還殘留著期許,還期望著從他這里得到答案,“你想讓我相信么?” 他定睛看著她,低沉的男聲緩緩說,“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恐怕都希望有一個人無條件的信任自己?!?/br> 所以,你的回答是? 蔓生望著他,聽見他說,“我當然也是?!?/br> 音落,四目相對,她踮起腳尖忍不住親吻他。 一剎那,酒精刺激著感官,只是輕輕的親吻變成炙熱的糾纏,讓人無法再逃離,蔓生輕聲問,“韓老最近回宜城了吧?!?/br> “你的消息越來越靈通了?!?/br> “我們找一天去看望他……”她這么說著,卻被他用更深沉的吻封住,不讓她的思緒再去考慮旁的。 …… 夜色深濃,宜城一家知名的會所里,音色環繞,男男女女都在熱辣跳舞。舞池之中,女人煩躁從人群里走出,她跌跌撞撞的由同伴陪同著往一旁的吧臺去。 “憶珊,你不跳舞了?”女伴問道。 林憶珊搖頭,“我不跳了,你們去吧?!?/br> 女伴點點頭,叮嚀一句,“那你在這里,我們去玩一會兒?!?/br> 林憶珊獨自在吧臺處喝酒,她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今日她被林蔓生直接踢出局,這對于她而言簡直是咽不下去的恥辱,可她現在就是一個失敗者,根本拿林蔓生沒有辦法! 又是一杯酒喝盡,林憶珊醉眼朦朧中瞧見有人走近自己。 是個男人,他問她,“喝這么多酒?” “怎么是你?你來做什么?想來看我的笑話?”林憶珊沒好氣道。 “我和你都是個笑話,又有什么好看的?!蹦腥宋⑿φf。 林憶珊卻是這樣不甘心,她一下伸手揪住那人的衣領喃喃問,“為什么……為什么他們都要幫她……這樣幫著林蔓生……” 男人注視著她,男聲在會所的顯得格外陰霾,他幽幽說,“因為你是林蔓生同父異母的meimei!” 林憶珊怔住,從前就知道更是清楚不過的關系,此刻竟是如此觸目驚心! …… 就在一日午后,眼看著公司無事,兩人一起前往拜訪韓老。 來到近郊的村落,叩響那一幢小洋房的門,前來應門的人是吳老秘書。一看見他們前來,很是高興的迎他們進來,“你們兩位怎么過來了?” 蔓生回道,“吳老秘書,我們來拜訪韓老?!?/br> “快些進來!”老秘書一路相請,帶著他們往院子里走。 寒冬在年關過后也漸漸散去,三月春日,正是好時節,陽光大好的時候,院子里擺開桌椅,韓老正在揮毫書法。 “韓老,您瞧瞧,是誰來了?!眳抢厦貢锨昂爸?。 韓老在宣紙上寫完一幅對聯后,他這才將大毛筆放下,回頭一瞧,只見是尉容和林蔓生兩人,他們站在后方處,朝他微笑著喊,“韓老,打擾了?!?/br> 韓老看他們一眼,佯裝生氣道,“這年都過完了,才想到來看我這個老人家?這誠意好像是不夠?” 蔓生走到院子里笑著說,“一早就想過來的,但是聽說您外出了,不在家,所以才找了今天過來的?!?/br> “就因為年都過了,還要過來拜訪您,這才是誠意?!蔽救輨t在旁說。 瞧著他們兩個一搭一唱,如此默契的樣子,韓老又是道,“之前我一直在宜城,可也沒見你們過來?!?/br> “我是該來賠禮?!甭哉J該罰,“本來母親去世后,就要過來拜見您的,但是之后事情實在是太多,就跑去平城了?!?/br> “等平城回來,我又想來拜訪您,可是您又不在宜城。等您回了宜城,不湊巧,我又病了?!甭忉屵@一切經過,連自己都覺得實在是沒緣分,“就這樣一直錯過著,等到了今天才過來?!?/br> 其實林蔓生確實是有上門拜訪,但是韓老也的確不在家。老人家的火氣假裝了片刻后,他揚眉問,“你們今天過來,不會又有事來討教我吧?!?/br> 第一次是來還鋼筆,可誰知最后又把鋼筆給騙了回去。后來韓老從門下學生口中得知,林蔓生非常巧妙的攀了關系。不過是正常的審批,走個過場也就給過關。當然,會這么順利也是因為韓老的原因。 第二次又是來還鋼筆,但是恰逢林母去世,派了吳老秘書跑了一趟。等到了以后,就瞧見家中空空落落,竟然連一個祭拜的人都沒有。韓老立刻又讓吳老秘書親自致電,讓那些賓客們全部到場。這其中,韓老更是起了絕對關鍵的作用。 這兩樁事情,蔓生都銘記在心,她不敢忘,“我是特意來看望您感謝您的,這一次絕沒有別的事情!” “這可就難說了,連鋼筆里的墨沒了,怕混了墨不純這種理由都能想出來,誰知道還有沒有別的招,真是防不勝防?!表n老念道著說。 “您老也不用防,我瞧他們兩個哪一次過來,不是明著來?!眳抢厦貢χf。 蔓生也是笑道,“韓老,您把我們當間諜了?我們可沒有那么神!” “我看你們就是!那我今天就和間諜好好聊一聊!”韓老興致大起,立刻讓吳老秘書上茶。 …… 院子里曬著陽光,一壺清茶在手,韓老問起初次來拜訪那一次,“你們老實說,第一次來見我那會兒,是不是尉容合著你一起來蒙我的?” “韓老,明明是您和他一起合著來蒙我,怎么反倒我成了罪人?”蔓生立刻表明清白,“我是真不知情!” “那你怎么就能說出哪一幅是贗品?”韓老的眼光還是獨到的,所以他認定林蔓生不懂畫。 “完全是湊巧!”蔓生笑道,“那幅贗品,也是因為我瞧見他說的?!?/br> 尉容被她一指,他挑眉道,“你怎么出賣同伴?” 韓老“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你!我就說,這個小姑娘怎么會這么懂畫!這背后有高人指點!” “還說呢,您當時說的那一位眼光毒,和您認識的一個人很像的后輩,就是他吧?!甭氲疆敃r,自己被耍的團團轉,還感覺到郁悶。 “他一上來就朝著我來一句,冒昧打擾,我們家小姐是林氏錦悅董事長長女,前來拜見。我不配合的話,也不像樣吧?!碧煨詯坌埕[的老人家笑著說,想起當時也是樂呵呵的,“說來說去,其實罪魁禍首就是他!” “就是你!”蔓生也立刻對上尉容。 這下被兩人圍攻,尉容愕然,他望著蔓生問,“什么時候你和韓老成了一隊的?” 韓老捧著茶杯,他又是問,“后來又是誰出的主意,我的筆又給送回來了?” “是她出的主意!”尉容在此時將了她一軍,不再讓自己處于弱勢。 蔓生為自己申辯道,“可是是你提醒我的!” “韓老,是她出的主意……” “韓老,是他先提醒我的……” 兩人竟然就在老人家面前鬧了起來,就像是兩個孩子,韓老咳了一聲后道,“你們兩個竟然敢這樣戲弄我,我今天非要罰你們不可!尉容,罰你畫一幅水墨畫,蔓生,你就在旁邊幫著研磨吧!” …… 于是,院子里尉容作畫,蔓生研磨,一個下午的光景就在這樣的相伴下度過。 等到夜里邊,就留在韓老家中用了晚餐。 離開之時,韓老道,“過年來拜訪我,我也沒有什么好送的,這小小禮物拿去當回禮吧?!?/br> 蔓生本來是怎么也不肯收的,但是見老人心意一片,她也就道謝接過。 等到離開韓老的家中,車子開回宜城城區的路上,蔓生打開來一瞧,正是那一支鋼筆。 兜轉了一圈,鋼筆又回到了她手中! “這支鋼筆韓老特別珍視,是重要的人送的嗎?”蔓生輕輕拿著問。 尉容開著車道,“是韓老的夫人送給他的,所以這些年來一直帶在身邊?,F在韓老愿意將鋼筆送給你,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你?!?/br> “你是怎么會認識韓老的?”蔓生又是問。 尉容卻是道,“這個問題,等我回來以后,我再告訴你?!?/br> 像是早就料到的結果,可蔓生心里還是猛地一擰,“你要走嗎?” “在宜城留了太久,我還要處理一些別的事情?!蔽救莼氐?,“現在你手下的團隊已經帶穩,余秘書他們也很盡忠職守,我很放心。這次我大概要離開一段日子,方秘書也會跟我一起走,海天大廈沒人住,你一個人還是回老宅那里,有趙媽照顧你,空了我會聯系你……” 所有人都一起帶走? 可為什么他說的話,就像是交待后續一樣? 蔓生看著車窗外邊不斷掠過的風景,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模糊。 …… 次日,尉容向林逸凡告辭離開。 蔓生在新辦公室里整理著搬過來的雜物,透過百葉窗卻瞧見任翔來了,大概是來找余安安的。 秘書室內,任翔將一件東西扔在她的辦公桌上,余安安瞪著他問,“什么東西!” 任翔惱怒道,“你怎么成天那么兇?小心找不到男朋友!” “關你什么事!我才不要!” “不要你就扔掉算了!”任翔卻直接丟下這句,他轉身道,“要記住每天練車,盡快把駕照考出來!” “喂!你說這話什么意思?你是不在宜城了嗎?”余安安喊著,但是任翔已經走遠。 等他走后,余安安拆開那件東西后一看,才發現是那一款年會上她一心一意想要的手機! “余秘書,進來一下?!眱染€響起,是林副總處。 余安安走了進去,蔓生將簽字的文件遞給她,余安安卻是問,“副總,尉董事他們是不是要走?” “暫時離開去別的公司辦事?!甭氐?。 余安安點點頭,才明白任翔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墒?,他又為什么要給自己送手機? “那尉董事他們什么時候回來?”余安安又是問。 可就連蔓生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忽而想起昨晚,當他將車子停下后,他說:我會盡快回來。 然而他的盡快,究竟有多快,蔓生不知道。 只在最后的最后,他說:蔓生,等我。 哪怕不知道歸期何時,可是既然說了等他,所以她等待。 …… 然而時間過的飛快,眨眼三月到了五月,兩個月就這樣過去,期間只有離開之后有過兩通電話,后來居然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他已經蹤跡全無。 他去了哪里,又在做什么,一無所知。 尉容,他就像是徹底消失一般,從她的生命里消失干凈!